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温情最是清净派,见清方浊寻蝉皆干净——《大宗师修订版》之破阵第十八

文化   小说   2024-08-04 22:49   北京  


柳涛跟着村民走了,徐云风站在岛上,自从他到了这里,顶替了钟家占着摇光,无论是敌是友,都是人来人往,来了又走。来去都是一艘小船在清江摆渡。最后都是剩下自己和一个人傀在岛上。徐云风现在看着人傀,然后慢慢的坐到亭子里的躺椅上,拿出烟来,点着了,悠闲的抽起来。王鲲鹏为人处世太谨慎圆滑,什么事情都想得周到。当然,一个能布置七星阵法的人,心思肯定是比一般人要缜密很多的。王鲲鹏把秦晓敏安排过来做了人傀,知道得罪了徐云风。但是这事,王鲲鹏最终还是弥补了。

柳涛的到来,徐云风是非常意外的,不管王鲲鹏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柳涛在冉遗的影响下,终于还是想起了徐云风。即便是只多一个人想起自己,对于徐云风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惊喜和安慰。这也是王鲲鹏用实际行动,对徐云风的弥补吧。徐云风独自笑了笑,王八就是这么一个人,行动多于言辞。不解释,只做事。

按照王八的预测,现在轮到玉衡星位,只是不知道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去劝说方浊呢,徐云风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七个星位之中,魏家、苗家、申德旭都是成名已久的术士,内心坚定且强大,既然答应了王鲲鹏,就不会再反悔。张元天的第一轮试探攻心的办法很难凑效。宇文蝠想靠几十年前的交情,来拉拢钟家,只是阴差阳错,钟家没来,放了一个谁也没料到的徐云风在这里。这个,是张元天失算了,而且到现在也想不出理由。

邓瞳是个无所牵挂的人,用心理上的瓦解他的手段,简直就是对牛弹琴,所以张元天连人手都省了,直接把少都符的蛈母放过去,从冉遗下手。结果还没把邓瞳影响到,先把杨泽万和柳涛惹急了,不惜提前唤醒冉遗,来对付蛈母。

所以第一轮,容易被蛊惑的两个星位,分别是天璇的黄坤,还有玉衡的方浊。王鲲鹏最担心的是黄坤,黄松柏和黄莲清,黄家的老一辈的恩怨复杂,一直延续到黄坤和黄溪。

与一肚子草包的邓瞳相比,黄坤内心太细腻,反而容易被蛊惑。好在徐云风赌赢了,黄坤最后还是选择了无视爷爷黄松柏的立场,而是根据如今的形势,坚守了跟随诡道的信心。这个对于黄坤来说很难,但是最后还是客服内心的心结。

而王鲲鹏和徐云风两人同时担忧的却是他们一直都照顾的方浊。玉衡星位,其实寻蝉能做的事情不多,寻蝉火居道士,本来就得不到清静派的真传,地位和法术相比方浊,都差了很远。之所以王鲲鹏把寻蝉请出来,与方浊共同镇守玉衡,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在心理上照应方浊。方浊深陷阵法,如果一个人孤孤单单,很容易放弃。在这一点上,徐云风和王鲲鹏都保持了一致的想法,那就是方浊的内心,很难承受这么大的压力,而且她的力量在减弱,徐云风已经看出来了,而王鲲鹏比徐云风知道的更早。

七个星位中,性格上最柔弱的就是方浊,但是该来的一切,终究会到来,现在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就看方浊能不能挺过最这个艰难的第一关了。

长阳龙舟坪的徐云风、七眼泉的王鲲鹏,现在都所有的心思都放到了玉衡星位,两人都在煎熬中等待,等待方浊挺过玉衡星位的第一个对手。

张元天到底会让谁来瓦解方浊脆弱的信心呢。方浊和寻蝉也在等待,等待她们要遇到的第一个对手。而这个对手,绝对是方浊无法想象到的人。用兵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这是古代的兵法,也是张元天的一贯做法。利用对手心中最脆弱的环节下手,本来就是张元天的最擅长的能力。否则他也不是天下冥战第一高手。冥战也是战争。

牛扎坪这个地方很奇怪,地势很高,高出了峡口的其他高山,可以把下游的葛洲坝和宜昌市看的清清楚楚,当然是在没有云雾笼罩的时候。只是这种时候非常少,好不容易云雾散去,却又淅淅沥沥的下着雨。

寻蝉是第一个就位的道士,她已经对牛扎坪非常的熟悉了,而且对在牛扎坪上枯燥的生活并不厌烦。她从小就在道观里生活,相依为命的只有师父和方浊,三个人在荒无人烟的深山里,过了十几年,早就习惯了这种单调的修行生活。寻蝉小时候身体不好,从小终南山上的清静派道观里长大。师父并没有让她继承衣钵,所以虽然她是一个道士,却仍然可以火居。

寻蝉的师父一心修道,对俗物并不擅长,心思也单纯。道观里的一切杂物,都是寻蝉打点。现在清静派在世上仅有的两个传人,在牛扎坪上,和当年在终南山的深山里,并无什么太大的分别。

“好像又回到了我们小时候,”方浊靠在寻蝉的背后,“跟我们的道观一样,这里也是好几天一个人都没有。”

“我们小时候还能看见上山来砍柴、采药的人。”寻蝉说,“现在倒好,连个走错路的人都看不见。”

“我还记得我小时候,如果有采药的人来了,”方浊回忆着童年,“就缠着采药人,让他们给我糖人。”

“不是糖人,”寻蝉纠正方浊的记忆,“是泡泡糖,你把一个泡泡糖嚼了好些天,都舍不得吐掉。”

“小时候你好凶,”方浊说,“可是我从来不怕你,因为我知道,你是故意做出凶巴巴的样子。”

“师父跟你一样,”寻蝉说,“也是个不操心的人,我不拿出点厉害,你不闹翻天了。道观里,总要有人做主嘛。”

“我记得你有一次把师父骂哭了。”方浊笑嘻嘻的说,“我到了北京,才知道徒弟骂师父是不对的。”

“好不容易有个香客,给我们布施了十块钱,十块钱啊,”寻蝉说,“八八年,十块钱啊,我也是第一次看见十块钱长什么样子,可是师父她带着你去赶集,给你买了些没用的东西也就罢了,问她剩下来的钱在那里,她说丢了,你说气不气人。”

方浊捂着嘴笑起来,“其实师父没丢,她把钱藏起来了,嘱咐我不要告诉你。”

“你过年的时候,师父给你买了一个文具盒嘛,”寻蝉说,“你要上学了,师父总是对你偏心多一点。说得好像我真的不知道一样。”

方浊用胳膊把寻蝉的脖子挽住,“我没有父母,可是一直都是你照顾我,反而师父跟姐姐一样。可惜,师父走了,没人陪我玩了。”

“是啊,就那么走了,”寻蝉说,“一句话都没留。一直到严师叔接我们去北京,我们还在等她回来。你当时还不肯走,说要等着师父回来,我说都等了十多年了,师父一定是死了。”

“然后我就跟你发脾气,”方浊眼睛红了,“我把你每天都浇水的那颗松树都拔起来扔到山涧里。”

寻蝉叹口气,“我在道观里,在墙上刻字,告诉我们去了北京……我到现在,有时候都在想,也许什么时候,师父就来北京找到我们。”

“她告诉我她成仙啦,”方浊轻声的说。

“她什么时候告诉你的。”寻蝉苦笑,“又跟我胡说八道。”

“她走了之后,我经常做梦,在梦里她对我说的啊。”方浊说,“我真的好想师父啊。你讲讲,你们当年是怎么收留我的?”

“都说了八百次了,你还要听了干嘛。”寻蝉笑了笑。

“我想听啊,我只要想师父了,我就想听你说一遍。“

寻蝉摇着头说:“1982年正月了嘛,终南山下大雪,师父和我被堵在道观里个把月,喝水倒还好,吃的成问题。雪停了之后,我就去山下,到蓝田县民政局要点钱,买点吃的。当时我十岁,屁颠屁颠的走到县里,找民政局要钱,民政局也懒得管,师父也没嘱咐过我,要提起清净派的名号,所以我也要不到钱。他们不给钱,我就待在办公室里不走,民政局干部去食堂吃饭,我也跟着去吃。他们人其实还不错,看见我大大方方的,就让大师傅给她打了饭。我吃几口,就把剩下的饭装布袋子里。布袋子又漏汤,被一个女干部看见了,就问我干嘛。

我就说,师父饿了很多天了,这是带回去给师父的。

女干部听了心疼,就说,你还有师父啊,为什么你师父不来,却让你下来,现在严打时期,社会治安不好,来来去去几十公里,你师父是谁啊,怎么这么心大,就放心让你来了?

我就说啊,我们庙里都是我做主,师父也要听我的。

女干部就说,小姑娘,你干脆别回山上了,我找个没有子女的人家,把你收养过去。我专门干这个的。

我就不愿意啊,就一本正经的跟女干部说,我不能给别人家里当姑娘,我要是不管师父,师父肯定就饿死了。

女干部就笑,说你师父一辈子都活下来了,还要你养啊。

我就说,那是的,师父连面条都不会下,饭也蒸不熟,菜地里的萝卜土豆都不晓得挖,只晓得诵经。

女干部就说,那不就是你一直在照顾你师父啊,你自己才多大。

我回答说,难道别人家的孩子不是这样照顾爹妈的吗?

女干部当时就眼哭了,抱着我抹了几把眼泪。然后把身上的钱都给了我,还给我弄了些吃的。我走到半路,这个女干部还追上去,给我两袋奶粉。要说那时候人心善的还是多。没想到女干部好意,救了你的命。

我拿着钱和吃的,还有奶粉回到了山上。还没进门就,听见道观里小孩在哭。进去一看,师父抱着一个婴儿襁褓,乐呵呵的。我一看,脑壳就大了。问师父怎么回事,师父就说,我下山第二天,门口就放了这个婴儿,她就抱着等孩子的父母过来领回去。

我就说,多半孩子父母就故意扔我们庙里的。

师父就说,那就把她养大吧。

我听了头都大了,跟师父讲道理,说道观两个人都养不活,这还添一张嘴,不都饿死才怪。

师父就说,哦,那怎么办?

我就想起了民政局的那个女干部,说把婴儿送到民政局给人养。

师父就说,万一小孩的父母再来找,小孩没了,大人会着急的。

我说,小孩的父母要是回来找,怎么会把小孩放在道观门口呢。就是真的找来了,我领他们去民政局嘛。

师父想了一会才明白了,就问我,为什么这个婴孩父母不要她,你父母工作特殊,没得法。

我一个小女孩,虽然比见清清白一点,总归是个小孩,那里想得明白。我们就是先想着把婴儿养活,过几天在送下山。

刚好民政局的女干部送的两袋奶粉就喂了方浊。奶粉喂完了,我就抱着你准备送走,师父舍不得,我前面走,她就在后面跟着。跟到了山腰才停住。

其实我也舍不得婴儿,因为别说婴儿不懂事。现在的小孩不懂事,是因为条件太好了。你小时候也是有求生的本能的,那些日子你就非常乖,哭都很少。

我抱着你一路走,你就呵呵的对着我笑。我自己都是小孩,那里受得了这个。走到山脚下了,就往回走。进了庙,师父看见我又抱着你回来了,就眉笑眼开,边笑还边擦眼泪。

我没办法,跑到山上一家农户里,说尽了好话,让那家的羊子给你喂奶。作为回报,就是我帮那家人放羊。所以你吃羊奶吃到了两岁。身体健康的很。再后来你也记事了,我们就一直到师父下山,然后严师叔带我们去北京。到现在师父也不知道在哪里。”

寻蝉和方浊两人都不说话了,沉默下来,她们一直没有给师父立灵位,也许就是一直在欺骗自己。宁愿相信师父在某个地方,一直在修行。虽然这种想法实在是太无稽。

雨下得大了一点,但是方浊和寻蝉都没有回到草屋,雨点也落不到两人的身上。

“你省点力气吧。”寻蝉说。

“不碍事。”方浊仍旧陷入在回忆里,“师父对我偏心,是因为我没父母嘛,毕竟你爸爸妈妈每年还来看你一次。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

“你妈,当年也是逼不得已,”寻蝉说,“我替你打听过,但是那几年,回城的知青太多,而且几乎都没有了下落,西安那么大,人海茫茫……我倒是找到了一两个,但是她们都不愿意提及当年的事情,她们也都结婚了,谁还去面对当年的事情呢。你也别怪你父母了。”

“有人来了。”方浊一说出口,寻蝉立即和方浊都站立起来,摇光、天璇、天玑已经跟对手交过手了,七星阵法运转,一动而牵全身。她们两人是知道的。

现在轮到玉衡星位了。

寻蝉和方浊两人紧张的站直身体,看着山下,通往牛扎坪山顶的泥泞道路。

来的人一定不是寻蝉的丈夫。

“我从来没有跟人交过手,”方浊身体因为紧张,有点发抖,“几次动手,都是王师兄和徐大哥他们,我只是在旁边……”

寻蝉冷静的说:“现在没人能帮我们了,只有我们清静派……我也从来没有跟人交过手。不知道师父交给我的法术,到底有没有用处。”

                    (宜昌鬼事修订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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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从革
蛇从革,代表作《宜昌鬼事》《八寒地狱》《大宗师》《异海》《蛇城》《翡翠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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