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ture Sustainability｜技术型气候代表更支持较为宽松的气候政策

民生 2024-09-17 00:01 广东

摘要

为了改变应对气候变化的全球政策和行动，Meadows 的杠杆框架强调了确定深度杠杆点的必要性，例如思维方式和范式转变。我们的分析侧重于气候代表对技术创新可以在不进行系统性改变的情况下实现 1.5 °C 目标的范式的心态。对《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UNFCCC）第 24 届缔约方会议（COP24）的代表进行调查显示，相信技术解决方案的受访者确实支持宽松的气候政策。

概述

30 年的气候谈判未能产生足够雄心勃勃的政策和行动来有效解决全球变暖问题。借鉴 Meadows 的“杠杆点”类比，可持续性科学的最新研究表明，旨在克服系统惯性的干预措施如果涉及系统参与者的思维方式、世界观和范式，就更有可能成功。心态可以理解为一个人对世界的看法以及他们克服挑战的方法。

具有技术乐观心态的人倾向于相信技术的进步可以带来积极的变化并解决未来的问题。毫无疑问，技术进步在过去为经济增长和繁荣做出了贡献，并在缓解全球气候变化方面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然而，在生态危机的背景下，对迄今为止研究不足的未来技术的坚定信念可能会导致虚假的安全感和对气候变化的风险认知降低，并延迟必要的系统性变化。例如，碳捕获和储存以及直接空气捕获等技术尚未显示出对以必要规模缓解气候变化的足够影响。有人认为，基于技术乐观主义的心态，通常与绿色增长的相关话语相结合，可能导致优先考虑非变革性解决方案或延迟气候行动中农民证明了这一点和成人在美国。我们通过提供来自气候代表的证据来丰富这场辩论。了解技术乐观主义在代表中的普遍性和影响，可以阐明在实现更雄心勃勃的气候目标时面临的挑战。

缔约方会议（COP）授权知识渊博的专家代表通过就气候行动达成国际共识来影响政治势头。他们找到共同点的能力对于就雄心勃勃的目标达成一致和推动国内政策变革至关重要。归根结底，这些代表的心态对于将专业知识转化为严格的气候政策至关重要。

我们调查了“技术乐观心态”在代表中的普遍程度，以及这种心态与建议的气候政策的严格程度相关。我们对来自波兰卡托维兹 COP24 的 110 个国家/地区的 277 名代表进行了在线调查。回复率（23%）与之前使用类似样本的研究相当。受访者的平均年龄为 47 岁，其中 32% 为女性。大多数受访者为政府工作（65%），一些受访者在学术界（12%）或环境非政府组织（9%）工作。在代表中，45% 获得了自然科学学位，20% 获得了社会科学学位，17% 接受过跨学科培训。

与气候变化相关的技术乐观心态使用一组五个李克特量表项目进行评估。受访者对他们的同意程度进行评分。该度量是通过主成分分析得出的，得出 2.2 的特征值并解释了 44% 的方差。鉴于该指标在我们的分析中的核心地位，我们进一步测试了其有效性。数据衍生部分与一个问题有很强的关联，该问题要求参与者向他们的代表团团长推荐三本简要总结的书籍中的一本。技术乐观度较高的受访者表现出显著的偏好，推荐这本书，该书倡导基于效率的渐进式变革以解决生态问题（Andrew McAfee的《More from Less》;概率回归：平均边际效应（AME） = 6.5 个百分点（pp），z = 3.01,95% 置信区间（CI）（2.252， 10.690），P= 0.003），同时不太可能提出替代方案，这需要变革性的解决方案和重新思考我们的经济（凯特·拉沃斯（Kate Raworth）的“甜甜圈经济学”;概率回归：AME = -5.0pp，z = -2.54,95% CI （-8.890，-1.147），P = 0.011）。使用书籍推荐作为解释变量而不是技术乐观会导致定性可比的结果。

图 1：技术乐观情绪，气温上升被认为是可以接受的，碳价格

首先，我们发现受访代表在技术乐观程度上存在很大差异。其次，代表们大体上同意限制全球变暖：大多数人认为升温超过 1.5 °C 是不可接受的（78%），只有少数人（8%）认为升温 2.5 °C 或更高是可以接受的。第三，我们的研究包括使用多个变量对政策严格性进行全面分析。我们的样本中建议的全球碳价格中位数为 50 美元（标准/天价 413 美元），与环境保护署（EPA）建议的 51 美元一致10或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IPCC）建议的 60 美元11和欧盟委员会12在调查时。代表们所在国家的国家碳价格中位数设定得相当低，目前（今天-2030 年）和未来（2080-2100 年）分别为 25 美元（294 美元）和 50 美元（407 美元）。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技术乐观主义者更有可能接受 2 °C 以上的高温升高，并建议在全球范围内显著降低碳价格。技术乐观主义心态成分增加一个单位与建议全球碳价格低于 60 美元（AME）的可能性增加 6pp 有关，根据概率回归计算（z = 2.95， 95% CI （2.001， 9.979），P = 0.003）。从观察到的最低技术乐观情绪（-5）变为最高（+3）与表明全球碳价格低于 60 美元的概率增加 48 个百分点有关。虽然全球价格建议在不同国家之间可能更具可比性，但本国建议更具政策相关性，因为代表们拥有更大的专业知识和影响本国政策的能力。国家层面的结果表明，技术乐观情绪的增加与推荐当前的可能性较高密切相关（概率回归：AME = 5.6pp，z = 3.21,95% CI （ 2.186,9.037），P = 0.001;补充表 8）和未来（概率回归：AME = 4.5pp，z = 2.15,95% CI （0.411,8.684），P = 0.031）碳价格低于 60 美元。

我们承认，我们的研究并不代表所有代表，也没有确定心态的因果效应。我们发现，特别是具有自然科学背景的男性和代表往往具有以技术为导向的思维方式。然而，虽然一些文献表明，在较长期的干预中改变某些心态并非不可能，我们认为专家可能有坚定的信念，有时还有相互关联的货币利益，从而排除了这种选择。

考虑到私营部门积极参与 COP27，其中包括 636 名来自化石燃料行业的代表（比 COP26 增加 25%），认识到心态和重新思考代表团代表是需要采取的重要步骤。根据对化石燃料公司可持续发展报告的话语分析，许多公司围绕技术乐观主义来构建气候变化，目的是证明维持现状是合理的。这些发现表明，不仅需要提高代表团组成及其不同观点的透明度，而且还需要批判性地审视围绕潜在技术解决方案的讨论，这些讨论在我们的社会中越来越普遍，因为它们阻碍了更严格的气候行动。这可能包括提供有关当前技术局限性的信息，例如其可扩展性和成本，以及广泛实施所需的时间。因此，建议建立独立的跨学科审查小组，可能与技术执行委员会合作，以评估拟议的技术解决方案，并允许就技术在应对气候变化中的作用进行更平衡的讨论。

方法

我们使用通过 LimeSurvey 3.+ 版对 COP24 代表进行的在线调查的数据。我们通过电子邮件邀请了代表们。电子邮件地址是从 UNFCCC 在 COP24 后发布的公开访问的参与名单中检索的。2020 年 11 月，我们向 3,363 名代表发送了电子邮件邀请，并于 2021 年 2 月和 3 月发送了 3 次提醒。在所有通过电子邮件发送邀请的代表中，有 857 人访问了该调查。其中，580 人（67%）没有完成调查，277 人（23%）回答了调查到最后。我们的样本在性别、工作或原籍地区方面与 COP24 人群相似。由于无法获得国家级数据，删除了一项观察。我们的研究并未声称代表所有 COP 成员或特定国家代表团。该调查仅以英语进行，持续了大约 15 分钟。该研究获得了马尔堡大学商业与经济学院伦理委员会的伦理批准。在每次调查开始时都获得了参与研究的知情同意，参与者可以随时退出研究。

为了激发参与者的技术乐观心态，参与者被要求在五点李克特量表上表达他们对五项提及技术乐观的陈述的同意。通过主成分分析降低维度，产生一个主成分。“您认为到 2100 年之前，全球平均温度与工业化前水平相比，可接受的上升是多少”这个问题引发了被认为是可以接受的，参与者可以回答 0 °C 到 5 °C 之间的问题，步长为 0.5 °C。随后，参与者被问及他们认为合适的全球碳价格：“您认为合适的全球碳排放价格是多少（以美元/吨碳为单位）保持在该温度以下？“，答案可能从 0 美元/吨2至 2,000 美元/吨。关于以 2 °C 的固定温度目标确定的地区碳价格是否适当，被问及以下问题：“鉴于不同国家的历史和经济背景，您认为合适的价格是多少（以美元/吨 CO 计2）实现将全球气温控制在 2°C 以下的目标（2016 年《巴黎协定》）？“，以控制代表的母国、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国家以及现在（现在到 2030 年）和未来（2080-2100 年）的最不发达国家。作为调查实验的一部分，我们随机化了气候政策问题之前或之后出现的问题顺序。由于损耗、解释变量和结局指标均未持续受到这种治疗的影响，因此我们仅出于透明度的原因报告结果。

由于碳价格的答案差异很大，我们使用二元变量进行了主要分析。我们使用了 60 美元/吨2因为我们发现这是碳价格高级别委员会在 2017 年建议的平均价格11以及 2018 年的欧盟委员会。结果对于使用连续（碳价格的对数）变量的测试是稳健的。全球碳价格、现在的国家碳价格和未来的国家碳价格是我们的因变量。我们应用概率回归来估计技术乐观心态的影响。所有使用被认为可接受的温升作为结果的稳健性测试和估计都在补充信息第 4 节中报告。所有统计分析均使用 Stata 16 版进行。

文献来源

Burger, M.N., Mahabadi, D. & Vollan, B. Technology-minded climate delegates support less stringent climate policies. Nat Sustain (2024).

来源：地球平衡与稳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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