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殇(1):我要离婚

文化   文化   2023-05-20 06:07   重庆  

                                         

  
  最不愿想的,偏偏会想起;最想得到的,偏偏得不到;高尚偏和卑下为伍;睿智常与愚钝结伴……红尘就这么多的阴差阳错,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故意让你错位,因而才有那么多说不清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
  我冲出围城6年多了,每当回忆起围城中的那些日子,就不免心有余悸,大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切肤之痛。原因不在于它让我痛了、哭了,而是几乎把我毁了。幸好在土快要埋到脖颈的时候,我感到了灭顶之灾,于是大叫一声就立刻冲了出来。不然这一生恐怕没有机会要活人为我掬一把同情泪,抑或只有到阎王爷那里去哭诉“天生我才有何用?”了。
  那篇名为《是谁把你拉向了平庸?》的文章让我震撼,我视之为拍案惊奇。但我气恼:为何现在才让我看到它?倘若25年前看到,那该是怎样一个结局?
  是谁把你拉向了平庸?问得好!我想我本不是平庸之人,奈何却过得如此平庸?是金钱?是理念?是追求?……
  不!都不是。是婚姻,是婚姻背后那只手,搁浅了我的生命之舟!
  若仅仅是痛苦也还作罢,偏偏要毁了我,要把我打入十八层地狱。让我至今仍然在痛苦的泥潭里挣扎、徘徊。就像有一条毒蛇缠络着我,那毒液,那舌须正一点一点的吞噬我的身心,
  心痛楚得变了形。
   一个人何尝不好,为什么非得结婚。为什么有了女人还要有男人,造物主是怎么想的?呜呼!不得而知。
  婚姻是一种使命,从不敢奢求它给我幸福,但是当婚姻已经变成痛苦,一种负担,那么这婚姻是否还有必要维系?
                         ——题记
   

  第1章我要离婚                  
  我住在一个人口拥挤,空气污染严重的小乡镇。它是全国闻名的工业重镇。
  我的楼前是一条肮脏的马路。雨天一身泥浆,晴天一身尘土。背后不远处是高耸入云的矸石山和高低不齐的破厂房,十几根烟囱一天到晚不停的喷吐着黑色浓烟。住在这样的环境里我的心情真是糟糕透了。母亲说,我从小就很爱干净,但是爱干净的我偏偏落在这样一个恶浊的环境里。不仅如此,酷爱文学的我又恰好摊上个二百五老粗。与其说我厌恶了那里的环境,不如说我是厌倦了那个人。
  我从结婚第六个月起,就打算离婚,但是孩子拖了我的后腿。他在肚子里活蹦乱跳 ,让医生喜爱的不得了,于是医生把我骂了回来,从此我就没有了引产离婚的念头。
  孩子终于生下来了,于是我就对自己说:“忍了吧,这就是你的命。”
  忍就忍吧,韩信忍得胯下之辱,我何尝不可忍这婚姻之疼?
  十年,我忍了十年。孩子十岁了。新问题出来了。
  歌舞厅像雨后春笋一样蓬蓬勃勃的生长起来。小姐猩红的唇,性感的臀让男人情不自禁。身边有小姐相陪,男人认为是一种荣耀。眨眼间,过去被叫花子都哧之以鼻的娼妓,转眼成了男人怀中的稀罕物。
  我被感染了淋病,医治好不久又被感染了滴虫。我说我要离婚,他说:“谁稀罕你这黄脸婆。”孩子毕竟是我身上掉下的肉,他不同意一家人几处开伙,于是我又忍辱负重的在那个环境中无可奈何的挣扎了十八年。
  十八年弹指一挥间沧海变桑田,,我成了名符其实的黄脸婆。
  成了黄脸婆没什么可悲的,可悲的是十八年我没能改变得了他,而我又越来越厌倦这种行尸走肉般的生活。
  于是有一天,我横下心来对他说:”离婚!”
  于是我就从围城里出来了。
  出来了,初看外面的风景果然不错,可是后来,人家看我进进出出一个人,闲话来了,我成了没人要的丑老太。
  为什么女人就非得一个男人陪在身边呢?当这个男人成为一种负担,一种累赘,干吗还非得把他栓在自己的身上?
  我并不傻,可是为什么却水淹了脖子我才醒悟过来,才明白这个道理?
  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不有和我一样,从没有认真去想过一次结婚,但却三番五次甚至几十次的去想离婚。
  这段婚姻对我来说好像做了一场梦。就像书上所说“恶梦醒来是早晨”。
  梦虽然醒了,但梦中情景让我心有余悸。面对一个苏醒过来的早晨,我却不敢抱任何幻想。
  我把全部精力放在工作上,想以此麻痹自己,劳累自己,迫使自己不去想过去的事情。但三年过去以后我又开始了新的梦想。我想重新开始一切。
  比如重新做回女人(同床异梦生活了十八年,我不知道做女人是啥滋味,做女人有什么好。我想我下辈再做人的话,一定要做个男人。),重新做母亲……

人生途记
传统文学作家,已出版作品两部,有作品签约喜马拉雅、沃阅读、中版集团。作品题材涉及面广,擅长多体裁集悬疑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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