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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响了，小林接起来一听，是一位远房亲戚打来的，声音很亲切：“小林啊，大妈求你办点事......”
又是办事！最近小林一想到帮人办事，心里就烦躁得不得了。他撂下电话，点着一根烟，深吸了一口，烟雾喷出老远。上次老家九叔那件事还历历在目，让他如鲠在喉。
几个月以前，九叔急切地找到他，让他帮忙给孙女转学。看起来，九叔也像是明白人，一再表示人情费不用顾虑，该多少是多少。
见九叔对这件事这么心切，小林也就答应了帮这个忙。可是自己虽然上个班，但也只是一个小科员，没什么直接的活动能力，办事全靠人托人说好话。既然是人托人，中间环节可能就要多一些，人情也就不能像事先预料的那样简单。
办事过程中，九叔好听的话说了又说，谁知事情办妥之后他像变了个人。当提到兑现人情费的时候，九叔一脸的不悦，说：“呃——听别人说，办这类事也用不了这么多钱啊？”其实，小林提到的人情费，还不止这些，掐头去尾，好多零星费用还没往里算呢！
小林听九叔这么一说，差点被气晕，顷刻间无语了。九叔怎么会这样！不过既然九叔已经这么认为了，自己还能说什么呢？坚持按实际人情费要吧，九叔有想法不高兴；让他少拿一些吧，那剩下的怎么办？自己掏腰包吗？这也太土鳖了吧！
虽然最后九叔在家人的劝说下，按实际兑了现，可是总觉得九叔态度变了，对自己不像以前那么热情了。过后有人透露消息说，九叔怀疑他从中截了胡，背后不止一次地说：“那小子肯定是从中捞了不少！”
越想越气愤，小林想，这回说什么也不能再稀里糊涂地帮忙了。想了很久，他回电话说：“大妈，事情我可以给你帮忙，不过人情你要自己去走，你看这样好吧？”
电话那边传来话说：那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