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宁愿养狗也不愿意管我。”上海一位74岁的老人孤独地死在自己家中,亲儿子对他不管不顾,直到5天后尸体腐烂了,邻居闻到臭味就报了警…
上面那句话是老人生前一次在跟邻居聊天时随口说出的感叹。老人究竟做了什么,才会让自己的孩子对他这般冷漠?
老人叫王扶雷,中年丧妻,儿子王云变成了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可这个亲人对他的态度却还不如一个陌生人对他友善。
王云是1976年出生,在他的童年记忆里,几乎没有父亲这么个角色,因为父亲一年到头都在忙着赚钱,即使在他生日或儿童节这种特殊的日子,也很少跟他在一起度过。
所以王云的童年就只有母亲,父亲更像是个符号,存在的意义只是给他提供比较好的物质基础。
上高中的时候,母亲因为车祸去世了。从此,王云觉得在这世上就没有亲人了。
而老王也因为这次事故导致性格大变,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对儿子也很少关心。王云便逐渐疏离了父亲,大学4年他在外地读书,期间没有打过一个电话给父亲。
毕业后正好赶上家里拆迁,老王分了两套房,他自己住一套,另外一套就给王云当成婚房了。有了房子的加持,王云在恋爱结婚这条路上还算顺遂。
结婚以后,王云跟妻子住进了另外一套房子,从此,父子俩便开始了各自生活。虽跟父亲只隔了几公里,但他却很少去看望父亲,哪怕是中秋这种团聚的节日,唯独例外的是春节。
可一家人虽然坐在一个桌子上面吃饭,却没有共同的语言,完全找不到阖家欢乐的喜庆感,更像是为了完成任务。
自从老王退休以后,他好几次有考虑过给自己找个老伴儿,但一直没碰到合适的。孤独日以继夜地包裹着他,他想重新建立跟儿子的亲密关系,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如果没有血缘因素的牵连,他跟儿子的关系还不如他跟邻居的关系亲密。
就这么着吧,过一天算一天。
可几年之后的一天,王云突然上门拜访,还拎着自己的行李,并提出想在老王这边住一段时间。老王很激动,忙前忙后给儿子收拾房间,购买生活用品。
老王很想借着这次机会改善一下他跟儿子的关系。于是每天早早起床,做好了早餐,叫儿子起床。
但敲门声许久没有得到回应,最后只能听到老王自己的叹息声。一连半个月,儿子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昼伏夜出,也不工作。
刚开始老王还以为儿子是跟儿媳妇闹别扭了,后面一打听才知道儿子早在2年前就离婚了。
而且这2年间因为创业失败,住的那套房子也被卖了抵债,他之所以搬过来跟老王住,并不是为了要重建父子关系,单纯地只是因为可以不用交房租。
得知这一切的老王,再一次重重地叹息了一声,“自己造的孽,得自己受着。”
从此以后,老王跟儿子就成了离得最近的陌生人。每天他买菜做饭,做好了以后给儿子留一份,然后他出门溜达。
王云睡到下午再起床,把饭菜热一下,端起来就吃,吃完把碗一丢,就回房间打游戏直到深夜。
后来,也许是因为过惯了这种枯燥的日子,王云养了一只宠物狗,每天吃完饭,带狗子下楼遛弯就成了他唯一的户外活动。
可即使这样,他也不愿意和父亲说一句话,开口要钱除外。两个人不是仇人,却比仇人更疏远。
老王73岁那一年,因为行动不便,下楼梯时摔断了腿,不得不卧床养伤。即使这样,王云也没有多看望老父亲一眼。
他的生活还跟之前一样,每天睡到日上杆头,起床叫外卖,吃完饭出门遛狗。任凭父亲一个人躺在床上不管不问,别说照顾父亲,他连话都没跟父亲说。
有一次,老王让儿子扶着他上个厕所,虽然王云帮忙了,但从动作到神情满是嫌弃。夜深人静的时候,老王躺在床上老泪纵横,他实在没有想清楚这一切是因为什么?
是因为他做父亲太失败了吗?但儿子从小不愁吃不愁穿,连婚房都不用自己操心,仅从这些角度而言,已经比普通年轻人要好太多了。
可为什么最后自己却落了这么个结局呢?
老王想不明白,躺在床上伤心了很久。某个夜深人静的日子,老王带着疑惑离开了人世。
王云第2天就发现了,但他却没有任何动作,放任父亲的遗体躺在床上。一连5天过去,直到邻居闻到了一股巨大的腐臭味,无法忍受报了警,老王的遗体才得到了妥善的处置。
王云被抓后,还扬言是邻居多管闲事。
事后,王云因为遗弃罪被判处了15个月的有期徒刑。
你养我小,我养你老,这本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却没想到人心竟能冷漠到如此程度。难道这些个不孝子孙就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老去不能动、生活不能自理的那一天吗?
到了那一天,他们会反思曾经对父母造下的孽吗?
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好好珍惜这一世跟家人的缘分吧,无论爱与不爱,下辈子大概率都不会再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