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大剧院首部原创音乐剧《战争与和平》改编自列夫·托尔斯泰同名经典巨著。国家大剧院集结了国内外实力一线主创团队,其中音乐总监/作曲舒楠是当代活跃于中国乐坛的著名作曲家,曾创作了《建国大业》《追寻》《让子弹飞》《不忘初心》《灯火里的中国》等广为流传的当代音乐作品,深受大众喜爱。
本期微信,我们来看看舒楠在音乐剧《战争与和平》中的音乐创作思路。
作曲家舒楠
您对于《战争与和平》原著有什么理解?
托尔斯泰是我青少年时代的偶像,他的《安娜·卡列尼娜》《复活》都是我从中学时期就爱读的。《战争与和平》也是我非常喜欢的一部文学作品,我认为《战争与和平》是一生中必读的一部经典,它可以很大程度上提升一个人的世界观和文化底蕴。
我们知道您是北京电影学院的教授,创作音乐剧与创作电影音乐有什么不一样的挑战?
电影音乐情绪相对集中,会留大量空间给对白和动效,内容凝练,情感表达浓郁,但音乐剧不一样,它的叙事和篇幅都更为宏大。在尊重历史、尊重名著的基础上,我们把《战争与和平》改编成音乐剧。为此,我专门去世界各地的剧院进行采风,对经典歌剧、音乐剧进行充分观摩,并学习他们的音乐剧本土化做法,力求让前来观看演出的中国年轻观众们没有违和感、没有年龄感、没有代沟地接受这部世界名著音乐剧作品。
在这部剧中为自己设立的创作标准是怎样的?
我很喜欢普契尼、比才的歌剧,韦伯的音乐剧。在他们的作品中,好听的唱段很多,一部歌剧中有多个唱段能传唱,这也是我想要达成的目标。我希望《战争与和平》中不只有一两首好听的咏叹调,我要减少过场音乐,力争让每一段音乐都有记忆点,观众在观看演出的过程中每首歌都想跟着唱,每首歌都跟观众有互动、有共鸣。
《战争与和平》的音乐风格是怎样的?
我采用电影音乐的建制和观念来打造这部音乐剧,希望观众在现场能够全景式地感受视听震撼。为此我几乎动用了所有的音乐风格,我在这部剧中用交响乐铺底,充分运用了管弦乐、俄罗斯民间音乐、流行音乐、摇滚音乐、电子音乐、hip-hop等元素,也融入了世界音乐元素,希望用现代的、多元的音乐语言来刷新年轻观众的观演体验。
您是如何用音乐来塑造人物形象的?
安德烈、皮埃尔、娜塔莎这三个主角的人物命运是打动我的点。娜塔莎出场时是一个美丽动人、纯洁无瑕、对生活充满希望的少女,后来她经过生活反复的锤炼,经历了战争、经历了爱情,在爱情中经历了一段迷失,后来终于找回了自己,从一个少女成长为一个坚强、成熟的女人。她知道了自己热爱什么、需要什么,知道自己的人生之路该怎样走。在音乐上,前期娜塔莎的音乐动机我用了跳跃的钢琴和弦乐,到后期逐渐变得很稳重。她的唱段也随着剧情发展在不断地丰满、成熟,我希望用音乐展现出她的成长过程。《你未曾离开》是全剧倒数第二个唱段,是安德烈去世之后,娜塔莎的一首温柔忧伤的独唱,不仅唱出了娜塔莎对于安德烈的思念,也唱出了娜塔莎从少女成长为一个坚强的女性,勇敢面对生活的勇气。
皮埃尔在突然继承父亲别祖霍夫伯爵的巨额遗产后,成为上流社会议论的对象,一夜之间成为了大明星。但是,皮埃尔本质还是一个内心充满矛盾、内心纠结的懵懂青年,他不知道怎么面对突然变化的人和生活。皮埃尔与仆人们的唱段《我只是一个私生子》,用轻松诙谐的旋律和编曲,反映出皮埃尔周围人、事、物的剧烈变化,《我是一个多余的人》也体现出皮埃尔对于社会地位陡然变化的纠结、迷茫与疏离。
安德烈的人物形象是高大英俊、充满梦想、愿为祖国献身的,一个骑士般的英雄。他家族的血统注定他会为国、为家而死,注定他会上战场去打仗。在剧中,安德烈承担了大段的吟唱和咏叹,是十分饱满的一个角色。
有的创作者会有一些与创作相关的习惯,您有什么特别的习惯吗?
每次遇到大的创作时,我都会留胡子,号称“蓄须明志”,歌迷戏说是“毁容式创作”。我感觉保住我的胡子就是保住我的灵感与运气。包括我在《让子弹飞》剧组与姜文导演合作的时候也是留了很长的胡子。我的胡子可能要留到《战争与和平》首演的那一天,我才会把它刮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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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编辑:赵雨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