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大哥,无情与有情
前情回顾:
“你害了我,告了我的阴状,想就这么算了?世上有那么便宜的事么?”老牛说。
第429章:
老牛大半生钻营,好不容易钻营到一定位置,铆足了劲儿想在退下来之前,再往前一步。
被秦宛央在六公子那里阴了一下,六公子下死手整他,把他过去干的事情,翻出了几件,他差点被整死了。彼时,老爷子还没死,老爷子拔根汗毛,比他腰杆子还粗。他牛XX拿什么去跟六公子较量?人家的人脉,是顶配。他在人家面前,算什么?吃饭都不够转桌的级别。
好不容易,老爷子死了,他用尽全力,落得个从轻处理,也还是大伤元气,丢了名声。各种检讨,棺材掉底儿——丢死人。
进一步,是甭想了,直接退二线了。
当然,老牛不敢去找六公子报复。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老爷子就算没了,六公子也不是他老牛能动得起的人。
他眼里,害他的罪魁祸首,是秦宛央。他一生睡过很多女人,唯有睡秦宛央,是最让他后悔的。
他原本想让秦宛央发展成他手上的王牌情妇,靠权色交易,帮他打通关系。他当然也不会亏待秦宛央。他的几个情妇都混得不错,到一定年纪,全身而退,手上大把的财富积累。可偏偏秦宛央连情妇都做不好,半点规则都不守,白长了仙姿玉色。
02
老牛空出手来,就四处找秦宛央。
让他嫉妒得牙痒痒的,是何勇的全身而退,毫发无损。
他不嫉妒六公子,因为六公子本身就跟他不是一个阶层的,出身、起点都是天壤之别。
可何勇不一样啊。
老牛自认比何勇强,出身强,起点强,履历强,什么都比何勇强。凭什么何勇能毫发无损?
人总是这样,不会嫉妒离自己太远的人,但会嫉妒跟自己差不多的人。
骑自行车的,只会嫉妒骑摩托车的,但不会嫉妒开飞机的。
老牛心想,秦宛央最早是何勇的情妇,没准儿是何勇和六公子的老婆,故意来这么一出儿,放出个美人炸弹,把何勇的政敌都炸完蛋,自己完好无损。
老牛根本不相信,是何勇本身底细干净的原因,才能出来。
在老牛眼里,半山的乌鸦开会,谁比谁干净?
不过就那么回事儿。
老牛宁可相信是何勇出阴招,都不愿相信何勇是清官。长袖善舞的人,精明透顶的人,会清廉吗?世故与廉正会在一个人身上并存吗?
他恨死了。
越看眼前的女人,越恨。
解错了裤带,害死人。
他老牛不好过,其他人也别想好过。
秦宛央听了老牛的话,全身都像是被冻住了:“你,你,你,你到底要怎样?”
03
秦宛央想给自己壮壮胆,撒了谎:“我告诉你,我,我,我不是你随意可以欺负的。何勇出来了,我跟他毕竟有个孩子,他对我不会太绝情。你若是欺负我,他不会放过你的!”
这下,更让老牛进一步确定了自己的阴谋论。
老牛冷笑一声:“我就说么,你那时候一副要整死何勇的样子,你跟他有个孩子,怎么会要整死他?敢情你就是他放的线,钓鱼来的。就坑我和老陈。”
细数整场事件,就老牛、老陈受损了,其他人都平平安安。
老牛吩咐几个人把秦宛央摁在包厢的桌子上,拍了照片,发给何勇。
包厢的桌子上,有酒水,有杯子,有果盘,有秦宛央。照片里的秦宛央,好像也化作了食物,任人欺凌,任人下口。
老牛发完照片,默默地等着。
秦宛央想要喊叫,被一旁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扇一巴掌,捂住嘴。
何勇那边,没有反应。
老牛伸手,捏住秦宛央的下巴:“他这是利用完你,又嫌你脏了,你成弃子了?”
秦宛央哆嗦着:“你要他来干什么?”
老牛说:“他比你值钱,懂吗?”
多的话,老牛不说了。
老牛行路至此,已然无望,不过就是想羞辱羞辱何勇,戳穿何勇。那可比单纯地羞辱秦宛央,解恨得多。
不多时,何勇打电话过来了。
老牛打着哈哈,笑着说:“老何,来啊,一起喝几杯,赏光否?”
何勇说:“位置。”
老牛说了。
何勇说:“我来。”
04
何勇为什么要来?
或许他自己也不那么清楚。
那张照片里,秦宛央的无助和凄惨,像火星子,不小心进到他眼里。
他可以不理睬她,可以推开他,甚至可以再也不见她,可是,他不希望她是凄惨的。她跟了他五年。五年时间,他们之间有过几许欢愉、几许清甜?
何勇打了个电话,给当地公安局领导:“安排人去碧海云天扫黄。只是接到群众举报,例行扫黄。其他什么都不要说。”
老牛让带来的那几个男人,轮奸了秦宛央,折磨她,殴打她。
何勇推门进来的时候,秦宛央像是破了的布娃娃。
她仰头,被顶灯刺得眼里流泪,听到脚步声,她微微地、迟钝地转过头来,看到何勇推门进来,依旧是含蓄沉稳的样子,像极了她第一次在饭局上看着他推门进来时的场景。
只是那时候,她是清纯的女学生。现在,她已经破破烂烂的了。
“对不起,明晏爸爸,让你,让你看到了我最,最,最不堪的样子。”她说。
未见君子,忧心忡忡。如何如何,忘我实多。
何勇揪起老牛的衣领:“你至于这么下作么?”
老牛笑得森森然:“你怒什么?转了这么多道手的女人,轮得到你发怒么?还是说,她当初来找我,本身就是你的计中计。你跟我玩三国呢?下作的是你,还是我?”
何勇手上青筋暴起。
老牛说:“你打啊,今时今日,我倒要看看,你丢不丢得起这个人?”
老牛巴不得何勇打他。
警察扫黄的动静,越来越大。
这显然让老牛意外。
05
老牛想羞辱何勇,现在自己倒难以脱身了。
“你真做得出来。”老牛说。
“你真做得出来。”何勇说。
警察无差别地带走了会所里所有涉嫌非法性交易的人。
秦宛央指证了老牛,指证了老牛带来的那几个人。
但她,为何勇洗刷。
证明何勇跟他们不是一起的。
她没有用这次可以诬陷他的机会咬死他。
她没有利用他这一次的心软,诬陷他强奸未遂。当时的场景,何勇走进了包厢,许多事情,根本说不清。但她为他洗刷。
她受了极大的刺激,精神状态又不好了,可这一次,她记得,不伤害明晏爸爸。
录完一系列口供,她烧得厉害,何勇要送她去医院。
她抬头,气若游丝:“明晏爸爸,我想洗澡,我想回出租屋。”
她说了地址。
何勇送她回去。
路上,何勇说了许多鼓励她的话,劝慰她的话,支持她重新再来的话。她昏昏沉沉的,都没有听进去。
到了那条老街,秦宛央呆呆地说:“明晏爸爸,给我买一朵栀子花吧。栀子花白白的,多么干净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