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卿有一次在《朗读者》里说:
“世间一切,都是遇见,就像冷遇见暖,就有了雨,春遇到冬,有了岁月;天遇见地,有了永恒;人遇见人,有了生命。”
有的人生长在爱茶的家庭,初生即初见。有的人经历生活的酸甜苦辣,懂得了茶的回甘。有的茶飘洋过海,治愈了异乡人。
“工夫茶”便是这样一种遇见。从最初爱它的人们,随着岁月生活的步伐,茶从闽南去到了台湾、香港、广东、东南亚。
潮州人喝茶很自在。
走在街头,总会看到在小亭子间、摊位门口、街边、甚至旮旯角的一块小空地上,都有人支着小桌子,甚至是油漆桶反过来用,摆上一壶三杯。
但在市井烟火处,人们泡茶动作甚快,没有严格的区分。烧上顶滚烫的水,浇满茶壶和三个薄胎白瓷杯,用手指捏着小杯快速滚动清洗。紧接着投入小半壶茶叶,沸水高冲注水,茶盖刮沫掩入,环绕三个小杯出汤,以及滴尽每一点茶汤。
喝工夫茶是潮州人的日常,虽然从泡到喝,衍生出来了21道仪式,但在仪式之外,潮州人更喜欢在生活的闲暇时刻,在忙碌下来的片刻瞬间,高高兴兴喝一杯茶。
在潮州,很多人把一天中的大部分时光都献给了茶,喝得浓喝得香,喝得热热烈烈,变成他们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环。
连横《雅堂文集·茗谈》记载:“台人品茶,与中土异,而与漳、泉、潮相同;盖台多三州人,故嗜好相似。”
工夫茶讲究“活水”,而活水还需活火烹。“活火”,指炭之有焰者。
所用壶叫“孟臣壶”,一种小壶,早期惠孟臣所作最经典。王老师认为壶出宜兴者为佳,泥胎细且高温而透气,壶圆体扁腹缩口凸盖努嘴,有利于利发茶与巡茶,使茶达浓醇有韵而不滞闷。
有此三者,方可煮茶待客,既讲究又花心思与时间。有人认为喝茶追求本味,追求器具之美,是不是本末倒置。
恰恰,王老师认为茶具就是在于“极尽的发挥茶的天然之香”,呈现“乌龙茶的风味之美。”恰到好处的器具更能表现台湾乌龙茶的花香、清香,使茶更具“香醇浓韵美”。
随着闽南人飘洋过海谋生活,也把喝茶的习惯带到的异国他乡。
不过正如学者黄健亮老师说:“工夫茶俗在渡海之后,往往必须向现实环境妥协,调整原乡的惯习,以另一种形貌延续茶香。”
不同于原乡工夫茶,南洋在泡茶时,会将一杯子倒置在壶口处,并从上浇淋热水,以其高温干蒸,类似虹吸的效果,把茶叶里的杂味尽除。这个方法也多用于洁净旧藏老茶。
若茶品受潮严重散发酸气,则必须手持壶把,上下摇晃并轻拍壶身于掌心处,用震动来荡开杂质,此法会同时间让茶汤变得味浓,但也粗燥挂舌,降低喉韵,所以只建议用于洁净受潮老茶,如果没有发酸则不需要。
所谓“工夫”,动作虽细碎繁多,一程一式,却是真正为茶而作。
正如物闲文化在《中国工夫茶》书中将南洋一章命名为“大巧不工”,让茶呈现最自然的味道。
随着闽南人来港工作,工夫茶也来到香港,熙熙攘攘的街道,慢慢出现一个个茶行。不少焙茶老师傅跟随茶商,从闽南来到此地,乌龙茶的传统制作、炭焙等技艺得以流传。
“闽南所重之器物,所产之岩茶,潮汕人所重之泡茶技艺,都在香港街头巷尾得到最纯粹的表现。”
她说:“香港一直有很好的茶文化资源,具备丰富知识的老藏家、行家、底蕴深厚的茶人为数不少。只是,香港茶人一直都在私人圈子内活动,很少有大型的推广,以及公开场合供大家交流。”
这不利于工夫茶在世界的发展,而从国内目前四十多项的世界茶文化遗产看来,不
2021 年,穆如茶学把创始人穆如老师三十多年的研究心得整理成一个完整课程,与香港大学专业进修学院合办全香港首个中国茶学文凭课程 ,冲泡品饮外,还有中国哲学、美学、艺术。
爱喝茶是一件毋庸置疑的事,但传播到世界的不该只是作为饮品的茶,还有我们对茶之美的认识,对精致生活的追求。
幸运的是,我们有不少的同行人。
物闲文化,在同行及茶文化爱好者的期盼中,举办了国内首次大型“中国工夫茶”博览会,邀两岸三地工夫茶从业者,集论坛、茶会、展览、市集于一体,将于2024 年 11 月22日,在上海,与大家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