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斋号 · 白泥堂】

文摘   2024-10-30 09:14   湖北  






白泥堂
彭拥军/文

    成家之后,几经搬迁,终于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家,终于有了一个可以真正安心阅读的场所,终于有了一个可以给自己那一千多本藏书安居的地方,终于有了一张可以让自己畅快地挥毫、刻石的书桌,这就是叫书房的地方!虽然面积仅有6平方,但它却能为我开辟宽阔的天地,为我带来无限的遐思。于是,也要"风雅"起来,那么郑重地为它起一个名字。绞尽脑汁,却都一一被否定,总是觉得不贴切,或者不适合自己,虽然不少也颇有来历地从典籍中找来。
    我生在农村,在农村长大,尽管命运让我离开了乡村,离开了那块古老的土地,离开了开满山花的青山和清澈照人的小河,但我还是时时想到我的故乡﹣﹣白泥塘村。那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山村,只有几户人家,它依山傍水,坐西朝东,前面静卧着一口小水塘。因水塘底下的泥土是白色的,听老人们说,村名就是由此而来的。
    故乡,我想这一辈子都难以忘记。在那里我度过二十个春秋,是母亲十月怀胎,一把汗水一碗米饭把我喂养大,是父亲用土地的农作物换来我的学费,是故乡的亲情编织了我多彩的童年,至今留念。
    我那故乡虽不很美,但春有花开,夏有树茂,日听鸡鸣,夜闻狗吠,一代代的父老乡亲曾经从容地在这里繁衍生息,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日子。
    儿时的我,一家四口,父亲、母亲、妹妹和我。父母为了养活一家人,长年辛勤劳作,而年纪尚小的我和妹妹则在田边的土路上捉迷藏,蹦蹦跳跳,哼着稚嫩的儿歌,毕竟是少时不知愁滋味,长大方知何谓愁呀!
    然而我一直向往着山外的世界,高中毕业后,我告别终日面对黄土背朝天的父老乡亲,远离了故乡,去寻找乡村失落了的希望。
    时光如流沙,在手指间不经意地溜走,我也步履艰难地走到今天。一转眼就是自己离开故乡20周年,许多往事不断涌上心头,或者这就是所谓的乡愁吧。都市的霓虹灯不再光彩闪烁,大街小巷的喧闹对于不惑的我,也开始充耳不闻,唯有这种乡愁剪不断,理还乱。
    每当散步于效外的小径上,我便想起故乡绿油油的水田,想起母亲苍苍的白发,想起父亲两手的厚茧,想起淳朴的乡亲,辛勤的劳作……,那一幕幕的情景总是那么清晰和亲切,总是会不断地出现在我的梦境里。而故乡的山山水水,又在不断的牵引着我这颗漂泊的心,二十年后的今天,是一个充满回忆的日子,就算我远在千里,记忆的须根,也会让我与故乡紧紧相连,让我感觉到自己身上散发着故乡的气息。
    思念故乡,思念故乡的山水人情,思念故乡的一草一木。在这间小小的书房里,像是翻开一页页的记忆,我豁然开朗,"白泥堂"就以故乡的村名命名吧,这应该是一个最适合我的书斋号了!在这间命名为"白泥堂"的小房子里,除了读书、写字、刻印,还可以无拘无束地放飞我的思绪,飞向那远方;在这小房子里,又不断地读着、写着、刻着我厚厚的乡愁……
        2013年8月于湘西鹤城白泥堂

彭拥军

     曾用名:胡建勇,号泥翁,颜其居曰白泥堂,湖南省祁东县人。曾请益于李立、刘江、张耕源、李刚田先生。现为湖南省书法家协会会员,中国肖像印研究会会员,西泠印社社友会会员,中国铁路书法家协会会员。


【我的斋号】征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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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斋号缘由,文字轻松愉快,不宜太长。
2,别人或者自己题写的斋号照片,不计多少。但照片质量要求清晰,无透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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