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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田野 敏塔敏吉 摄
国庆假期，赴墨江县一个叫多备的哈尼族豪尼村庄寻找一位叫李德清的传统文化传承者，用一周的时间一字一句把他口头吟唱传承下来的叙事长诗《豪尼独卜》用汉语借音的方式输入电脑记录下来。当他吟唱完毕，我敲上最后一个句号的时候，惊奇地发现，这部古歌竟然有二十九章约8000行。
染布 敏塔敏吉 摄
晾布 敏塔敏吉 摄
古歌第一章哈尼语名为《几毛啊火体词》，译为汉语就是“师傅传授徒弟传统经典古歌古词时的各种规矩礼仪”，由此开篇，犹如决堤之水，一泄千里，至第二十九章《啊玉必早》，译成汉语就是“向亲人及朋友交接吃喝的词”，郎朗洒洒，有传说、有神话、有故事、有历史、有人物、有山川、有沃野、有河流、有先祖、有族谱、有欢笑，也有眼泪.....
秋田的模样 敏塔敏吉 摄
采茶 敏塔敏吉 摄
因为借音哈尼语输入，遣词造句，颇费精力，每天吟唱6至8小时，8000行左右的古歌，老人家在我面前整整唱了7天。初步实现了一部哈尼族荡气回肠的叙事长诗从师徒代代口耳相传到录入电脑的转变，但要实现大众化的阅读、赏鉴、传播则还要做很多具体的事，最重要的就是如何用最精准和凝练的文字把哈尼语译成汉语。
煮酒 敏塔敏吉 摄
制茶 敏塔敏吉 摄
古歌的第十三章名为《妹少六单》，其实它讲述的是哈尼族豪尼人的历史，重点讲述他们的先祖曾经面临怎样的困境，又是经过怎样的斗争，冲破种种阻挠，流徙迁移，抵达今天所生活的这个地方。其中吟唱到的一些地名，作粗浅的考释，都能寻找到今天确切的地名和村庄，如牢萨（元江）、腊白（因远）、扎莫（安定）、索窝（癸能）、册题（东沟）、者北（石头寨）、霍伙（墨江县城一带）、闭属（碧溪）等等。
田间踏歌 敏塔敏吉 摄
望川 敏塔敏吉 摄
第十二章名为《被迭竜马妈啊路》，简略的可以译成“遮天大树”，故事曲折又扑朔迷离。虽然故事说的是一个叫简收的哈尼族姑娘的遭遇，但其核心内容则是哈尼族十月厉的诞生及其各种节日、节气的来历及稻作文化的产生。不分东南西北，只要是哈尼族在吟唱和讲述古歌古理的时候都会提到这个内容，只是有些地方故事内容很丰富，有些地方则相对单一、简单。根据该内容翻译、整理的长诗已出版有《都玛简收》《缩最禾土玛绕》，并成功入选“十一五”国家重点图书出版规划项目“哈尼族口传文化译注全集”并用哈尼文、国际音标、直译、整体汉文意译加注释的形式出版，成为哈尼族口传文化的经典著作之一。
春天的样子 敏塔敏吉 摄
织布 敏塔敏吉 摄
随后，用节假日的时间到索窝、南科、麻栗树、那雷等哈尼族豪尼人聚居极为集中的村落拍摄《豪尼独卜》在今天一些传统民俗中的使用情况——也就是古歌传承所需要的载体。
只有活态的文化才有生命力，穿越千年，历久弥新。
作者：敏塔敏吉
编辑：王 宇
审核：李 东
终审：刀 咏
投稿邮箱：mjtv889@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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