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日报|霞浦:诗歌海岸潮韵激扬

文化   2024-10-11 12:04   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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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浦海岛航拍图 罗南平 摄

9月15日至17日,海峡两岸(霞浦)海洋文化周、“明月照山海 诗意见云开”第三届中国·霞浦海洋诗会在霞浦举办,并颁发“中国霞浦海洋诗歌成就奖”,霞浦诗人谢宜兴成为三位获奖者之一。

《诗刊》社主编李少君表示,这次活动对霞浦,对福建,对中国的海洋诗歌都能产生深远的影响。霞浦的海洋,是和人民的劳作、生活息息相关,是霞浦产生海洋诗歌艺术的源泉。

千年古邑霞浦,海洋文化基因代代相传,诗歌与海洋在这里相遇碰撞,交响出海洋诗歌的恢宏篇章。去年3月,霞浦荣获中国诗歌学会授予的“中国诗歌之乡”称号,成为福建首个以诗歌名义命名的县域。

霞浦沙江中心小学诗歌朗诵会 (资料图片)

向海而歌
诗风传承千年

霞浦,地处福建省东北部、台湾海峡西北岸,是福建省海岸线最长(510公里)、岛屿最多(442个)、海域面积最大(2.89万平方公里)、浅海滩涂最广(265万亩)的县份。“这里曾是闽东政治、经济、文化、军事、交通中心,被誉为‘闽浙要冲’‘海滨邹鲁’。”霞浦县文旅局局长卢伟说。

晋太康三年(282年),霞浦始建温麻县。这里曾是三国东吴政权在江南建立的三大造船基地之一——温麻船屯。从诞生之初,就面对广阔的海洋和无尽的蔚蓝。1000多年来,作为福建省最古老的县之一,霞浦海洋文化积淀厚重,海洋诗歌作为海洋文化的重要部分,自古就是这块土地上生活的人们海石般坚固的精神家园。

霞浦海洋诗歌的源头可以追溯到唐朝。“东去无边海,西来万顷田。东西沙径合,朱紫出其间。”唐乾符年间(874—879年),驾舟海上来而后家于后崎(今松山后岐)的陈蓬,打鱼谋生之际,长年累月观察海流、岛屿、沙径的变化,写下这首关于大海的预言诗。他写出大海的无边无际,也预言了大海未来的变迁。今日的松山岛已然是松山半岛,与大陆紧紧相连。

海洋辽阔,风起云涌,历代诗人或土生土长,或留寓霞浦,写下了许多充满海洋意识的诗篇。大海、岛屿、波涛成为诗人的抒写对象和情感寄托。“马头过了有驴头,何处飞来海上洲。绝顶试穷千里目,烟波深处是琉球。”宋朝长溪(今霞浦)县令刘镇登上霞浦最大的岛屿浮鹰岛,似乎可见烟波深处的琉球群岛,望海远眺写下这首《浮鹰山》。“一粟浮瀛镇海山,碧空尽处白云环。鲸睨出没波千里,好建长城作外关。”福宁府知府李拔在霞浦蜿蜒海岸的一个澳口——斗米澳,遥望浮鹰岛,写下这首《斗米澳》,感慨岛如一粟孤悬海外,也惊叹岛似雄关扼守一隅。

“霞浦古代海洋诗歌体裁多样,题材丰富,海洋气息浓郁。既叹大海之浩瀚,也咏人物之壮烈。”霞浦县文联相关负责人表示。如谢翱,宋之长溪人(今霞浦),有“宋末词坛之冠”的美誉,一生追随文天祥,壮怀激烈。在他的诗歌里,大海是诗人家国情怀赤子之心的寄托。“残年哭知己,白日下荒台。泪落吴江水,随潮到海回。故衣犹染碧,后土不怜才。未老山中客,唯应赋八哀。”《西台哭所思》这首拜祭文天祥的诗歌名篇,哭出了亡国之痛、知交零落,也哭出了对故国故人“随潮到海回”的深切思念。而那个被深切思念的爱国诗人文天祥,也曾在谢翱的故乡,霞浦海边写下悲壮的诗篇《长溪道中和张自山韵》,“夜静吴歌咽,春深蜀血流。向来苏武节,今日子长游。海角云为岸,江心石作洲。丈夫意何事,底用泣神州”。

千百年来,逐海而居,人们的生产生活离不开大海。海洋诗歌里对这般图景的诗写比比皆是。宋代鲍祗笔下盐田渡口人潮与渔市的繁华:“两信潮生海接天,鱼虾入市不论钱。”清代张光孝《咏官井》中的鱼汛盛况:“四月群鳞取次来,罾艚对对一齐开。千帆蔽日天飞雾,万桨翻江地动雷。征鼓喧阗鱼藏发,灯光闪烁夜潮回。”……这些关于海洋生产图景、海洋生活、海洋风俗的诗意抒写鲜活生动、意蕴悠长。

游客经过霞浦大京诗歌小径。晓流 摄

海洋诗群
绽放闽东之光

在霞浦,海洋是诗人创作的“胎记”与“脐带”,诗人在自然之海与诗歌之海间自由切换,书写关于大海的壮丽图景、生存体验、风俗人情、悲伤欢乐,以诗歌打开大海、认识大海,创造大海。“霞浦是山海都十分美丽的地方,霞浦的年轻一代诗人,也将如滨海大地那样多姿多彩、光芒夺目。”30多年前,著名海洋诗人蔡其矫这样寄望霞浦诗人。

20世纪80年代初,霞浦的民间诗刊、文学社团异常活跃,《麦笛》《小鹿》《也狂》《逝水》《丑石》等民间诗报、文学社相继出现,文学青年相互交流接触创作,尤其是诗歌作品大量涌现,形成了霞浦较为独特的文学现象。40多年来,以汤养宗、叶玉琳、谢宜兴、刘伟雄等为代表的霞浦诗人,创作了数以千计的优秀诗作,以他们为核心的“闽东诗群”创作的海洋诗歌也走在全国前列。2018年,汤养宗的诗集《去人间》获得第七届鲁迅文学奖诗歌奖,推动了霞浦诗歌创作从高原向高峰迈进。

汤养宗,福建省第一个荣获鲁迅文学奖的诗人,从小生活在东吾洋畔的沙江镇,长大后又成为海军声呐兵,大海几乎占据诗人整个少年和青年时代的生活与记忆。鱼汛时大海的喧闹,鱼荒时大海的荒凉,海难时哭嚎的渔娘,劳作时裸露着臂膀的渔汉子,辽阔大海上逼仄的船舱洞房,军舰甲板下随着海流劈波斩浪的阅读,出远门时面对大海的祈祷,这些关于大海的细节,最后都成为诗歌《船舱洞房》《哭滩》《甲板上裸着五个渔汉》等。

“霞浦诗人基本上都是渔家子弟,身上都流淌着海洋的基因,最早开始诗歌写作时都把写海当作自己写诗的试金石和入行的仪式。”汤养宗说,海洋一直是自己诗歌写作的精神高地。汤养宗在《向大海》中如是说:“一生爬坡才立命于这梦中高原,为的就是汇入伟大的蓝色,成为澎湃与荡漾开来的一部分。”

曾获鲁迅文学奖提名的叶玉琳,故乡的大海为她的诗歌创作提供源源不断现实滋养与想象灵感。她想起从小赤脚跟在大人后面,到海滩上捉螃蟹、捞鱼虾的情景,内心里就有亲切涌动,由此创作了《大海:土生土长的女儿》:“港汊弯弯曲曲,八九点钟的光和海雾,深深浅浅投映在那一片熟悉的水域,比岸更重的人影在潮头忙碌着,闪烁着水光的挂蛎,涂满淡金色鱼鳞的小船,在童年的记忆中,构成了世界上最美的一幅水墨画。”大海上美丽的光影和劳作的景象,在诗人日后的写作中,给了她无边的想象和开阔的理由。当诗集《海边书》出版后,叶玉琳有了一个新的身份——海的女儿。

谢宜兴和刘伟雄,这对诗坛著名的诗歌兄弟,大海是他们的远海故乡,也是纸上家园。他们在40年前共同主编的《丑石》诗刊,被《诗选刊》评为中国五大优秀民刊之一。

在老一辈诗人的引领下,霞浦的年轻诗人也纷纷加入海洋诗歌创作的队伍。青年诗人苏盛慰、韦廷信成立“海岸诗社”。韦廷信说:“年轻一代诗人创作中的海洋意识,得益于霞浦深厚的海洋诗歌传统和氛围。”

青少年也在接力传承诗歌文化。今年4月18日,2024中国诗词大会圆满收官,12岁的霞浦选手何坤宇夺得年度亚军。“我生活在美丽的诗歌之乡霞浦,站在大舞台上,也想让更多人知道家乡的诗歌文化,感受到中华诗词之美。”何坤宇说。

“霞浦县从去年开始推广‘诗歌进校园’活动,构建诗词人才梯队,目前已培养了80多名热爱诗词的生力军。”霞浦县实验小学校长周晓荣说。

“海洋诗歌特别是闽东的海洋诗人群,不仅在福建,在全国都是一个很重要的诗歌群体。这个群体多年来一直致力于海洋诗歌的创作。很多作品已经被经典化,在读者中广泛传颂。”著名诗人吉狄马加高度评价霞浦海洋诗歌。

在霞浦,大海雕塑了诗歌,诗歌丰富了大海。一代代诗人在对大海的诗学想象中,创作了数以千计的诗歌,入选各种年度诗歌选本,出版《伟大的蓝色》《海边书》《宁德诗篇》《平原上的树》《土方法》等数百部诗集,荣获鲁迅文学奖、人民文学奖、丁玲文学奖、中国最佳年度诗歌奖、《诗刊》《星星》诗刊全国征文奖、福建省百花文艺奖等诸多全国全省诗歌奖项。

值得一提的是,在海洋诗人成长壮大的过程中,霞浦海洋诗歌评论也蔚为壮观,邱景华、陈健、许陈颖等本土评论家为霞浦海洋诗歌的繁荣发展提供有力的理论支撑,诗人和诗评家共同构建了霞浦诗歌丰盈的诗意和澎湃的大海气象,成就了闻名全国的“闽东诗群”地域文化品牌,让人们在“闽东诗群”里看见中国,著名评论家王光明赞誉其为“一个地方的中国诗”。

第二届中国·霞浦海洋诗会现场 朱世刚 摄

诗旅融合
唱响山海新声光

在霞浦大京景区,可以看见诗歌美好的样子。3000多米的大京沙滩蜿蜒在海岸边,是霞浦最长的沙滩。在通往沙滩的小径上,15位第36届青春诗会青春诗人的诗作立在林间,不时有游客停留打卡。沙滩上著名诗人吉狄马加题写的“诗歌海岸”巨石,十分显目。栈道上扫描诗歌二维码,就可以读到一首书写霞浦的诗。

在丹湾观景平台,以诗人叶玉琳诗集《海边书》命名的海边书·咖啡诗空间入选省文旅厅“2024最美文化新空间”。洞见·蓝零碳空间里,关于海洋诗歌的文创产品和艺术展览引人瞩目。

在松港街道长沙村,以诗人汤养宗的诗歌命名的“大往”咖啡书屋,安静,独立,不时有天南地北的诗迷来此探寻隐藏在乡村深处的诗意。咖啡书屋、酒肆、诗歌馆、音乐吧……霞浦籍著名作曲家章绍同、摄影师郑德雄等文化名家纷纷入驻长沙村。

在下浒镇凤门垅村,“丑石”诗歌村落、“丑石”诗歌馆在秋天长出新的样子。串起这些诗歌景点和众多文旅景点的是霞浦东海1号风景观光道。这是一条旅游之路,也是一条诗歌之路。“诗旅”以可知可感可体验的方式,成为霞浦旅游的新业态。诗歌在这里,不仅是诗人的精神风景,也成为普罗大众四方游客可以共鸣的现实场景。

“近几年,霞浦县致力于把海洋文化海洋诗歌的深厚底蕴转化成文旅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强劲动力。凭借得天独厚的区位优势,着力推动文化和旅游深度融合发展,将霞浦的诗歌文化、海洋文化、山海资源串点成线串珠成链,打造海洋诗歌文化地标。”霞浦县委常委、宣传部部长雷雯表示,霞浦相继与《诗刊》社联合举办“诗歌海岸·青春霞浦”第36届青春诗会、中国(霞浦)海洋诗会、全国首届青春诗人研修班等全国性诗歌活动,越来越多来自全国各地和海内外的诗人来到霞浦,他们诗写霞浦山海,歌吟“诗歌海岸”。“诗歌海岸”正日益成为中国海岸线上一个独特的文学和地理存在,成为越来越多人关注的旅游热点和目的地。

诗歌,重塑了霞浦的海,让光影霞浦更具诗情画意和人文魅力。诗旅融合,山海交响。2023年,霞浦旅游人数超过1000万人次。“我们力争到2025年实现年接待旅游人数突破1500万人次,旅游总收入超过130亿元,让文旅产业成为霞浦县重要的支柱产业、富民产业、幸福产业。”雷雯表示。

向海歌吟 千年不绝

刘益清


青山如眉黛,海水若眼波。


山海相接处,迢迢一曲歌。


这里是霞浦,烂漫霞光照亮的海滨。


这里是福宁,闽东设置最老的古府。


山眺望海,海背倚山。


激荡山海,风华永恒。


那山,是葛洪山。


那海,内是东吾洋,外曰晴川湾。像霞浦女子明媚的双眸,嵌在东冲半岛两侧。


1700多年以来,这里山海喃喃,吟唱着不朽的诗歌海岸。


三国时东吴置温麻船屯,晋太康三年(282年),设温麻县,为闽东首邑。而今沙江遗存的古县村城墙,犹在海风中诉说闽东最古县衙的沧桑今昔。


葛洪山的丹炉和茶园,见证东晋的道家大佬,如何从这里的望海山顶,绝俗而寻凡世之外的另一天地。


这方绝妙山水,点燃了闽东最早的诗韵之光。


唐代松山光渔人陈蓬,静观海流、岛屿、沙径之变化,悟自然变化之无穷,写下闽东最早的大海预言诗。


谢翱,那是宋末诗坛的一个坐标,一个面海临风的歌咏者。他和文天祥同时用诗歌表达深沉的家国情怀。


1000多年间,有多少诗人,在这里乘风而去,却把满带海洋气息的歌声,留在人间。


新时代,青春诗会,唱响现代化霞浦美好的新歌声。


两岸海洋诗论坛,如海浪般碰撞诗歌新激情。


汤养宗、叶玉琳、谢宜兴、刘伟雄、韦廷信……新一代“歌”手,接续先贤,讴歌海洋,以独特方式,倾诉家国情怀,崛起亮丽的海洋诗群体。


古老的海岸,因诗歌而年轻。


千年的诗风,因海洋而生生不息。


霞浦拥有海洋面积2.89万平方公里、大陆海岸线510公里、浅海滩涂265万亩、岛屿442个,均居福建省沿海县份首位。


漫长海岸线如玉带缠绕,众多岛屿若星辰散落,绘就天然的诗情画意,织出永恒的山海俊美。


诗因海而多彩,滩涂上的渔网和五线谱般的海带,俱含诗韵,引发一个叫郑德雄的摄影者灵感,一遍遍把这里的风光捕捉进镜头,惊艳了世界,从此千万摄影者蜂拥而至,霞浦滩涂光影王国的美名传遍世界。


海内外诗人慕名而来。“东海一号”沿线海岸,一块块诗歌牌,记录了他们美妙的文字与情怀。


新时代新诗歌,成为助力霞浦文旅融合发展的一张亮丽品牌,说明文化并不是可有可无的东西,而是一个地方突围突破的软实力。诗歌重塑了霞浦的海,让光影霞浦更具诗情画意和人文魅力。目前,“诗歌海岸”已然成为中国海岸线上一个独特的文学和地理存在,成为越来越多人关注的旅游热点和目的地。2023年,霞浦旅游人数超过1000万人次。


海洋是福建的底色,是闽人观照世界、参悟人生的镜子。探究海洋、歌咏海洋,是福建文化最深沉最厚重的因子。


作为中国海洋大省,福建海洋文化与海洋经济,自古相伴而生、相辅相成、相映争辉。充沛持久的海洋诗风,哺育了一代又一代著名诗人,催生无数海洋诗精品。


唐贞元进士欧阳詹,是福建第一个有全国影响力的诗人。他有不少诗句,吟述优美的水天景象,如《荆南夏夜水楼怀昭丘直上人云梦李莘》:“云尽月如练,水凉风似秋。凫声闻梦泽,黛色上昭丘。”诗句虽未言海,却充满海的胸襟。


北宋专力填词的柳永,既写过“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这样赞美钱塘海潮的佳句,也写过同情盐户艰辛的《煮海歌》:“煮海之民何所营,妇无蚕织夫无耕。衣食之源太寥落,牢盆煮就汝输征。年年春夏潮盈浦,潮退刮泥成岛屿。风干日曝咸味加,始灌潮波塯成卤……煮海之民何苦辛,安得母富子不贫。本朝一物不失所,愿广皇仁到海滨。甲兵净洗征输辍,君有余财罢盐铁。太平相业乐惟盐,化作夏商周时节。”这首诗,与其抒写余杭繁华的《望海潮》,形成鲜明的对比。


蔡襄,既是诗人,又是大书法家。他在福建为官时,倡议从福州至漳州种植700里行道树,那连绵的绿荫,是闽海边最美的诗行。


出生在莆田的刘克庄,是南宋后期诗坛领袖,与辛弃疾并称“辛刘”,他的不少诗词,飘逸着故乡大海的气息,如七律《海口》三首,历来脍炙人口。且读其二:


岛烟常至晏方开,沙际参差辨远桅。

风挟寒声从树起,潮分末势过桥来。

吏人不禁山排闼,客子思倾海入杯。

归忆斯游非冷淡,如尝橄榄味初回。


一句“潮分末势过桥来”,着实有令人荡气回肠之感。他的七绝《洛阳桥》:“面跨虚空趾没潮,长鲸吹浪莫漂摇。向来徒病川难涉,今日方知海可桥。”语极豪迈,充分流露出向海讴歌的浪漫主义情怀。他的名句:“天势去随帆际尽,海声来傍枕边多。昏窗微见灯明屿,霁阁遥看日浴波。”“石塔有风铃自语,水亭无税印常闲。沙晴火伏如棋布,浪急渔舟似洗还。”字字思逐潮头,超脱天地间也!


大思想家李贽的五律《观涨》,借江海之势,抒忧世与怀才不遇之愁:


雨意独悠悠,河头不断流。

三辰犹滞此,几日到神州?

踟蹰横渡口,彳亍上滩舟。

身世若斯耳,老翁何所求。


民族英雄郑成功在收复台湾后,写了一首《复台》诗:“开辟荆榛逐荷夷,十年始克复先基。田横尚有三千客,茹苦间关不忍离。”抒发了捍卫中国宝岛主权的豪情壮志。


现代著名诗人蔡其矫,祖籍晋江,因为写海的长篇短章、雄阔柔美,而得到读者的喜爱,被称为“海的子民”“大海诗人”。


1953年秋天,蔡其矫第一次接触海军,到东海舰队的舟山基地、温州水警区、福州水警区、厦门基地等处考察观通站、炮艇和海岸炮。当年,蔡其矫写了《海岸》,描写故乡围头湾的现状和变化。他讴歌故乡海岸的美丽和亲切:“面对着大洋伸出花岗岩的礁石,有白色的浪花为它绣边……那亲爱的雁群,伸着灰白的长颈,在海洋的低空逆着风筝飞行。”


从厦门鼓浪屿走来的当代女诗人舒婷,是改革开放后崛起的朦胧诗派代表人物。她也在诗中热情歌吟大海,舒婷的《致大海》,把大海作为一面镜子,表现自己对社会人生的理解——


大海的日出

引起多少英雄由衷的赞叹

大海的夕阳

招惹多少诗人温柔的怀想

多少支在峭壁上唱出的歌曲

还由海风日夜日夜地呢喃

多少行在沙滩上留下的足迹

多少次向天边扬起的风帆

都被海涛秘密

秘密地埋葬……


海潮涨落,气吞万里。海不扬波,静若处子。福建海洋姿态万千的气象,荡漾升沉的气韵,不仅可供渔牧与通舟之利,亦极大提升闽派诗人的文学想象力,激发他们讴歌吟唱的欲望。1000多年来,闽人写海、画海、唱海,从大海中汲取灵感,滋养创作力,化而为诗词、为水墨丹青、为浩然歌声,为中国文化的发展,献上令人瞩目的“闽力量”,为华夏文明的成熟与传播,镌刻上海味浓浓的“闽之韵”。


(来源:10月11日《福建日报》第7版,通讯员 刘翠婵 郑小倩,记者 刘益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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