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之间,只在一瞬。
祁连山下的牧民都知道,草原上最危险的不是风雪,不是干旱,而是那些饥饿的狼。
它们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叼走牛羊,甚至冲进帐篷抢夺婴儿。
每到春荒时节,饥饿的狼群就会从深山里涌出,像幽灵一样游荡在草场边缘。
牧民们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连放羊都不敢走得太远。
可偏偏就在这样一个看似平常的正午,祁连山深处,一个四岁的女童被一只饿狼叼进了狼窝。
千钧一发之际,一位年过六旬的老牧民,只凭一把用来割草的铡刀,硬是从狼口救出了孩子。
甘肃祁连山下,残雪未消。一只瘦骨嶙峋的母狼已经三天没有吃到像样的食物。
它蹲在山坳里,黄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山坡下的羊群。
羊群中,牧民阿旺抱着四岁的小女儿小玛,正坐在一块暖融融的大石头上。
小玛头上扎着小辫,正咯咯笑着给父亲讲她昨天看到的小花。
母狼的眼神在羊群和小女孩之间来回穿梭。它已经观察这对父女很久了。
每到正午,阿旺总会抱着女儿来到这片草地放羊。而这里,恰好是它的狩猎区域。
饥饿让母狼变得格外大胆。它知道成年男人的力量,但此刻它顾不得那么多了。它的狼崽还在山洞里饿得嗷嗷直叫。
正午的阳光温暖而慵懒,阿旺靠在石头上打起了瞌睡,怀里的小玛也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
母狼的机会来了。
它悄无声息地从山坳里爬出来,贴着地面,一点点向羊群靠近。
羊群察觉到危险,开始不安地挪动脚步,发出细碎的咩咩声。
阿旺被惊醒时,已经太迟了。
他只看到一道灰褐色的影子,快如闪电般窜到面前,一口叼住了小玛的衣服。
小女孩还没来得及发出喊声,就被狼拖离了父亲的怀抱。
"小玛!"阿旺撕心裂肺的喊声在山谷中回荡。
就在这时,附近的山坡上传来一声惊呼。放牧归来的老王叔正好目睹了这一幕。
他背上还扛着一把用来割草料的铡刀。
老王叔是方圆百里最有经验的牧民,打过狼,也救过被狼叼走的羊羔。
他知道母狼叼走猎物时,一定会往它的狼窝跑去。
"阿旺!快跟我来!"老王叔扛着铡刀,朝狼逃窜的方向追去。
他年过六旬,但脚步却稳健如山羊,熟练地在嶙峋的岩石间穿行。
母狼叼着小玛,沿着它熟悉的小路,快速向山上跑去。
小女孩的衣服被狼牙咬住,随着狼的奔跑不停摇晃。
小玛吓得一动不敢动,泪水顺着小脸往下流。
她能感觉到狼嘴里喷出的腥臭气息,还有利齿刺破衣服的冰冷触感。
母狼带着小玛,钻进了一个隐蔽的山洞。洞里传来几声虚弱的狼崽叫声。
它终于把食物带回来了!
老王叔和阿旺紧随其后。多年的放牧经验让老王叔对狼的习性了如指掌。
他看着地上的痕迹,断定狼窝就在前面的峭壁下。
"阿旺,你从左边包抄,我从右边。记住,不要慌!狼不会立刻伤害猎物,它要先把食物带给狼崽。"
阿旺浑身发抖,但还是点了点头。他从小到大,从未像现在这样害怕过。
山洞里,母狼正要撕咬小玛的衣服。就在这时,洞口突然出现了人影。
老王叔高大的身躯挡住了洞口的光线。母狼立即弓起脊背,发出威胁的低吼。
它把小玛护在身后,同时要保护洞里的狼崽。
老王叔手握铡刀,一步步向前逼近。他知道,这是最危险的时刻。
一旦母狼感到绝望,就会先咬死猎物。
"畜生!放开孩子!"老王叔突然怒吼一声,铡刀寒光闪闪。
母狼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震慑,本能地后退了半步。
就是这一刹那的机会,老王叔大步向前,铡刀直取狼首。
母狼不得不松口躲避。小玛随即被甩到一边,摔在洞壁上。
阿旺从另一个方向冲进洞口,一把抱起了瑟瑟发抖的女儿。
小玛紧紧搂住父亲的脖子,放声大哭。
母狼见猎物失手,发出嚎叫,朝老王叔扑来。
老王叔一个侧身,铡刀划过狼腹,鲜血四溅。
受伤的母狼仍不肯放弃,它护住角落里的狼崽,龇牙咧嘴地威胁着。
老王叔没有赶尽杀绝。他后退着,和阿旺父女一起离开了狼窝。
这个惊心动魄的事很快在山下传开。
人们说,老王叔不愧是草原上的英雄,也有人说,那只母狼也不过是为了养活幼崽。
阿旺从此再不敢带小玛去那片草地放羊。每当夜幕降临,远处传来狼嗥,他就会把女儿搂得更紧一些。
而老王叔常常坐在帐篷外,望着群山若有所思:草原上,人和狼的故事,从远古延续至今。
这片土地上,猎手与猎物的角色,有时候会互换,但生存的本能,永远不变。
那只负伤的母狼,据说后来带着狼崽迁徙到了更远的山里。它再也没来打扰过这片草原。
草原人常说:狼性残忍,但求生的本能人皆有之。敬畏生命,方能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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