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把握风腐一体风腐交织的阶段性特征
搞“形象工程”“政绩工程”、不担当不作为、违规吃喝、收送礼品礼金……这些是“四风”问题的典型表现，背后往往掩藏、滋生着腐败问题。笔者在多地调研发现，由风及腐、风腐一体、风腐交织现象较为普遍，在不同地区、不同层级、不同领域都有表现。近年来，纪检监察机关在工作实践中，准确把握风腐一体、风腐交织的阶段性特征，坚持严的基调，坚持风腐同查同治，统筹推进纠“四风”和反腐败，对风腐同根同源的规律性认识不断深化。
不正之风是滋生腐败的温床，腐败往往是“四风”从量变转为质变的结果。不少被查处的干部，并非一开始就大搞贪腐、直线下滑，而是先从一包烟、一饼茶、一瓶酒、一顿饭等看似“小事小节”的作风问题上打开了缺口，逐渐走上腐化堕落的道路。湖南省永州市零陵区应急管理局原党委委员、副局长蒋双耀上任之初，曾在检查工作时当场拒绝企业老板的红包礼金，并斥之为“歪风陋习”。然而，他未能坚守初心，而是在不法商人老板们的声声恭维中放松警惕，在豪车豪宅的奢靡生活中迷失自我。不矜细行，终累大德。他在忏悔录中写道，“从拿几百元红包有顾虑到收上万元习以为常，我胆子越来越大，在不归路上越走越远。”调研发现，类似由风及腐、由风变腐的现象在查处的违纪违法案件中屡见不鲜，一些党员干部从“小事小节”上的放任自流，演变成为“大是大非”上的胡作非为。
违规吃喝、“人情往来”背后往往隐藏着请托办事、权钱交易等腐败问题。一些纪检监察干部一针见血指出，“无利不吃喝”，违规吃喝醉翁之意不在“吃”而在“局”，这个“局”就是拉帮结派、权力寻租、权钱交易的平台；违规收送礼品礼金，打的是人情交往的幌子，图的却是长期的高额回报。还有同志谈道，这种不正之风某种意义上可以视为腐败的初级形态。中央纪委国家监委通报的青海省6名党员领导干部严重违反中央八项规定精神问题，推杯换盏、联络感情是表象，组局谋利是要害，长期的拉拉扯扯，背后就存在拉动选票、请托办事等政治问题。山东国惠投资控股集团有限公司原党委书记、董事长尹鹏长期接受私营企业主提供的高档食材、名贵酒水、豪华家装以及高级商务专车等“保姆式”服务，其也“投桃报李”，利用职务便利为他人在企业经营、工程承揽等方面谋利。由此可见，一些吃喝玩乐活动表面看是享乐奢靡之风，内里却是为搞腐败搭台唱戏。
调研中，多地纪检监察干部谈道，这些年来，发生在群众眼皮底下的公款享乐奢靡问题明显减少，但一些不正之风顽固复杂，由明转暗、改头换面，出现了一些新情况、新表现。有的在正常公务接待时“守纪律讲规矩”，而后缩小范围，同核心“圈子”、利益同盟喝二场酒，搞拉帮结派；有的在场所上搞转移，从“明面”走向“暗线”，违规吃喝地点从饭店、酒楼等公共场所，转移到机关食堂、私人会所等内部私密场所；有的在形式上搞变通，明面往来少了，暗通款曲多了，直接收受少了，“他人代劳”多了；有的在手段上耍花样，违规吃喝搞预付买单，在一些高消费场所预付资金，届时报卡号、手机号直接消费。这就要求纪检监察机关加强对腐败手段翻新升级特征和“四风”问题隐形变异新动向的分析研究，不断升级打法、创新举措，让风腐问题无所遁形。
必须看到，形式主义、官僚主义问题背后同样呈现出风腐交织、风腐一体的特征。有的党员干部在个人主义思想影响下急功近利，图虚名、务虚功，大搞形式主义、劳民伤财的形象工程。山东省青岛市李沧区委原书记、一级巡视员王希静，未经可行性研究论证，要求多家国企举债投资，强行推进某建设项目，造成大量建筑空置浪费。有的官僚主义思想盛行，看似是逃避监督，实则是方便自己“决策一言堂、用人一句话、用钱一支笔、项目一手抓”。天津市河西区某区属国有企业原董事长吴某屡屡任性用权、决策“一言堂”，造成国有资产失管失控。还有一些不担当、不作为问题，看起来是失职失责、履职不力，背后往往存在利益输送。江苏省南京市浦口区某街道城管总队原党支部书记胡某某，在街道防违控违工作中要求对某违建不要查处，失职失责的表象背后，实则为利用职权包庇违建、收受好处。
调研中，多地同志谈道，在查处的腐败案件中，“关键少数”特别是“一把手”的风腐交织问题较为突出，需要进一步引起重视。“一把手”在一个地区、部门或单位影响力举足轻重，在一定程度上会影响周围党员干部的行为选择和价值判断。如果其自身腐化堕落，就会上梁不正下梁歪，从而诱发风腐问题，严重影响一个地方、一个单位的政治生态。内蒙古包头市人大常委会原党组书记、主任苏誉，表面任人唯贤，暗地任人唯钱，这套“潜规则”严重破坏了当地政治生态。
把握风腐一体、风腐交织的阶段性特征是前提，不断健全风腐同查同治工作机制则是破解风腐问题的关键。不少同志谈道，既要坚持“由风查腐”循线深挖，斩断风腐交织的链条；又要坚持“以腐看风”双向突破，通过点上的腐败问题，查找面上的不正之风。风腐同查同治，既是破解作风顽疾的重要手段，也是铲除腐败滋生的土壤和条件的必要措施，必须久久为功、绝不松懈。
循线深挖 斩断由风及腐链条
不正之风和腐败问题互为表里，深挖作风问题时常能“拔出萝卜带出泥”，发现背后隐藏的腐败问题。调研中，谈及如何破解风腐一体、风腐交织问题，实现风腐同查同治，“以风挖腐”是同志们纷纷提到的一个关键词。针对腐败和不正之风相互交织的新情况新特征，对发现的“四风”问题线索深挖细查、查深一步，斩断由风及腐链条，是健全风腐同查同治工作机制的重要部分。
调研发现，在风腐同查同治的实践中，各地普遍注重以风挖腐、顺藤摸瓜，精筛细查风腐问题线索。但不容忽视的是，由风查腐还存在不深入的现象。有的认识上不到位，对于“四风”问题还停留在就事论事的层面，缺乏“向前一步”的意识；有的存在畏难情绪，不想深挖细查、一追到底；有的斗争本领和斗争能力不足，对暗藏的腐败问题不能有效发现。此外，“由腐查风”多、“由风查腐”难，是当前需要引起重视的现象。客观而言，并非所有的不正之风背后都隐藏腐败问题，因此，如何提升由风查腐的精准性有效性，如何有的放矢、精准研判，显得尤为必要。
带有腐化蜕变特征的享乐奢靡问题背后往往存在腐败问题，必须着力发现和查处利用吃喝送礼搞利益交换、请托办事等现象。“久在局中人，必有局外事。”在风腐一体案件中，涉案人往往先通过违规吃喝拉扯关系，再以收送礼品礼金、提供和接受娱乐活动等方式“加深感情”，最后发展到权钱交易、大搞腐败。不少同志谈道，在查处这类问题时，不能仅停留在不正之风的层面，而要循线深挖、由风纠腐，撕开“关系网”、斩断“利益链”，坚决清除背后隐藏的利益输送、权钱交易等腐败问题，防止“以风盖腐”。调研了解到，不少地方都明确要求，坚持违规吃喝组织者与参与者一起查、收礼者与送礼者一起查、失职失责者与监管不力者一起查、请托说情者与干预插手者一起查，查清案件涉及的资金来源、目的事由、吃喝收礼场所等，结合相关人员一贯表现、信访反映等情况，加强研判分析，深入核查“四风”问题背后是否存在团团伙伙、利益交换等现象。某地纪检监察机关在查办一起违反中央八项规定精神问题时，发现一名商人长期租用一体育院校运动场所，并开设球场餐厅，刻意打造“政商交往平台”，拉拢腐蚀党员干部，办案人员坚持循线深挖、由风查腐，对5名干部立案。
以风挖腐，还要注意甄别脱离实际定政策、违反程序作决策、审批监管走过场、监督检查“花架子”等背后，是否存在利益输送、权钱交易等行为，着力纠治披着“四风”外衣的腐败问题。调研中，有同志谈道，一些履职不力、监管缺失的问题，表面看是作风问题，但是深挖细查后发现背后往往藏着腐败问题。因此，对于发现的形式主义、官僚主义问题，同样要“向前一步”，重点研判履职行为的合理性、可信度，由小切口开掘，揪出大问题。江苏省南京市某区纪委监委从群众反映房屋拆迁安置补偿款分配不公问题入手，最终发现区拆迁建设公司原副经理袁某某伙同他人骗取拆迁补偿款170万元。
一些同志谈道，循线深挖、由风查腐要紧盯重点领域、重点人。从查处的违纪违法案例看，重点行业、重点领域是风腐交织问题多发区，“一把手”和关键岗位是风腐一体问题高危群体。必须紧盯各单位部门“一把手”以及权力集中、资金密集、资源富集的重要部门和重点岗位，细致摸排权力运行关键环节、重点人员。在研判时要做到抽丝剥茧、层层推进，既全面、准确了解问题性质、发生时间、详实程度等要素，又要对个人及其所在单位实现立体画像。山东省纪委监委驻省国资委纪检监察组在查处水发集团原党委书记、董事长王某某案件时，从经营管理上的不正之风入手，既看“一把手”个人行为，又对单位的政治生态进行精准画像，进而挖掘出水发集团系列腐败问题，随后推动省国资委党委举一反三开展整治。
调研发现，这些年来，发生在群众眼皮底下的公款享乐奢靡问题明显减少，但一些不正之风顽固复杂，由明转暗、改头换面，出现了一些新情况、新表现。这就要求以风挖腐的过程中多措并举，拓宽路径和方法。比如，找准小切口、纠治“作风病”。浙江省宁波市纪委监委从党员干部和公职人员酒驾醉驾问题着手，与公安、组织等部门协同联动，建立“二必核三快处四查清”协同机制，要求查处酒驾醉驾行为时同步核实党员、公职人员身份，逐一查清饮酒原因、饮酒场所、参与人员、费用来源等情况，核查背后有无请托办事、利益输送等问题。比如，加强协同监督、形成风腐同查合力。江苏省南通市纪委监委建立与公安、财政、审计、市场监督管理、机关事务管理等多个部门作风建设“1+N”协同监督机制，定期汇总分析部门执法检查情况，深入研判风腐一体、风腐交织问题线索。
风腐问题同根同源，必然要求同查同治。深入推进由风查腐，需要坚持抓早抓小、关口前移，找准本地区本单位本领域哪些不正之风与腐败联系最紧密，最容易演变为腐败问题，发现一起、查处一起，不断铲除腐败滋生的作风温床，以风气的持续净化压缩腐败发生空间。
深挖细查 提升由腐纠风工作质效
“污泥都漫过腰了，脚就不可能是干净的了。”这是调研中，江苏省连云港市一位纪检监察干部对严重违纪违法人员风腐问题集于一身的描述，“这些人往往有一种‘轿夫湿鞋，不复顾惜’的心理，搞腐败之后搞不正之风更加肆无忌惮，腐败助长加剧不正之风，甚至催生新的作风问题。”
调研了解到，近年来各级纪检监察机关风腐同查同治的意识和能力不断增强，在查处腐败案件中深入纠治“四风”，工作成效愈发显现。但当前一些地方由腐纠风工作仍然存在不足和问题，有的办案人员把查贪腐看作“西瓜”、将纠“四风”当作“芝麻”，对收礼、吃喝等问题关注不够，甚至是“点到为止”；有的在查享乐奢靡问题上招数实、办法多，在查形式主义、官僚主义问题上则往往犯了难；有的只注重调查留置对象本人的“四风”问题，对其交代的涉及其他党员干部的“四风”问题线索，处置不够及时规范有效；有的内部横向沟通协作配合不够，导致“查腐的查腐，查风的查风”；有的停留在就案看案，以案看风不够，对案件暴露出的行业性、领域性“四风”问题分析不透彻、挖掘不深入，推动系统治理方面有待加强，等等。深化由腐纠风，既要运用好经验、好做法，也要提升新技能、新打法。
在审查调查中将“四风”问题作为必谈必问内容，同步调查腐败和“四风”问题，将此作为硬性规定、常规操作。对于留置对象，要做深做细做实思想政治工作，督促其讲清自身“四风”问题行为表现、动机以及由风及腐过程，着重从违规吃喝、收礼、接受娱乐安排等方面查清行贿受贿双方交往情况，梳理其蜕变路径。调研中大家普遍认为，案件审理部门“敢于说不、善于说行”，能够更好发挥硬约束作用。山东省各级纪委监委案件审理部门的做法是，对于腐败案件中“四风”问题应查未查或者主要事实不清、证据不足的，坚决退回补充审查调查或重新审查调查，以审理监督的刚性保障风腐同查落实到位。
由点及面，协同作战，提升由腐纠风工作质效。大家反映，留置对象交代的“四风”问题真实性高、可查性强，可以把正在查办的留置案件作为切入口，既查清楚留置对象本人的“四风”问题，又深挖其交代的涉及其他党员干部的“四风”问题。对此类线索要及时研判、分办处置，按照所涉及党员干部管理权限，将线索交给党风政风监督室、监督检查室、派驻纪检监察组或下级纪委监委查办。要突出“快”字，借助留置对象正在接受审查调查的震慑作用，快速查清并严肃处理所涉党员干部的“四风”问题，由查一案到查一批，形成更大震慑效应。江苏省南通市纪委监委在查办市体育运动学校物管中心副主任唐某某留置案、该校原副校长曹某某留置案过程中，挖掘“四风”问题线索33件，及时查处，多人受到党纪政务处分。
由个案到类案，加强分析研判，开展专项整治。不同领域、不同层级的风腐一体、风腐交织问题往往有各自的表现形式，不能孤立地就案办案、就案看案，加强类案分析，可以找到纠治风腐问题的新突破口。山东省威海市纪委监委在对市特种设备检验研究院原副院长蔡某某的相关问题进行侧面了解时，发现该院电梯检测部门人员涉嫌长期收受管理和服务对象所送好处费、购物卡等问题。今年6月，对蔡某某立案调查并采取留置措施，同步对企业反映问题集中的机电一室主任宁某某、机电三室丛某某立案审查调查，上述人员如实交代了收受好处费和购物卡的违纪违法事实。经研判认为，市特检院人员收受好处费、购物卡的情况比较普遍。市纪委监委派员在市特检院召开会议，对相关问题进行通报和政策宣讲，敦促有问题的党员干部主动交代、上交不当所得。市特检院有34名干部主动交代自身存在的问题，登记上交违纪违法所得共计131.62万元。目前，威海市纪委监委正在全市部署开展检测行业收受好处费、购物卡等问题专项整治。
坚持以案看风，注重从腐败案件中深入分析作风“活情况”、新动向，精准查找本地区本领域哪些不正之风与腐败关系最为紧密，有针对性地进行整治。在提高精准发现问题能力方面，要梳理掌握腐败案件中涉及违规吃喝的“一桌餐”、私人会所、高消费娱乐等场所，关注一批爱张罗的活跃分子、组局的“熟面孔”，在开展“四风”问题监督检查时更聚焦。在以案促改促治方面，江苏省纪检监察机关探索实行留置对象“离点末次谈话”，让其给所在地方部门行业的作风情况“画像”，分析“四风”易发高发岗位、节点、表现形式，提出纠治建议；同时案件承办、监督检查、党风政风监督等相关部门认真检视查找风腐一体案件暴露的制度建设、权力配置、监督机制等方面问题，向案发单位提出纪检监察建议，督促整改。调研中许多同志建议，对于从腐败案件中挖出来的形式主义、官僚主义问题要高度重视，因为“搞形象工程、政绩工程留下的烂摊子以及盲目决策造成的损失可能比个人贪腐金额多得多，影响时间更长”，不能一笔带过、简单通报了事，而是要深刻剖析，提供给党委和组织部门，提高警觉，在对领导干部特别是“一把手”开展监督考核时多加留意，防止发生类似问题。
既要用好经验 又要升级打法
腐败和不正之风同根同源、相互交织，只查腐败不纠治歪风，腐败就得不到有效清除；作风堤坝不持续加固，腐败治理成果就无法巩固。调研中，不少同志认为，风腐一体、相互交织的特点，决定了必须以系统施治理念对风腐问题统筹抓、一体治，既要用好经验，又要升级打法。
近年来，各地不断健全风腐同查同治工作机制，既“由风查腐”循线深挖，又“以腐看风”双向突破，创造了许多行之有效的经验做法。与此同时，不少一线同志感到，实践中还存在一些问题和不足。有的指出，纪检监察机关内部党风政风监督、监督检查、审查调查等部门协同配合还存在堵点；有的谈道，与公安、审计、税务、市场监管等部门信息共享、联查识别、线索移送衔接还不够顺畅；有的提到，运用信息化手段和大数据精准发现和纠治隐形变异“四风”能力还有不足，等等。必须不断健全风腐同查同治工作机制，进一步丰富监督路径方法，推动形成齐抓共管的良好局面。
盯住突出问题、关键环节，通过监督检查、信访举报、专项整治、明察暗访等多种手段发现风腐问题线索。哪些不正之风与腐败关系最为紧密，哪些作风问题容易演变为腐败，风腐同查同治就要往哪里发力。实践中，各地综合运用多种手段、加强分析研判，拓宽问题线索发现渠道。有的找准“小切口”、推动大治理，比如甘肃开展违规吃喝、违规旅游专项整治，严查“吃公函”“吃食堂”“吃老板”“吃下级”以及公款旅游、违规接受他人安排旅游等问题，深挖背后风腐问题；有的运用明察暗访等方式靠前监督，湖南纪检监察机关在今年中秋国庆期间组织检查组随机抽查党政机关、国有企业及其内部食堂，暗访酒店、茶楼、高档餐厅等场所，并通过查看账目票据、调取大数据等方式，深入纠治违规收送礼品礼金、违规吃喝等不正之风。
坚持风腐同查同治，既要运用实践中积累形成的好经验好做法，也要善用科技赋能。当前，“四风”问题隐形变异，加之金融、国企等行业领域腐败问题专业性强且非常隐蔽，非业内人士很难发现其中的“猫腻”，这就在一些领域一定程度上带来了风腐问题发现线索难、精准取证难、准确定性难等难题。一线同志普遍认为，必须提高运用信息化手段、大数据分析的能力，通过数据关联、碰撞比对、筛选分析，提高主动监督、发现问题线索的精准度，促使查处风腐问题更加高效有力。江苏省连云港市赣榆区纪委监委坚持信息化办案思路，发挥数据赋能作用，在查办某中学校长王某某案件时，依托多维分析研判工具，进行数据比对碰撞，对可疑数据涉及人员进行全息画像，进而锁定其涉嫌受贿事实。值得一提的是，大数据、信息化手段不仅在发现问题线索方面发挥作用，同时对加强源头治理、规范权力运行具有重要意义。山东省威海市公务用车信息平台通过大数据、物联网等先进技术对全市4600余辆公务用车进行实时监管，通过车辆运行轨迹实时上传、历史回看，配合围栏报警等数据计算应用，强化对各部门单位用车行为的监督。
调研中，谈到健全风腐同查同治工作机制，不少同志指出，一个重要方面在于纪检监察机关各部门要贯通协作，把风腐同查同治的理念贯穿于信访举报和线索移送处置、监督检查、审查调查、案件审理等各个环节。调研了解到，多地着力完善查纠链条，建立线索深挖、线索查办、沟通会审、通报曝光、以案促改等风腐同查同治工作闭环：信访室、案管室及时向党风政风监督室抄送涉及“四风”问题信访件、问题线索；对监督中发现的“四风”问题，党风政风监督室牵头召开集体会商会，共同研判是否存在由风及腐的特征、情形；审查调查室办理留置案件时，将违反中央八项规定精神问题单列；案件承办部门聚焦风腐一体案件暴露出来的制度建设、权力配置、监督机制等方面问题，向案发单位提出纪检监察建议，督促做好以案促改、以案促治……实践表明，只有健全联动机制、加强协同配合，既“以案看风”“以风挖案”，又坚持以案促改、系统施治，才能不断压缩风腐交织问题滋生空间。
牢牢扭住主体责任牛鼻子
来源：中国纪检监察报
监制：许凌云
审校：刘宇
编辑：李瑶 王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