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地坛
作者:林晚华
北京是国都。作为一座帝王之都,又是历史名城,它既有着千百年的历史演变,也有着深邃的文化背景。诸多令世界称奇的文化古迹,俯仰皆是。长城,元大都遗址等,更多的是以帝王之都所建造的宫殿以及皇陵。自然风景也是数不胜数。
如果北京是一件豪华尊贵的龙衣,地坛则是锦绣龙衣上的纽扣,不可或缺。据史料记载,地坛,建于明朝嘉靖九年,(1530年),为明清两朝帝王,祭祀‘皇地祇神’场所,也是中国最大的祭地之坛,与天坛相对衡。
久慕大名,然无机会。而今机缘巧合,我便去了地坛一游。
从北门进入,眼前一片开阔平坦之地。大道两旁是银杏和松柏数,庄严高大的门楼,连接着宽厚的宫墙,虽然里面的建筑不多,宫殿楼阁也寥寥可数,但为数不多的建筑呈现的是一种大气磅礴,宏伟壮观之态。
从北门一直前走,过了门楼,眼前一片黄澄澄的世界,宽阔的大道两旁尽是银杏树,满树橙黄的叶子,时而悠悠飘落,此刻的感觉让人心旷神怡,如入画境。树下游人如织,来来往往,或拍照,或玩耍,这场景,在风景图里见过,但皆不及眼前这样的感受真切。
在地坛南端,却是几片柏树,黛绿深浓,莽莽苍苍。在深秋有点薄雾的早晨更显得阴郁与深沉。这些柏树很多都有一搂多粗,甚至有的两个人也合抱不过来。上面有卡片记载,是明朝所植,有四百多岁的树龄。顶端只有几个粗壮的枝干,身上虽有刀劈斧砍之痕,但是像历经沧桑岁月的老人,每一条深深的沟壑都诉说着历史变迁的见证。
那些如腰粗的银杏树也有上百年的历史。这里有人练拳,跳舞,唱歌,没有看到一点花的颜色与痕迹。
在地坛东侧有一个别致的月亮门,一道矮墙与这边隔开了来,上书‘丹馨’二字。只可惜‘人道洛阳花似锦,偏我来时不逢春’,牡丹叶亦憔悴,凋零。只有稀疏的几片败叶还挺立在枝头,让人们知道,它们曾经也是百花之王,冠压群芳。
地坛公园那些百年的榆树,杨树,元宝枫等等,是此时最主要的风景。一些假山石与走廊则是一些小巧的点缀。
地坛无论是花草树木,还是规模都不及邯郸的赵苑和丛台,但是它名气冲天,只因它是帝王之坛。加之它千百年流传下来的故事和遗迹,使得世人仰慕,追恋。
作家史铁生曾写过一篇《我与地坛》,也因了这个原因,感受一下他笔下的地坛和现实的真切。
在史铁生笔下,那个时期,地坛是‘荒芜的废园’。他的家离地坛很近,便每天摇着轮椅去那里度过一天的时光。是思考,是奋争,也是对生命意义的探寻。
在他的笔下地坛展现的是人迹罕至。他在那里呆一整天,就这样十五年,从他眼中年轻的一对小伙儿夫妻到鬓角染霜的中年。时间就这样,春秋交替,四季流转。
江山易主,游园的人更换了千万遍,只有地坛在岁月流逝里,保留着它威严,庄重的风骨。
眼前的地坛,人流如织,络绎不绝。一派朝气蓬勃的景象。不仅仅有跳舞的,而且还有跳各种民族舞的,衣着鲜艳,色彩靓丽。
从北走到南,从西转到东,都很开阔,舒展辽远。在这样大气的地方,感受到的是一种浑厚。一种天地旷达,酣畅浩气充盈其间。
有建筑的地方进去是要收费的,我没有去。只是绕行而过。
地坛给我的感觉,古树颇多,巍巍伫立。几百年的榆树,杨树,柏树在这里随处可见。
没有见过地坛,便觉得神秘,遥不可及,今日一见,既没有传说中的那般神秘,也没有游玩的精致与玲珑,它展现的是深邃,庄重,威严,传承着一种历史的沉稳与磅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