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张玉庭
元代姚燧写过一首小令《凭阑人·寄征衣》:
欲寄君衣君不还,
不寄君衣君又寒。
寄与不寄间,
妾身千万难。
意即:
给你寄御寒的冬衣吧,
真的怕你不再回家;
不给你寄御寒的冬衣吧,
又怕你大冬天受寒挨冻。
我在寄与不寄之间
徘徊,
焦灼,
真的感到千难万难啊!
这就是古代妇女的不幸-----给丈夫寄寒衣这件看来并不复杂的事,居然会变得如此困难重重。
请注意“欲寄君衣君不还”这句,分明写的是思妇的感情矛盾:征夫远在边塞,久去不归,这才急切地想把亲手缝制的寒衣寄给他。但转念一想,万一他得了寒衣反而不想着回家了,岂不是反而增加了分离的痛苦。
请再注意“不寄君衣君又寒”这句,真的让人心疼啊!
那么到底是“寄”还是“不寄”?真的让人想象,颇费猜详。
这就是二难:
不寄吧,寒冬腊月里他会冻着,冷啊!
寄吧,他可能因此不回,让我独守空房,苦啊!
于是越是细品也就越觉得意味深长,正是通过在寒冬到来之际是否给远方征人寄寒衣的矛盾心理的刻画,表现了思妇微妙的心理。
好在时代变了,现代妻子们在寄寒衣之际,显然已没有了的这样的焦虑,她们尽可以放心地选购最好的衣裳,然后放心地寄出。
新旧时代相比,当然是新社会好啊!
作者简介:张玉庭 淮南师院中文系教授 安徽作家协会会员 《读者》杂志签约作家,出版小小说集《女教师的特异功能》、《爱情四重奏》,刊首语集《青春女神嫁给了谁》,文艺随笔集《美与趣》、《理与趣》、《情与趣》、《雅与趣》、《书中的红豆》、《点击智慧》,爱情美文集《醋溜男女》、《爱情麻辣烫》,幽默小品集《不妨幽它一默》,寓言集《会开花的故事》,童话集《男孩帅帅和老鹰秃秃》。主编小作家丛书《小荷才露尖尖角》、《看我七十二变》、《梦,从这里起飞》、《神奇的童话树》等。有大量作品入选多种文集,如各种年选、双年选和不同版本的小小说精品集、语文教材、教辅用书、中考试卷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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