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老李在新房子 文/阿鹿
今年过年，老李没跟我一起回家。我们家亲戚多，过年免不了来回走动，老李担心会给我爸妈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去年国庆回家的时候，就有人在饭桌上问，老李是不是新女婿。
我其实是不在意的，毕竟是爸妈几次三番的主动邀请老李回家，旁人即便有闲言碎语什么的也都不做数，但我还是尊重老李的决定，不想让他不自在。
因为是外地职工的缘故，单位批了假提前回家，我在家里呆了差不多有十天，其中大部分时间都是和爸妈在农村家里度过的，有两三天见了亲戚和朋友。
不得不说，东北的洗浴文化真的太优秀了，和朋友在洗浴中心搓澡打麻将简直不要太爽。国庆带老李回家的时候，也带老李去过一次。
跑题了，说回到过年。
今年过年，我发现我妈妈是个对外很“小气”的人。这个“小气”也不是贬义，而是我妈妈对家人以外的其他人，保持着很高的排外性，客套和礼数自然是有的，但她也很害怕我吃外人的亏。
我最近身体指标上出现了一些问题，家族的遗传病过早的在我身上出现端倪。整个春节我都丧丧的，对未来充满担忧。
我妈一边安慰我，一边对我说，这件事不要对其他人说。她用哪个东北词语解释的我忘记了，大概意识是：会让别人解恨。有点亲者痛仇者快的感觉。
我总是习惯性的反驳我妈：说就说了呗，能怎么样呢？况且我早就和李XX说过了。
我妈：李XX能和别人一样吗？
回西安之前，我妈非要让我带些烤熟的花生米回来。
我妈花80块钱买了个空气炸锅，虽然很便宜廉价，但她频频在我面前炫耀“很好用”。花生米我从小吃到大，小时候用炉子烤，用锅炒，到集市找人烤，现在已经进化成用空气炸锅烤了。
小小的烤箱，只有小盆那么大，反反复复地烤，最后足足装了一簸箕。我妈几次叮嘱我：只给李XX一个人吃，不要送这送那的了。
之前从家里带什么东西回西安，都会和几个好朋友分享。这些朋友也是我在咸阳生活很重要的“家人”，但是在我妈心里可能没有这样的概念。不过也没关系，我完全理解我妈的这种“小气“，她只是想最大限度的保证家人的利益不受影响。
而且似乎有迹可循，她也把老李划入了家人的行列。
很多人说，可能我妈早就知道我和老李的关系了。我能确定我妈很喜欢老李，也认可我俩当下在一起的生活状态。但是我不确定她是否知道我俩的“真实关系”。
这次回家，她还关切地问道：“李XX真的不会结婚了？”
我也很直白：“他和我一样都不想结婚。”
“不结婚以后生病都没人照顾可怎么办。”
“我俩一块打伙计生活也挺好的。”
我和我妈说得也很直白。四舍五入也相当于告诉她，我俩不仅仅是在一起生活着，而且是真的在一起生活了。
我已经三十一岁了，爸妈在肉眼可见的变老，他们知道有人能在远方照顾我，应该也会心里踏实些。
回到西安的第二天，叫朋友来家里吃饭。老李主厨做了一桌子的菜，比我家的年夜饭都要丰盛很多。
我把照片发给我妈看，告诉他是老李做的。我妈说，不错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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