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38 年前,一支侗族大歌惊艳了巴黎
如果你搜索关于侗族大歌是如何耀眼于世界的新闻,肯定会看到这么一条:在 1986 年,一支贵州侗族大歌就已经惊艳世界。
很长一段时间,普遍的乐界视野里,中国没有多声部的和声艺术,也没有西方音乐中常常被提及的“复调音乐”
(复调音乐,意即若干旋律同时进行而组成有机整体的一种音乐形式)。
直到上世纪 50 年代,中国著名音乐家郑律成偶然间发现了侗族大歌。
他听见这种多声部、无指挥、无伴奏、自然和声的民间合唱形式,感叹这是一种音乐水平很高的歌唱艺术,也被这些抵达自由的歌唱深深迷住了:
里面藏着稻浪翻涌,蝉鸣涤荡,还有这片土地上生活着的人们的苦难、身世、悲喜。
再就是到了 30 年之后的 1986 年。当法国音乐家路易 · 当德莱尔辗转多地来到黔东南州歌舞团,在录音机里听到吴玉莲演唱的侗族大歌《蝉之歌》时,深深被打动;
后来他邀请贵州黔东南 9 位侗族姑娘组成的侗族大歌合唱团来到“巴黎秋季艺术节”表演,并惊艳世界。
法国民族音乐学家孔德在《世界报》上撰文写,侗族大歌是艺术节的“重要发现与重要成就之一”。
“清泉般闪光的音乐,掠过古梦边缘的旋律”:这是侗族音乐在世界舞台上的高光时刻,也仅仅只是开始。
听感有点像“东方阿卡贝拉”,背后也带着侗族人的文化、风俗;
这种音乐形式吸引了很多外国友人深入当地,聆听侗歌声声。
2.
把侗族大歌带向世界的比利时钢琴家
提到把侗族大歌带向世界的人,也少不了这个名字。
3.
“听不懂,但已泪流满面”
阎雷用他的摄像机和文字,记录下了侗乡的日常生活片段:木寨、花炮节、芦笙比赛、婚礼...把这个隐居于群山之中的民族介绍给了世界。
当然最难忘的是歌海。
“侗族人实际上拥有多种歌曲,据说有 47 种不同的唱法来点缀日常生活。这个没有自己文字的民族通过多种多样的歌曲来展示自己丰富的文化...侗族人的生活就这样被这些歌曲注满,以至于这片地区被称为“歌海”。
阎雷的镜头,充满着温度。
那些女孩相信吃这些花,可以让歌声变得更好听;
广西村寨,鼓楼里,他们唱起了歌;
除了沉迷于侗族文化的尚 · 马龙和阎雷,也想到了对图瓦呼麦执念一生,之前著名的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费曼也是如此。
费曼后半生的执念,就是要找到唐努乌梁海中的那个小国图瓦,还有叩问神灵的音乐文化。
费曼离世前最大的遗憾是未能去到这个中亚的神秘国度,但他却给美国人类音乐学家 Ted Levin 写了一封信,并且附上了一段录音:“我想,你们这些家伙肯定会对这种声音感兴趣。”
费曼去世后,Ted Levin 持起了使命,找到了呼麦文化,当然,也发掘了后来名震世界的呼麦天团恒哈图乐队。
那些“听不懂语言”的音乐在持续感染着其他国度的人们,之前中国彝族的歌曲《哭嫁歌》也火遍了外网,有网友留言说:听起来不像是中国话,但真的很好听。
在这样的音乐里前行,或者说我们拥有着这些音乐,是幸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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