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很少看到退休官员在大街上溜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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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2-14 00:10
河南
上海原市长杨雄在2021年走得很突然,引发一波热议。
他提到杨雄退休以后,经常一个人出门买菜、乘公交,和路上遇到的普通人很随便地聊天,手里还拎着个买菜的袋子。据我所知,在大街上见到杨雄此番模样的有好几位,有一位说自己在菜场偶遇过杨雄,还调侃了几句,杨雄很随和,完全没有所谓的架子。徐世平还谈到,上海市前副市长谢丽娟也经常一个人随便出门,坐地铁,很少有人会认出她来,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太太”。高官退休了,其实不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头老太吗?但为何这些普普通通的行为,会引发大惊小怪的热议呢?说到底,还是因为有些高官太神秘,太高不可攀,甚至太忧心忡忡,哪怕退休,也要笼罩在特权之下,不想与平民百姓挨得太近,生怕有什么意想不到的麻烦。所以不妨反推之,一个高官,假如在位时,欠下过很多良心债,包括有形债和无形债,他(她)是断然不敢“随便上街”的。你的历史过往,将与一生如影随形。而敢光明正大随时独自逛街的,至少印证了其比较磊落的品行。我无意评价这两位省部级大员的政绩或者人品,因为我们一点也不熟,对他们毫无了解。有限的认知也仅是一些别人发布的消息,是否真的有政绩或者有问题,不在我的思考范畴之内。引发我思考的是,什么样的领导能够这样正大光明一个人上街,重新回到老百姓的行列,过老百姓一样的日子?因为他们已经没有必要装样子,船到码头车到站,退了休就是老百姓,装给谁看呢?只是,为什么这样的偶遇,还是会成为“新闻”?不要说省部级,那些厅局级,退休之后也鲜有人再遇见他们,他们去哪儿了?为什么不能像杨雄、谢丽娟这样,到处出来溜达?退休之前,身居高位,前呼后拥,出则有车,入则有陪同,见面要对等,级别得匹配,差半级都不行。退休之后,取消待遇,不要说跟领导面对面,可能门口的保安都不一定再待见,内心自然茫然不能适应。很多领导干部,出行全靠手下打理,一旦退休,出门地铁、公交不会坐,马路忘记怎么走,甚至微信、支付宝也不会用,自然不敢上街。有的领导,在位时拿着组织给的权利,作风强势,不怕得罪人。退下来之后,没有组织罩着,成了普通人,万一遇上过去欺负过的人,上来一通老拳,估计吃亏的还是自己。没办法,还是宅家里算了。很多领导一辈子没有别的兴趣爱好,除了抓权还是抓权。一旦退休,权力不再,就浑身不自在。这时候要上街吧,不会跳广场舞,不会唱歌,不会乐器,到哪儿都跟不上别人节奏,除了纵论国际大事,啥都插不上话,可是谁整天跟你心怀天下做兵棋推演,那不是闲得蛋疼?以前鲜衣怒马,人前人后都有人安排,自己打个喷嚏有人递上手纸,杯子还没见底马上有人冲水,随便说句话立刻有人应承,抬脚就有人递凳子……可是退休以后,树倒猢狲散,这才发现,原来过去簇拥着自己的全是看上了自己的权势,没有一个人是真心朋友,出门遛弯,都找不到一个搭话的人。如果原因正如上所言,那么杨雄、谢丽娟这样的人真的是难能可贵了,因为单单凭他们能自己一个人坦然出街,就足以说明他们在做人方面没问题,至少是对下级、对老百姓问心无愧,是敢于重新回到老百姓行列中的人。耿彦波退休后观看传统戏曲,神情非常悠闲,和在官场上,双眉紧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对于上海这座国际大都市来说,“官民一体”的现象真的堪称“上海特色”,这也是一座城市文明程度高的一个特征。上海,于我中国,再没有一座城市能如此令人肃然起敬了。我这样说,并不是要为高官厚禄者涂脂抹粉,而是想指出一点,相比其他城市,上海高官似乎更容易接受平民化。对于这座现代化程度很高的城市而言,就一般的生活方式上,除了我们所不了解的某些特殊化之外,他们的日常生活,也是接地气的。而一座城市政治文明和物质文明程度的高低,是能够从“官场生态”上有所显示。在杨雄之前,另一位职务与他不相上下的前市委副书记罗世谦也是走得意外,他因骑自行车,在建国西路上转弯时与往来车辆发生了交通事故。事故发生时,罗世谦仍意识清醒,送医后发现脑出血;接受手术治疗后,罗世谦一度恢复意识,但随后病程加重,自主呼吸能力减弱,直至去世。报道中说,罗世谦平日身体康健,还时常游泳。他能身手矫捷地骑自行车,可见康健如常。好在像杨雄、罗世谦、谢丽娟这样随意上街的退休高官,在上海还真不少。要是一一列名,简直数不过来。那些昔日的市委副书记副市长之类,以前总在荧屏上出现,现在已是明日黄花了,他们自己也早就平民化了。再说现在已经不是高强度的“政治社会”,人们对政治人物的兴趣不像以前那样浓厚。有些高官,人们根本记不住他们的脸。而这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上海这座城市,浸染过西风东渐。作为城市中的一员,他们何尝不是“城市风气的产物”?想明白这一点,就不会对“高官平民”现象大惊小怪了。
茶余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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