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穷白人值得同情吗?(七):中美乡村一瞥

文摘   社会   2024-05-03 01:09   美国  

   美国大学校园内抗议以色列的运动如火如荼,一个个包着头巾的伊斯兰姑娘们歇斯底里地、勇敢地与警察对峙,抗议以色列对加沙的袭击以及造成的平民的伤亡。她们的情感可以理解,毕竟那些伤亡的平民中可能有她们的亲人,只是,她们忘了或者故意忽视了是谁导致加沙地区普通民众的生活如此艰辛。正是因为这些姑娘们移民到了美国、接受了关于自由主义的教育,才能去抗议、呼吁,如果她们还在加沙地区,结果又会如何?

  怀揣希望和梦想是每一个人的基本人权,而梦想的实现需要至少相对公平的环境,哈马斯以及极端伊斯兰教原教旨主义下的中东地区有这些姑娘们抗议的空间吗?


  朋友回故乡,循迹了一条不长走的路,而是选择了从桐柏县到泌阳县的县域公路。朋友游记中所有的地名都在我的记忆与脑海里。

  桐柏县隶属信阳市,泌阳县则隶属驻马店市,相邻的唐河县隶属南阳市,这三县交界处成了管理最为薄弱的地区,地形上又大别山余脉,这里就成了山高皇帝远的乡间。

   由于地处三个县市行政管辖的交错带,各种运动烈焰相对薄弱。上世纪七十年代初,为躲避运动,父母带着奶奶和叔叔离开故乡,躲进这一片区域。我最初的记忆就是父亲母亲农历新年之际在毛集、黄岗、明港之间卖对联,父母当街按客户要求裁红纸、写对联,也有农户自己拿了红纸来,那大概是这对贫穷的、顶着黑五类成分的年轻夫妻的主要经济来源吧?我很多时候在他们边上卖鸡蛋、鸭蛋和大公鸡。那个年代,其他平原地区还在割资本主义尾巴,这里的乡民则靠着山、田、河、溪自己种植水稻、花生、玉米,饲养鸭、鹅等家禽。

  记忆中我家有五只麻鸭,每天早晨我一边在鸭舍捡鸭蛋,一边还要检查哪只鸭子可能会下蛋,要是鸭子肚子里有蛋的话她就不能下河。

    春天时候,鸭娃苗、鹅娃以及小鸡娃都孵化出来了,叽叽、嘎嘎地嚷嚷着,毛茸茸的小团子可爱极了。记得家里两只小鹅迎着风而长,淡黄的绒毛转眼间变白,又长出硬羽,我特别爱这两只小鹅,可惜她们总是与母亲寸步不离。后来小鹅长大了,做了一个窝准备下蛋,我激动得啊,无论小伙伴怎样喊我,我都不出去玩,而是守着下蛋的小鹅,当莹白的鹅蛋终于躺在草窝里的时候,我别提多激动了,在幼年的我的眼里,鹅蛋实在太大太大了。

  很感恩朋友一路走来跟我分享的那些熟悉的地名,那些故乡的往事,只是那里再也没有我熟悉的人和风景,只留下这些耳熟能详的地名。

   朋友不知道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从泌阳到桐柏之间有小火车,晃晃悠悠的铁皮火车将山乡桐柏县的大米、木材等运到平原的泌阳县,小火车也运载军人、铁矿石等,在桐柏山深处有驻军和靶场,也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铁矿,只是后来废弃了,用朋友的话说,相距不到百里的两个县城如今没有直通班车,当然,没有足够的人流量,班车运营只能亏本。

  如今的我在美国西部乡村,行走在这广袤无边的乡野大地,听着美国人讲他们的家庭故事,回想故乡的人事,无限唏嘘。然而,很多话,却如鲠在喉,无法言说,唯一能说的就是,美国的穷白人实在不值得同情,美国人面对着如此广袤的土地、丰富的资源,如果还能过得穷困潦倒,只能怪自己。同样,我绝对不会支持美国大学校园里抗议、呼吁的伊斯兰姑娘们,她们的感情可以理解,但她们选错了对象,造成加沙地区平民伤亡、贫困的根本原因不是以色列和美国。

我出生的故乡小村杨棚,位于桐柏山深处,当初只有三户居民,如今最后的农户也离开了

桐柏县毛集镇街景,小时候我跟父母在这里卖对联 (朋友的视频截图)

毛集镇上的乡民,或许是我的同龄人,也许是邻家姐妹

  毛集镇街景之二,这里地理上属于淮河流域,亚热带气候,适合多种作物生长。

美国农民Matt和他的土豆田,他的父母1947年从当时的波罗的海地区逃离

农民的车库

农民的工作间

农民的工作坊

农民的车库、房产

农民的房子

  农民Matt居住在蒙大拿州Mahattan地区,拥有2000英亩土地。他跟我说,1947年,他的母亲16岁,跟着哥哥一路从战后的波兰辗转到美国,身无分文的兄妹一路打工,从密西西比到蒙大拿,最后遇到了同样逃难而来的他的父亲,结婚、定居、生根发芽、开枝散叶,努力工作、购置田产、扩大田产、安居乐业。。。。

  Matt笑着跟我说,他母亲和父亲都成长于战火纷飞的欧洲,母亲来自波兰,父亲来自乌克兰,都是战后离开前苏联的势力范围而辗转到美国,他们祖上都是农民,对土地有着无比的眷恋,因此到了这里之后,当有机会购买土地时,这对来自北欧的农民夫妇一点点地积攒财富,到了儿辈成了真正的有产者。

  Matt有6哥兄弟姐妹,散落在美国各地,职业五花八门,但他想当农民。他的孩子们也各从其好,一个儿子搬去了加拿大,还有一个女儿回到了乌克兰。




梅朵meiduo
美国底层民生的观察者,情感心理领域的书写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