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文明的诞生与发展,离不开神州大地上最壮阔的两条江河——黄河与长江。
从地图上看,长江与黄河的流域面积几乎囊括了中华文明的核心地带。
▲中国主要河流湖泊分布图(审图号:GS(2019)4345号)。图源:自然资源部
江河的第一滴水从三江源落下,黄河北上,画出一个巨大的“几”字,长江南下,构成一个绵长的“V”字。
江河跨过中国地形的第一、二、三级阶梯,流经高原、峡谷、盆地、平原,既分道扬镳,向外扩展,又调转方向,一同东流,形成中华文明的“双河结构”。
尽管同为中华文明的母亲河,但相比黄河,长江在历史上一直是被遗忘的文明之源。古人受“中原中心论”的影响,以为黄河流域是华夏文明唯一的发祥地,而忽视了长江作为另一源头的地位。
实际上,至迟到春秋战国时代,中华文明已经有明显的二元一体格局:南江北河;南炎北黄;南道北儒;南凤北龙;南水稻北粟麦;南《离骚》北《诗经》……近几十年来,随着考古发掘不断涌现新成果,以及传统历史观被打破,长江及其文明才得到应有的致敬。
在过去的四年里,锦公子怀着对母亲河的温情与敬意,为长江书写一部传记。近日,这部图文作品——《万里长江五千年》正式上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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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古称“江”或“大江”。
《诗经》中的《周南·汉广》有一句:“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这里的“江”就是指长江。后来,古人发现仅此一字不足以描绘大江的源远流长,又给其取了一个约定俗成的名字——长江。
江水哺育了长江文明,可长江究竟从何而来,是一个千古难题。
明代,旅行家徐霞客对长江源进行探索。按照先秦典籍《尚书》中, “岷山导江,东别为沱”的说法,四川的岷江被古人认为是长江的正源。“地理特长生”徐霞客发现,这种说法经不起推敲。
他亲赴云贵高原,通过对长江上游实地考察,写成《溯江纪源》,纠正了关于江源问题的错误,提出长江上游的金沙江是其正源,“推江源者, 当以金沙为首”。
然而,当时缺乏科技手段,徐霞客也在漫长的旅途中逐渐年迈,他终其一生都没能顺着金沙江继续寻找长江的源头。
直到上世纪70年代,中国科考队才第一次来到位于唐古拉山脉的长江源。此后,按照“河源唯远”的原则,确定了长江三大源流——正源沱沱河、南源当曲与北源楚玛尔河。
发现长江源后,长江以6300余公里的河流全长,正式成为世界第三长河,仅次于非洲尼罗河、南美洲亚马孙河,同时也是亚洲第一长河。
如今,长江的流域面积达180万平方公里,约占中国陆地总面积的1/5,干流流经11个省级行政区。长江横卧于中华大地,如同一棵生机勃勃的大树,既有粗壮的主干,也有几百条支脉。
万里长江从雪山走来,从沼泽湿地涌出,横贯北纬30度线上的中国大陆。以湖北宜昌与江西湖口为分界点,长江分为上游、中游与下游,沿途不拒细流,汇纳百川,最终来到上海崇明岛以东,注入太平洋。
▲石鼓大拐弯:长江上游金沙江与怒江、澜沧江一同南流,形成“三江并流”,到云南石鼓后掉头北上,向东流去。图源:摄图网授权
中国五大淡水湖中的鄱阳湖、洞庭湖、太湖与巢湖如这棵巨树的果实点缀其间,河流湖泊汇聚成漫天星河。
这张庞大的树枝状水网,为世世代代的中国人民带来生命之源与舟楫之利,而今供养了全国1/3的人口。
在新书《万里长江五千年》中,我们以长江上游、中游、下游的划分为框架脉络,描写了长江不同流域的地理知识和自然风光。全书彩印,图文并茂,一览长江全貌。
1929年,春耕时节,四川广汉的秀才燕道诚与儿子在自家院子旁引水灌溉,突然挖到一块坚硬的石环,再往下挖,发现一个土坑,里面藏满年代久远的玉石。
燕氏父子自知挖到了宝,惊愕之余,不敢声张,等到夜深人静时才将宝物偷偷运回家。
不久后,父子俩生了一场大病,迷信鬼神的他们以为是自己触怒神明,便想“破钱消灾”,将所藏玉器送给他人,从此不敢继续挖掘,但发现遗址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
之后,考古学者来到这里,遗址逐渐显露真容,一扇历史之窗悄然打开。这处位于四川省广汉市鸭子河南岸的古迹,就是三星堆遗址。
遗址中来自3000多年前的文物,为古蜀历史提供了实据,也进一步昭示了,长江流域与黄河流域的文化,同属中华文明的母体。
无论是古代的《尚书》《左传》《史记》等传世典籍,还是20世纪初在黄河中下游发掘的仰韶、龙山、大汶口以及安阳殷墟等文化遗址,都表明“黄河流域是中华文化的发祥地”。
传统史书中,中原以外的“四夷”,包括长江流域,直到汉代大都还是“断发文身”“不火食”的蛮荒之地,汉魏以后才逐渐接受中原文化的传播和教化。
20世纪中期以后,随着中国田野考古推进到长江流域,学界终于意识到,长江新石器文化发生的时间并不比黄河流域晚,长江,也是中华民族的母亲河。
考古学家苏秉琦将中华文明起源的多元一体模式,形容为“满天星斗”。
在长江这条绵延万里的文化长廊上,出现了中国最早的稻作农业,大溪、营盘山、屈家岭、河姆渡、崧泽、马家浜、良渚等遗址如群星璀璨,先民创造的文化点亮了史前的星空。
到了青铜时代,长江上游巴蜀文化的庄严神秘,中游荆楚文化的瑰丽奇绝,以及下游吴越文化的隽秀灵动,在一件件不朽的青铜器中淬炼出长江文明独特的气质。
楚、巴蜀、吴越等文化,在长江流域交相辉映,并不断发展。此后两千年间,大大小小的政权称雄于长江流域,或争霸一方,或图谋天下,而崛起于北方的历代王朝为了统一中国发兵南下,也大多要经过长江顺流而下。
▲四川成都武侯祠。图源:摄图网授权
在思想文化的长河中,长江对中华文明的贡献亦不遑多让。
先秦百家争鸣的时代,长江流域涌现了以老、庄为代表的道家学派;孙武为后世留下兵家名著《孙子兵法》;楚国的屈原开创了以《离骚》为代表的楚辞文体;越国大夫范蠡功成名就后归隐经商,成为后世称颂的财神“陶朱公”。
秦汉时期,《淮南子》见证黄老之学兴盛一时,长江水催生了张天师与“五斗米道”,最终发展成中国最大的本土宗教——道教;巴山蜀水哺育了司马相如、扬雄等汉赋名家;会稽人(今属浙江绍兴)王充以实证的精神抨击谶纬神学与庸俗经学的流弊。
魏晋南北朝时期,巴蜀继承了汉儒的务实学风,擅长正史与方志的修撰;荆楚、赣皖、吴越等地接纳大量衣冠南渡的北方人口,文化氛围渐浓,谈玄说妙,蔚然成风,随后迎来儒释道的合流。
唐代,无数诗人来到长江,在山水之间流连忘返,尽情吟咏。
宋代,江西学、湖湘学、蜀学、闽学、浙东学派,先后崛起于长江流域。
到明代,王阳明弟子们创立的“浙中王门”学派享誉一时,流行于江南的白话小说日臻成熟,走向繁荣。
清代,从黄宗羲、王夫之、顾炎武,到戴震、龚自珍,无数大师的思想在长江回荡。
大江东去,人杰地灵,孕育出无数风流人物。
阅读《万里长江五千年》,一幕幕长江史诗跃然纸上,从上古时代的文明肇始到近现代的民族复兴,在历史地理的纵横棋局中,我们更能清楚地知道,文明源自何方,去往何处。
在历史上几次大规模战争的外因与气候的内因影响下,大量北方人口南迁,为长江流域输送了人口与生产技术,于是,出现了中国经济重心逐渐南移的现象。
唐朝时,长江下游的扬州与上游的益州,号称“扬一益二”,是天下经济最发达的城市。
宋代以后的几百年间,从“苏湖熟,天下足”到“湖广熟,天下足”的民间谚语,见证了长江流域出产的商品粮供养全国各地的史实。
大一统王朝即便定都北方,也不得不以长江流域为天下粮仓。长江的粮食,以及茶叶、桑麻、果木、丝绸等经济作物,通过大运河源源不断地输送到北方。
万里江水的激荡,使长江拥有独一无二的吸纳性、兼容性与包容性。
近代以后,随着开埠通商的深入与轮船航线的开拓,从东南沿海到长江中上游,长江城市在中国历史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中国近代最重要的两大工商业基地,即以上海为中心的长江三角洲,和以武汉为中心的江汉交汇地带,都属于长江流域。
19世纪末,上海已经取代广州成为中国最大对外贸易口岸,集中了全国1/4的工业资本,金融、铁路、矿业、银行等近代工商业广泛分布于长江流域。
▲1907年建成的上海外白渡桥,连接黄浦区与虹口区,位于苏州河与黄浦江的交汇口。图源:摄图网授权
如今,长江流域的9省2市,组成由四大城市群领衔的长江经济带,面积约占全国的21.4%,近年来人口和GDP均超过全国的40%。
其中,长江三角洲地区国土面积仅占全国总面积的2.3%,却贡献了全国1/4左右的GDP,部分省市已达到中上等发达国家水平。
数据显示,2023年,全国城市GDP排名前十的城市中,有7个城市位于长江经济带,分别为上海、重庆、苏州、成都、杭州、武汉和南京。
在我们的新书《万里长江五千年》中,既有自然地理、人文历史的回顾,也有对长江现状的关注,如经济发展、生态保护等内容。浩浩汤汤的江水,连接着中华文明的过去、现在与未来。
这条养育了世世代代中华儿女的东方巨龙,腾飞于大陆之上,满怀豪情,乘风破浪,将在开拓进取中续写下一个千年华章。
铭记母亲河的绝世风华,也是守护薪火相传的中华文明。锦公子希望,能以一本典藏级的人文、地理书籍,作为对长江的献礼与赞歌。
历经四年的筹备,这部《万里长江五千年》终于与大家见面了!
如果您想了解长江,有这一本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