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友人唱侗族大歌,全网惊艳:38年前,“东方阿卡贝拉”就已震动欧洲音乐界?

文化   音乐   2024-10-10 22:05   北京  


“第一次见到唱侗族大歌这么好的外国人”
“天啊,我们侗族居然跑到国外去了”

真的起猛了,偶然看到这则外国朋友在莫斯科唱响侗族大歌《布谷催春》的视频,实在是音色,音准几乎无可挑剔。


视频中演唱歌曲的,是俄罗斯格涅辛音乐学院的学生。

“连蝉鸣的精髓都唱出来了”“还以为是原汁原味的黔东南人唱的”;

令人惊叹的表现之余,也让人回味起,起源于春秋战国时期,拥有 2500 年历史的侗族大歌,是如何在世界闪光闪亮,是如何经过不同国度的人之手,又是如何以自身独特的能量振动着远方的人们,并终于成为世界的景观。


1.

38 年前,一支侗族大歌惊艳了巴黎


如果你搜索关于侗族大歌是如何耀眼于世界的新闻,肯定会看到这么一条:在 1986 年,一支贵州侗族大歌就已经惊艳世界。



很长一段时间,普遍的乐界视野里,中国没有多声部的和声艺术,也没有西方音乐中常常被提及的“复调音乐”


(复调音乐,意即若干旋律同时进行而组成有机整体的一种音乐形式)。


直到上世纪 50 年代,中国著名音乐家郑律成偶然间发现了侗族大歌。


他听见这种多声部、无指挥、无伴奏、自然和声的民间合唱形式,感叹这是一种音乐水平很高的歌唱艺术,也被这些抵达自由的歌唱深深迷住了:


里面藏着稻浪翻涌,蝉鸣涤荡,还有这片土地上生活着的人们的苦难、身世、悲喜。



再就是到了 30 年之后的 1986 年。当法国音乐家路易 · 当德莱尔辗转多地来到黔东南州歌舞团,在录音机里听到吴玉莲演唱的侗族大歌《蝉之歌》时,深深被打动;


后来他邀请贵州黔东南 9 位侗族姑娘组成的侗族大歌合唱团来到“巴黎秋季艺术节”表演,并惊艳世界。



法国民族音乐学家孔德在《世界报》上撰文写,侗族大歌是艺术节的“重要发现与重要成就之一”。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促成这一切的还有一位叫谢景兰的法籍华人。

前期筹备时,是她带时任巴黎秋季艺术节顾问的伊居先生去贵州考察,这才有了后来的舞台。


“清泉般闪光的音乐,掠过古梦边缘的旋律”:这是侗族音乐在世界舞台上的高光时刻,也仅仅只是开始。


听感有点像“东方阿卡贝拉”,背后也带着侗族人的文化、风俗;


这种音乐形式吸引了很多外国友人深入当地,聆听侗歌声声。



2.

把侗族大歌带向世界的比利时钢琴家


提到把侗族大歌带向世界的人,也少不了这个名字。


比利时钢琴家尚 · 马龙 Jean-François Maljean。



肇兴侗寨是南部侗族最大的侗寨,上世纪 90 年代,很多外国人漂洋过海,来倾听这个寨子的侗族大歌。

2008 年的时候,尚 · 马龙也来到了这个寨子里,他听见了那些虫叫鸟鸣清脆绵长的演唱,在当时向尚 · 马龙介绍时,这被称为“声音歌”。

从“声音歌”里,尚 · 马龙找到了现代音乐和民族音乐结合的切入方式:


三年之后,尚 · 马龙发表了一张现代乐器和侗族大歌结合的音乐专辑《侗融》。里面最著名的一首歌,叫《Li Ping 黎平》。


这首歌听感很流行,行云流水的钢琴间又穿插了侗族歌手的歌唱,相互呼应,可说“丝滑”,毫无疑问这又是一次成功的展示。



3.

“听不懂,但已泪流满面”


“虽然听不懂,但总是能听到一种诗意和平静”:在不少侗族歌谣的歌曲评论区下方,都有类似于此的留言。
着迷音乐旋律的背后,更是有感于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心跳如何撞击着自然,并与其相连。
就像侗族人总是念叨着的一句话一样:“饭养肠子,歌养心”。
让世界认识侗族的不仅歌声。1988 年,一位叫阎雷的法国摄影师走进侗乡,并且在随后的时间里多次探访。

他拍的照片引起了国际轰动,连带着那片神秘的土壤,从广西三江到贵州黎平:
“侗族人活在一种永恒而仁厚的安宁之中,这也一点一点地打动了我。”

阎雷用他的摄像机和文字,记录下了侗乡的日常生活片段:木寨、花炮节、芦笙比赛、婚礼...把这个隐居于群山之中的民族介绍给了世界。

当然最难忘的是歌海。

“侗族人实际上拥有多种歌曲,据说有 47 种不同的唱法来点缀日常生活。这个没有自己文字的民族通过多种多样的歌曲来展示自己丰富的文化...侗族人的生活就这样被这些歌曲注满,以至于这片地区被称为“歌海”。

阎雷的镜头,充满着温度。

那些女孩相信吃这些花,可以让歌声变得更好听;

 广西村寨,鼓楼里,他们唱起了歌;

30 年一瞬,还是音乐在闪着光。
由音乐开始的文化联结总是如此,有种宿命般的奇妙,却又自然。

除了沉迷于侗族文化的尚 · 马龙和阎雷,也想到了对图瓦呼麦执念一生,之前著名的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费曼也是如此。

费曼后半生的执念,就是要找到唐努乌梁海中的那个小国图瓦,还有叩问神灵的音乐文化。

费曼离世前最大的遗憾是未能去到这个中亚的神秘国度,但他却给美国人类音乐学家 Ted Levin 写了一封信,并且附上了一段录音:“我想,你们这些家伙肯定会对这种声音感兴趣。

费曼去世后,Ted Levin 持起了使命,找到了呼麦文化,当然,也发掘了后来名震世界的呼麦天团恒哈图乐队。

     

那些“听不懂语言”的音乐在持续感染着其他国度的人们,之前中国彝族的歌曲《哭嫁歌》也火遍了外网,有网友留言说:听起来不像是中国话,但真的很好听。

同样听出了那些背靠群山,河流,与自然无限贴近的宁静之感。

在这样的音乐里前行,或者说我们拥有着这些音乐,是幸运的事。


注:所有图片来源于网络,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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