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秋札巴(幻狮王) 著
“也不能回家乡,引祸到家乡。
“怎么办?”
蓝衫客突然想起自己的爷爷,曾经教过自己——当自己处于困境,而不知何去何从时,干脆到十字路口等着,不管是人是畜,从这个十字路口经过时,他向哪个方向走,就跟着他的方向走,准没错。
——这是旧社会落后的乡村,所用的方法;我如今在四川省自贡市大城市里,不可能完全照搬过去的老传统,应该到自贡市长途汽车站去,站在出站口,哪班长途汽车先出来,就上哪班车,管他去哪里。
对!就这么办。
蓝衫客远远地看到了那个出站口,再警觉地察看四周,确实没有什么人在盯着自己。
在接近出站口处,蓝衫客站在路中间,向驶向自己的一辆破旧的公共汽车司机招手停车。
司机靠右边停车后,蓝衫客火速冲进车门,席地而坐在过道里(车上人太多,许多人都坐在过道上)。
几个小时内,车未停过!车门未开过。
但蓝衫客就是强烈地感受到那黑道高手,就在自己身边。
蓝衫客只警觉地监视着车门与车窗;做梦都没想到会有人从车尾,闪电般地窜上了长途公共汽车顶盖上,就着乘客的大宗行李包,悠哉悠哉地闭目休息。
就这样,天黑后,长途汽车带着蓝衫客一直到了重庆一个小型长途汽车站。
为了甩掉黑道高手,蓝衫客乘黑夜让“摩托车的司机(摩的)”,把自己送到重庆火车站。
蓝衫客从小除了练武功之外,常常在家乡不远处的火车铁路上,练习扒货车。
所以,几个小时后,蓝衫客乘周围乘客睡熟之际,打开车窗,向斜前方跳火车,翻滚着到了农田。
蓝衫客借着夜色,静静观察周围,毫无动静。
又过了一会儿,一辆方向相反的火车货车呼啸而来,蓝衫客突然窜出农田,飞速跳上火车路人行道,瞅准一节货东厢的边缘扶手,一跃而起抓住不放,快速跃上货车厢顶。
伏在上面静观周围,除了周围的各种山野等快速往后飞逝之外,没见到任何人影。
蓝衫客根据自己对货车的熟悉,很快摸到了一节车厢内休息。
蓝衫客躲在货车车厢内不动,经过白天的几次换车头,最后停下来了。
蓝衫客乘机溜出火车站,才知道是长沙市。
蓝衫客又依原来的窍诀,在一个长途汽车站附近,顺便上了一辆到南昌的汽车;从南昌站又挤上了一辆更破的公共汽车,到了江西永修县。
蓝衫客漫无目的地走在满是尘土的永修县汽车站附近的公路上,看见一辆破拖拉机,给了司机5元钱,将他与另外三人拉上了云居山。
蓝衫客十分疲惫地走到了“真如禅寺”,到处都是残砖断瓦、破碎的佛像结满绿苔,霉味熏人(文革打砸抢的佛寺惨境)。
蓝衫客也管不了这许多,在一角露天的破屋地上,铺了几把野草就睡着了。
半夜,蓝衫客在梦里,看见一个顶天立地的金佛(后来才知道是弥勒佛),对他说道:“既然摊上事了,就要想办法解决;躲是躲不过的。”,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次日,神清气爽的蓝衫客,选择了”真如禅寺“附近的另一座更高的山峰攀登,在没人的地方,解决这种要命的、难缠的对手。
所以,蓝衫客边登山,边想着夜里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