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菲律宾,最幸福的莫过于实现榴莲自由。来菲律宾一个多星期了,还没吃过榴莲。昨天下午,和四个同学打车三十多分钟去了海边卡尔邦夜市,听说这里的榴莲才100比索一公斤。
刚到夜市,就看到一个卖鸡蛋的小摊,鸡蛋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看当地人买了在吃,原来是毛鸡蛋,他们说是BABY EGGS。旁边一位中年妇女告诉我非常好吃,从来没吃过毛鸡蛋的我,很好奇,花了30比索买了一个大的毛鸡蛋,滚烫的鸡蛋拿到手,不知所措。我叫卖鸡蛋的人帮我打开鸡蛋,她不知道没听懂还是不愿意这么做,只好自己动手。同学帮我打开鸡蛋,我看到鸡蛋内部,也不想吃了。只好借口鸡蛋滚热,缓缓再吃,拿着鸡蛋走了很远的路,为了不负初心,还是闭着眼睛尝了两口。蛋黄就和我们平时吃的煮鸡蛋的蛋黄味道差不多,蛋白就很硬了。准备找垃圾桶扔掉鸡蛋,一个年纪大的祈祷者迎面过来,伸手问我要钱,我把鸡蛋给他,他很开心地拿去了。我如释重负。
看到一个小摊,卖绿色的串串肉,好奇是什么食物。只见摊主将煮好的海螺敲开,取出肉来串竹签上,原来是海螺肉。看着比较新鲜,五比索一串,买来尝尝,和田螺一样,肉比田螺肉细腻,肉质鲜美。可惜了,他们只会沾酸汁,如果采用中国烹饪方法,一定很美味。
同行的人都喜欢瞎走,漫无目的地逛。在夜市东转西转,还转到了海边码头,直接看到了跨海大桥。菲律宾人真是快乐呀,生活中随处都是音乐。在靠近码头的本地人生活区,超大酷炫的音响摆在路边,放着音乐,看着孩子们嬉戏,顺便卖点小东西。
菜市场是找到了,菜很便宜,水果摊也找到了,榴莲不多。不知道是不是没找对地方,没有大个的榴莲卖。继续寻找,乱蹿到了圣婴教堂,夜幕降临,教堂有活动,路口还有三个警察在执勤,相对比较安全。
在夜市里转来转去,100比索一公斤的榴莲没有找到,买了一只海胆榴莲,150比索一公斤,一个榴莲182比索,两斤多的榴莲,剥下来满壳都是肉,一只报恩的榴莲。
夜晚,菜市场很热闹,这个菜市场比较整洁,没有闻到异味,路也宽敞。路上还看到推着小推车买菜的人,这个菜市场批发兼零售,菜新鲜又便宜。选择在这个菜市场来买菜的,也是为了生活。
汪曾祺说过,他到一个新地方,他宁可逛菜市场,看看生鸡活鸭,新鲜水灵的瓜菜,通红的辣椒,热热闹闹,挨挨挤挤,让人感到一种生之乐趣。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来到菜市场,看到最真实的当地人生活。活着,从来都不容易。这个夜市,有祈祷的小孩,这些小孩和马尼拉祈祷的小孩不一样,他们穿着整洁,应该是有家可归的,也比较规矩,就站在旁边问你,给点钱或者给点吃的。不给,也没关系。不会恶意跟着你。年老的乞讨者,也只是伸手问,并不难堪。到底生活还是困顿的,通常菲律宾人结婚后,女性全职照顾家庭,一个男性,要养一家,而一家最少生四个孩子,想来也是压力大。出生众多子女家庭的孩子,经济自然没那么好,为了好吃的,走向街头乞讨,也是为了生存。
逛卡尔邦夜市,不像旅游景点那样让人赏心悦目,但这里藏着菲律宾人真实的生活。随时随地快乐,即使是乞讨者,神奇都是自若的,没有苦味,只有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