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谈华夏.2600年前,25岁的他是中国最有权势的人

文摘   2024-09-02 17:08   四川  

文:子夏记






1



晋楚争霸,两个神仙打架,郑国在中间当受气包。

前几篇说过,晋国已经在和楚国争霸中占了上风,原因在于通过驻军虎牢可以轻松控制郑国。

而鲁国,卫国,宋国,曹国,莒国、邾国、滕国、薛国、齐国、鄫国本来就坚决支持晋国。

现在又收服了陈国,还和吴国建立了准同盟关系。

九月丙午,盟于戚,会吴,且命戍陈也。

本来晋侯是想在鸡泽之盟邀请吴国来参会,可吴国代表没有来。

不过这没啥,晋国家大业大,在鲁襄公五年九月二十三日,晋悼公又召集上述所有国家在戚地举行了招待宴会,欢迎吴国加入反楚联盟。

反正就是大吃大喝,不花自己钱,各国诸侯也乐意,带着一张嘴吧就去了。

可这饭不是白吃的,老大晋国等各国诸侯小弟吃完饭,刚刚抹了嘴边油,打了饱嗝的时候。

就开始发言了:各位吃好了吧,吃好各位派兵各位去驻守陈国去。

还真是没有免费的午餐啊。

此时晋国主导的反楚联盟对于楚国形成了外线作战的优势。

更何况国内君正臣贤,众正盈朝。

而楚国这边只能无能狂怒,楚共王只能通过杀大臣子辛,来解解气。

解了气了,但是现在事情还是在,于是安排新令尹子囊进攻陈国,企图再次控制陈国。

但诸侯不可能坐视不管,不说陈国原本就有诸侯驻守的军队,而且鲁襄公五年十一月十二日,鲁襄公和晋悼公、宋平公、卫献公、郑僖公、曹成公、齐国世子光在城棣会合以救援陈国,楚国因此无功而返。

在此之后的两年,楚国终于消停了,晋国也没有大动干戈,中原各小诸侯也终于可以好好休整一下了。

直到鲁襄公七年,晋国的老干部韩厥给晋景公提交退休申请,准备退休了。

休整了两年的楚国再次攻打陈国,又被处于鼎盛时期的晋国带领诸侯联军击退。


郑国这两年日子很滋润,两个神仙不打架了,这两年楚国也没有功夫去管郑国了,因为陈国都没有搞定,但是郑国自己不消停了。

郑国陷入了内乱,子驷因为郑僖公对自己不礼貌,于是找人干掉了僖公立只有五岁的简公。

子驷干掉僖公大权独握,原僖公势力一派的诸位公子其为了争权,想干掉子驷,结果子驷先动手干掉了他们。

夏四月庚辰,辟杀子狐、子熙、子侯、子丁。孙击、孙恶出奔卫。
  
子驷是个狠人,但不是一个合格的政治家。



2


可能过了两年安生日子,觉得太寂寞了,在他的安排下,公子国,公子耳率军攻打亲楚的蔡国,仗打得是不错,把蔡国国防部长都给俘虏了。

  庚寅,郑子国、子耳侵蔡,获蔡司马公子燮。郑人皆喜,唯子产不顺,曰:“小国无文德,而有武功,祸莫大焉。楚人来讨,能勿从乎?从之,晋师必至。晋、楚伐郑,自今郑国,不四五年,弗得宁矣。

打了大胜仗,郑国人都很高兴,就是有个明白人子产出来扫兴。




他说,我们是小国没有文治,却弄来那么大武功,现在打了蔡国,楚国人前来讨伐,能够不顺从他们吗?

好好安安分分的不行吗?

如果顺从楚国,晋国的军队又上门讨伐。晋、楚两国分别进攻郑国,从今以后郑国至少四五年内不得安宁。

子国怒之曰:“尔何知!国有大命,而有正卿。童子言焉,将为戮矣。

作为把这次胜利作为自己功勋的子国对他发怒说:你个小屁孩儿,懂什么?

这是国家大事。


  五月甲辰,会于邢丘,以命朝聘之数,使诸侯之大夫听命。季孙宿、齐高厚、宋向戌、卫甯殖、邾大夫会之。郑伯献捷于会,故亲听命。大夫不书,尊晋侯也。

我们有理由相信,郑国攻打蔡国,是为了在和面邢丘之会,赚点面子。

五月初七日,季孙宿和晋悼公、郑简公、齐国人、宋国人、卫国人、邾国人在邢丘举行大规模国际会议,由晋国提出朝聘的财礼数字,让诸侯的大夫听取命令。

鲁国季孙宿、齐国高厚、宋国向戌、卫国宁殖、邾国大夫参加会见。

郑简公在这次会上奉献伐蔡的战利品,所以亲自听取命令,给郑国大大露脸脸。


冬,楚子囊伐郑,讨其侵蔡也。子驷、子国、子耳欲从楚,子孔、子蟜、子展欲待晋。


但是刚在晋国这边刚刚给郑国这边颁布了奖励,楚国这边就打了过来,就是要把郑国攻打蔡国的仗算一算。

楚国心想,好啊,你自己跟着晋国混,我没收拾你,你还来劲了,还敢打我的小弟蔡国。


这个时候,子驷一伙人看到楚国进攻,又想投降楚国了,他的意思是就是当骑墙党,晋国来打我,我服晋国,楚国来打我,我就服楚国。

可是郑国另外一党。子孔、子蟜、子展,是亲晋派不同意投降楚国,他们的意思是等待晋国援军。他们还辩论了一番,但是他们不是掌权派,没有决定权,郑国还是按照子驷的意见,投降了楚国,
  

  其实对于郑国来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谁也得罪不起,出于两强国之中,子驷的办法是唯一现实保全郑国的办法。


在楚国走了以后,郑国这边知晋建国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上门收拾郑国。

就派使者王子伯去建国这是投降楚国的缘由。不是自己愿意的,是因为楚国大军压境,自己的大臣要投降楚国,自己也没有办法阻止。

晋国这边的意思是说:你当我3岁小孩呢,那么好忽悠,楚国来攻打你。你招呼都不给我打一个,就投降出国了,你是国君?你想做什么,大臣还能阻止你吗?

晋国表示要带领诸侯大军来问候郑国,其实就是兴师问罪。
 



3



襄公九年秋,楚子师于武城以为秦援。秦人侵晋,晋饑,弗能报也。


本来这边晋国还没有去找楚国的麻烦。这边秦景公却准备攻打晋国。他找到楚共王,准备叫楚共王一起打团战。


楚国令尹子襄表示反对。他认为晋国此时正是君正臣贤,国君贤明,臣子忠诚。上面谦让,下面努力。我们不是晋国的对手。


但楚共王不听,表示不管如何我都决定要打。


可还就让楚共王给赌对了,这次胜利了,两国大军攻伐晋国,晋国此时国内闹饥荒,所以没有能报复秦楚二国。



冬十月,诸侯伐郑。庚午,季武子、齐崔杼、宋皇郧从荀罃、士匄门于鄟门。卫北宫括、曹人、邾人从荀偃、韩起门于师之梁。滕人、薛人从栾黡、士鲂门于北门。杞人、郳人从赵武、魏绛斩行栗。甲戌,师于氾,令于诸侯曰:“修器备,盛餱粮,归老幼,居疾于虎牢,肆眚,围郑。”郑人恐,乃行成。中行献子曰:“遂围之,以待楚人之救也而与之战。不然,无成。


知武子曰:“许之盟而还师,以敝楚人。吾三分四军,与诸侯之锐以逆来者。于我未病,楚不能矣,犹愈于战。暴骨以逞,不可以争。大劳未艾,君子劳心,小人劳力,先王之制也。”诸侯皆不欲战,乃许郑成。


等到这年秋收以后,冬季,十月十一日,解决了粮食问题,晋国缓过了劲,开始率领诸侯进攻郑国。



季武子、齐国的崔杼、宋国的皇郧跟荀罃、士匄进攻鄟门。

卫国的北宫括、曹国人、邾国人跟随荀偃、韩起进攻师之梁门,

滕国人、薛国人跟随栾黡、士鲂进攻北门,

杞国人、郳国人跟随赵武、魏绛砍伐路边的栗树。

各国精锐全出,把郑国围堵严严实实,就像包饺子一样。

十五日,诸侯大军军队在汜水边上,晋国于是传令诸侯说:

准备把军中老弱安置在虎牢关,其余部队全部包围郑国。

”郑国人害怕,无奈只得派人求和。

合围郑国的目的已经达成,这个时候晋国高层开始对于接下来的计划有了分歧。

晋国上军将荀偃说:“我们对郑国实际包围,等待楚国人救援,以逸待劳,一举把楚国人击败,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控制郑国。”

但是他不是拍板做决定的。

姜还是老的辣,楚国留学生,现在已经是中军元帅的知罃说:莫慌,老夫自有妙计。

不需要和楚国人打,还能控制郑国,达到战略目的。

从之前郑国反复投降楚国来看,打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现在我们答应郑国结盟然后退兵,用这样的办法引诱楚国人进攻郑国,使楚国人疲劳。

我们把晋国四军分为三部分,加上诸侯的精锐部队,用来作为机动部队,轮流进攻郑国。

这样分工对我们来说并不困乏,而楚军就不能持久应对,因为楚国折腾不起。

这样比打仗好。

暴露白骨以图一时之快,不能用这样的办法和敌人争胜。

很大的疲劳还没有停止,君子用智,小人用力,这是先王的训示。

诸侯一听,这不就是武装游行吗?

还不用打仗,于是就都赞成这个方案,答应郑国讲和。
  

十一月己亥,同盟于戏,郑服也。将盟,郑六卿公子騑、公子发、公子嘉、公孙辄、公孙虿、公孙舍之及其大夫、门子皆从郑伯。晋士庄子为载书,曰:“自今日既盟之后,郑国而不唯晋命是听,而或有异志者,有如此盟。

”公子趋进曰:“天祸郑国,使介居二大国之间。大国不加德音而乱以要之,使其鬼神不获歆其禋祀,其民人不获享其土利,夫妇辛苦垫隘,无所厎告。自今日既盟之后,郑国而不唯有礼与强可以庇民者是从,而敢有异志者,亦如之。

面对晋国的围困,郑国投降,但是郑国虽然做了骑墙党,还是保留了一丝骨气。在举行会盟的时候,晋国的庄子念盟书说到:今天结盟了以后,如果郑国以后不听从晋国的话,就会受到惩罚。

公子趋坐不住了,赶紧重新说:今天结盟以后,郑国以后要是不服从有礼且强大的国家,就会受到惩罚。

从这件事看来,也表现出郑国还是没有真心归附晋国。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史书记载: 晋人不得志于郑,以诸侯复伐之。

但不管怎么样,名义上郑国还是重新与晋国盟好。




4




楚子伐郑,子驷将及楚平。子孔、子曰:“与大国盟,口血未乾而背之,可乎?”子驷、子展曰:“吾盟固云:‘唯强是从。’今楚师至,晋不我救,则楚强矣。盟誓之言,岂敢背之。且要盟无质,神弗临也,所临唯信。信者,言之瑞也,善之主也,是故临之。明神不蠲要盟,背之可也。


郑国呢,他反复在晋楚之间站队,其实真的很无奈。他的位置就决定了他要么强大,要么就沦为强国摆布的棋子。




话说晋军刚走,楚军又来了。很自然的郑国又投降了楚国,


郑国的子孔、子蟜说:“和大国结盟,嘴里的血没有干就违背了它,行吗?


子驷、子展说:“我们的盟誓本来就说‘唯有跟从强大的国家’,现在楚军来到,晋国不救援我国,那么楚国就是强大的国家了。


盟誓的话,难道敢违背?


而且在要挟之下举行的盟誓没有诚信可言,神灵不会降临,神灵所降临的只是有诚信的盟会。


信,是言语的凭证,善良的主体,所以神灵降临。明察一切的神灵认为在要挟下举行的盟会不洁净,违背它是可以的。


一句话,和郑国的盟约最终解释权在郑国。


在信义为本的春秋,郑国确实已经到了不要脸的程度,于是郑国就和楚国讲和。


  晋侯归,谋所以息民。魏绛请施舍,输积聚以贷。自公以下,苟有积者,尽出之。国无滞积,亦无困人。公无禁利,亦无贪民。祈以币更,宾以特牲。器用不作,车服从给。行人期年,国乃有节。三驾而楚不能与争。


可晋国根本不拿郑国倒向楚国当回事,因为经历多年励精图治,积蓄民力,经济繁荣,晋国此时是根本上的强大。


现在晋国要实行知罃的三分四军之计。

  


鲁襄公十六月,楚子囊、郑子耳伐宋,师于訾毋。庚午,围宋,门于桐门。


刚和楚国结盟的郑国,很快为了赚表现与楚国一起攻打宋国。



 卫侯救宋,师于襄牛。郑子展曰:“必伐卫,不然,是不与楚也。得罪于晋,又得罪于楚,国将若之何?”子驷曰:“国病矣!”子展曰:“得罪于二大国,必亡。病不犹愈于亡乎?”诸大夫皆以为然。故郑皇耳帅师侵卫,楚令也。


卫国作为晋国盟国率军救援,被楚郑联军一起打了。

  


  秋七月,楚子囊、郑子耳伐我西鄙。还,围萧,八月丙寅,克之。九月,子耳侵宋北鄙。

  


这次郑国是彻底放开了,不管不顾了,打了卫国还不算,把鲁国也给打了。


本来就是人情世故,郑国却要打打杀杀,所以孟献子曰:“郑其有灾乎!师竞已甚。周犹不堪竞,况郑乎?有灾,其执政之三士乎!”

  

 


  诸侯伐郑。齐崔杼使大子光先至于师,故长于滕。己酉,师于牛首。


郑国表演结束,晋国开始联合诸侯国讨伐郑国。而此时的郑国又发生内乱了,执政的子驷被尉止所攻杀,尉止作乱又被子帅所杀,随后子孔执政。




等郑国人终于忙完了,十月诸侯联军已经全部集结在了虎牢,准备马上收拾郑国。


 



5

 



三驾疲楚的计策正式开始了。第一驾就是这次鲁襄公十年冬天这次。



十月诸侯之师城虎牢而戍之。晋师城梧及制,士鲂、魏绛戍之。书曰“戍郑虎牢”,非郑地也,言将归焉。

  


诸侯各国军队驻扎虎牢,晋国则军队由士鲂、魏绛在梧地和制地筑城戍守。



郑及晋平。楚子囊救郑。十一月,诸侯之师还郑而南,至于阳陵,楚师不退。知武子欲退,曰:“今我逃楚,楚必骄,骄则可与战矣。”栾黡曰:“逃楚,晋之耻也。合诸侯以益耻,不如死!我将独进。”师遂进。


郑国见风使舵很识趣的投降晋国,其实是暗地等楚军救援,郑国还是偏向于楚国。楚国这次也很给力,马上援军就到了。

十一月已经是深冬时节,诸侯军队绕过郑国继续南下,到达阳陵,楚军与诸侯联军在此对峙。

作为三家疲楚的提出者的荀罃目标很明确,就是想要退兵,以达到疲楚目的。

但是他必须换个说法,免得影响军心士气,他只说:“现在我们避开楚军,楚军必然骄傲,兄弟们,只要楚军骄傲了我们就又能一战将其打败。”

职业军人栾黡不管这么多,他对自己下军将的位置不满意,他只想打仗建立军功,升官发财。

他说:避开楚军,这是晋国耻辱,丢晋国的脸,也丢各位诸侯的脸,不如一死。我打算单独进军。

栾黡军队就往前推进。


己亥,与楚师夹颍而军。子曰:“诸侯既有成行,必不战矣。从之将退,不从亦退。退,楚必围我。犹将退也。不如从楚,亦以退之。


十六日,诸侯联军和楚军隔着颍水相对而驻扎下。


其实荀罃身为领导为什么栾黡这么客气呢?


为什么不直接下令退军?


对于这么不听话的下属还好言相劝,主要是因为栾黡是栾书的儿子,老领导的儿子,还是要客气一些。


于是他只能继续苦口婆心的对栾黡说:“诸侯已经完成了退兵准备,一定不会作战了。


顺从他们要退兵,不顺从他们也要退兵。


他们退兵,楚国必然包围我们。


同样是要退兵,不如顺从楚国,用这样的办法让他们退兵。


老实说这样已经非常给面子了,但是依然没有说动栾黡。



”宵涉颍,与楚人盟。栾黡欲伐郑师,荀不可,曰:“我实不能御楚,又不能庇郑,郑何罪?不如致怨焉而还。今伐其师,楚必救之,战而不克,为诸侯笑。克不可命,不如还也!”丁未,诸侯之师还,侵郑北鄙而归。楚人亦还。



这边晋军这边还在考虑要不要打 郑国这个二五仔,让军队连夜里渡过颍水,和楚国人结盟。


战争份子栾黡得知消息后气得马上想要攻打郑国军队,可荀罃不同意。


他分析说:我们实在不能抵抗楚军,又不能保护郑国,现在郑国这样有什么罪?


现在攻打他们的军队,楚国必然救援他们。作打不赢的话,就被诸侯笑话,胜利不能肯定,不如回去吧。


栾黡眼见于此,现在没有作战的条件了,只好同意荀罃的方案。


二十四日,诸侯的军队撤退,攻打了郑国的北部边境然后回国。


楚国人也退兵回国。


 至此一驾计划顺利完成。


楚国也觉得郑国收复了,就撤军回国,可事情哪有那么简单。


郑人患晋、楚之故。诸大夫曰:“不从晋,国几亡。楚弱于晋,晋不吾疾也。晋疾,楚将辟之。何为而使晋师致死于我,楚弗敢敌,而后可固与也。”子展曰:“与宋为恶,诸侯必至,吾从之盟。楚师至,吾又从之,则晋怒甚矣。晋能骤来,楚将不能,吾乃固与晋。”大夫说之,使疆埸之司恶于宋。宋向戌侵郑,大获。子展曰:“师而伐宋可矣。若我伐宋,诸侯之伐我必疾,吾乃听命焉,且告于楚。楚师至,吾又与之盟,而重赂晋师,乃免矣。”夏,郑子展侵宋。


长期被晋楚两国这么搞,郑国也受不了了,郑国大夫看到了楚国的虚弱,于是想好了投靠晋国。


但是他们觉得晋国对他们郑国不是很上心,他们要晋国最好一仗把楚国干趴下,不要再找郑国麻烦了。


于是郑国子展提出计策,先去打宋国,让诸侯来讨伐自己,诸侯来了自己先服软,然后去告诉楚国让楚军快来。


就是让创造条件,让晋楚两国打一场大战,当然他们估计是晋国更强,可以把楚国打趴下,让楚国没有讨伐自己,然后自己贿赂晋国,就长期投靠晋国,就能不受神仙打架的困扰了。


于是郑国就去攻打宋国,开始了自己的计策。


鲁襄公十一年四月,此时正是小满时间时候,插秧的时候。




楚国处于长江以南,广泛播种的是水稻,,楚国这边还在生产,没有想晋国会在农忙时候来打郑国。


主要是晋国的农作物是小麦,这个时候晋国已经完成了生产任务。




 四月,诸侯伐郑。己亥,齐大子光、宋向戌先至于郑,门于东门。其莫,晋荀罃至于西郊,东侵旧许。卫孙林父侵其北鄙。

 


十九日,齐国太子光、宋国向戌先到达郑国,驻军在东门外。


当天晚上,晋国荀罃到达西郊,往东进攻亲楚的许国的旧地。


卫国孙林父进攻郑国的北部边境。


就是因为郑国攻打宋国缘故,诸侯军队前来讨伐,一切都在郑国计划之中。


  六月,诸侯会于北林,师于向,右还次于琐,围郑。观兵于南门,西济于济隧。郑人惧,乃行成。


六月,诸侯军队在北林会见,军队驻扎在向地。又转向西北,驻扎在琐地。包围郑国,在南门外显示军力。又有军队从西边渡过济隧。

城墙外是密密麻麻声势浩大的诸侯联军,旌旗如林,战鼓如雷,郑国心惊胆战畏惧不已,赶紧按照计划向诸侯求和。

 
七月郑国和晋国在毫地结盟,忙完了农业生产的楚国联合秦国这次又来讨伐郑国,郑国又按照计划马上给跪了。

其实可以看出楚国这次兵力不足,只能去秦国借兵,相当于是借钱,以后要还的。

其实背后是楚国连年征战对于国内经济的破坏,尤其是对于农业经济的影响。

同时期的《孙子兵法》记载了春秋时期作战花销。

孙子曰:凡用兵之法,驰车千驷,革车千乘,带甲十万,千里馈粮,则内外之费,宾客之用,胶漆之材,车甲之奉,日费千金,然后十万之师举矣。

这还只是不打仗的情况,打仗花的钱更多。

自此二驾已经完成,楚国很吃力了。


九月,诸侯悉师以复伐郑。郑人使良霄、大宰石毚如楚,告将服于晋,曰:“孤以社稷之故,不能怀君。君若能以玉帛绥晋,不然则武震以摄威之,孤之愿也。”楚人执之。书曰“行人”,言使人也。诸侯之师观兵于郑东门,郑人使王子伯骈行成。甲戌,晋赵武入盟郑伯。


一切都在郑国计划之中,晋国得知郑国又投靠楚国大怒,晋国在农历九月,正是南方收稻子的时候,又带着诸侯联军来了。


这次楚国受不了,没完没了,专门挑农业生产的时候来。


郑国人赶紧按照计划派良霄、太宰石去到楚国,告诉说准备对晋国顺服,是说不管你用金银财宝打发晋国也好,还是武力对付晋国也好。

反正你赶紧来帮我,不然我直接投降晋国了。

意思就是刺激楚国快来,来吧,楚国被诸侯军队暴打一顿,就会消停很多年,不会来骚扰郑国了。



可是楚国人不上当了,这会儿楚国正是秋收时候,全国都在收水稻呢


哪有精力功夫准备物资,征调民力,进行远途作战。


进行远征,除非全国不吃饭了了,此时楚国的国力已经达到极限。


肯定是来不了的,楚王于是扣押了石毚。


冬十月丁亥,郑子展出盟晋侯。十二月戊寅,会于萧鱼。庚辰,赦郑囚,皆礼而归之。纳斥候,禁侵掠。晋侯使叔肸告于诸侯。公使臧孙纥对曰:“凡我同盟,小国有罪,大国致讨,苟有以藉手,鲜不赦宥。寡君闻命矣。”郑人赂晋侯以师悝、师触、师蠲,广车、车淳十五乘,甲兵备。凡兵车百乘,歌钟二肆,及其镈磬,女乐二八。


真是局中局,计中计,晋国自己有自己的三驾疲楚的战略。


却不知道小小郑国也有计策把自己耍得团团转。


这年冬天十二月初一日,子展去晋国拜见晋悼公,随后郑简公和晋悼公在萧鱼会盟初三日,赦免郑国的俘虏,都给以礼遇放回去。


收回巡逻兵,禁止掠夺,算是给足了郑国面子。


郑国投桃报李,很识相赠给晋悼公师悝、师触、师蠲;配对的广车、軘车各十五辆,盔甲武器齐备,和其他战车一共一百辆;歌钟两架以及和它相配的鎛和磬;女乐两佾十六人。


郑国的计划也算是成功一半,虽然楚国养好元气还是会找讨伐。

但现在晋国独霸中原,楚国虚弱,先跟着晋国大哥混吧。

萧鱼之盟,宣告着晋国霸业的复兴。

此后二十余年,郑国一直依附晋国,从晋悼公的高祖父晋文公鄢陵之战到此时已经过了七十年时间,其中晋国也有城濮之战的失利,但晋国终于还是处于压制楚国的优势地位。

这是因为晋悼公的正确领导统筹 ,正确的战略规划。
  
八年时间,九和诸侯,悼公采用贤臣正确建议。

先是和戎狄,盟吴国

再虎牢驻守控制郑国

再然后采用是三分四军战略了,

每一步都是正确的一步棋,当然更关键是内政方面,晋国君正臣贤,政治明朗,百姓和睦,国力强大。

以强大的国力为依托,再加以正确的战略规划执行,才有八年时间,九和诸侯,力压强楚,独霸中原的成就。

三驾自鲁襄公九年开始到襄公十一年,是一种及其高明的阳谋,是把诸侯军队分成三部,分别进攻郑国,诱导攻击,消耗楚国国力的方式,因为郑国离楚国近距离,晋国远。

所以扬长避短,用强大国力压制楚国的国力,收复郑国。

这对应了孙子兵法里的上兵伐谋思想。

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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