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两年的安哥拉生活,使我对此深有感触:在安哥拉,男人实在有点太“潇洒”了,可以说是潇洒幸福的懒人。刘晓庆曾感叹做女人难,她哪里想到做安哥拉女人更难。都说妇女能顶半边天,在中国,那半边好歹还有老公帮着抬,养家糊口的重任,作为男子汉大丈夫自是当仁不让。记得有次我去工地途中看见一对夫妻,妻子身后背着一个小孩儿,头顶一个水桶,右手提着个录音机,可左手还领着大约4岁的男孩,丈夫在旁边悠闲地走着,一点不承担自己的责任,像这样的事情在这里随处可见。
在安哥拉,不少妇女是在支撑着整个天。2002年4月,安哥拉结束长达27年的内战,战争留给人们的创伤难以抹去。安哥拉女性今天的生活并不尽如人意,原始、落后、贫穷、饥饿、瘟疫、艾滋病、家庭暴力仍梦魇般困扰着相当数量的安哥拉妇女。安哥拉妇女在社会的经济地位依然较低,受教育程度普遍不高,许多女性承受着繁重的体力劳动。无论是有钱人还是打工一族,少有轻装上阵单枪匹马打天下的,多半是拉家带口作为单身母亲独闯世界,备尝生活的艰辛。安哥拉不承认一夫多妻制,但一个男人娶两三个妻子大有人在。越来越多的妇女不愿意丈夫娶多个妻子。那些受过教育的妇女,越来越能够在婚姻上保持独立,如果丈夫想有多个妻子,她们宁可选择独立生活。
在农村,一夫多妻的现象十分普遍,男人有五六个妻子也不足为奇。这里有些人家窝居一处,终其一生,一辈子也没出过林子;有些人家则习惯于迁移,他们首先找到一处地势稍高,雨季时不会积水的林中空地,放火烧荒并从附近砍伐一些细树干,埋入地表,四周用苇杆或细木栅成一圈,留出屋门,再抹上泥灰成墙,搭建茅草棚,顶部搭上苦草扎成圆锥形,一个新家就建成了。走进草棚,里面仅有一个煮木薯用的破铁锅,一块海绵便是一张床,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她们的脾气温和且随遇而安,一点也不野蛮,还是用比较原始的种植方式,靠天吃饭,广种薄收。在房前屋后种点木薯作为主要粮食来源,木薯仅够充饥,吃一点创一点,并不多种,反正森林本身就是一座取之不竭的食物库藏,饿不着她们的;当水果成熟时,摘些面包果、椰子、芒果、木瓜等作为补充;她们的脑子里没有积累、发展、居安思危的词汇,通常,在一家住户中,中间盖有一座大草棚,是男主人的屋子,看旁边搭起几个小草棚,就知道有几房老婆。妻妾们自食其力,用不着男人养活。
当地的妇女们都有裹围裙的习惯。称它是围裙,其实就是一方形的布料围在腰间而已。即使她们穿着长裤或漂亮的衣裙,仍习惯于在腰间裹上一块布。她们逐步接受外来文明、融入世界的同时,又顽强地保留着本民族的传统。可别小看这一块方布,它到女人手上一布多用,功能多多。顶东西时,把方布绕成圈后置于头上以缓冲平衡;卖东西时将之平铺于街角或路边,再摆上水果、小商品等;也可将之披于肩上遮风御寒,权当披风;至于说吃饭时将其当成桌布或睡觉前将其用作脚布,那也是说不准的事。不过,最重要的两项功能,除了充当围裙的角色外,另一项就是带孩子。孩子出生没有摇篮,没有童车,仅有的就是母亲的一块方布,婴儿被裹在母亲的背上,和母亲同一种呼吸,感受着心贴心的关怀享受着背靠背的照料。孩子生得太多又太穷,营养不足加上疾病缠身的折磨,憔悴的面庞、紧皱的双眉、忧郁的眼神让人看了心生怜悯。
随着社会的进步,最艰难的要算那此没受过什么教育的安哥拉女性了。由于没有特殊技能,她们大多做家务、当临工或是帮佣。安哥拉水资源非常丰富,由于缺少资金和相应设施,目前只有极少的水资源得到开发利用。当地人口缺乏饮用水,因饮用不洁水而感染过疾病。日晒雨淋,艰难度日。这里的女人和孩子从小练就头顶重物掌握平衡的本领。能够领略她们的“顶上功夫”。妇女头顶重物仍能健步行走。即便是在交通条件得到改善的今天,这一传统仍在许多人身上得到延续,头,不仅是她们的人体器官,也是妇女以劳动养家糊口,籍以生存的工具。城市、街区妇女们头顶物品是永不褪色的一道风景线。
如今在安哥拉多元化的社会,让人们渴望的是和平富足的生活,愿安哥拉的女性在自己的婚姻当中能保持独立,靠自己的劳动丰衣足食,通过当地政府的一系列措施及社会保障,愿更多的安哥拉妇女不再贫穷、饥饿,能看得起病,愿更多的妇女和孩子们能接受良好的教育和学习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