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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2月25日,巴黎大皇宫的拍卖大厅里,挤满了全球各地的买家。这一夜,佳士得拍卖行要拍卖中国圆明园的两件重要文物——鼠首和兔首。
在场的有一些收藏家、买家,但举牌者却寥寥无几。最终,这两件圆明园流失文物,以3149万欧元的天价成交,合约2.7亿人民币。
出人意料的是,成交不久后,竞拍得主、厦门商人蔡铭超却宣布拒绝付款!他坚定地说:“这两只兽首本来就是我们国家的珍宝,被你们抢走了,我们现在不过是将其归还给原主罢了。”
这一举动,震惊了全世界!
蔡铭超是福建晋江人,出生于一个并不富裕的家庭,但从小聪明、勤奋。改革开放后,他积极抓住时代的机遇,最初做起了服装和瓷器生意,并成功积累了第一桶金。
靠着敏锐的商业嗅觉,蔡铭超很快把生意拓展到茶叶、古董和工艺品领域。凭借丰富的阅历与积累的资本,他逐渐在福建商界闯出一片天地。
但蔡铭超并未止步于此。20世纪90年代末,他进军文物拍卖行业,开始对中国历史文物产生浓厚兴趣。
他不仅成立了自己的拍卖行,还积极参与流失文物的回购,出手果断,慷慨解囊。
随着事业成功,他多次参与国内外拍卖,购入流失海外的中国文物。2006年,蔡铭超以1.2亿人民币购得一尊明代永乐年间的鎏金佛像,在收藏界一鸣惊人。
自此,蔡铭超的名字开始响亮于文物收藏界。他的收藏家身份也为他赢得了佳士得等国际拍卖行的认可,并被列为VIP客户。
也正是这种身份,使他得以参与三年后的一场特别拍卖——圆明园兽首鼠首和兔首。
圆明园十二兽首,铸造于清朝乾隆年间,原为海晏堂喷水池的装饰。这十二尊铜兽首以十二生肖为题,中西合璧,精美绝伦,是中国工艺巅峰的代表。
1860年,英法联军入侵北京,火烧圆明园,将十二兽首洗劫一空,带回海外,散落各地。
自上世纪80年代起,十二兽首陆续出现在拍卖市场,成为中国人心中难以抚平的伤痕。为了追回这些象征民族历史的文物,不少爱国企业家和收藏家相继出手。
2000年,牛首、猴首和虎首先后被中国保利集团购得并无偿捐赠给国家;2003年,猪首也成功回归;2007年,“澳门赌王”何鸿燊以6910万港元拍得马首,将其捐赠给国家。
尽管有过这些成功的回购,但随着十二兽首回归的象征意义日益提升,西方拍卖行开始哄抬价格,以牟取暴利。
2009年,佳士得拍卖行宣布拍卖鼠首和兔首时,起拍价就高达900万欧元。蔡铭超对此深感愤怒。他认为,西方拍卖行借中国人的爱国情感牟利,是一种“二次掠夺”。
拍卖当晚,巴黎大皇宫内人头攒动,鼠首和兔首依次亮相,然而在场1200位买家却大多保持沉默,只有几位电话买家参与竞拍。
最终,蔡铭超以3149万欧元拍得两尊兽首。当佳士得公司准备交割文物时,蔡铭超公开宣布拒绝付款。
面对众多媒体的质疑,蔡铭超公开表态:“本属于我们的,为什么还要用巨款买回来?这是他们的抢劫战利品,我们不能助长这种歪风邪气。”
他强调,这一切只不过是西方拍卖行利用中国人的家国情怀来获利。“我必须站出来表达中国人的态度。”
蔡铭超的行为在国内外引发巨大争议。不少人称赞他是“民族英雄”,认为他捍卫了中国文物的尊严。
但也有人认为,蔡铭超破坏了拍卖规则,甚至给中国的商业信誉带来负面影响。收藏家马未都公开批评他的行为,称“这是在给中国人丢脸”。
而法国拍卖行更是威胁要采取法律行动,认为蔡铭超破坏了国际拍卖市场的秩序。
面对外界的种种批评,蔡铭超依然不为所动,他坦然接受自己在拍卖圈内的封杀,认为个人损失微不足道,民族尊严更为重要。
蔡铭超的“拍而不买”造成鼠首和兔首的流拍。2013年4月,拍卖的卖家皮诺家族最终决定将这两件文物无偿捐赠给中国。
皮诺家族并非出于良心发现,而是因其在华奢侈品牌业务的巨大压力。
佳士得作为皮诺家族控股的拍卖行,拍卖事件后成为中国舆论的“众矢之的”,许多爱国人士自发抵制其旗下的巴黎世家、圣罗兰等奢侈品牌。
这一事件也让法国方面意识到中国人捍卫文物的决心。鼠首和兔首的回归,让蔡铭超感到无比欣慰。
他并未因为外界的争议而后悔自己的决定。当有人问他是否会再次选择同样的方式时,他毫不犹豫地回答:“会!”
拒绝付款的决定,让蔡铭超失去了拍卖行业的信誉。他不得不关闭自己的拍卖行,退出了这个自己深深爱恋的行业。
对于自己的选择,蔡铭超坦然接受。他明白,这一举动将他推向了“民族英雄”与“规则破坏者”双重身份的漩涡。
尽管如此,他依然认为,为了中国文物的归属,为了民族的尊严,这一切都值得。“我做了该做的事。就算再选一次,结果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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