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听到了一声鸟鸣。
上次听到是什么时候了?自最后一声秋蝉声落下,一切都慢慢地静了下来。
鸟鸣
秋风裹挟着黄叶洒洒洋洋地落了一地,棕灰的枝孤零零地伸向天际,那形态大小各异的鸟窝也漏了出来。只是我每每抬头之际,那鸟窝总是寂静的,无声的,它落寞的坐在枝丫间,听着北风呼啸而过,看着雪花落满大地。
直到春天再一次到来,直到我听到那一声鸟鸣,绿意染上枝头,鸟鸣充斥着耳畔,那一个又一个的鸟窝,又迎来了新的一年。小鸟会衔上嫩绿的枝,让枯黄孤寂的窝焕发出新的活力,上面兴许会带上一朵尚未飘落的花,点缀其上。
我的耳际仍环绕着那声声鸟鸣,似乎不止一只,不止一种。它们在说什么?它们也在欣喜于春天的到来吗?它们也在赞叹鲜花的美妙吗?它们在歌唱吗?它们在吟诗吗?还是沐浴于阳光之下不由自主地叹谓呢?也或许,是谁走错了家门,正为之而争吵。
它们是从远方来的吗?一路跌跌撞撞地回来了,它们一路鸣叫,自南由北,所经之处,春暖花开,于是这里的花开了,是因为它们到来吗?还是花开了,于是它们来了?
鸟鸣仍然未停。
那兴许是一只带着细小尖嘴的淡黄鸟儿,它落在翠绿的树叶旁,棕黑色的爪攀着树枝,似一朵娇嫩的花儿,叽叽喳喳地开在了树上。它拍了拍翅膀,作势要飞翔,但还是停留在了原处,因为它现在是一朵花,是这棵树上唯一的花。
鸟鸣声在窗外一声声地歇下,午间的阳光也歇了下去,暖暖地微风走过,只有花儿应着鸟鸣轻轻地摇摆,摇摆,他们静静地等候着,等候着第一声蝉鸣。
那鸟鸣声落了。
我躺在床上,闭上了眼,沉沉睡去。
END
撰稿:许 蕾
编辑:胡锦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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