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叫祁先刚,今年74岁,邮局工人退休,退休金6500元;老伴叫李翠萍,今年72岁,干过民办教师,后因生了儿子被迫辞职,无退休金。
来自祁先刚的讲述,真挚而又温馨。
我和老伴结婚已经49年了,两人感情还算可以,我们有一儿一女,都早已结婚生子。
我年轻的时候是邮局的一名送信员,天天骑着自行车去乡下各个村庄送信,老伴那时正好在辛庄小学当民办老师,我经常给她送信和报纸,一来二往两人便熟悉了。
老伴是村里书记的独生女儿,人长得挺漂亮,皮肤白皙,圆圆的脸蛋,双眼皮,扎着一条长长的麻花辫子,穿的衣服也很得体。
那时她自己一个人教语文和美术,工作也挺忙的,和她熟悉了,我一般送信或报纸时就直接去办公室放她桌子上。
说是办公室,就一小东屋平房,里面摆两张桌子,两个条凳子,一个火炉,一把暖壶,条件很艰苦,夏天热,冬天冷,她们就在这儿备课,教书育人。
和老伴熟悉了之后,休班时我经常帮她提水和生炉子,帮她打扫办公室卫生,两人逐渐产生了感情。
那时我父母和兄弟姐妹都在外地,就我一人在这里,我要是在这里结婚,就永远调不回去了。
父母让我三思,他们都让我回去再找对象,但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我选择了留下。
我决定和老伴结婚,当时岳父母欣然同意,因为我是一名正式工,算是有保障的“铁饭碗”,而老伴只是一名临时工,说不让干就辞退了。
由于我的父母在外地,结婚的时候,我入赘到了岳父母家,住了岳父母家的房子,和岳父母居住在一起,也算是做了一名上门女婿。
婚后我继续上班去各村挨家挨户送信,老伴儿继续教课,一年之后我们的女儿出生,我们俩非常高兴。
我岳母承担起了看孩子的责任,我们俩上班,她帮我们看孩子做饭,我们回到家就能吃到现成的饭。
婚后我把工资上交给岳父,自己手里留点零花钱,老伴的钱自己拿着,吃住都和岳父母一起。
女儿三岁的时候,老伴儿又怀孕了,那时候就是说如果她生下这个孩子,村里就不让她教课了,就得换人,算作超生二胎的惩罚。
当时我和老伴商量,打算不要这个孩子,但是岳父母不同意,非让我们生下来,没办法我们只好听从了岳父母的意见。
生下来二胎之后是个儿子,岳父母非常的高兴,虽然孩子跟着我姓,但他们也很高兴,毕竟是他们的亲外孙。
当时老伴生下二胎之后就丢了民办老师的工作,只好在家里看儿子,干家务活,帮岳父母种地,她也感觉挺委屈的。
因为过了两年,民办老师就都转正了,转成正式在编老师了。老伴一提起这个就更加后悔了,岳父母不以为然,还说工作算什么,关键是我们得了一个宝贝外孙。
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老伴儿没办法,只能屈从于命运的安排。随着时间的推移,儿女们也都长大结婚了,岳父母也离开了我们,老伴也就渐渐淡忘了这件事情。
我们也步入了老年,每当两个人一起散步,碰到村里的一些同龄人,谈起往事的时候都会慨叹我老伴,说如果你当时不生儿子,转正之后现在退休老师退休工资也得七八千了。
我和老伴都只是笑笑,无言以对,但我每次都看见老伴眼底的失落,当时也没有太在意。
我只是觉得老伴是在乎钱的问题,每次我都是说没事儿,我的退休金足够咱们两个人花的,也不用问子女要养老费。
近几年来,老伴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了,干点活就累得气喘吁吁,腰酸背痛,喘不动气。
每次我都要求和她去医院一起去做个检查,她都不去,说是没事儿,她自己的身体她自己知道。
但就在今年10月份,老伴突然晕倒了,我打救护车把她送到医院之后,医生却说她得了癌症晚期,我一下子懵了。
老伴醒来后,拒绝在医院做化疗,她说她要回家过完人生最后的时光。
回到家之后,我精心呵护着老伴,陪她到处转转,一起找老友叙叙旧,还陪她去了当年她教过课的那所学校,早已面目全非,改成了一个服装加工厂。
我和老伴走过了服装加工厂的每一个角落,每到一处,老伴都说当年这儿怎么着,那儿怎么着,眼角溢出的是满满的幸福感。
半年之后的一天早晨,老伴安静地离开了我,我握住她的手,久久不愿松开,一种痛彻心扉的疼蔓延到了我的全身。
我开始收拾老伴的遗物,在当年我们结婚作为陪嫁的那个大红木箱里,我翻出了一封信,读完后我泪流满面。
老伴在信里说:她做梦都想做一名真正的在编老师,但这辈子她是永远都实现不了了,如果有下辈子,她一定会实现这个梦想,她喜欢和孩子们在一起。
还说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刻,她选择了体面的离去,算是自己为自己做主了。在她离开之后,如果我遇到合适的人,就和她搭伙过日子吧,免得日后一个人孤孤单单,她也不放心。
看完老伴的信,我这才读懂了老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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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人这一辈子真的很不容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酸甜苦辣,有时候我们左右不了自己的人生,只能委屈自己。
但只要保持初心,心中有爱,那些付出和成全终归会得到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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