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县李建国:倾家荡产救表叔!

文摘   2025-02-06 17:44   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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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常说血浓于水,可有时候,比血缘更深厚的,是那些年一起扛过的苦难。我叫李建国,今年45岁,在清河县开了一家小诊所。说起我这个诊所,还真得从我表叔王德明说起。那是1987年的冬天,天寒地冻。我母亲住进了县医院,表叔骑着一辆永久牌自行车,顶着刺骨的寒风,从20里地外的工地赶来。他进了病房,一把握住母亲的手,眼泪就下来了。母亲走的那天,外面下着大雪。表叔抱着我,眼泪一滴一滴落在我的脸上。那年我12岁,刚上初中。从那天起,表叔就成了我的另一个父亲。要说表叔这个人吧,干活是一把好手。那时候他在建筑工地当小工,风里来雨里去。每个月工资到手,他先给我交了学费,剩下的钱就紧巴巴地过日子。记得有一年冬天特别冷,我的棉袄都破了。表叔愣是把自己那件还能穿的棉袄给了我,自己披着工地上的旧帆布。那时我们住在工地的活动板房里,晚上寒风从板缝里钻进来,表叔就用自己的身子给我挡风。就这样,表叔一点一点把我供到了医学院。毕业那天,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衬衫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看着我穿上白大褂的那一刻,他笑得像个孩子。日子就这么过去了,我在县城开了诊所,表叔还在工地上干活。只不过现在他当上了包工头,手下带着几十号人。每次过年他来看我,总说:“建国啊,你有出息了,比你表叔强。” 去年春节前的一天,我正在诊所里给病人看病,突然接到电话,说表叔从工地三楼摔下来了。我开车赶到工地的时候,表叔已经被送到了县医院。那天医院的走廊特别冷,我的手都在发抖。做完手术,医生告诉我说表叔的腿保住了,但是在检查时发现了其他问题,让我去办公室谈。就在那个狭小的办公室里,我看到了一份2008年的体检报告。那份发黄的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疑似血液系统异常,建议进一步检查。这份报告像一把刀,狠狠地戳进我的心里。我这才知道,表叔早在15年前就发现了病情,可他一声不吭,年复一年地在工地上干着重活。那天晚上,我守在表叔的病床前。月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他消瘦的脸上。他似乎睡得很不安稳,嘴里一直在念叨着什么。我凑近一听,他在说:“建国的诊所,还差20万……” 我蹲在病床边,泪如雨下。原来这些年,表叔一直在偷偷存钱,想给我的诊所扩建。那些省吃俭用的日子,那些起早贪黑的工作,都是为了这个。第二天一早,我翻遍了表叔的住院资料,找到了当年给他做体检的医生。那位已经退休的老医生告诉我,表叔的病其实是可以治的,只是需要30万的手术费。“当时你表叔听说需要这么多钱,摆摆手就走了。”老医生说,“他说要攒钱给他外甥开诊所。” 那一刻,我的心都碎了。这些年,表叔活得太苦了。为了给我攒钱,他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当天晚上,表叔从昏迷中醒来。他用那双满是老茧的手,死死地抓住我的胳膊,说要跟我单独谈谈。病房里,他突然挣扎着要下床。我赶紧去扶他,没想到他直接跪在了地上。就在那个寒冷的冬夜,我的表叔,一个干了一辈子苦力的老工人,跪在医院的地板上,求我收下他这些年的积蓄。“建国,这钱你必须收下。这是我欠你妈的,当年她拿出全部的积蓄供我上技校,我一分都没还上……”说着说着,表叔的眼泪就下来了。我扶他上床,心里像被人用钝刀子一下一下地剜着。回到家,我翻出了一个旧铁盒。那是母亲留下的东西,里面有一张泛黄的照片,是表叔上技校时照的。照片背面写着:“德明上学去了,这是他人生最重要的一步。” 第二天,我去了县城最大的医院。主任说表叔的病还有救,但需要50万。我把诊所抵押给了银行,东拼西凑,总算凑够了手术费。手术那天,表叔不知道是我在给他治病。他以为自己只是做个简单的检查。推进手术室前,他还在念叨:“建国的诊所要扩建,我得赶紧出院干活……” 八个小时的手术,我在手术室外面站着,一动不动。回想起这些年表叔为我付出的一切,我的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流。手术很成功。当表叔知道真相后,他坐在病床上,沉默了很久。然后他突然抓住我的手,声音颤抖地说:“建国,你不该这样的,诊所是你的心血……” 我握着他的手,说:“表叔,您记得吗,我小时候您总说,咱们是一家人。现在,该我来照顾您了。” 表叔出院那天,正好是春节。院子里飘着小雪,跟当年母亲去世那天一模一样。只是这次,我们的眼泪里都带着笑意。这些年,表叔为了我省吃俭用,瞒着病情拼命干活。而我,也只是做了一个儿子该做的事。人们说我傻,为什么要倾家荡产去救一个表叔。可这世上,有些情义重于泰山,有些亲情值得倾其所有。

来源|今日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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