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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
在北京,今天听闻这第一场雪悄然降临,心中五味杂陈。
得知延庆佛爷顶已被初雪眷顾,积雪有2厘米厚,那星星点点的白,竟也撩动了我心底对故乡雪的思念弦丝。
延庆佛爷顶的雪
在北京海拔最高的山村——门头沟区清水镇江水河村,积雪已经没过小狗的蹄子。
作为东北人,在那片黑土地上,雪是我儿时最亲密的伙伴,是成长岁月里最盛大的背景。
记忆中的东北雪乡,雪动辄就有几十厘米深,那是真正的银装素裹。
就像哈尔滨松花江畔,每到冬季,江水冰封,雪花簌簌地落在江面上,悄无声息地为它披上一层如鹅绒般的白毯。
黑河的雪,更是带着一种不羁与豪迈,广袤无垠的旷野被大雪肆意覆盖,天地间唯余一片苍茫洁白,狂风呼啸而过,裹挟着雪花肆意狂舞。
“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的画面在东北展现得淋漓尽致,那是属于北国边疆独有的壮丽与孤寂。
多年,漂泊在北京,每年,都有几次下雪,雪不多,雪虽然也有几分清新雅致,却怎么也比不上故乡雪的浓烈与深情。
北京的初雪,让我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了遥远的东北故乡。
在故乡的隆冬腊月,一家人总会围坐在热乎乎的炕头上,听长辈们讲述着那些古老的雪乡故事,窗外的雪纷纷扬扬地飘落,像是在为这些故事轻轻打着节拍,那是我心中最温暖的回忆。
每一片在凛冽寒风中飞舞的雪花,于我而言,都是故乡派来的亲切信使,带着那股熟悉的寒冷气息,还有故乡亲人们质朴的牵挂与问候。
我怀念在哈尔滨的树林里漫步的日子,看那漫天的雪,整个世界都被白色主宰,天地融为一体,那是大自然用冰雪勾勒出的画卷,美得震撼。
我还想念和儿时伙伴们在雪后的田地里尽情奔跑嬉戏的时光,我们追逐着野兔的踪迹,在树林间穿梭,惊起一树树积雪簌簌落下。
正如川端康成在《雪国》里描述的那般:“穿过县界长长的隧道,便是雪国。夜空下一片白茫茫。火车在信号所前停了下来。”
故乡,就是我心中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雪国。
“雪月最相宜”。故乡的雪夜,明月高悬,而家里的火炕带来的热气腾腾,那是我记忆深处最美的诗画。
这份对故乡雪的思念,在岁月的流转中,如同窖藏的美酒,愈发醇厚浓烈。
故乡的雪,早已深深烙印在我的灵魂深处,成为我界定故乡、承载乡愁的精神标识。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东北雪景的壮丽与辽阔,正如我对故乡雪的深切思念,那份乡愁,如同这雪中的长城、大河,永远镌刻在心间。
北京的初雪,虽美,却不及故乡雪的深情与厚重。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北京的初雪,只是眼前的一抹景致,而东北的雪,才是我心中永恒的乡愁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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