小学二年级的我,就强吻了一个女生
职场
2024-11-18 19:00
上海
那是1978年,我在北京市委幼儿园中班,李霞跟我在一个班,那年我四岁。
我这人可能命中注定离不开女人,但最后只能孤独终老。我在不懂事的时候,就已经开始非常向往那种夫妻恩爱的家庭生活。就是夫妻俩白天去上班下班了,一起去买菜,然后回家做饭吃完饭一起聊天,听半导体。因为那时候还没有电视这个概念,我家是在1980年才拥有了一台九寸黑白电视,好像是昆仑牌的。我不应该算是早熟,早熟的孩子都有性萌动,但我没有。我只是纯纯的向往那种平淡而又幸福的家庭生活,梦想着自己有一个老婆,有没有孩子无所谓。每周休息的时候和老婆一起手牵手,去北海公园散步划船。每月发了工资也都交到老婆手里,夫妻两人坐在圆桌旁一起吃饭。桌子上就简单的两个菜,一个烧茄子,一个西红柿炒鸡蛋。我臆想中那个老婆的形象,就是我幼儿园的同班同学李霞。吃完饭以后就和老婆一起钻被窝睡觉,至于钻被窝以后应该干什么,我上初中的时候才知道。在这之前,我一直认为两个人在被窝里会亲嘴,然后就互相抱着睡着了。小学二年级的时候,还强吻过一个女同学,就是想看看亲了她的嘴,以后她肚子会不会大。后来因为我们搬了家,父母把我送去了另外一个幼儿园,说实话,对那个幼儿园我都没什么印象。因为那里没有我喜欢的女孩子,幼小的我固执的认为,李霞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孩子,所以我童年最初的记忆定格在了市委幼儿园。有一部电影叫《看上去很美》主人公方枪枪所在的幼儿园,和市委幼儿园十分的相似。院子里有棵大榕树,榕树花开的时候特别好看,现在在北京很少能看到榕树了。1979年,是我童年印象最深刻的一年,大街上到处都是红旗飘飘,感觉好像一年中都在过节一样。总感觉那个年代的阳光都比现在的明媚,空气都是甜的。晴天的时候,那真是蓝天白云,下雨的时候总能闻到一股泥土的芬芳。不管是晴天还是下雨,酷暑还是严冬,我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美好的,每时每刻都能感受到幸福。但成年以后,这种感觉没有了,开始我还以为是由于环境气候产生了变化,后来才明白,这个世界什么都没有变。变了的是我的眼睛,小孩子的眼睛和心都是清澈的,所以看到的都是美好。而我现在的眼睛已经是污浊的,心更是伤痕累累,所以再也看不到那些曾经的美好和幸福。1980年,具体是什么时候我给忘了,我从那家幼儿园毕业了,当时还照了一张毕业照。可能是因为我太闹腾的原因,拍照时把我安排在了老师的身边,那个老师姓于,烫着那时候流行的大卷花头,就是每个卷都跟小孩拳头那么大。我那时候的发型无法形容,后来听我妈说那叫学生头,反正我总觉得那种发型挺难看的,显得整个人都傻乎乎的。后来不知是什么原因,我父母没让我直接上小学,而是让我在家呆了一年。我的同龄人都上小学了,所以后来我上学以后,总比同班同学都大半岁左右。我父母是双职工,白天都要去上班,没人带我,也没人给我做饭,所以就从老家把我爷爷叫了过来。我老家唐山的,唐山话特别垮,反正我至今也没学会,而且也不想学。我记得是夏天的时候,我爷爷在看报纸。我从对面用滋水枪把报纸打漏了,弄得我爷爷老花镜上都是水。他爱听京剧,而我却非常讨厌那哇啦哇啦、吱吱吱呀呀的声音,所以经常在我爷爷听京剧的时候乱扭半导体的频道旋钮,气得他满屋追着打我。往我爷爷茶杯里放醋,往他的老花镜片上涂胶水,在他午睡时敲自家屋门,往他的鞋里放沙子。我爷爷等我爸回家就给我告状,我的屁股因此肿了很多回,但我就是不长记性,最后还是活活的把我爷爷气跑了。爷爷回老家了,我爸单位的工作性质又不允许带孩子,于是那段时间我妈上班就一直带着我。她工作单位是崇文区教育局,我记得是在磁器口,还是法华寺那一带。在一条胡同里,是那种上下两层的老房子,雕梁画柱的,二楼过道的栏杆上面都是斑驳的红漆。我很喜欢那个地方,经常从二楼一个小木楼梯爬上房顶,看楼顶上几丛荒草在秋风和夕阳中摇曳,小小年纪就能感觉到一种莫名的伤感。小孩子就是好,无论再怎么伤感,一盘爱吃的菜就可以完全将之化解的烟消云散。那时候我妈单位还没有食堂,中午都是带饭,然后放在炉子上面热,带的也都是前一天的剩饭剩菜。下班回家的路上,只要看到我妈买的西红柿或者是茄子,我的心情瞬间就会变好,知道晚上又有我爱吃的菜了。小时候我家条件不是很好,我妈一月工资37块钱,我爸56,每月还要给我爷爷寄10块钱。家里的抽屉里有粮票、米票、面票、油票,好像还有布票,肉票是什么样子我没看到。其实,相对于西红柿炒鸡蛋和烧茄子,我还是比较爱吃红烧肉啊,排骨啊什么的,还有鸡。小时候不爱吃牛肉,觉得牛肉塞牙,从来不吃鱼,嫌鱼刺太多。我从小就没被娇生惯养过,吃鱼的时候,爸妈从来没为我挑过刺,那时候的孩子好像都不怎么被娇惯。很多孩子都是脖子上挂把钥匙,中午放学,自己回家吃父母早上准备好的午饭。下午放学后也都是自己回家,离家近的用走,离家远的自己坐公交车。哪像现在的孩子啊,一到放学时间,各大学校门口就挤满了接孩子的家长,有开车的、有骑电动车的、有骑自行车的、有骑老头乐的。我看到后就觉得奇怪,如果没人来接,这些孩子就不会自己回家吗?半年之后,我成为了北京天坛东里小学的一名一年级小学生。我的学龄前生活,真正无忧无虑的童年,截止在了1981年9月,那年我七岁。闻着新书本的油墨香味,唱着上学歌,穿着白衬衫蓝裤子白球鞋,我正式开始了我的小学生涯。我也像曾经羡慕过的那些孩子一样,脖子上挂上了一把钥匙。学校离我家很近,走路连五分钟都不到,我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我家地址:天坛东里十号楼二单元12号。后来又搬过几次家,可在我脑子里印象最深的还是这个家。可能是因为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是在这里度过的吧。就在前一段时间,偶然路过,特意拐进去,找到了以前住的那个楼,楼下那个院子还没变。那些树,那个花坛还都在,只是原来一个堆积废木料的仓库,如今被改建成了一个小型超市。我站在楼下,费了半天劲,才找到小时候一眼就能找到的那两个窗户和那个阳台,一个小窗口是厕所的窗户。那个大的是小卧室的窗户,虽然小时候那种墨绿色的木质窗户已经都改成了塑钢窗,但我还能想起爸妈在窗口探出头喊我回家吃饭的样子,那一瞬间,热泪盈眶。我打小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在幼儿园时,就因为屡次欺负其他小朋友,老师气得用不给我饭吃的方法来惩罚我,关小黑屋不给饭吃。因为我知道老师不可能真的不给我饭吃,早晚会放我出来,并且把留好的饭菜拿给我。上了小学以后,一样的调皮捣蛋,欺负女同学,揪前面女同学的辫子,用橡皮筋弹我的同桌,和男同学打架,不但自己班里打,还打到外班去了。挨打的时候哭爹喊娘的,然后老实一两天,又把挨打的疼痛忘到脑后,继续招猫逗狗一刻不得闲。就在老师眼皮子底下,同桌也给换成了一个男生,因为没有女生愿意和我同桌了。但我闹归闹,学习成绩倒是一点没掉链子,一年级期末考试的时候拿了个双百,我爸高兴的买了个奶油蛋糕给我。那时候奶油蛋糕可是稀罕物啊,一般的小孩子都没吃过,而且那时候的奶油蛋糕就是一个长方形。两层蛋糕坯中间夹着厚厚的奶油,上面还涂了一层奶油,没有颜色,也没有花,可味道真是棒极了。我分给了爸妈一人一小块,剩下的没舍得一顿吃完,我记得是分三顿吃完的。因为放暑假了,所以没法去学校显摆,就在楼下院子里,和附近的小孩讲述奶油蛋糕的味道,听的那些孩子一个个口水直流。整个暑假我都是大舅家度过的,我大舅大舅妈都退休了,他们的儿子也就是我表哥,技校毕业还没有找到工作,在家待业。那么多人看着我,所以我爸妈放心得把我交给了大舅一家。我每天都去护城河边捉鱼,那时在河里还能看到一尺多长的大水耗子,皮毛油光澄亮的。在岸边的水草中来会穿梭,现在想起来,那应该是水獭,在小时候都叫它们水耗子。那条护城河水很深,而且里面有很多水草,曾经淹死过不少游野泳的,所以我只敢在岸边捉鱼玩,虽然会些水性,但不敢下河。我表哥有时会带我去一个叫八一湖的天然游泳场游泳,我在那里发现了一个秘密。由于是天然游泳场,所以并没有设立什么更衣室之类的,去的时候可以把游泳裤衩穿在里面。到了地方,脱了衣服就可以游。走的时候就要把湿泳衣换掉,所有人换换衣服都是在湖边的一个临时搭建的厕所。那个厕所里面非常脏,地上都是大小便和各种污物,所以人们大都在厕所外面那个L型的拐角处换衣服。我通过观察发现,从厕所的正面和侧面都看不到L型拐角处里面,只有从厕所的后面能看到。厕所的后面是一座山,也就是说这个厕所是倚山而建的,那么,如果从山的另一边爬上去,再下到半山腰,就可以清楚的看到L型拐角里面的人换衣服。当然了,谁也没兴趣去看男人换衣服,要看当然是看女人的。不过我当时还小,并没有多想,也没有尝试实践我的想法,但是在几年以后,我把我的这个想法变成了现实。幸福的时光总是过去得很快,不知不觉我已经三年级了。在这期间,我转了一次学,还是由于父母双职工没时间照顾我,于是通过关系把我转到了崇文小学。那是一所寄宿制学校,里面的大部分学生家长都在外交部和新华社工作,经常需要出国,就把孩子放在寄宿学校。一小部分是像我这样的孩子,父母双职工家庭,又在教育系统有一定关系,就被安排在了这所学校。我在崇文小学就读了不到两年,这段时间干了两件让我父母颜面扫地,无地自容的事情。一次是在食堂吃饭,那天吃的是包子,包子一上来,我就抓起一个叼在嘴里,然后左右手各抓一个。最让老师崩溃的是,我紧紧并拢双腿,在两腿之间的夹缝处,还放了三个包子。老师看到后真愣了一会儿,然后走过来说:“你拿那么多包子干嘛?你这样别的同学还吃不吃?再说你能吃的完吗?”我看老师一眼,没说话。以惊人的速度先把嘴里叼着的包子吞下肚,然后在一桌子同学还有老师惊愕的目光中,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消灭了剩下的五个包子。后来这件事迅速的传遍了整个学校,连校长都知道了,还特意到我们班来看了我一次,估计是想亲眼看看这个小饕餮长的是什么模样。要说第一件事只能表明我是个吃货,那接下来这件事就纯纯的属于丢人现眼了。有一次我上完厕所,经过女厕所门口时,正好一个女生推门进去,我下意识的往里一撇。正好看到一个同班女生刚站起来提裤子,旁边还蹲着一个别的班的女生。当时我真没有什么龌龊的想法,只是觉得很好玩,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同班两个要好的男生。后来一到课间休息,我们三个就故意在女厕所对面的走廊上停留,就等着有人出来或者进去的瞬间,能看到里面正在解手的女生。那时候我刚九岁,没有什么性意识,就认为能看到女生上厕所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没过多久就有老师注意到了我们的行为,并一眼就看出了我们的目的。于是乎三人都被带到了教导处,那两个同学一致指认,说是我出的主意,并带领他们实施。教导主任当场把我定性为小流氓,说我小小年纪思想如此肮脏复杂,做的事极其无耻下流,必须严厉惩处。后来检查写了一篇又一篇,还为此开了个全年级大会,让我在会上念检查。其实说实话,这些我都不怕,教导主任和老师说得没错,我的脸皮真的比城墙还厚。我唯一害怕的是星期六下午我爸来接我的时候,老师会把这件事告诉他。害怕也没用,如我所料,我爸接我的时候,老师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地把这件事情跟我爸讲了一遍,还拿出我在逼迫和授意下写出的检查。我爸当时的表情无法形容,我知道,这个周末我不好过了。回家的路上,我爸一直沉默不语,我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到家以后,我爸就开始关窗户,这是我每次挨打之前的默认程序,其目的是不让邻居听到我的哭喊声。关完窗户,我爸抓起笤帚疙瘩疾步走到我面前,拎起我就摁到床上,扒下裤子露出屁股,抡圆了一顿狠抽。我一边鬼哭狼嚎一边挣扎求饶,声嘶力竭的喊着:“我错了......我错了......我改......我改!!“但求饶根本没用,我的屁股在笤帚疙瘩的抽打下,从剧痛转为麻木直至慢慢失去知觉。不知道打了多久,后来我爸可能是打累了,停止抽打放开了我,我趴在床上继续哼哼唧唧的哭。我爸在旁边开始了训斥讲道理,说你从小就偷看女厕所,长大了肯定是流氓,肯定会进监狱,肯定会被枪毙。这次打你是轻的,让你长长记性,如果再有这样的事,我干脆就把你打死算了。由于我还光着屁股趴在床上,担心我爸说着说着又急了,再抽我几下,所以边哭边不停的说:“爸,我知道错了!爸,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爸可能看到我的屁股已经惨不忍睹,兴许有些心疼了,训完我就去厨房准备晚饭。我看我爸走了,赶紧提上裤子,溜进自己的小屋,打开书包拿出作业,装模作样得争取个好表现。因为我妈还不知道这件事,她下班回来我爸肯定会告诉她。虽然我知道我妈不会那么狠的揍我,但毕竟干了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挨顿臭骂是必然的。果不其然,我妈回来后听说了这件事,跑到我屋里就给了我一个脑瓢儿,拎着我的耳朵,拧了最起码180度。我妈说了和我爸几乎一模一样的话,我一边听一边不停地点头称是,做出一副发誓要痛改前非的样子,我妈这才稍微消了点气。记得每个星期回家都有一顿肉吃,不是红烧肉就是炖鸡,要么就是排骨,反正都是那时候真正的硬菜。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我不在家的时候,我爸我妈吃的都是大白菜和土豆。那时候的肉还是凭票供应的,肉票用完了就要去买高价肉。我爸妈舍不得吃,只有等我回来的时候才做一顿肉,而且他们几乎都不动筷子,顶多舀两勺汤泡在米饭里,肉全让我吃了。其实这就是父母对孩子最深沉的爱,包括那顿笤帚疙瘩。三年级暑假的时候,我们搬家了,从天坛东里搬到了东交民巷。可能也是因为我在崇文小学干的那两件丢人现眼的事,我爸妈又动用关系把我转到了东交民巷小学。结果开学第一天走进教室,我一眼就看到了我的梦中情人,确切来说是我幼年时期的梦中情人——李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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