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语:执教初期,在乡中学呆了一段时间,耳闻目睹了很多所谓的教师的一言一行,那简直就不如一个普通的社会人士,然而这些人很有势利,因为她们人众。这些人中,没有一个是有真才实学,上课照本宣科,有些人照本宣科都宣不好。然而,评职称时,这些人都是高级。这些人根本不看书不读报,和一个家庭妇女没区别。
冬日温暖而柔和,因此倍受人们的亲睐。
尤其是午阳,谁也不愿意错过。暖哄哄的太阳照着,做什么都愉快舒畅。
这几乎成了高路中学女老师的一个习惯。
但今天的情况似乎有些反常,以往都是围成一个圈晒太阳,而今天却是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围了好几个圈。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本是很平常的道理。
每个圈的话题都不一样。
人最多的那个圈子,说话人正前倾着身子小声说着什么,其他听话的人 也都把背离开了靠背,弯着身子在听。
“……我给你们说,那个批婆娘跟男人离了的,你看她一天到晚收收拾拾的样子,一定是个烂货。”
“梭叶子。”马上有人附和着骂了一句。
“难怪,漂亮婆娘都是骚货。”
“老师,作业本放哪儿?”一个学生抱着一大摞作业本站在曾朝琼身边。
“去去去,我桌上有红钢笔,你号了就发下去……哦,我刚才讲到哪里了呢?”曾朝琼打发走了学生,又接着刚才的话题说下去。
“你妈也,你看街上那些婆娘,粉喽,口红喽,胭脂喽……画的像个妖精。”
“就是,我们不画。未必画了就好好看呐?”
“哎——你就快别这么说,我那天和我们老公在家吃了饭没事,就画了,你别说,是好好看呢——”也许是为了表示化了妆的确好看,说话人把尾音拖的很长。
“高粱耙,粘了得就是粘了的。”
“是说不得,我们这里的那两个婆娘天天都打扮的像个妖精。”
“抹桌布都天天用洗衣粉洗。”
“肯定想嫁二嫁。”
教师宿舍门口,杨柳老师正专心看书,冷不防后背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徐利老师就站在她身后。
“看什么书啊,那么专心?”
“古代汉语。”
“还看这些?”
“不看怎么行呢?我数学专业毕业却交语文,有些东西我得充电啊。”
……
“你做什么,不端凳子出来坐坐。”
“我去办公室改作业。”
“抱出来改吧,这太阳挺舒服的。”
“行,我抱本子去。”
“嘘——那婆娘过来了,别说了。”四五张嘴刹时都闭上了。曾朝琼又觉得不讲点什么似乎不对,于是换个话题又说开了。
“你们知不知道安富街上昨天发生的事情 ?建国药行的那个婆娘……”
“不过来晒太阳啊?”见徐利走到面前,有人主动打招呼。
“没工夫。”徐利说着进了办公室。
“我说小何,你能不能爱干净一点,揉馒头的时候,用香皂洗洗手?”
“就你pi话多,难怪背后那么多人骂你。”小何不服气。用刷把在灶台上使劲一跺。
“说我什么啦,我有什么值得她们说的。”
“啥子,没的说?说你是梭叶子,徐妖精,还有一个杨妖精。”
“啪!”徐利把瓢重重的扔到了锅里。
“哪个批婆娘说的,我撕烂他的嘴。”
“小何,等会帮我把蛋蒸一下。”外面一个声音响起来。
“你去撕呀,来了,就是她。”
曾朝琼左手捏着两个鸡蛋,右手端着一个茶缸进厨房来了。
“曾朝琼,你这个梭叶子。一天到晚摆这个摆那个。“
“你骂谁?”
“我就骂你这个梭叶子,不摆是非你过不了日子。”
“啪——“曾朝琼脸上挨了徐利一耳光。
“你敢打人?救命啊,打死人了嵝“曾朝琼一边招架一边吆吼起来。
徐利更火了,一掌把她掀翻在她,骑在她身上一阵乱捶。
和曾朝琼相好的黄校长刚想过来拉架,却听徐利说:“我看哪个尖脑壳敢过来拉?”跨出去的脚赶紧缩了回去。
办公室门口,武松打虎的场面煞是精彩,各教室门口和窗户边。挤满了大大小小的脑袋。
2005年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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