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气蓬勃的青春,单纯懵懂的爱情,以及充满无限可能的未来……但你敢相信吗?同样是青涩的年纪,一些高中生已经为人父为人母。最近一档真人秀节目《长辈们不了解的高中生妈爸》中,邀请了未成年妈妈(按照韩国年龄算法,20岁成年)与观众分享自己的育儿故事。有在高三时期靠着肥大运动服,瞒着同学们生下了宝宝的;还有带着18岁男友,在节目中直播生产的19岁少女;更有早在20岁就按下人生加速键,提前完成二胎指标的……让我们带着这几个问题,一起走进她们的故事。(友情提示:有高血压的朋友们慎看)姑娘本以为:这些未成年妈妈都是“恋爱脑”,情到深处、难舍难分,所以才早早地决定进入家庭生活。实则不然:节目中5位未成年妈妈,有3位在怀孕之前已经分手了。其中,女2李露西娅,在发现男友试图不让她上学,并控制她的生活后,清醒转身,回归校园,追逐自己的人生。可分手后没多久,她突然发现自己怀孕了,手足无措的她决定先联系前男友商量对策。朋友告诉她,前男友在送外卖时发生车祸,意外去世了。意外去世的男友、明明已经做足避孕措施还是降临了的孩子,在李露西娅看来,仿佛就是“命运的安排”(我是在看韩剧吗)。姑娘:???本来前男友就不是一个适合的伴侣,为什么还要生下他的孩子???更让姑娘郁闷的是,李露西娅所谓“充足”的避孕措施是救命!什么天注定的姻缘,这根本是一个因极度无知造成的失误!因为性知识匮乏,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接受了意外怀孕的现实。而后害怕涌上心头,战战兢兢、东躲西藏,错过了最佳处理时间。16岁的高一女生,和17岁的高二男生,发生了关系后,女生意外怀孕了。女生读的是寄宿学校,等到家里人发现她怀孕时,已经过了引产期,一切都来不及了。为了生孩子,两个优等生失去了正常的学业,甚至都没有参加高考,人生轨迹就此改变。高中还未结束,就早早地为人妻、为人母,究竟意味着什么?由于自身身体还未发育成熟,生理各项指标都没有达到生育的标准;15~19 岁的少女,在怀孕或分娩期间死亡的可能性,是 20 岁以上女性的两倍,而 15 岁以下的青少年死亡的可能性是其五倍。(来源:丁香医生《都是16岁,你背书包上学,她怀着孕待产》)节目中直播生育的女3书贤,因为无法取得法定监护人的签名,只得强忍下35个小时的阵痛,依靠意志力完成生产。充斥着手术室的痛苦呻吟,呼吸减弱的生命,和医生、男友无奈的叹息?我们不敢想象。在别人谈论梦想、追逐未来的时候,她们所有的精力都只能放在孩子身上;因为没有接受更高的教育,只能寻找各种兼职,以维持生计;单亲妈妈们的情况,更为困难,一边要照顾孩子,一边又要为生活奔波,身心备受折磨。高中时期为何珍贵、不可替代?因为此时的我们,离未来仅有一步之遥。往前一步,是大学学府的录取通知书,是更广阔的书香世界;往后一步,则可能是更加坎坷的道路,是社会对赤手空拳者的锤炼。
对这些辍学生子的未成年们来说,一旦坐上了螺旋向下的滑梯,便没有缓冲、没有退路。往后的生活,TA们只能为自己的冲动买单,一步步被生活推着走。
22个月孩子的餐食,是解冻后的速食食品,毫无营养可言;两人生活的家里,堆满了烧酒瓶、未洗的碗筷、吃剩下的食物,样样都容易滋生细菌。但缺失生活技能还不是最致命的,更让姑娘窒息的是——单亲妈妈女1金智雨,被朋友爆出抑郁症加剧,经常借酒消愁;把一个未满周岁的婴儿丢在漆黑的出租屋里,不管不顾。女3书贤,在和对象闹矛盾时情绪上头,行为直接失控;难以自控的情绪、不健康的心理状况,将她们自己和家人、孩子,都置于危险之地。这些都意味着,她们无法审视所处的两性关系是否健康,更无法想象未来将会面对什么。当剧情向自己不希望的方向发展时,她们也就走向了失控。借酒消愁的女1金智雨,曾相信男友是自己的“拯救者”,并将孩子看作“生”的希望;可她没想到的是,深夜醉酒找来的男友,对她拳脚交加;一个没有生活能力的婴儿,不仅无法治愈她,反而加剧了她的负担。最终,孩子在当地的儿童保护机构,度过了自己的一岁生日。身体的变化、育儿的压力、婚内的争吵,像一张越织越大的网,压在她的头顶上,叫她喘不过气来。幻想中的“幸福生活”图景被打破,现实中的两人,面红耳赤地争夺着孩子的抚养权。既然如此,为何还要轻率地将一个生命带到这个世界呢?无辜的孩子又做错了什么?他们又该如何为父母的“错误”买单?从决定哺育一个新生命开始,人生就与孩子深度绑定了,没人能轻易地潇洒转身。
养育,不等于生理意义上的喂养,更需要精神层面的教育、情感层面的呵护。甚至放出“全网最小二胎妈妈”的噱头,暗暗攀比谁生得更多、生得更早。最后这些账号都被封了近两年,依旧有“未成年妈妈”在网上肆意地分享着自己的经历;知乎上诸如“未成年未婚先孕该怎么办?”类的问题,一个接一个……《2015年中国人婚恋状况调查报告》显示:95后“第一次”的平均年龄为17.71岁,未成年。来源:广州日报2020年,《柳叶刀》做了一项调研,结果显示中国未成年少女生育率为9.2%;也就是说,在我们不知道的角落里,有83万未成年,已经早早辍学,成为人母。来源:《00后们,为什么着急生孩子?柳叶刀研究:中国青少年生育率反弹》也许此刻,在我们看不见的角落里,就有花季少女卸下了书包,挺起了肚子;稚气未脱的男孩,辍学扎进体力工作中,以养家糊口……在创立华坪女高之前,张桂梅发现自己任教的中学里,有很多女生中途辍学。无数十几岁的女孩,还没看过广阔的世界,未来便已早早得见。张桂梅不甘心,她想尽一切办法,铁了心带这些女孩们回去读书。今天,姑娘想说的是,除了要教育女性:我们生来就是高山而非溪流;我们更要向更多男孩、女孩们普及性教育:性意味着什么?生育会带来什么?而在这堂性教育课程中,父母应该成为孩子最好的老师。《守护解放西3》中,有一位妈妈带着女儿来到警局——12岁的女儿,酒后与人发生了关系,意外怀孕了。更让人窒息的是,这位12岁的女孩声称,自己是自愿与陌生男子发生关系的;而她的妈妈之所以报警,也是因为:不报警医院不做人流。当节目组为案件忙前忙后时,这位母亲仿佛已经翻篇,一句“上班没时间”,便草草挂断电话。了解情况后才知道:女孩从小和外婆一起生活,父母忙于工作,疏于沟通。
还未启蒙的孩子,自然不懂“性”为何物,又怎么谈自我保护?
* 作者:她姐,来源:她姐生活(ID:tajie798),探索生活,分享美好。捡书姑娘经授权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