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0年1月25日,谭延闿诞生在湖南的一户簪缨之家,父亲谭钟麟是清末的两广总督,谭延闿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妾所生的。
图一:父亲谭钟麟像
母亲李氏地位很低,每天做着繁重的家务,在家中几乎没有话语权。谭延闿目睹母亲每天都和佣人一起洗衣烧饭,服侍女主人;吃饭的时候只能恭敬地服侍主人先吃,且不允许坐下,地位与丫鬟没什么不同。
母亲的委屈,谭延闿都看在眼中,他幼年早慧,自己作为谭家的儿子养尊处优,亲妈却终日劳碌。每当母亲站在桌边服侍大家吃饭的时候,他都坐如针毡。
谭延闿安慰李氏:“母亲你放心,我一定读好书,以后你就能过上好日子了”。谭延闿天资聪颖,学习用功,他深知只有自己出息了,李氏才能被家族善待。
后来谭延闿名气渐响,连光绪之师翁同龢也夸他是“奇才”、“笔力殆可扛鼎”。父亲十分得意,经常带这个儿子去拜访名师。
图三:网传光绪皇帝像
谭延闿13岁考中秀才,24岁考中会元,并在殿试中考了二甲35名,高中进士。
消息传回谭家,全家都沸腾了,父亲对李氏说:“你养育延闿辛苦咯,坐下来吃饭吧。”
从此,李氏母以子贵,在谭家的地位陡升,大家都对她以礼相待、尊敬起来。
谭延闿也每天和李氏唠嗑,陪她吃饭,给她讲外面的新鲜事情。
图四:左二为谭延闿
在取得功名之后,谭家为谭延闿说了一门亲事,方氏是当地大家族,方小姐落落大方、处事稳重,谭延闿十分喜欢。
谭延闿决定要实行一夫一妻制,他不会让其他女子再经历母亲的苦。
李氏十分支持儿子,1916年李氏在上海去世。
接到母亲的死讯,谭延闿立刻放下手中的公务,回去奔丧,在母亲的棺木前痛哭流涕。但根据谭家的规矩,妾要走侧门出殡。
谭延闿勉强挤出笑脸去交涉,请求破例一次。然而族人拦在正门前,把正门关上,只留侧门。
谭延闿一气之下,直接爬到棺材盖上大喊:“今天你们就当是我死了,赶紧把正门打开,我总配走大门吧?”
温文尔雅的谭延闿发火了,族人也不敢得罪,只让李氏的棺材从正门中被抬出。李氏是幸运的,谭延闿愿意为了母亲做出惊世骇俗的举动。
后来谭延闿妻子方氏也早逝,他坚守了自己一生只娶一妻的诺言。
后人对谭延闿的评价褒贬不一,认为他身居要职,左右逢源。但就这件石破惊天的事,让大家在历史硝烟渐渐散去后,看到了人性的光辉。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