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立刻反驳道：“当然没有！你先进来说，把门关上。”说着，张海把柳艳红拉进了屋。
柳艳红说：“我已经离开了春香夜总会，是我那些姐妹们告诉我的。说那人说出了你的名字，应该是你的手下。”
张海想了一下，说：“那应该是徐利文了，这个人有点厉害，他说什么了？”
柳艳红说：“他是去查吕威的，好像没问到什么东西。”
张海说：“别担心！他要是查到什么了，会向我汇报的。”
柳艳红说：“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又改了花名，叫花如月。”
张海说：“我以后就叫你燕子得了。”
张燕笑道：“好的，海哥！陪我去吃个夜宵吧？我到现在连晚饭都没吃呢！”
张海其实不想出去了，他忙了一天，已经很累了。但一个女孩子半夜上门来了，他不忍拂她的意，便强打精神，说：“走吧！江边有个卖馄饨的，我请你去吃馄饨。”
张燕很高兴，说：“好啊！海哥，你真好！”
张海听了很受用，他已经很久没听别人说他好了，特别是一个靓丽的女孩子。
张燕今天穿的是一件墨绿色的旗袍，把她苗条的身材都衬托了出来，张海看了不禁有一点动心。
在江边卖馄饨的是位大姐，有时张海回来很晚还能看到这个馄饨摊，但却从没来吃过。
张燕果然是饿了，她吃完了一碗，又要了一碗。张海也觉得今天这馄饨好像特别好吃，于是也多要了一碗。
卖馄饨的大姐以为他们是小俩口，说：“你们小俩口也怪忙的，这时候了还没吃饭？”
张海刚想辩解，张燕却抢在他前面说道：“是啊！大姐你的馄饨真好吃！”
张燕的表情好像很满足的样子，她脸上的妆有点花了，但张海从侧面看过去，却觉得特别好看。
卖馄饨的大姐一边用眼睛斜着看张海，一边对张燕说：“你看他多喜欢你，两只眼睛盯着你都看不够！”
张海被她说得不好意思，忙说：“我哪有。。。看她。。。”
张燕嘴角上翘，笑着说：“别抵赖了，大姐都看到了！”
张海只好转移话题，说：“你是不是会下围棋？”
张燕说：“我不会，张洋会！”一提到张洋，张燕的情绪就有点低落。
张海说：“你别去找斧头帮了，等我有空了，我帮你去查一下。”话一出口，张海又有点后悔了。他现在自己都麻烦缠身，哪有时间去查什么斧头帮？
张燕说：“也没什么好查的，多半是死了。我知道是谁逼死了他，等我准备好了，我就杀了他替张洋报仇。”
张海其实是担心张燕的安危，但他也不好说什么，总不能帮她去杀人。
张海问道：“你现在是在帮什么人做事？”
张燕说：“你是警察，我不能告诉你！反正我们是抗日救国的，专杀汉奸走狗！”
张海又问：“你的这身功夫是跟谁学的？”
张燕说：“是张洋教我的！他爹是武林高手。”
张海压低声音问道：“你杀了几个了？”
张燕说：“五六个吧！”
尽管有些心理准备，但张海还是吓了一跳，说：“比我杀的都多。”
张燕叹了口气，说：“汉奸走狗太多了，杀都杀不完！”
张海说：“要是我哪天也成了汉奸，你会不会来杀我？”
张燕呆了一下，瞪圆了眼睛说：“你可不要做汉奸，要是做了汉奸，很多人都想杀你。”
张海笑了笑说：“你那么紧张干嘛？我只是随便说说。”
张燕白了他一眼，说：“这种玩笑不能随便开！”
张海说：“好吧！馄饨也吃完了，你也回去吧！”
张燕诧异地说：“都这么晚了，你还叫我回去？”
张海也很诧异，说：“你不回去，要去哪里？”
张燕说：“当然是去你那里。”
张海啊了一声，他完全没想到这个。他说：“我那里只有一张床。”
张燕说：“我不管！反正我睡床，你自己想办法。”
张海心里连连叫苦，今天累了一天，还想好好地睡一觉，这下没得好睡了。
临走时张燕还赞了卖馄饨的大姐一句：“大姐，你做的馄饨真好吃！”
大姐笑呵呵地说：“你们小俩口吃好了，下次再来吃！”
张燕先走一步，张海立刻跟上。
张海说：“上次我是你堂兄，这次我们又是小俩口了？下次还会是什么？”
张燕乐得咯咯直笑，说：“便宜都让你占了，你还不满意？”
张海说：“我才不要再占你的便宜，而且你还要睡我的床，害得我睡不好觉。”
张燕说：“你还没报答我呢！我帮你杀了吕威，你连一个谢字都没说！”
张海说：“我要把你交给吕威，你恐怕早就没命了！”
张燕说：“我要不帮你杀吕威，你现在是不是也没命了？”
张海说：“哪有的事？”
张燕说：“还想骗我！他要是对你没威胁，你怎么会想要杀他？他可是你的上司。”
张海说：“好吧，是我利用了你！但是再怎么说，也是我先抓了你的，所以那是你欠我的。你自己也说了，难道这么快就忘了？”
张燕说：“哼！随便你怎么说，反正你欠我一个人情。”
这晚，张燕还真睡在张海的房间里，张海只得在地板上胡乱对付着睡了一晚，直睡得腰酸腿疼，苦不堪言。第二天一大早，张海又被张燕拉去江边吃了一顿馄饨。
两人刚分手，张海却碰到了徐利文。
徐利文连忙跑上前来问好，说：“张探长，早上好！”
张海惊讶地问：“你怎么在这？”
徐利文回头一指，说：“我就住在那边的青年公寓，正好要经过这里。张探长也住在这边呀？”
张海说：“对，我一直住这！那我们还真是有点巧。”
徐利文说：“是呀！刚才和张探长在一起的是春香夜总会的舞女吗？”
张海心里一惊，有点生气地说：“你瞎说什么？她是我堂妹！”
徐利文连忙赔礼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认错人了，我昨天去春香夜总会问话了。”
张海有点紧张，问：“怎么样？有什么收获？”
徐利文摇了摇头说：“没什么收获，但我感觉她们好像隐瞒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