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沉下心来研究命运,我越来越清楚,没有人的人生轨迹是在顺境里改变的。
所有人,即便是像我这样没有受到过太大挫折的人,真正改变的契机,也依然是来自于长期内心的碾压跟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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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来,我这种强ego的人之所以能在大厂舔着脸蒙着心扛一年半载,没有像刘思毅一样隔天甩脸走人,其实都是我影响力加速贬值导致的。
在去大厂前,我已经太久没有一个全新的身份,没有一个持续增长的影响力了。
去百度前我在做什么,吾皇万睡的内容总监,全球3000W粉丝的国民IP,一年授权合作30+品牌的超级IP,我负责商业化内容创作跟内容团队的管理。
团队信赖我,老板器重我,生活工作平衡得非常好,2020年有20多个周末我都在飞,不是出差,是完全脱离工作的旅行。
离职前老板劝我,说互联网不适合你,如果你不想再做内容,如果你嫌薪水不够多,我们可以单独再开一条新的产品线。
我拒绝了,我哪里不想做吾皇,我只是着急,我不想势能越来越弱,影响力越来越低。 大厂至少是一种希望,钱跟自由换不来的希望。
到底哪来的势能跟傲气,让我连吾皇这样的吸金IP都看不上?
是“运气”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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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时,我最想从事的行业是媒体,最想去的公司是光线传媒。
光线在我大学毕业那年没有来济南校招,我一小镇青年,在财经大学学旅游管理,没有人脉没有资源没有视野没有格局。
没有路,就根本不知道怎么走。
正当前途未卜之际,2011年跟我一同从广西去上海参加新概念作文大赛的老乡在微博转了我一条娱乐营销的实习招聘,我怀着有路就走的心,揣着大学攒下的不到五千块的稿费,隔天就北上进京。
10月入职,12月就在年会上认识了我的师傅丁丁张。
次年3月,光线决定要做电影IP的早期孵化,丁丁张急需一个懂内容有人脉的助手,我刚好在新概念的圈子,于是在大学毕业的前三个月,我正式加入了青春光线,成了004号员工。
我师父上哪都带着我,审片子,投片子,他加上李晓萍王长田两位老板,还有刘同,经常就我们四人。
师父也给我很多机会,很多事儿都让我自己出头。
让我搞定刘希平,我们约在三里屯,刚一见面刘老师就呵斥了咖啡馆里一个不礼貌的男人,那时候我还没学会直面冲突,吓得我都不敢正眼看他。
天天让我逼刘同签合同,刘同干脆跟公司借调把我带去广东陪他跟徐峥搞《港囧》路演,卸下我原本手里的工作,可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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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光线,我喜欢跟有创造力的人一起玩。
我最爱去成丽的项目部跟他们聊故事创作跟电影立项,直到她去邓超的公司做副总前,那一片都是我的叽叽喳喳的喧闹。
倘若没有丁丁张从办公室里拖着掷地有声地尾音大吼一声“苏陌年”,我断然不会挪动一点。
我也老跑易巧的办公室,他是彩条屋的老大,那时候他在筹备出品《哪吒》跟《大鱼海棠》,我和他关系好,天天斗嘴打闹。
在光线哪有什么社畜感,都是创造,都是灵感,整一中国皮克斯北京迪士尼。
也少不了推杯换盏纸醉金迷。
今天跟饶雪漫围读剧本,说我好喜欢你的小说,明天晚上就能屁颠屁颠跟在同事后面去跟笛安吃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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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光线很快成立了影业子部门,师父每天忙着招呼艺人导演,出版版权这边就只能我全权去谈。
于是我每天顶着经纪人的身份去兜售作者们的作品,中信磨铁这些顶尖的出版机构生怕怠慢,出马接待地都是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总编。
就连恋爱也谈得如梦似幻,跟新晋票房过亿的90后导演谈,同事们都能拿我的恋爱当八卦,她们比我还清楚对方的家世背景。
师傅也跟我家长一样,嘱咐我恋爱跟工作的平衡,啥事儿都要亲自把关。
这还没提到隔壁精彩的娱乐圈。
总之,天天有人夸你,人人捧着你,说你是光线之星,是当红辣子鸡,他们说出的话,估计自己都信。出版商们见你就像老鹰见了鸡,一家高过一家地拿版税砸你出版作品。
刚毕业,哪分得清什么是运气,什么是实力。就这么把自己越抬越高。
最后心高气傲,稍有不顺,心态秒崩,走了。
人走茶凉,光线也逐年式微。又过了两年,我师父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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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去百度之前,我差不多已经把过往浮光的掠影忘干净了。这些故事,我也再未提及。但我隐隐感觉到,我是同一批朋友里混的最差的。
当年给我发招聘简介的朋友,后来开了一家Top级IP公司,我最好的朋友花大钱就是他的作者。
我在光线签下的第一个作者,接连出了8本书,才三十出头,已经加入中国作协,版权费卖了上千万。
我刚去北京合租的室友,我们一度两袖清风捉襟见肘,为了三四千的房租眉头紧蹙,今天他在北京有两套房,手里现金有8位数,现在是国内某一线新疆女明星的经纪人。
曾在出版社畏首畏尾接待我的编辑,在公号上吃到了女权红利,百万粉丝,早不工作了。
就别提其他的同事了,开营销公司是常态,而那些还在打工的,也比我更早闻着钱味儿进了大厂,踩上东风,人人高我两叁级。
而那些曾经热络的关系,也随着距离跟时间的稀释,自然冷却。
我跟易巧好久没聊过天了,鹿晗杨幂孙俪工作室那些密切来往的小伙伴连赞都很少点,前任几个月前新上了一部电影,扑街了,但人好歹还活跃着。
我呢,老老实实打工,年薪从未到过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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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是没想过做别的,刚离开光线我也踌躇满志,想转行做编剧,找了个入行不久的朋友带我,他都答应了,也让我试水了两集,但我终归心性太浮,压根儿没坚持。
而他如今早已写出了《苍兰诀》这样的爆剧,《江照黎明》我还偷偷问了他结局,还有一部没播的《贵女》,应该也很好看。
所以折腾到吾皇万睡,我看似悠然自得,实际上早已心如死灰。
我当时想的大概就是,我他妈去百度,干得好至少能有个年薪百万吧。
想搭一艘华丽的便船,哪想它名叫泰坦。更想不到沉下去的不止这一艘船,是一整个太平洋。
不过去百度,也算是我彻底跟过往划清了界限,没有丝毫留恋,完全从头开始。
影响力的衰减带来的不安跟自卑,把我压在这笨重的机器里苟延残喘,但也终于逼我洗出了一副足以脱胎换骨的新牌。
28岁那年,我终于辞去了手里的工作,转型成了一名占星师。
我注册小红书的那一天,涛涛网海,没人知道我是谁。
而这一晃,又是两年。
今天,我的每一个粉丝,我赚到的每一分钱,没有光环,没有势能,没有注水。
我努力,奋斗,谦卑,也踏实。
我依旧没有太多存款,但我也没有负债。我没有人情的负债,没有势能的负债,没有运气的负债。
今天,我没有太多的光环,但我对未来,却信心百倍。
做好我能做好的,其余的管他做甚。
总有风来。
苏陌年的职业占星课第三期的招募即将结束,课程将于25日正式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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