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凡 秋 季 大 戏
《暗恋桃花源》
《暗恋》剧组导演采访
一间剧场。老导演与访谈的主持人坐在舞台正中央的椅子上,背后的大屏幕上投出:戏剧,人生的影子——《暗恋》导演访谈。观众席座无虚席,摄影机立在四周对准舞台。
这是一名资深的主持人。她并没有看过这出戏,但也多少听闻过围绕在这位导演身上的流言:说这位名导脾气古怪,是个戏痴,更是把生命都寄托在了这部《暗恋》上。出于各种原因,她感到自己有必要满足观众的好奇心。
导演年过半百,头发花白。在听到主持人开口前,他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舞台与观众席交接的某处。现在他把头抬了起来。
他讲话中气十足,声如洪钟。
老导演:好多评论家来跟我说这个戏,说这个主旨,那个主旨,这个政治隐喻,那个生命哲学,简直是活见鬼,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看出来的。其实这个戏很简单。《暗恋》是一个讲过去的戏,讲一个人,他永远在回想一个不可能回去的过去。你不要看这个剧时长这么长,其实真正的真实的只有最后那个瞬间,那么多年后,一个老了、躺在病床上的老人,奄奄一息了,在最后重新见到一个他思念了一辈子的人,就这么一个瞬间。那么多年的记忆啊怀念啊还有遗憾,最后都只剩下两只手这么一握。最后他明白了,过去已经不可追,所以才终于面向现在,嚎啕大哭。这个剧的核心就是这么简单的。
老导演:剧中的这些人,身上都是很鲜明的。你想想这个江滨柳,是这么一个被困在遗憾里了的人,在时代被迫一次又一次抛下他根本没有办法割舍的东西。年轻的时候在外求学,但是往后一看,只有家乡是回不去的;在这个大时局里,这个时代的浪潮向他拍过来,但是他又没有办法接住它,被拍得颠沛流离、四处流浪,最后堪堪找到一个落脚之地,又发现他的爱情也成了过眼云烟,再也抓不住它。抓不住……(沉默)
老导演的沉默持续了一会儿。
观众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怎么回事?
台上的主持人担忧地看了看导演,
正欲开口接话。
老导演:也没有办法,时代就是这个样子,最后只剩下那么最仅有的一个梦幻一样的回忆可以抓住。然后云之凡呢,是一朵夜空中的白色的山茶花,是最美丽、最纯洁的那一朵。你去看剧里这些人,是会很能明白他们的处境的。
老导演:这些演员嘛,都是好演员。要说唯一的问题,就是年轻,他们都太年轻了。有的东西,人没有见过,是光凭想象想象不出来的。现在洛杉矶长大的年轻人,谁见过奔腾的黄浦江?谁见过昆明的冬天地上铺的一层厚厚的松针?入戏入戏,没见过,没法共情,怎么能入戏呢?
台下传来一些议论声。
老导演:但话说回来,他们还是肯用心、下功夫,很好,很好。
主持人深吸了一口气。
她感觉终于要问到那个最重要的问题了。
老导演:有啊!怎么没有?临演出那几天我们在一个剧场排练,排的好好的,有一个剧组跑出来,说场地是他们定的,要赶我们走。他们演的那个戏也是,把陶渊明大刀阔斧的改来改去,这不是胡闹吗!我们当时还有人买票去看,我反正是接受不了。那个剧场的管理也是乱七八糟,有个女人不知道是哪个单位的一直在舞台上晃悠,打扰排练也没人来管。(摇头)现在的年轻人!
观众席中爆发出一阵大笑,随后连起一阵又一阵的掌声。导演访谈到这里就结束了。
观众稀稀落落地走出剧场。
他们有的意犹未尽,有的则依然兴趣缺缺;有的打开钱包翻找起自己买好的戏票,有的则打算写篇辛辣的文章。没有一个人的表情相同。
主持人走出前门时,看见老导演一个人站在剧院门廊外,背影边萦绕着她不了解,却隐约也能感觉到的情绪。
或许戏外的人们无法真正共情戏中人,
但也或许可以。
但只有一件事是确定无疑的:
戏,会继续上演……
好戏即将上演
思凡剧社诚邀大家共赏这场
来自秋天的《暗恋桃花源》
文案排版|任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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