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写作 | ​彭方胜:威格尔的土凤凰

学术   2024-09-06 00:02   江苏  







彭方胜,笔名,冷睿。

1971年生,中共党员,

蕲春县税务局公务员,

《中国诗歌网》认证诗人。

1998年始发作品。

其作品入选多种杂志、

出版物及网站;

发表或出版个人优秀作品30万字;

出席过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高层研讨会



威格尔的

土凤凰

冷睿


杜明德这人有毛病,成天嘻嘻哈哈的,不是说这人不好,就是说那人不够意思。这是一群外国语学院的校花们在议论着杜明德。的确,杜明德的毛病。成天议论别人叽叽喳喳地,是一个不会飞的麻雀。将拥有一万三千余人的中广市威格尔外国语学院的一片女生几乎评头论足讨论了一翻。


这毛病偏偏生得较好。杜明德所在的动力机械系的女生偏偏都生错了水土吃错了药,一个个地都往杜明德怀里钻。一层层地一圈圈地,像是水波的衍射。杜明德居在水的正中。不,是花蕊的正中。


寻物启事,寻物启事。本校卫小红同学遗失随身小提包一个。淡黄色的,羊革皮面内有现金若干元,卫生巾2扎。精制海狮女式情侣手表一只。------外国语学院的内部广播系统正在演播着一则寻物启事。哟!谁拟写的寻物启事。还包里的卫生巾2包都播出来。何不将包内的伟哥和安全帽(套)都播出来。刚走过一群乌鸦嘴,七男八女,叽叽叼叼不停。


时下的大学,不比上个世纪80年代以前的大学了。安全帽已经公开地摆在教师家属开的副食小卖部的货柜角落。不注意看,是见不到这些工具的。但你若有心。在货柜的第二`三级玻璃板面上居然还有伟哥胶囊,龟蛇不倒精之类的壮阳润阴中西成药。在80年代尾期,赵紫阳当总理的时候,就有聒燥的社会学家或教育学家在大型杂志《半月谈》上议论过“大学生能不能结婚?”。这当然是指大学生在未完成学业期间,即在校期间。其结论是七嘴八舌,很难统一。有说,中国大学应有中国的实际国情,不与外国大学竞争性自由,性开放。学西方的“性自由论”。有说,大学期间连恋爱都不应提倡。还谈什么结婚不?


时代必竞不同了,对外改革开放了,将经济搞活的同时,也将中国人封闭四五千年的裤档也给开放了。“现在人也都穿起了小孩子的开档裤。”这句话先只针对沿海的“黄发小姐”“坐台小姐”。后来也渐渐地指向了内地欠发达地区的“前台服务小姐”。作家舒婷在告诫在大学读书的唯一儿子的信件中,也谈到过儿子要尝试成人的生活。首先要找一个合适的自己喜欢的女孩做性伴侣暂不管她以后成不成为我(舒婷)的儿媳妇。这信件曾被发表在拥有庞大的读者群《读者》杂志上。时代前“性”了。从老作家的手稿里可以看得出。


卫小红在女生宿舍公寓楼楼道里,狠狠地骂了一句“狗儿的,连这个东西也要(带走)。”卫小红是在昨日中午在校园中心花坛的水泥墙面上看了半个小时的《英语周报》。后又拎起小包走进C区教学楼的树林中的草地上躺了一个午响。被上课的预备铃声惊醒。苍促后,丢下了一个精致的手提包。浅浅淡淡的黄色,皮面羊革。内有手表、卫生巾和五六百元钞票。当然还备有伟哥和安全帽了。这不足为奇。说不定随便掀开任意一位女生的手提包,就有50%-60%的概率和机会捕捉到这些工具。不足为奇的不足为奇。这所大学还将西方人的见面“握手”仪式也都引进来,并渐渐流行开了。男生女生见面拥抱,接吻。那独特的热情远胜过东方的伟统握手礼仪。这在其它内地大学相比较而言还是少见的。可这所威格尔大学的教职员工六七成以上都是引进的洋工洋教。男教员常常抱着漂亮女生亲亲亲、近近近、抱抱抱。VE RYGOOD!非常好。法律暂没有明文禁止的,意味着就是允许。这又是这所大学独特之处,引进的见面礼仪。所以见怪不怪了。自然伟哥的横行,安全帽普戴是起码的自卫常识。


在沿海发达地带的一个经济强省Z省。有一所机关中学名字是中广市市委机关劳动服务公司附属中学。该中学的审批曾经一度沸沸扬扬。被本省和邻省各大地方媒体炒得风风火火。原因是在中国大陆,在经济发达的沿海,不是出现了第一个私立即民营学校。而这则新闻的看点是出现了第一个政府机关民营的私立(合伙集资)学校。在大陆教育,一般都是“官办”学校。可中广市却却打起了民营的旗帜。媒体报道曰:是创新教育机制?还是官场腐败的外延?不过,该校试办三年来,政府教育界验审合格。居然以下岗分流机关雍肿人员和增加就业岗位,安置政府官员家属子女就业的好出路。解决了高干子女常常明访或暗访的问题。从多方面考虑,中广市教育局报请上级审批机构,结果以改革教育试行的名义获准批复了。该校校长也是个能人,是北京某名牌工程学院的博士生。常常率领全体师生向外界邻近学校开展友谊联姻活动。结为友谊合作学校或兄弟学校。以扩大自己知名度,增大影响。树立良好的学校声誉,为中广市机关党委增光添彩。


另一个地方,在中原人数占有1.5亿人口的农业大省H省。一个落后地区。一个1200余人的贫下中农的孩子的学校。H省鹤县第二十六中学受到了友谊学校的常年惠赠。有城市的过时衣服。这中广市过时衣服在鹤县农村来说,也是洋衣宝贝似的。有富裕人家子弟,甚至衣服买后穿了没脱一次水就丢下来了,给了贫苦孩子的莫大欢喜。另一些就是机关附属中学的学习测试卷,和机关订的旧报、旧刊等。另一些是城市孩子作为友谊一帮一,牵手活动。捐赠的笔记本,钢笔什么,都是新的。不过较少。主要对象是学校的尖子生,模范生。或校方认为有背景有发迹的个别学生。


中学时代的卫小红的确家境贫穷。可成绩居上,容貌较好,常被学校“借调”出来充当接待或礼仪小姐。据说光是卫小红托盘供上级教育官员剪彩大红花就有十几次。有一次在接待室里,一位肥头大耳的官员喝得醉熏熏的,抽烟还呼喷了几口白色的仙气赐给卫小红的脸鼻上。卫小红呛了,急得双手摆摆白烟,迅速退下。在退下时,屁股还是被这位官员有意无意地摸了一下子。卫小红从此再也没有当过礼仪、接待小姐了。校方叫卫小红班主任追问究竟。卫小红却不搭理。从此校方的各种表扬名单上也少见有卫小红的大名。


在中广市机关附属中学的杜明德曾经风光地寻找到一个初恋的情人。当然作为友情学校的频繁信笺传情中,除了正当的学习心得体会感悟之经验交流外,还有一渔沫混水的“四不像”。那也不是什么怪物。只是青春猛猛的少男少女对那人生美好的向往与追求。其信件中往往带有酸苹果的草莓汤,将那一点点甜蜜和思念捎给远在天边的那一方。或男或女的信徒将它视之如宝贝,藏匿着脑袋打开一张张白纸黑迹的清秀美丽与刚猛与雄壮。于是校方的交流信函中夹杂着情蔻初开的青春恋,在悄悄地绽放。有的还五光十色,可以说十分幸运和迷失了。

杜明德与卫小红也不例外。周周如此。一朝或某夕他俩收不到对方信件就寝食难安了。网络在那个年代还不发达,更谈不上完善与普及,也可以说基本为零。杜明德居然称病请假了一周,从家里偷翻出几张大洋头(百元)钞票。从沿海沿着那封封情丝情缕,翻山越岭地来到了中原农业大省H省,寻找心中的白雪公主。真正是“千万次,千万次,我追寻着你,------你到底爱不爱我。”刘欢的激烈吼唱的轰动剧主题歌《北京在纽约》是在以后产生的故事。可以说卫小红与杜明德的中学青春恋是其翻版。或者说是其的基版。他们的激情不亚于刘欢的吼唱。


这是一个同时发生演绎的故事。随着邓小平的一手召唤,开放渐行渐深了。最先受益的当然是与大洋彼岸最近的沿海省份。中广市也不例外地接受着西方先进文化的影响,进行着生产力的改造。德国西部的威格尔集团发现了东方大陆的秘密。择准了时机,捷足先登了中广市,正在筹建威格尔外国语学校。目的培养国际语系,培养国外和国内的多语翻译。也梦想着租借东方肥沃的土地;赚起大把大把钞票是商人的本性。中广市市长姜刚发怒了。大声呼唤机构改革,减少富余人员。于是蓝图酝酿成熟。立马召开全市机构改革(减员)会议。报经上级批准,试点改革。目标斧砍全市机关总人数1/3的富余人员。说是说富余人员,其实都是些有班不想上,有班上了不知所事事什么的,混混不干也啥不问的饭桶。他们大多是超编的胞。是组织但不是肉,是肉也不是有用的“鸡胁”。但姜刚认为必须该弃之,不砍不行了。他家常有省市级干部子女,有的甚至是亲朋,他们托靠着某某司长某某处长的名份,要市长给一句话。拾个便宜谋个好科员或好职业干干。万一不行就顺靠着市委机关服务公司,少了那些工商、税务、卫生、消防的上门“化缘”与敲讹。


姜刚头痛了。陪省检查组到宾馆吃饭后小憩也不得安宁。按摩小姐在按摩姜刚头皮时,姜刚拜拜手“算了算了,让我休息一下,躺一下好了。”小姐似乎是第一次吃错了药,悻悻退去了。市委机关大院上千号人物(连同家属子女)的队伍,听说姜刚要动真格的,遂一一议论着。有的议论如何退路,有议论如何趋势乘机纵上一把,当然有的也免不了准备着红包,时刻准备着礼多人不怪。


杜奎是一个不幸运的人物。在机关混了二十多年了。也只混个正科级,在一个财贸系统办公室谋一个副科长当当,说是说副科长,其实就是一个办事员。本来这一间办公室就不大。二三得六不到六个平方的小间只有一排两张办公桌一并,另有一排广东冻木长椅往墙壁一靠,连一个档案柜也没有安置。本来就两个办公人员,除了科长就是副科长。若这个副科长不带衔,只是一个办事员,在市级机关里也就习惯呼成了副科长了。不是别的,若没有副职,哪来正科长。


杜奎几次辞职下海,屡次递送报告,屡次碰壁挨训转头退出。这次却阴错阳差地批准了。市委一纸号令:任命杜奎同志担任市委机关劳动服务有限公司副经理,即日起任。在杜奎刚刚摸摸大脑清晰清晰糊涂的大脑时。接任的第一件任务来了。担任谈判组长与德国人谈判,接下中广市威格尔外国语学院的组建工程。


德国人好打交道,但难对付,主要是德国人的“严”字。德国的汽车是最先立足于世界的。德国的汽车工业至今仍傲视着世界各国。是“严”字造就了德国的经济长远地发展。杜奎认识了德方筹备组组长威格尔奇。他抛弃了传统美女攻关,金钱攻心的常规战略。易改为东方君子之交的礼仪。朴素的衣着,朴素的饭菜,和朴素的陪同以及务实的工作作风。稳当当地接住了“威格尔”工程。于是中广市威格尔外国语学院在得到市委的大力支持下,很快地立基、筹建、验收、庆典。杜奎也在日益高呼的工程完工的报道中,悄悄地迁居到了德国。成了德国的永久居民。


幸运的总是那几个。赚钱的总是那几个。中国人的老话叫人不得不信服。它道出了世间的阴睛转换,日月交替的人间规律。算作是某某无名氏定律吧。杜奎妻子,就是这个例子。杜奎妻子,胥妹,她凭借巧嘴簧舌。加上她做过原副市长现常委副市长王明生的两年秘书关系。挟丈夫工程完成,居功自傲地要求市政府。说重了,就是胥妹挟持市长姜刚。逼得姜市长不敢上卫生间。因为胥妹见姜刚不答不理,就来了硬招。横起俏眉说,姜市长,你是人我也是人,我说话你总不至于不闻不理吧。你就是要我这张老皮(下身),我也给;但,你必须给我一句话,否则你上厕所,我也得跟着上厕所。


姜刚这个市长当得真窝囊。连上个厕所,也跟着一张老鸨。没办法,没办法,给胥妹盖了一个公章。批准,同意。就这样,胥妹在杜奎前脚迈出,后足抬起时,便顺理成章地当起了威格尔外语学院中方副校长。


鹤县的某一偏避小山村。在水的旮旯山的脚下,飞出一只金凤凰。这只金凤凰一生下来就有人说卫小红她妈喝了仙水或是吃了山中的仙草仙果什么的。生下来的女儿白白胖胖重重柔柔的。听说女婴一生下来就睁开了灵性的水眼瞧视了这个陌生的世界。听说还感觉到光影呢。有人在接生房里,用手指在卫小红的眼前晃了晃,还看到了小眸珠在移动呢?这在新生婴儿中是极奇少见的。接生妇医说,她接下了一只金凤凰。


的确,后来便应实了卫小红是只金凤凰。不只是她常常被中学老师“借走”充当礼仪小姐和服务工作人员。还有后来的她跳出了山村,嫁给了都市大邑的能人,或者说变成了相对农村的高级人种了。但这只金凤凰差点在九岁时夭折。那是她突然得了一桩什么莫名其妙的病。像今天的禽流感H5一样恐怖与可怕。当然那时的人们也不可能知道什么是HH5禽禽流感了。但卫小红得的这病的确可怕。低热发烧,全身起红疹。这还不说是可怕的,可怕的是全村连续相继死了两个老人。说是巧合无据,说是传染无据。落后的村庄迷信胜过科学。于是鬼怪缠身,水鬼孤魂附体之说越说越邪。听说过私塾的老先生还是观念转变快摧劝卫小红她爸带孩子到省城去看看,哪里大夫级别高,医疗设备先进。信奉查出过什么胆炎肝炎什么的。卫小红的父亲抱头痛哭。自己生下了这只金凤凰就断后了。原来他农忙后在山腰躺身睡着了。一条山蛇钻进了他宽大的衣裤。这不咬,那不咬,却偏偏咬了卫小红她老爸的确确。真他妈的够绝种。为了活命,卫小红她老爸用镰刀将自己的确确扇下了。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乡下权贵——太监。不过,没有外人知道,卫小红她爸还是挺起了身子,壮起了胆,活了下来。


在H省城,卫小红被父亲连拉带扯地送到了省立癌症疑难杂病专科医院。一进院门卫小红父亲便交了所借的盘缠的一半。医了两天,眼看卫小红病情好转。卫小红父亲却如晒鄢的茄子低搭着头。不为别的,只为了该死的钱。他恨那条该死的蛇,他觉得钱就是钻进他裤脚的蛇。他后悔那条蛇没有一口咬死他。百无一计,他挺起了身子,到医院血库里供起血来。(当然是隐名隐姓了。)


一位救星的突然出现,将濒临死亡的卫小红从死神的手里拉了回来。那不是别人,那就是后来认识的杜明德的父亲,杜奎。杜奎出于人道主义或出于扬名立姓考虑,他在这医院查肝功能正不正常就医时,看到了这乡下农夫为救女儿卖血桨治病的医院通信员报道时。随手抛出了5000元。5千对于杜奎算不得什么。他陪同德国人打一次保龄球,连吃带憩地也得花费5千6千。但,就是这5千,却挽救了卫小红。要不卫小红就准备在医院装殓。或被父亲拖回家慢慢地死去。正是这5千元的进口应急药才绶解了卫小红的病情。


现在讲一个笑话。美国新娘第一天清晨问候新郎的第一句话是:亲爱的,你到底有多少英镑?把它交给我好吗?日本新娘第一天清晨问候新郎的第一句话是:嘿!亲爱的,伺候不到,请多多包涵。德国新娘第一天清晨问候新郎的第一句话是:亲爱的,你说我到底美不美?这是一个经典笑话。从这个经典笑话里,我们可以看出世界各国的文化差异与个性。显然德国人的风流与雅兴已捷足先登了。


试婚,首先是在德国试行。紧结着法国美国也跟着理论实验起来。美国有位著名的社会学家与心理学家称赞道,“个体的自由是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而人的高度自由则是文明高度的表现。”八十年代初期,中国的国门渐渐对外打开。学生外籍求学,国际劳务市场的拓宽,中国劳工的跨洋输出,商品南北东西跨国界跨洲际地交流。以及经济全球化的深入和渗透。青年男女试婚现象渐以在沿海地区部分城市像墙脚的野草蔓延开来。


据中国权威媒体《大学生报》在九十年代头就已经作过报道。部分高校校门里有“安全帽”的进出。卫小红和杜明德便是这个年代的“国家栋梁”。卫小红的真正认识和审视杜明德的时候,便是在这威格尔的寻物启事案件中。听说杜明德是亲自将浅黄色的随身挂包归还给失主卫小红小姐的。


卫小红翻开皮包,逐一点检,发现包内物品无一缺损。就频频传笑地谢谢杜明德。杜连忙说,“不用谢”。“不用谢”。围着卫小红的女友小曾说,“喂,卫小红,您也应该犒劳犒劳这位拾金不昧的先进工作者吧。”“应该,应该。”卫小红绕不过油腔滑嘴的小曾,于是就拉着杜明德来到校门外的小餐外卖部。客是卫小红请的,单却是杜明德买的。这是法国请客的习惯。杜明德不用别人来教谁人来提醒,便大方地付款了。只有小曾代卫小红犒劳有功之士。敬了杜明德几杯二锅头。美女加酒胜似春药。杜明德就在你一句我一劝的触筹交错中蒙浑了头脑。醉了。还好,保持了君子之态,没有轻浮挑衅之言词。小曾催卫小红把杜明德送进自己的单间休息休息。“这?”卫小红犹豫了。自己的单间虽在女生宿舍的一偏角。原来是小型实验室,现已改做了几个单间,供女生宿身之用。杜明德是心知杜明的杜明德。自己醉了是不能倚老卖老的,以功卖功地放纵自己。一夜沉睡竞没碰摸卫小红一下子。卫小红先是半夜硬坐在滕椅上。后来撑不住了,就靠在杜明德的旁边和衣躺下了。当心的防备免不了没有脱下衣服。杜明德半夜是醒了,却装着不知不惊的样子。虽然愉悦之欢的念头不是没有。但为了这个神圣的有恩之人称冠,还是挺住了寂寞与难受。放起长线,准备捉捕下这条或者是下一条大鱼了。


这一夜隔单衣寝,竞然是一副中枢神经兴奋剂。卫小红身上的霍尔蒙爱情激素一下子高涨起来。一连几天,卫小红的整张脸蛋挂着一个诱人的红苹果。小曾及其他女生开心喜哈哈地说,“哟,卫小红。青春发躁了!”呸!一句话说得卫小红又喜又怒又惊。灰灰地低下头跑步溜走了。


月下老人将喜鹊赶下了凡间。在校园的广阔林带,卫小红频频地与杜明德相依相会了。爱神的魔力在于她可以剔除地球引力作用,将两个阴阳合力的作用发挥最大最强。这便就是爱情奇迹或称之为爱情死亡定律。为爱赴山蹈火的有,为情粉身碎骨的也有。


她们不必试婚。“我要为卫小红粉身碎骨,发誓——”卫小红捂住了杜明德发誓的口。一纸山盟海誓写在哗哗作响的林间。仿佛这哗哗声是空旷的树林为他们的爱情鼓掌。“这是什么?”卫小红摸着杜明德的宝贝。“这是亚当。”“这是什么?”杜明德摸着卫小红的太空隧道。“这是夏娃。”卫小红回答着。从此,世间所有的阻力渐渐后退。这两只凤凰鸟居然在树林的一角,以大地为床,树叶为被,开始了他们的神圣颈项之交。


生命是渺小的,生命又是伟大的。时间在一日一月地轮回。这杜明德与卫小红的激情刚刚开始。一纸毕业书将校园师生赶作鸟兽散。大学毕业了,杜明德进入一家外企爱艾特尔科研有限公司。卫小红却在另一家纺织有限公司做总裁的侍从,兼外语翻译。


天有阴阳,月有圆缺。情,往往是节外生枝。杜海明,一个高级白领。是这家纺织有限公司的专职律师顾问,坐镇全厂的法律纠纷事务。听说要接替总裁助理的大权了。偏偏有不应该的时候不应该的人物闯进了卫小红的世界。打破了原本平静的家庭生活。


“哟,卫小红,怎么你的宝宝不怎么像他爸爸杜明德。”人人都喜欢抱这个孩子。人人都爱逗悦杜明德与卫小红夫妇。


“这孩子不是杜明德的吧?”“哈哈!”杜明德与卫小红双双沉浸在幸福的氛围当中。哪还有时间与人家计教口诛笔伐的玩笑呢。


孩子一天天地大了。杜明德一天回家就从保姆手中抢过宝宝。左瞄瞄右瞧瞧老是瞄不够。这段时间,杜明德陪老总伴官员陪客商吃酒。总有些人娱乐气氛。“喂,听说你的儿子不是你的根。要不,怎么不像你。哈哈———”酒话归酒话,玩笑归玩笑。一句激酒令顿生了杜明德的疑问。是不是真的?咋不像我?杜明德抢夺过宝宝后,静静坐在沙发上右瞧瞧左看看。孩子的眼象她妈妈,跟卫小红的双眼皮挺像。连那微微斜视的眼神都像她妈妈。可搜遍孩子全身却怎么也找不到半点与自己相象之处。也就是说孩子与自己似乎挂不上钩了。


这会儿,真吓了一跳杜明德。莫非人说是真的?!杜明德迅速抱起孩子打的士车到市府二路亲亲特尔医院作亲子医学鉴定。医院结论是:从孩子血型上判断,这孩子有可能是你的。但从DNA鉴定上来看,这孩子不应该是你的。

轰,一声巨雷在杜明德脑海里爆炸开来。一切原来是真的。人言可畏啊,人言可信啊!“啪——”杜明德扇了一巴掌卫小红,这是卫小红平生的第一次巴掌。卫小红在眼泪中一五一十地道来:十多年前,也就是大学期间。卫小红与杜明德那次“林间”之前,自己便与杜海明有了一夜之染。不,应该是试婚。试婚在当时那所西化的大学里,不算什么新鲜事了。处女血的下溅,已不是特别歧视与下流了。只不过大多数都有行动前的书面协议。或都借用了安全帽之类。但那次只怪自己使用的安全帽有假,而当时并无孕娠反应。以后,便遇上了你。而杜海明不想打扰我们的宁静悄悄地退让了。


杜明德骂了一句“嗅表子。”杜明德发誓要告杜海明,要戳到杜海明身败名裂。要戳到杜海明下岗。要戳到杜海明支付几十万的精神赔偿金。


这律师真是律师。替别人打官司堂堂正正,光明磊落,勇往直前。可当自己打官司时,却成了缩头乌龟。杜海明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最后周旋了几个礼拜,还是决定约杜明德出来私了。以自己刚20岁农村妹妹作“压寨夫人”的代价,和平此事。并要求当事人以后决不再扯闲事闯闲话。条件是时间半年。以其妹妹保姆身份供养孩子上托儿所,并伺候杜明德夫妇仁人半年。

杜明德同意了。内心却是另生一条毒计:我要占有你妹妹五六年。看你反口不反口。若你反口,我就要你身败名裂,你别想什么总裁助理了。


好事不成双,恶事传千里。杜海明的妹妹杜海花便进驻卫小红家里了,成了内部工作人员。刚开始,这农村故娘蛮听话的。叫东不敢西,叫西不敢东。卫小红也减轻了诸多家事的烦琐。可总觉得杜明德有点贼眼贼色的。以后在观察中似乎有所明白了。渐渐的,卫小红在家中也不自然,有时也觉得很别扭了。


天灾,一场不正不歪的车祸降落了。一辆别克家用轿车,报废了。撞到公路旁的大石头上,车头严重损毁。车上两人当场殒命。据现场勘测交警说,男司机只用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副座位的女乘客衣冠不整。漂亮的绿色绸缎连衣裙拂媚致极,崭新的。有一败笔永远地写在这次车祸上。女客的贴身红色内裤被撕破。而男驾手的另一只手还搭在向女客大胯的方向上。


卫小红接走了丈夫杜明德的遗体。而杜海明却没有接走其妹妹杜海花的遗骸。交警多次追问质询卫小红女的是谁。卫小红回答是,“不认识。可能是小姐。”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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