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补发:她被蛊惑,落入他的圈套

体娱   2024-11-03 18:00   广西  

新连载《玫瑰软刺喜欢的仙女们请置顶和星标【苏曼曼Ms】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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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他们之间的感情太微妙

92:他缺席了太多她的重要时刻

91:他的喜怒哀乐被她牵引

90:她共情能力太强,十倍感同身受

89:她轻而易举就能引起他的兴趣

88:他刚死里逃生,又被老天残酷的戏弄

87:她还是控制不住想着她

86:他真的不要她了

85:他终于还了她一个清白

84:他终究还是舍不得她

83:人心险恶,她只能孤军奋战

82:泼向她的脏水,她如数还了回去

81:他的不信任,让她心寒

80:机密被泄露,她成了背锅侠

79:她隐藏的秘密,他会自己找到答案

78:他背后的人,隐藏太深

77:论装模作样,没人比得上她

76:他们之间又绕回了起点

75:她“恋爱脑”,为了男人放弃事业

74:她主动放下姿态,讨他欢心

73:她不装了,摊牌了

72:他动了情,容忍不了她的敷衍

71:他没办法再假装对她的无所谓

70:她为冲动付出过了代价

69:她树敌太多,麻烦不断

68:她看男人的眼光很不错

67:他抵挡不住攻略,被拿捏

66:他被抓住把柄,真相大白

65:他的骄傲被她踩在脚下

64:她嘴硬,身体却很诚实

63:逝去的记忆再次击溃了她

62:她的在乎让他得寸进尺

61:他身体太虚,折腾不动了

60:他脱下伪装,胜券在握

59:她胆子太大,欺负他上瘾

58:她没有选择,对他们各种容忍

57:他对她的伤害视若无睹

56:他的身心被她狠狠占据

55:她主动离开给他让位

54:他给的,她都不要

53:他死鸭子嘴硬,不肯低头

52:她眼里的爱意不在,只剩恐惧

51:他一箭三雕,毫不留情

50:她不想装,摊牌了

49:她假乖巧装温顺被他识破

48:她异国重逢故人,他醋了

47:撒娇卖乖对他来说很有用

46:“借腹上位”的把戏,她看腻了

45:她隐藏得再深,还是露了馅

44:他们第一次这样和平共处

43:他太霸道从来不让着她

42:鸿门宴,她被下了套

41:她不争气地忍让,他得寸进尺

40:她想要放弃追逐他了

39:她不想再生下他的孩子

38:她的身份被曝光,太惊人

37:她栽赃的手段太低级

36:她太漂亮,实力被他无视

35:她的骄傲不容他践踏

34:她的容貌太惊艳,让人移不开眼

33:她手段高,他被耍得团团转

32:她利用孩子上位,太无耻

31:她双重身份丝滑互换

30:第一次,他主动要她留下

29:她的柔美缱绻,深深吸引着他

28:为了孩子,她不顾一切

27:他移情别恋,喜欢上别的女人

26:他被当成替代品,太卑微

25:她想把他玩弄在手心

24:她的偏激扭曲把他越推越远

23:她靠伺候人上位,被嘲讽

22:她求而不得,用尽手段挽回他

21:他三心二意,犹豫不决

20:他不知不觉已沉沦

19:她不甘心,想再争取一次

18:她利用孩子接近他

17:他留下的痕迹,太明显

16:她的骄傲和自尊被他踩在脚下

15:他身体太差,受不住诱惑

14:想伺候他的女人太多

13:她爱他的脸,刻骨铭心

12:她受的委屈,他无动于衷

11:她不择手段也要抢走他

10:他妻子的秘密,太招人

09:他们爱的结晶从她身体被剥离

08:她人美心善遭嫉妒

07:她隐藏太深,一步步接近他

06:夫妻情深,他们天生一对

05:她除了脸,一无是处

04:他的人生不能有污点

03:她放下尊严上位成功

02:他得寸进尺,太欺负人

01她以身入局,甘愿当他的药引



前情回顾:

不是她反复无常,而是因为,她总在心里拿他跟江知祈比较,她生气,不只是因为气他冤枉她,还气他……


怎么那么不像江知祈?


吐出口气,时妍低声说:“二少爷快去帮咬咬洗澡吧,她衣服都脱了,别让她着凉了。”


江何琛又看了她一会儿,松开手,抱着咬咬进洗手间,月嫂和荣妈也跟进去帮忙。



时妍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打开帆布包,找到咬咬等会儿要穿的衣服,无意间看向门外,


她看到一个戴着口罩帽子、穿着黑色防水围裙的清洁工,推着一辆垃圾车从病房前缓缓走过去。


医院晚上十点后就是病人的休息时间,清洁工怎么会在现在收垃圾?


时妍感觉很怪异,那清洁工快要消失在门前的时候,他突然转过头,微微抬起下巴,用藏在帽檐阴影下的眼睛看着她。


时妍一愣。


清洁工竟对她点了点头,然后就推着看似沉重的垃圾车缓缓离去。


这一幕在走廊惨白的灯光衬托下,看起来何其诡异,像极了一些恐怖电影里特意渲染的画面。


时妍心中的念头百转千回。


然后。


她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追了出去。


当江何琛抱着洗完澡的咬咬出来时,病房里已经没有时妍了。


江何琛皱眉:“她人呢?”


荣妈茫然,她刚才也在洗手间帮忙,没有注意到外面:“不知道……好像没有听到二少夫人出去的声音。”


时妍腿脚不便,而且还不放心咬咬,这两天一步都没有离开咬咬,三更半夜更不可能不告而别。


江何琛嗅到一股反常的味道,当机立断:“你们留下照顾咬咬。”


荣妈和月嫂连连点头,江何琛快步出了病房。


与此同时,时妍扶着墙,缓慢地走着,她看到那辆垃圾车停在安全通道前,清洁工不见踪影。


时妍嘴唇一抿,走过去,伸手推开通道的门。


通道里是自动感应灯,现在漆黑一片,时妍屏住呼吸,一脚走进去。


灯光亮起的同时,一个透明塑料袋凭空出现,直接套住时妍的脑袋!


下一秒,时妍整个人被拽进安全通道,头上的塑料袋也快速收紧,将时妍整个脑袋蒙住!


“呃!”时妍本能地抓住塑料袋,对方从后面勒紧袋子,塑料袋密封隔绝外面的空气,时妍很快感受到一阵窒息!


很明显,对方是想——


杀死她!


时妍手指胡乱抠着塑料袋,企图扣出一个洞,然而这种塑料袋,准确来说是PE袋,


日常用来打包食品,本身就具备韧性,他还用了好几层,根本抠不破!


时妍用力挣扎,然而对方是一个成年男性,力气根本不是她能比拟,反而因为她挣扎时的大力喘息,导致袋子里的空气快速变得稀薄。


但很快,男人就发现一个很有趣的情况——时妍的挣扎,不全是为了求生,


她发现抠不破塑料袋后,手没有犹豫地往后抓,抓落男人的帽子,她还想抓他的口罩,还想转身。


她想看他的脸。


“你、你是谁……”


时妍已经呼吸不上来,塑料袋将她的脸“塑封”住,强烈的窒息感让大脑皮层有一种充血的剧痛感,


饶是如此,她还想强行转身,“你、你到底是谁……1258航班……”


男人一愣,然后笑了。


原来在濒临死亡的关头,她更在乎的竟然是他是谁?


他本来只打算速战速决,直接送她上西天,这会儿都忍不住慢慢地开口:“没错,1258航班,就是我们做的。”


“——!!”


时妍顷刻间感觉到一种天崩地裂的痛感!


三年了,她用了各种办法找他们,他们却像一团雾,看不见摸不着,直到现在,他终于出现!


制造空难,害死江知祈的人,就在她的身后!


时妍仰起头,脸色发白、发青,痛苦地问:“你是谁……你们到底是谁……你们为什么要……”


男人:“当然是为了杀死——江、知、祈。”


困在密封的袋子里,时妍就好比身处在真空的环境,大脑一阵阵的,她听到了他像恶魔的低语,下一秒,她疯狂挣扎!


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


时妍追寻这么多年,就是要这个真相,到底是仇,还是利益?


她找了三年,却始终找不到那个答案。


她的江知祈明明那么好,那么那么好。


他原本可以一辈子跟她在一起,她还有很多事想跟他一起做。


这三年来多少次午夜梦回,她总会记起和江知祈在一起的那十年,那么长又那么短,


长到可以是她穷尽一生都无法疗愈的伤痛,短到她来不及好好看他,他就上了那架有去无回的飞机。


她永远不会忘记,正月初三,她在机场久等不到,怔怔地拿起手机,却看到新闻推送,告诉她,飞机已经失联的感觉。


撕心裂肺,也不过如此。


时妍抓住男人的手,指甲抠进他的皮肤,她恨不得就这么撕碎他!


男人将PE袋的口收得更紧,勒绳陷入时妍的皮肉里,时妍顷刻失去挣扎的力气,他温柔地说:“等你死了,我会到你的坟前,一五一十告诉你。”


他将束口绳收得很紧很紧,时妍因为呼吸困难而用力喘气,而越喘气,袋子里的氧气就越消耗殆尽。


头顶的自动感应灯因为长久的静默自动熄灭,时妍在黑暗中感觉到生命在逝去,她那一刻脑海一片空白。


突然!


外面响起一道男人的喊声:“时妍!”


是江何琛!


时妍像从重度昏迷中找回一点意识,男人也听到声音,下意识往外看了一眼,时妍抓住他走神的时机,猛地一下爆发出力量甩开他:“滚——!”


男人万万没想到一个濒死的人还有这样的力气,猝不及防被她甩开!


时妍因为缺氧眩晕摔在地上,她有强烈的呕吐的冲动,生理性的眼泪夺出眼眶,她眼前一片朦胧,她甩掉头上的密封袋,擦掉眼泪,一下看向男人!


自动感应灯骤亮——男人有一头中等偏长的头发,额前的碎发散下来遮住眉眼,加上戴着口罩,使得时妍还是无法看清他长相。


男人往前一步,想掐死时妍,但江何琛的声音已经很近了。


“时妍——”


再动手恐怕就来不及逃跑了,口罩男很遗憾不得不收手,耸了下肩,两根手指抵在额头,对时妍做了一个挑衅的敬礼的动作,然后翻身从楼梯跳下去!


“你别走!”时妍刚刚死里逃生,却还像疯了一样从地上爬起来,追上去!


告诉我你是谁?


你们到底是谁?


为什么要策划空难?为什么要杀江知祈?为什么一定要杀江知祈?!


时妍无数次以身为饵,就是想把他们引出来,这是唯一成功的一次!她不甘心连他的脸都没有看到就让他跑了,


他就这么跑了她要去哪里找他们?她要去哪里找那个真相?


口罩男身手敏捷,转眼就跳下几层楼。


“你别走!!”时妍不顾一切,跑下两个台阶,膝盖骤疼,她一个踉跄,摔下楼梯,撞到楼梯的铁皮垃圾箱,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江何琛听到声音,立刻推开安全通道的门,一眼就看到摔在楼梯下的时妍,瞳孔一缩!


“时妍!”


江何琛快速跑到她的身边,将她的上半身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时妍,你怎么样?”


时妍这一刻感觉全身剧痛,尤其是意识到口罩男已经逃脱,她已经追不到他的时候,身体、心理都痛到了抽搐,眼泪汹涌而出。


“二少爷……”


江何琛擦掉她的眼泪,沉声说:“我在。”


他看到时妍腿上的伤口已经渗出血,迅速将她抱起来,跑上台阶。


“二少爷!”夏特助刚才和江何琛一起找时妍,见状震惊,“二少夫人……”


江何琛抱着时妍随便进了一间空的病房,放在病床上,疾声说:“去叫外科医生和骨科医生过来!快去!”


夏特助迅速:“是!”


时妍的情绪彻底崩溃,哭得难以自抑。


江何琛看到她脖子上的勒痕,目光陡然一沉:“时妍。”


时妍用胳膊挡住眼睛,哭到说不出话。


江何琛第一次看她哭成这样,眼皮一直跳,心情更是躁郁。


医生很快赶来,检查时妍的伤势——时妍本来就有伤,这次又从高高的楼梯摔下去,伤口撕裂,脚踝关节似乎还错位了,


还得拍片看一下骨头有没有裂?


医生片刻不敢耽误,安排护士将时妍送去拍片。


拍完片出来,时妍已经没有哭了,她好像不在乎自己的伤势,躺在病床,目光朦胧地看着天花板,全身上下透着一股消沉的自厌气息。


江何琛不知道她离开病房后的短短几分钟里具体发生了什么?遇到了什么人?是谁掐了她?她又为什么会哭成这样?


他的脸色犹如隆冬时分挂在树梢和屋檐下的冰锥,心头有一种很……


抗拒的感觉。


他好像能模模糊糊地感觉出来,时妍应该不是为了他哭成这样,她是为另一个人。


江何琛打开窗户,禹城已经进入三月中旬,气温却还是居低不高,夜风是刺骨的。


不幸中的万幸是,骨头没有裂,只是脱臼,将踝关节正位后,撕裂的伤口重新包扎,处理完这些,医生和护士才离开,让时妍好好休息。


时妍意志消沉地躺在床上,江何琛重新走到她的床前:“时妍。”


时妍抬起眼皮,深琥珀色的瞳眸里含着水汽,倒映出江何琛的身影。


江何琛见她有反应,开始问:“你怎么会在安全通道?怎么会摔下楼梯?”


时妍眸光颤动。


江何琛伸手摸她脖子上的勒痕,很深,足够要命的那种深:“有人挟持你?谁?”


时妍嘴唇动了动。


她不确定要不要告诉江何琛……事到如今,她不可能告诉江何琛是自己是不小心摔下楼梯,


他不会相信的,而且她也在想,要不要借助江何琛的力量找到那个人?


凭她自己,根本做不到。


江何琛声音沉沉:“说实话。”


时妍咽了一下喉咙,沙哑道:“……他伪装成清洁工,出现在病房门口,喊我跟他去一下,我就跟他去了,结果他用白色塑料袋套住我的头,


把我拖进安全通道,想把我闷死,我拼命挣扎,后来听到你在喊我,趁他分神,我才成功甩开他,但我也不小心摔下了楼梯。”


这段话,有所保留,但不算撒谎,只是很容易引起误解。



江何琛:“喊你出去?什么理由?医生找你?一个清洁工说医生找你,你就相信了?”


时妍没有说,自己当时是主动出去的,甚至口罩男想逃跑时,她还不顾一切追上去,这才导致摔下楼梯;


也没有反驳他误以为的“医生找你”,只道:“我当时没有想太多。”


江何琛定定地看着她。


他突然问:“是不是年前想要绑架你的那伙人?你其实知道是谁要害你,对么?”


时妍没有回避他的目光:“我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伙,可能是吧,但我真的不清楚他们是谁……有没有可能其实不是冲着我,是冲着你呢,二少爷。”


江何琛眯眸:“冲着我?”


时妍从床上坐起来,忍不住咳嗽两声,摸了摸脖子,那道勒痕有种火辣辣的疼,她喘气:“你在生意场上有没有什么一定要将你置于死地的对手?”


《资本论》里就有一句话——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润,他们就敢践踏世间一切律法——


或许,当年对1258航班下手的人,是恒安在商场上的竞争对手呢?


夺人钱财,如同杀人父母,恒安太强大,就可能有人会眼红仇恨,那么对继承人下手,也合理。


时妍套问江何琛,有没有这方面的怀疑对象?江何琛却没有那么容易被她套话:“如果是想置我于死地,为什么要对你下手?”


江何琛太聪明敏锐,狡辩或否定,反而会引起他的怀疑,所以时妍就只是反问:“我也不知道……二少爷,你有什么思路吗?”


江何琛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没有看出什么不妥,稍稍放下怀疑的心态,坐在床沿,伸手触摸时妍脖颈的伤痕:“没有。”


时妍任由他用指腹轻轻摸着,再道:“会不会……是跟1258航班有关?二少爷,你查得怎么样了?你之前不是说有办法可以撬开宋董事的嘴吗?”


江何琛淡道:“他已经跑了。”


时妍一愣,倏地直起腰,惊愕:“他已经跑了?!”


江何琛眉梢古怪地一挑:“你反应怎么比我还大?”


时妍急急追问:“你没有追吗?他跑去哪里了?他跑了,那他不肯说的那些话怎么办?”


江何琛当真起疑了:“你着急什么?”


时妍反应也敏捷:“我当然着急了,咬咬已经第二次进医院了,这次还住了两天医院,


如果你一天不从宋董事口中得到你想要的答案,那不就代表这宋薇能继续逍遥法外一天?那咬咬受的苦,谁来偿还?”


她虽然暴露得快,但也掩饰得又快又合理,江何琛一时间也判断不出真假。


时妍无意间看到自己的手指,目光突然一定!


她倏地道:“二少爷,我们报警吧!”


时妍伸出手指给他看——她这几天只顾着照顾咬咬,没顾上剪指甲,指甲留出一点,现在右手中指和无名指的指甲缝里有血液残留。


“我当时抓了他一下,把他的手臂抓破皮了,这应该是他的DNA吧?如果他有前科,警察系统里就有他的DNA,


一对比,我们不就能知道他是谁了吗?”


江何琛握住她的手腕,仔细看,确实是血。


没错,是可以用这个办法查到这个人是谁。


他沉声:“报警。”


警察来得很快,巧的是,还是上次在医院给时妍做口供的那位警察,他现在已经知道他们的身份了,态度难免客气了一些,


时妍实话实说,就是遇到袭击。


录好口供,警察看了看她的伤,从她的指甲里提取了血液,然后说:“我们回去调取医院的监控,看有没有可疑人物?


时小姐,江先生,今天就先这样,等检验出结果,或者有别的什么消息,我们会马上通知你们的。”


时妍点头:“辛苦了。”


警察:“应该的。在我们抓住这个袭击者之前,时小姐出入要注意安全,有什么异常情况,随时拨打报警电话。”


时妍说:“好。”


夏特助送警察离开。


时妍在警察走后,忽然将脑袋,轻轻地靠在了江何琛的后背上。


江何琛一顿。


针尖对麦芒地闹了这么多天,两人都互不让步,而现在,她只是一个依靠他的动作,江何琛就无端的,有了一种,“算了”的感觉。


时妍哑声说:“我刚才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我第一次离死那么近,那么那么近。”


“哭,就是因为这个?”江何琛侧过头,时妍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嗯”了一声。


江何琛这下真的“算了”。


她都伤成这样了,他还能怎么追究她呢?


江何琛拿起外科医生留下的药,用指腹沾了一点,涂抹在时妍的脖子的红痕上。


夏特助送完警察回来,江何琛看了他一眼:“你也去看看医院的监控,那个清洁工前天早上也出现了,将近六点的时候,我当时有看到他。”


没猜错的话,他当时应该是来蹲点的。


夏特助:“明白。”


江何琛再问时妍一次:“你真的不知道是谁想害你?”


时妍肯定答复:“我真的不知道,我也希望二少爷能帮我找到这个答案。”


江何琛就没有再问了。


次日早上,江何琛醒来后,到洗手间洗漱,时妍将手指当做梳子,将头发拢在一起,用橡皮筋扎起来,方便给脖子涂药。


经过一晚上,原本的红痕变成淤青的颜色,看起来更吓人了,时妍想着换一件高领毛衣,或者用丝巾遮一下。


这时,手机震动几下,有人发信息给她,时妍拿起来,是常加音。


“阿稚阿稚,你看这个!”她发过来一个链接。


时妍顺手点开,猝不及防,大量无码的男女图片即刻冲进她的眼帘,时妍眉头快速一皱,退出链接,缓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看了什么玩意儿。


她给常加音发了个问号。


常加音:“这个女的是江何琛的前妻吧?那个叫宋薇的?”


时妍先解释:“他们没有领证,只能算是口头上的关系。”


常加音不在乎这种细节:“都行都行,总之你快看这个帖子,是宋薇没错吧?她上热搜啦!


现在一点开词条都是她和男人,居然没被屏蔽,我的妈呀,这是被人阴了吧?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嗯,是宋薇和江一坤。”时妍没有仔细看照片,但照片十分高清,草草一眼也认得出来,背景是沙滩,他们大概以为没有人,


所以在光天化日下……没想到被人偷拍了。


也不知道是谁曝出来的?


时妍简单翻了一下热搜,宋薇和江一坤的真实姓名以及背景,都被“网友”扒出来传播,甚至连宋薇是杨家外孙女这种细节也有。


常加音哈哈大笑:“这件事现在闹得沸沸扬扬,我在山里拍戏都知道了,我们都在吃瓜,这就是恶有恶报!


让她之前害你,现在脸都丢光啦,我要是她,肯定火速改名整容搬家,要不然,都没脸见人咯!”


洗手间里,江何琛用电动刮胡刀刮干净胡子,抹上须后水,放在置物架上的手机响起,他瞥了一眼——是宋夫人。


他不疾不徐地洗干净手,又往漱口杯装了温水,往牙刷挤了牙膏,那时候铃声已经告罄,不过很快又响起第二遍,他这才滑动接听。


宋夫人开口第一句就是质问:“何琛,是不是你?”


江何琛淡漠:“宋夫人指什么?”


宋夫人的声音明显忍着怒火:“是不是你把薇薇和江一坤的照片发出去?除了你,


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这么深的影响力,能这么快把事情传播到大街小巷?”


江何琛没有否认:“这是向宋夫人学习的。”


宋夫人倏地站起来:“你想逼死薇薇吗?!”


她呼吸急促,“江何琛,我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了,我以为我们之间算是合作愉快,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江何琛自下往上抬起眼,镜面映出他漆黑的眸底,犹如深山里的幽谷寒潭。


他缓慢地反问:“宋夫人以为,宋薇教唆周沁推我太太下楼,还有其他的一些事,我都会大度到既往不咎么?”


宋夫人捏紧手机,已经愤怒到极致!


江何琛漫不经心:“事到如今,宋夫人想平息流言蜚语,想保住宋家以及你杨家的名声,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宋夫人压抑着语气:“……什么?”


江何琛说:“让宋薇嫁给江一坤。”


宋夫人一愣,然后怒斥:“绝不可能!”


办法已经教给她,肯不肯,随便她,江何琛一句“挂了”就真挂了,利落干脆,之后走出洗手间。


他在洗手间没有关门,他对江夫人说的话,时妍在外面都听到了——原来曝光照片的人是江何琛。


他是在用这种办法,替她报复宋薇吗?



但有一点时妍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提议让宋薇嫁给江一坤?”


江何琛一贯疏淡的脸上,忽然多了几分邪性:“你不是要我去跟宋薇算总账?让她下半辈子都生活在和江一坤的鸡飞狗跳里,这种报复不够有趣?”


时妍愣愣的:“宋薇不喜欢江一坤吧?”


江何琛勾唇:“江一坤也不喜欢她,我那位二叔更不喜欢她,同样,宋夫人也不喜欢江一坤,


但现在,他们除了打碎牙齿活血吞,认下这桩婚姻以外,没有别的办法能将丑闻掩盖过去。”


时妍:“江一坤应该不是在乎脸面名声的人吧?他上次嫖.娼当场被抓,那么多摄影机对着他,他不是还趾高气扬的吗?”


“宋夫人要保住宋家和杨家,所以她再不愿意,也会想办法逼江一坤和我那位二叔点头娶宋薇。”江何琛在这个局里,其实算计的是宋夫人。


时妍恍然大悟。


难怪网上介绍宋薇的身份,都是着重宋薇是“杨家外孙女”。


宋夫人当年能为了杨家下嫁给不爱的宋清明,说明在她心里,杨家才是最重要,


她不可能看着杨家被宋薇连累,所以她会想尽办法,让宋薇嫁给江一坤。


时妍算是又一次见识到江何琛的手段。


比起直接算计宋薇嫁给江一坤,他算计宋夫人,让宋夫人忍着不甘,忍着愤怒,亲手将女儿嫁给江一坤,更加恶心人。


就算嫁了,宋家和江一坤家,夫妻、公婆、岳父岳母都互相不满意,鸡飞狗跳是注定的,接下来他们也没有时间能兴风作浪了。


江何琛将时妍抱起来,边走边问:“这算不算帮你算账了?”


时妍闻到他须后水的味道,是淡淡的薄荷味,清冽而清新:“就算等风波过去了,他们还是会离婚,但也能让他们恶心好几年。”


江何琛没说,他既然算计了,就不会让他们有离婚的机会。


他要让他们下半辈子都生活在鸡飞狗跳里,就是要他们下半辈子都生活在鸡飞狗跳里,否则怎么偿还,咬咬可能永远不如足月的孩子健康的身体?


时妍道:“宋薇养成今天这种性格作风,想必跟宋夫人总是为她善后脱不了干系,你连宋夫人一起教训,不算‘滥杀无辜’。”


江何琛将时妍放在盥洗台前,时妍扶着盥洗台站着,抬头看江何琛:“但宋董事跑了,不追了吗?


他现在是已知的唯一一个知道1258航班真相的人。一定要找到他。”


“已经在追,早晚追到。”江何琛倚着门,转而提起另一个话题,“咬咬今天就能出院。”


时妍马上说:“出院后我要亲自照顾咬咬,二少爷要是不答应,我一定会做出更过激的事情!”


江何琛早就懒得跟她计较了:“随便你。”


时妍总算露出这些天以来,第一个出自真心的笑容。


洗漱完,江何琛依旧抱时妍回到床上,咬咬今天出院,他找主治医生聊聊出院后的注意事项,时妍坐了一会儿,然后拿起手机,给南颂发信息。


“南颂,有一件事我原本不想麻烦你,但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南颂回复很快:“我们之间还用说这种话?什么事?”


时妍将之前差点碾压她的那辆车的截图,发了过去。


“你应该有交管所的朋友吧?能不能帮我查到这个车牌的车主的信息?”


起初时妍犹豫不决,是怕将南颂牵扯进来,加上不确定是不是故意,不想兴师动众。


但她现在越想越觉得,那辆车就是那伙人派来杀她的,她不想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她没有别人能求助,只好麻烦南颂。


经过昨晚的口罩男事件后,时妍感觉自己越来越没有耐心,就想尽快找出幕后黑手。


南颂还以为什么事呢:“就这么简单?”


时妍叮嘱:“低调一点,毕竟不是正规流程,你不要告诉第三个人,加音也不行。”


南颂见她如此谨小慎微,做了美甲的手指点了点屏幕,然后问:“我知道怎么做,但你为什么要查他?阿稚,给我一个理由。”


“我那天遇到飞车抢包,摔倒差点被这辆车撞到,因为车主不是故意的,所以没办法追究责任,但我感觉他可能是故意来撞我的,所以想查一下,


他会不会是,”时妍没有说实话,南颂到现在都不知道空难内幕,所以她找了另一个借口,“温家的人。”


南颂没有起疑:“我明白了,你等我消息。”


时妍再三叮嘱:“做得隐蔽点。”


南颂眉梢一挑:“嗯。”


时妍挂了电话,将咬咬的衣服叠起来收进包里,然后用脚尖点了点地面,试着下床,刚好这时,江何琛进门:“想干什么?”


时妍小声:“上厕所。”


江何琛走过去,将她横抱起来,时妍姿势僵硬,江何琛睨着她:“勾着我的脖子。”


时妍顿了顿,才抱上他。


上完厕所出来,夏特助也来了。


他一夜没睡,和警察一起,将医院所有监控看了一遍,找到那个清洁工的所有轨迹:“二少爷,二少夫人。”


他送上平板,只是,每段视频里的男人,口罩帽子都藏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到脸。


江何琛认出他的身形和走路姿势:“我那天看到的清洁工也是他,他是来踩点的。”那么问题来了,


“我们半夜来医院是突发事件,他怎么能这么快接到消息?”


他们凌晨四五点来到医院,而他天还没亮的六点就过来踩点,未免也来得太快了。


时妍抬起头:“二少爷是觉得……”


“如果不是江公馆有眼线为他通风报信,就是他,一直在监视江公馆的一举一动。”


江何琛回看时妍,“年前那次,应该也是因为你打电话回江公馆,告诉2号楼你晚上不回去吃饭,眼线通知对方,对方才指挥那两个民工下手。”


夏特助表情严肃:“这个眼线应该是在2号楼,我现在去查!”


江何琛敛起眼皮,眸底掠过暗光:“查太慢了,把他钓出来。”


……


正值中午,2号楼的座机突然响起。


一个佣人前去接听:“您好,江公馆2号楼。”


夏特助声音又快又急:“不好了!二少夫人在医院出事了,快告诉夫人,准备好东西带到医院!”


佣人一愣:“出什么事……”


夏特助疾声催促:“快点!”


佣人下意识答应:“是是是。”


不给她多问的机会,夏特助就快速挂断电话,佣人拿着听筒,茫然了好一会儿,其他佣人围过来问:“怎么了?”


接电话的佣人呐呐道:“二少夫人出事了,夏特助让我们准备好东西……可是要准备什么东西?”


大部分佣人都是一脸茫然,这时,人群里,有个人低呼一声:“二少夫人死了?!”


“什么?!”


所有人都震惊!


不是小小姐消化不良住院吗?怎么二少夫人会、会死了??


2号楼的佣人们乱成一锅粥,个个不知所措,直到有人喊道:“这得马上告诉夫人啊!”


对对对!


好几个佣人跑向1号楼,边跑边喊:“夫人!夫人!不好了!医院出事了!”


江夫人被惊得原地站起来:“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咬咬……”


佣人慌张道:“是二少夫人,夏特助说二少夫人死、死了!”


江夫人一怔:“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会……”她急急地往外走,“快!备车!去医院!”


这太突然了!虽然她不喜欢时妍,但最多就是想把她赶走,从来没想过她死啊!


她是咬咬的亲生母亲,咬咬才几个月大,这对咬咬来说也太残忍了!


江夫人快步走出1号楼,就在这时,几辆车从江公馆外直接开进来,开到1号楼前,形成半包围的局势,主车一个刹车,停在他们面前。


江夫人定住脚步,不知所以,随后车门打开,穿了一件黑色长风衣的江何琛首先下车。


江夫人马上喊:“何琛,你回来了,他们说时妍……”


紧接着就有一道女声从车里传出来:“母亲在找我?”


江夫人愣住。


所有佣人也愣住。


江何琛从车里抱出时妍,夏特助推来一张轮椅,江何琛将时妍放在轮椅上。


时妍就在这光天化日下,好好的,重新出现在他们面前,怀里还抱着咬咬。


“你……时妍,你还活着?他们不是说你已经……”江夫人完全看不懂这个情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何琛?”


时妍微微一笑:“我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传成我已经‘死了’?”她温柔地看向佣人们,“谁第一个说我‘死了’的?嗯?”


这就是要追究责任的意思。


这一下,刚才跑得最快的佣人都纷纷往后退,生怕背上这个锅,也有怕被牵连的,连忙指认:


“是蒋秋!是蒋秋接了电话,说二少夫人……我们都是听信了她的话,才、才……”


其他佣人纷纷点头。


而那个被指控的佣人蒋秋脸色都白了:“不是我啊!我没说!我只是说夏特助打电话来说二少夫人出事了,让我们准备东西,


然后……然后是彭佳虹喊出二少夫人死了,是她先喊的!”


她指了另一个人。


那个佣人时妍不是很熟悉,荣妈低声告诉她:“不是在屋里伺候的,她算是半个花匠,主要负责在花园里种植花草。”


难怪时妍觉得自己见过她,但又有点陌生。在2号楼伺候的佣人不太可能背叛江家,但这些在外面伺候的,就不一定了。


彭佳虹磕磕巴巴道:“是、是我,但夏特助说要准备东西,我……”


江何琛抬脚先进了屋:“风大,进去说。”


江夫人迷迷瞪瞪地被请回1号楼,时妍抱着咬咬,被荣妈推进去,在场的佣人们也都聚在客厅,等候安排。


时妍扫了一眼,彭佳虹躲在佣人堆里,荣妈直接过去,将人拎出来。


时妍温声细语:“一般来说,‘准备东西’,正常联想不应该是询问要准备什么东西,或者以为是咬咬的情况不好,


要多收拾点东西送去医院之类的?我才二十多岁,平时也没有三灾六病,你怎么就一下子想到我是‘死了’这上面?”


彭佳虹低着头:“我、我……对不起二少夫人,是我想太多了,我这张贱嘴,您大人大量,饶过我这一次吧,以后我一定谨言慎行!”


她说着还抬手打了自己的嘴巴,连连认错,态度诚恳。


江夫人看了都觉得,这顶多就是说错话,知道错了就行,没必要一副要三堂会审的架势。


“行了行了,都别聚在这里了,该做什么都去做什么吧。把咬咬抱过来给我看看,哎呀,我想死我小孙女了。”


佣人们纷纷退下,彭佳虹也混在人群里,企图溜走。


时妍淡淡开口:“你不是多嘴,你是知道我今天会出事——一直以来,就是你在通风报信吧?


我什么时候出门,出去做什么事,都是你说出去,彭佳虹,他们给了你多少钱?”



彭佳虹脸色大变:“二少夫人!您在说什么啊,什么通风报信,什么收钱,我没有啊!”


她转向江夫人,“夫人,我之前是1号楼的佣人,您知道我的吧?


是您觉得我种花还不错,让我去2号楼种花,我是公馆的老人了,我不可能做出背叛公馆的事情啊!”


江夫人确实记得彭佳虹,也不明白时妍说那些是什么意思?但她看江何琛都没说话,她自然也不会为了一个佣人去质问时妍,就只是旁观着。


彭佳虹整个人看起来特别慌张:“二少夫人,我没有啊……”


而这时候,刚才离开的夏特助回来了:“二少爷,找到了。”


他将一个黑色布袋丢在地上。


看到这个布袋,彭佳虹双腿一软,差点摔在地上。


夏特助说:“十万块,都是现金,都是旧钞,和当初想绑架二少夫人的二十万,手法是一样的。”


江何琛抬起眼,一句话:“哪来的钱?”


彭佳虹对着时妍的时候还敢说话还敢狡辩,现在是江何琛问她,她吓得话都说不出来:“我……我……”


江何琛的压迫感几乎是有形的,语气不重,声音不大,但就是让人害怕:“老实交代我可以放你走,还是想进监狱,自己选一条路。”


江何琛说话一向算话,他说要让她进监狱,她就肯定是会进监狱。


彭佳虹绷不住了,噗通一下跪下:“我说!我说!二少爷,求求您,我一时鬼迷心窍,您饶了我吧,饶了我这一次吧!”


时妍靠着轮椅椅背:“说。”


彭佳虹声泪俱下:“……那天,那天我休息,回家看孩子,我孩子跟我说,有个叔叔给了他一封信,让他交给我,我就奇怪了,这年头谁会写信啊?


打开看,信上面写了一个地址,我好奇就去了,结果就在那个地方看到了这袋钱。


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我把持不住,我就、就把钱抱回家了,之后几天我一直很不安,生怕有人找上门,结果真的有人找上门!


他们绑走我孩子,说、说我要是帮他们做事,帮他们监控二少夫人的一举一动,


钱和孩子就都是我的,要是不帮,钱就是买我孩子的命,我不敢反抗啊!我就只能答应了!”


时妍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咬咬,先问:“你孩子还在他们手上吗?”


彭佳虹低声道:“没有了……我答应他们之后,他们就把我孩子放回来了,


但是他那么有钱,十万块说给就给,又那么有本事,孩子说绑就绑,我不敢反悔,我只能照他说的去做……”


江何琛转了转扳指:“你通风报信过几次?”


彭佳虹不敢撒谎,一边磕头一边说:“数、数不清了,每次二少夫人出门,我都会告诉他……二少爷,二少夫人,我是被威胁的,


我也不想背叛江公馆,可是、可是我太害怕了……”


时妍倾身:“你们怎么联系?”


彭佳虹抬起头:“他给了我一个号码,让我有情况随时打给他……”


夏特助蹲下身:“号码拿来。”


彭佳虹急急忙忙拿出手机,找到那个号码给他看。


夏特助直接按了拨出键,贴在耳边听了几秒,然后摇摇头:“是空号。”


彭佳虹眼睛一睁,急切地辩解:“昨天还打得通的!我没有撒谎,真的打得通的!”她生怕他们以为她是在糊弄他们。


夏特助点开通话记录,看到时间跨度长达半年的通话记录,证明这个号码之前确实打得通。


如此看来,只有一个可能了,夏特助说:“应该是昨晚失手后,怕我们查到他头上,所以提前切断联络方式。”


由此可见,这个人的反侦察能力,还很强。


彭佳虹已经是弃子,想来别的也不知道了。


江何琛目光没有温度地落在彭佳虹身上,彭佳虹头也不敢抬,蜷缩着肩膀瑟瑟发抖,少顷,他说:“你回去吧,这几天留在家里,随时找你都要在。”


彭佳虹大喜过望,对着江何琛连磕了几下头:“谢谢二少爷!谢谢二少爷!”


她一秒钟都不敢迟疑,生怕江何琛改变想法,连滚带爬地跑了。


时妍皱眉:“就这么把她放走了?”


江何琛反问:“难道要关起来?”


……好吧,谅她也不敢跑。


时妍靠回轮椅上,在脑海里梳理这件事。


江夫人看到这里,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她挥手,让其他佣人都先出去。


夏特助带着佣人们出去,对他们说:“今天的事,不准往外透露半个字。”


佣人连忙说不敢……当然不敢了,他们刚才都以为,二少爷会弄死那个彭佳虹……


江夫人看向江何琛:“所以,是这个彭佳虹被人收买,汇报时妍的行踪?为什么要汇报这个?何琛,到底出什么事了?我怎么不明白呢?”


江何琛简言意骇:“有人想害她,追到医院,只差一点就得手。”


“我的天!”江夫人紧张起来,“那咬咬没事吧?”


时妍回答:“咬咬没事。”


江夫人松了口气,紧接着又是生气:“你都招惹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人啊,居然想要你的命?以后咬咬还是跟着我吧,免得被你连累!”


时妍急急地看向江何琛,他答应要把咬咬还给她的!


江何琛从沙发起身,温漠道:“咬咬这段时间需要精心护理,交给她吧,您别太劳累。偏头疼看医生了么?”


“看了,都是老毛病了,针灸了两天,就好多了。”


江何琛颔首,迈步往外走,边走边吩咐夏特助,“公馆上下查一遍,看看其他人还有没有问题?”


夏特助颔首:“知道。”


江夫人看着江何琛走后,没好气地瞪了时妍一眼,想起她的小妹陶思蔷对她说的话,心里更不舒服了——


明明何琛有更好的选择,最后却只能屈尊跟时妍在一起!


“行了,你以后就在家好好照顾咬咬,没事别出去,不要给何琛添麻烦!”


时妍习惯她的挖苦,无动于衷地点了下头,然后示意荣妈推她回2号楼。


她们回到2号楼,看到江何琛站在楼梯边,很明显是在等时妍,荣妈暗暗一笑,将时妍推了过去:“二少夫人,把小小姐给我吧,我先抱上楼。”


而江何琛熟练地将她横抱起来。


又回到这个让他们三番四次争吵的楼梯,时妍轻咳一声,有点儿别扭地别开头。


江何琛稳步上楼,呼吸平稳,没有因为负重而喘气,说话的语调还是跟平时一样疏淡:


“绑架的五十万,通风报信的十万,你做了什么这么招人恨?对方这么舍得花钱。”


时妍轻声道:“我还是觉得,这些人是冲1258航班来的,我也很想知道他们是谁?二少爷,你能抓住那只幕后黑手吗?”


江何琛低头注视她,她的表情看起来很自然很真诚,他走上最后两个台阶,低沉道:“我一定会找到。”


时妍嗯了声:“二少爷说到做到。”


然后江何琛就要将她抱进主卧,时妍一愣,扒住门框:“二少爷,我是那个房间。”


江何琛似笑非笑:“哦,忘记告诉你了,我答应让咬咬交还给你照顾的条件是,你住回主卧。”


时妍将门框抓得更紧,抗拒地往后躲:“咬咬本来就是我在照顾,也应该是我照顾,二少爷凭什么拿来讲条件?”


江何琛傲慢:“凭这里是江公馆,凭我是二少爷。”


时妍不接受:“我不服,我要回客卧,二少爷,当初是你赶我走,除非你求我,否则我绝不会搬回来!”


江何琛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我求你回来?”


“对,二少爷求我我就搬回来,二少爷不愿意求我,就放我回客卧,明码标价,很公平吧?”时妍摆着态度,寸步不让,谢绝“还价”!


“……”


江何琛气极反笑。


“明码标价”是这么用的?


“公平”是能放在这里的?


但时妍理直气壮的样子,平白让人有一种,要是不按照她的规则就是“玩不起”的错觉。


江何琛被她忽悠了,在她挣扎着从他身上下去的时候,他没有阻拦,时妍落了地,就一瘸一拐地进了客卧,大概是怕他追上来,急急忙忙把门关上。


“……”江何琛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合适?


盯着客房看了一会儿,江何琛仿佛才接受这个事实,舌尖抵了一下脸颊,呵笑一声,独自转身进主卧。


他摘下手表,扳指,又解开衬衫袖子的纽扣,半敛的眼睛平淡淡漠。


他拿出手机,拨出号码,然后开了扬声,随手搁在柜子上,那边很快接听:“二少爷。”


江何琛神色不动,一边解纽扣一边说:“彭佳虹只是小棋子,今天说的这些就是她知道的全部,不用再浪费功夫查她,把她交给警方,


就说她和医院里袭击时妍的人是一伙,借助警方的力量查那个号码,兴许能挖出别的有用东西。”


夏特助:“是。”


“还有一件事,”江何琛说,“警察记了时妍的手机号码,你去跟他们说,那个袭击时妍的人的DNA对比结果出来,不要告诉时妍,告知你就行了。”


夏特助顿了顿,然后也回答:“明白。”


第二天,荣妈又忧心忡忡地问时妍,是不是又惹二少爷不高兴了?二少爷一个上午没说话了。


她现在可怕这两个“炸药桶”了,一点就炸。


时妍心忖,江何琛不会这么小气吧?因为她不肯回主卧,就生气了?


琢磨了一下,她在午后,抱着咬咬去了书房。


江何琛在书房办公,抬眼看她,没什么表情,时妍不慌不忙地让月嫂将摇篮放下,她安顿好咬咬,便坐在沙发上。


江何琛才问:“你干什么?”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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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曼曼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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