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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唐探》的陈思诚：电影圈牛马成不了艺术家

创业 2025-02-02 11:01 河南

来源丨真故研究室（zhengulab）

作者丨尹凯

编辑 | 龚正

图源丨陈思诚微博

截至目前，电影《唐人街探案1900》斩获了11.76亿票房，豆瓣评分6.6分，陈思诚依然为观众交出了及格的答卷。

但陈思诚的拧巴之处在于，他的商业化之路越成功，也就意味着他离艺术创作者的目标越遥远，后者一直是他念叨不已、但似乎可望不可及的身份。

《唐探》续集怎么拍都是错，但为何还要继续？

《唐探4》没能如期而至，观众却等来了这部《唐探-1》。

笔者曾在《外太空莫扎特》首映礼提问陈思诚：“系列化影片的口碑不太容易维持，你觉得有哪些原因？”

陈思诚先是怔住了几秒，然后引用一位电影营销人员的话，“《唐探3》你怎么拍都是错的，观众的期待太高了，除非它是一部完美的电影。”

《唐探3》最终斩获了45.23亿的票房，但豆瓣只有5.3分，潮水般的骂名涌来，陈思诚难受了一个晚上。然后没过几天，他成功登顶为第一个票房过百亿的导演。

这就是陈思诚的电影人生。大家都觉得他当个卖座的商业电影导演就足够了，但他总是为自己的艺术表达没被人读懂而伤心。

既然怎么拍唐探续作都是错的，那又为何执念继续拍唐探呢？

笔者记得，陈思诚当时说：“电影就是全世界，全世界都可以装进电影里，心有多大，你的电影就有多大”。

在《唐探1900》中，陈思诚仍然加入了许多他内心新的灵感。

《唐探1900》定位为唐探宇宙前传，依然是熟悉的“逃跑+喜剧+悬疑+反转”配方。在这一部中，陈思诚将刘昊然与王宝强的角色对调，刘昊然饰演的秦福承担了部分搞笑属性，王宝强饰演的阿鬼反而拥有了更多推理能力，反差感十足。

图源：《唐探1900》公开资料

但一走进电影院的观众马上意识到，这些改编都是雕虫小技，陈思诚卖得更大的一个唐探宇宙，是师夷长技以制夷的家国情怀。

电影播出之后，#唐探1900格局#、#唐探1900的底色是自强#等话题冲上热搜，大众恍然大悟，这次的艺术表达，陈思诚是直接解锁了主旋律的流量密码。

即使他在电影台词里塞入了“有笑有泪，这才是艺术”的创作价值观，但很遗憾，《唐探1900》这部按公式做题的电影注定与艺术不沾边，商业化倒是再一次做得游刃有余。

从目前票房战绩来看，就像他所说：“我的电影回报率基本上都是十倍左右。”《唐探1900》的票房大概也有望突破30亿大关。

为了支撑起这次的家国新追求，陈思诚最近接受采访时，也是频繁提到了唐探系列在国外拍摄历经的九九八十一难，戏里戏外某种程度上达成了“互文”（互相补充之意）。

比如在美国拍摄时，说一句话的群演台词高达一天20000元，大约是国内群演的几十倍。在日本拍摄时，需要得到街上每一家商店的允许，剧组人员甚至经常遭到驱赶。

而《唐探1900》在地方政府的支持下，搭建出了旧金山的布景，颇有扬我国威之势。“我要洋人死”的表情包也在影片上映后刷屏全网，无论这部电影质量如何，至少陈思诚这次又赢得了声量，但是它艺术吗，不算。

陈思诚也难逃“转型必翻车”定律

电影的商业性与艺术性并非不可兼容，文牧野的《我不是药神》豆瓣9分，票房31亿。可陈思诚的电影却始终呈现出票房与口碑倒挂的趋势，永远在及格线徘徊，倒是他搞商业总是杠杠的。

早在《唐探3》上映前期，陈思诚就与蛋壳公寓合作，推出了蛋壳侦探屋、联名Q版盲盒等，打算在盲盒潮兴起之时大赚一笔。

然而，一场疫情令蛋壳暴雷，《唐探3》延期上映，这场联名无疾而终。但即便如此，陈思诚的“电影产品经理”才华依然被外界抓取到了。

他自己曾说过：“如果电影想真正做大做强，就不能只考虑电影内容本体，而是要有产业思维，最难的是跨界整合。”

在这种思维引导下，为了挖掘唐探宇宙的最大价值，陈思诚先后推出了同名网剧，并与《明星大侦探》联动，皆取得了一定效果。

话说回来，当陈思诚靠着《唐探》三部曲赚得盆满钵满的时候，其实具备了为追求艺术家梦想而“赔钱”的资本。

他也付出了实践，创作了《外太空的莫扎特》，虽然外界觉得这部作品完全不符合陈思诚的风格，但陈思诚坦言：“那是因为他们不了解我，这就是我内心一直想拍的东西，少年和孩子气都在我心里面。”

图源：《外太空的莫扎特》公开资料

可观众还是对表达自我的陈思诚并不买账，网友犀利吐槽：“陈思诚究竟是把观众当成傻子还是孩子。”这部电影也以豆瓣4.3分，豆瓣2.23亿的票房收尾。

但结果是陈思诚再一次成功收割了这部电影的IP衍生利润。相关数据显示，《外太空的莫扎特》同款毛绒玩具映前销售额超5000万，销售数量超40万只。

彼时，数字藏品正处于风口，《外太空的莫扎特》数字藏品第一期2250个莫扎特被消费者一扫而空。陈思诚的商业细胞，在竞争激烈的市场真是屡试不爽。

在艺术追求之外，陈思诚对于系列电影有着超乎寻常的执念，这也是一个导演IP产品思维的外显。

拍摄《外太空的莫扎特》之前，他就打算拍《外太空的肖邦》《外太空的莫奈》三部曲，可以看出他想走雅俗共赏路线，就像《消失的她》也融入了梵高和海底星空的艺术氛围。可观众永远只能get到接地气的俗，完全理解不了曲高和寡的雅。

倘若陈思诚仍然处于影视文娱行业热钱滚滚的时代，或许会有资方为他承担买单试错的成本，但在降本增效的时代里，赚钱就是王道。

由于《外太空的莫扎特》没达到预期，陈思诚的老东家万达电影拒绝了陈思诚递上来的《消失的她》剧本，结果被儒意影业捡到了大便宜。

回到舒适区的陈思诚带着《消失的她》斩获35.24亿票房，等到2023年年底时，儒意影业更是以21.55亿元的价格收购了万达电影51%的股份，拥有了万达电影全部股权。

昔日，万达电影靠着陈思诚的《唐探3》扭亏为盈，后来又让陈思诚《消失的她》养肥了竞争对手，身处第三方的陈思诚是无论怎么着都在赢。

恰因如此，陈思诚又有了折腾的底气。

每当陈思诚大捞一笔后，他都会拍一部自我表达的电影来奖励自己，就像黄晓明每次打完翻身仗，都要演一回霸总，二人也有着相似的特点，比如爹味与油腻。

《消失的她》之后，陈思诚监制了《三大队》，亲自导演的《解密》更是号称要与好莱坞掰手腕，但前者票房7.05亿，后者票房3.34亿，与陈思诚过往战绩相比，称不上卖座。

原来知名导演的电影人生，其实也是循环的——转型必翻车，快要成了职业人生定律。

如今，《唐探1900》继续大卖，陈思诚也在接受媒体采访时透露将会继续拍前传三部曲，不知他接下来又能玩出哪些新花样。

比起艺术家，电影圈真牛马更恰当

在《解密》的活动现场，有观众直接对陈思诚说：“你就像是电影圈的牛马一样，太牛了。”

陈思诚因为《唐探3》打女护士、玩女性身材梗被骂后，他立马在《消失的她》里搞起了女性主义，打拐成为热点以后，他又监制了《误杀3》，时刻紧跟甲方爸爸的口味与需求。

或许，比起艺术家，陈思诚更像是电影圈的最佳牛马。

陈思诚确实是高产的，十年电影生涯里，他一边自编自导电影，一边担任监制扶持新导演。今年待播作品中，包括犯罪电影《非常较量》《恶意》、奇幻电影《外太空的莫奈》、科幻电影《球状闪电》、他一方面留在舒适区赚钱，另一方面跳出舒适区搞艺术。

陈思诚的好兄弟王宝强曾经这样吐槽陈思诚：“他拍电影赚的钱又花在电影上了”，只能说，陈思诚仍在与自己的拧巴较量。他通过拍观众喜欢看的电影赚钱，并继续养着自己的电影梦想。

在营销层面，《消失的她》彻底带火了“抖音电影”这个概念，陈思诚也总能精准拿捏观众想要什么，甚至把观众黑他的发言都做成热搜词条，比如《消失的她》首映礼上，有观众问朱一龙：“你演渣男时，有没有借鉴周围人的经验，比如陈导？”结果陈思诚做成的热搜词条是#陈思诚的命也是命#。

图源：《消失的她》公开资料

这些行为本质上都是在讨好观众，满足观众的猎奇心理，可每当他不想讨好观众时，作品往往赚不到钱。

影视行业寒冬尚未度过，降本增效策略不知还要实行多久，对于各路押注陈思诚的资本家而言，内心OS是：陈思诚还是别做艺术家了，赚钱要紧，多代入一点打工人的心态，牛马有必要成为艺术家吗？

不知陈导是否记得，他曾经有过追求艺术的高光时刻，在娄烨导演的电影《春风沉醉的夜晚》里，陈思诚饰演了被掰弯的直男，跨度之大可想而知，影片甚至没有公映的可能。现在回想起来，大约只能归结为：那时他还年轻，不懂生活的柴米油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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