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剧场昆剧《六道图》
彩排演出圆满成功
一桌两椅，一段传奇。两位名角，一段佳话。8月7日晚，江苏艺术基金2024年度资助项目小剧场昆剧《六道图》在扬州市戏曲园彩排演出。该剧由江苏省戏剧文学创作院、扬州市扬剧研究所联合出品，江苏易森文化艺术有限公司参与创作。
小剧场昆剧《六道图》取材于唐代笔记小说《酉阳杂俎》，重构了画圣吴道子创作惊世之作《六道图》的心路历程，在叩问追逐艺术理想过程的牺牲中，直面人性的复杂幽微，别具震撼力和感染力。
小剧场昆剧《六道图》由著名昆剧表演艺术家石小梅、著名扬剧表演艺术家李政成主演，著名昆剧作曲迟凌云、著名剧作家罗周、优秀青年昆剧演员周鑫等携手，共同为观众打造了一部具有独特艺术审美的小剧场戏曲力作。
剧中，青年吴道子正值春风得意，深受玄宗皇帝赏识之时，他被要求在长安慈恩寺里画出《六道图》，其中“天道”“人道”“修罗”“畜生”“恶鬼”诸道尽皆完稿，只有“地狱道”苦思冥想不能得之。在皇帝到来前的最后一夜，吴道子的启蒙老师卢罂公来慈恩寺看望他，卢罂公几番激将，步步紧逼，似是有意激怒吴道子、引诱吴道子杀死他。最终卢罂公饮下毒酒，杀害老师的吴道子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地狱的无边苦厄，也由此，画出了此前苦求不得的“地狱道”，那慈恩寺墙壁上的《六道图》“风云逼人、鬼神脱璧”，天子见之悚然。
昆曲《六道图》对卢罂公、吴道子师徒二人在艺术面前极端到了奇异的心理进行了细腻表现，刻画了成就艺术、追逐艺术巅峰中的人性的灿烂和幽暗、隐忍和凶残……种种复杂与深刻，是一部罕见的剖示艺术心理的戏剧作品。
在《六道图》中，全剧仅有吴道子、卢罂公两个角色，在舞台上形成“对子”格局。吴道子以昆曲小官生应工，是正值盛年的天才画家，为画作难成而苦闷，随剧情发展一步步走入自己的心灵炼狱。卢罂公以昆曲末行应工，是遍阅世事的前辈长者形象，在成就《六道图》的过程中表现出一种强烈的、近乎极端的精神力量。人物行当特点突出，服装黑白分明，呼应着心灵的两难、善恶的两端。
在剧中扮演“吴道子”的是著名昆剧表演艺术家石小梅，这部作品也是著名编剧罗周为她量身打造的。在剧作中，石小梅扮演的“吴道子”，谨守传统昆曲曲牌联套规范，充分张扬出小生行当之美。同时，在表演中注重对人物心理、情感的深入开掘，塑造出一位全新的昆剧艺术形象。
石小梅坦言，这部戏最打动她的，就是吴道子的“走火入魔”，她此前从未饰演过这样的角色。从出场开始，就那么直接地自我表扬、自我赞美、自我欣赏，这就是戏里吴道子的性格，直率、骄傲得不加掩饰。恰是在这个剧本中，这个角色在扭曲里反映人性，善与恶交织到一起，很有意思。
而剧中另一位主要角色卢罂公由“扬剧王子”李政成饰演，以昆曲末行应工，饰演一位牺牲自己成全弟子的老师，令人感动。
李政成说，能够参演《六道图》，和石小梅演对手戏是自己的荣幸。卢罂公是个非常特殊的角色，作为吴道子的启蒙老师，师生二人多年没联系，但当学生遇到难题，卢罂公不但来了，还不惜以生命点悟、成全弟子，成就艺术。这是一个非常矛盾的人物，他对吴道子既“恼”又“爱”。
作为当代扬剧的领军人物，这是李政成第一次表演完整的昆剧。最让李政成感到有难度的，是吐字归韵。相比曲唱，昆曲念白是他的弱项。初学时很痛苦，李政成每晚跑步都会戴着耳机一遍遍听、一遍遍念，渐渐有了进步了，也更有信心了。李政成表示，他期待将来能将昆剧中抑扬顿挫的念白技法，适当地融入扬剧表演之中。
演出现场
文字丨王鑫 扬扬
校对丨王芊
图片 | 水易
审核丨顾道军
终审 | 李政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