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天地
麦湾琐憶
在岁月的长河里,总有一些地方,一些记忆,日久了便是一处承载着无数故事与情感的所在
留住乡愁,是对家乡土地深深的眷恋,更是春日里绽放野花的芬芳,是夏日里麦浪翻滚的清香,是秋日里果实累累的甘甜,是冬日里炊烟袅袅的温暖。
锁好童憶,是珍藏那些无忧无虑的纯真时光,在小巷里,回荡着儿时的欢笑;在池塘边,留下了捉泥鳅的足迹;在老树下,听长辈讲故事的温馨场景。
传承民风,是守护麦湾的精神家园,是邻里间的互帮互助,是节日里的热闹庆典,是长辈们口口相传的古老传说。
《麦湾琐憶》不仅仅是一本书、一篇文章,更是一座连接过去与现在、故乡与他乡的桥梁,它让乡愁有了寄托,童憶有了归宿,民风有了传承。在新时代,他如同一股清泉,流淌在人们的心间,唤醒着对家乡的热爱,对传统的尊重,对美好的向往。
【连载·电视文学剧本原创首发·麦湾琐憶·文化武山】
《风萧萧》(第一集)/陈永恒
剧 情 简 介
心底善良的刘月娥因生活所迫,误嫁给煤矿工人陆智娃。婚后月娥对智娃没有爱情,智娃却对月娥爱如至宝。因月娥不生育,夫妻收养了一个幼儿,名叫小虎。小虎聪明可爱,夫妻二人都喜欢他。该矿另一职工朱效庆勾引刘月娥,与月娥建立感情,进而发生关系并私定终身。月娥与智娃离婚,朱效庆后来也与生有两个儿子的妻子何菊芳离婚。朱效庆在月娥父亲刘英俊的帮助下调离煤矿,在甘肃省一造纸厂担任劳资科长。月娥也随之到了造纸厂,与效庆正式结为夫妻。效庆后来因挪用公款等原因被厂里开除,二人无法生活,去投奔月娥的兄长刘宝生。刘宝生介绍效庆进陆云市新光机械厂当了推销员。效庆由此发家,成了百万富翁。
陆智娃由别人介绍,与一寡妇田桂娥结婚。田桂娥主要是看重智娃的单元住房,并想让她带的女儿霞霞将来顶替智娃接班。结婚后对智娃生活不关心,只想方设法扣钱。智娃患脑溢血去世,霞霞顶替智娃招了工,小虎成了孤儿。小虎去找月娥,月娥资助小虎完成学业,后来成了铁路工程师。
月娥年老色衰,效庆喜新厌旧,又暗中讨了个小蜜。后来因房产纠纷将月娥害死。他本人在投掷月娥骨灰盒的路上被小车撞死,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该剧通过曲折的故事情节,揭示了深刻的社会问题,呈现了当今社会的人生百态和不同的价值取向,也反映了社会的道德现状和深层矛盾。李东升(月娥表弟)、刘宝生和小虎虽然不是作品中的主要人物,但却代表了社会的正能量,从而使作品起到警戒人、鼓舞人、教育人的作用。
【电视文学剧本】风萧萧
主要人物
刘月娥——煤矿工人家属,高中文化程度。
陆智娃——刘月娥丈夫,初小程度,煤矿工人。
朱效庆——刘月娥的情人、后来的丈夫,煤矿工人,后调走。
李厚道——刘月娥姑父,农民。
刘湘卓——刘月娥姑母,农民。
李东升——刘月娥表弟,大学学历,教师。
陆小虎——刘月娥养子。
刘英俊——刘月娥父亲,医生。
刘宝生——刘月娥兄长,大学学历,教师。
刘宝来——刘月娥弟弟,小学程度,农民。
刘引弟——刘宝来三女,大学学历。
高翠琴——刘月娥弟媳。
何菊芳——效庆原配,后离异。
朱应保——效庆次子,初中学历,参军复原后为县交警。
郭德宏——宁武县县委书记,大学学历。
李文杰——宁武县造纸厂书记兼厂长。
夏 庄——效庆同学,计生委办公室主任。
吴 斌——武装部长。
周建华——派出所干事。
【电视文学剧本】
风萧萧
编剧 陈永恒
第一集 月娥的关中记忆
诗曰:
关中春至草木萌,
艳阳高悬照路明。
月娥远道寻亲来,
姑父姑母喜相迎。
提及生活皆艰难,
听闻祖母已西行。
姐弟重逢忆往昔,
田间剜菜笑语盈。
今朝煤矿泪湿巾,
往昔美好心底铭。
(集目及诗编者加)
四年前的春天。关中平原。草木发芽,艳阳当空。月娥扎着一对齐肩短辫,身着学生装,左肩挎着一个普通旅行袋,走在村边的小路上。
一个普通的农家小院,靠墙有几间瓦房,门前一棵石榴树,枝叶茂密。几只鸡在院中啄食。中午时分,年近五十的李厚道背着一捆柴进了院门。妻子刘湘卓系着围裙从灶房出来。
厚道把柴放在墙角,转过身来。
厚道:今日个是星期六,东升娃该从学校回来了。
湘卓:是啊。可到这时候了,还不见回来。
厚道拿洗脸盆打水洗手。
厚道:要不咱先吃,娃回来再说。
厚道进了房子,妻子端饭。正吃饭时听见大门的响声。
厚道:东升回来了,饭还有吗?
湘卓:还有一碗,我给娃去舀。
湘卓一出房门,看见进院的不是东升,而是一个漂亮的姑娘,背着旅行袋,正向房门走来,湘卓诧异。
月娥:姑姑!
湘卓:啊,你是……
月娥爽快地:我是月娥——你侄女。不认识了?
湘卓欣喜地:月娥!长得我一点都认不得了!快进屋。
月娥进了房子。
月娥:姑父!
厚道问湘卓:这是谁?
湘卓:我哥的女子——月娥!
厚道:(惊叹地)啊!这么远来,快……快坐下吃饭。
月娥把挎包放在炕沿上。
湘卓:几千里路上来了,真不容易。我打水,你先洗个脸。说着拿脸盆毛巾打水。
月娥看见饭桌上馍碟里放几个菜团团,厚道的碗里是半碗菠菜汤,桌上的调料只有一碟盐和一小砵红辣椒。心里感到一凉,脸上显出难堪的表情。
月娥洗过脸,坐在桌前的凳子上。湘卓端来一碗菠菜汤,放在月娥面前。
湘卓:你先把这一碗汤喝了,吃点菜馍。晚上姑给咱做点好饭。
月娥端起碗,难为情地:你们这里生活也紧张!
湘卓:唉,别提了,一天一天就这么凑合着。听说甘省生活也紧张?
月娥三两口把一碗菜汤喝完,放下碗,拿了一个菜团团,边吃边说。
月娥:那边还不如咱这里,好多家已经没有饭吃了,连野菜都没有。
湘卓惊骇地:那你婆的身体还好吗?
月娥:我婆上个月过世了。我爸让我来给你带个话,叫你不要伤心。
湘卓用袖口抹眼泪,哭道:我可怜的妈呀!你把你女儿撂得这么远,就不管了……我的妈呀!
厚道:甭哭了。哭也哭不活。
湘卓止住哭声,哽咽地问月娥:那你这次来是……
月娥:我本来今年夏天就高中毕业了,可是我念不成书了。日子都没法过,还能念书?
湘卓:哦,我明白了。那你就好好在姑这儿待着,姑吃啥你吃啥。
湘卓和月娥抱住痛哭,厚道劝慰。
厚道:别哭了,娃。这儿就是你的家,我和你姑就是你的亲人。(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你父亲不是当医生嘛,他管不了你吗?
月娥:我爸一月就挣五十多块钱,还要管我哥我弟弟,还有继母……
厚道:啊!也真实够难的。那你就好好在这儿待着。
湘卓看着月娥把菜团团吃完,要收拾碗碟。
月娥:姑姑,你歇会儿,我来收拾。
这时,又传来了大门的响声。
湘卓:准是东升回来了。
湘卓走出房门。这时,十五岁的东升,右手提着馍布袋出现在院子里。
湘卓:娃,你咋这会儿才回来?
东升:路上碰见一个老人,拉一架子车煤,拉不动,我给帮了个忙。
东升说着进了房子,看见月娥,惊异地小声问他妈。
东升:妈,这是谁?
湘卓:你月娥姐,你不认得了?
月娥羞赧的露出笑容。
东升(惊喜地)啊,月儿姐!是你?
东升盯着月娥,细细地打量着,显出回忆和惊叹的表情。
湘卓:(对东升)你先和你月娥姐说话,我赶紧做饭。你月儿姐也没吃好。
湘卓端着桌上的碗碟出了房子。
月娥(欣喜地问东升)你也上中学了?
东升:(爽朗地)初二。你呢?上大学了吧!
月娥:哪里?今年本来就高中毕业了,可……
东升:为啥?
月娥羞愧地转过身去,用手抹眼睛。东升的脸上也起了变化,他不好再问。
月娥:我帮姑姑做饭去。
东升:吃过饭,咱俩到野外剜野菜去,行吗?
月娥:嗯。
近景,东升和月娥一人提一个竹篮,拿一把铁铲,并排行走在农田的小道上。月娥显得凝重、沉默。东升欢喜、快乐。
东升:姐,你还记得咱在你家玩耍的情景吗?
月娥:咋记不得?
东升:一次,你,我,宝生哥,还有宝来弟弟在一块儿踢毽子,我说了你一句,你把我美美踢了一脚。
月娥:(忍不住笑了)你还没忘!
东升:(揶揄地笑道)现在还疼呢——永远忘不了!
二人都快乐地笑了。东升指着路旁的一朵野菜问月娥。
东升:这是什么菜?
月娥:拌破碗。
东升:这里人把它叫打碗花。其实是一个意思。大人说小孩要是摘了打碗花,吃饭时就会把碗打破,就要挨大人的打。我以为是真的,见了打碗花,只是看,不敢摘它。
东升和月娥一边剜野菜,一边谈笑。
东升:你不要回去了,永远在这里给我当姐姐。
月娥:你想,能吗?
东升:我……我再不好说了。
月娥会意地笑了,难为情地把东升看了一眼……
又转入回忆。
傍晚,东升和月娥一人提一篮野菜进了村子,走在巷道里,两旁大门口站着的人在议论。
女人甲:那个女的听说是厚道叔家刚来的亲戚。
女人乙:你看长得多好看,细高的身材,灵秀的脸,像一朵花。
女人丙:(对乙说)你智娃不是刚从煤矿回来了?给你智娃介绍,看能成不?
女人乙:怕人家看不上咱智娃。
女人甲:试的说么,他不给米还把升子扣下了?
女人丙:今晚我先去探探口气,要是有口儿,咱再正式说。
女人乙:那就拜托你了。
东升家。晚饭后,一家人团聚在房子里。桌上亮着一盏带玻璃罩煤油灯。湘卓坐在桌边的凳子上纳鞋底。东升坐在桌子的另一边看书。月娥靠着炕栏站着。厚道盘腿坐在炕角抽旱烟。
东升:月娥姐,你把这篇古文给我讲一下。
月娥走过去,从东升手里接过书,看了一眼。
月娥:噢,是《出师表》,你先读一遍我听。
东升正在读,忽然院子传来敲大门的声音。
湘卓:有人叫门呢。快去开门!
东升放下书,出去开门。
女人丙和东升一同进了房子。湘卓看见女人丙,连忙停下手中的活计站起来。
湘卓:啊,是他三嫂。快坐下。
女人丙坐在湘卓坐过的凳子上,左右环视了一下室内。
女人丙:咋不见我厚道叔?
湘卓:在炕角抽烟呢。还能少了他?
女人丙:(又指着月娥)这是谁?
湘卓:是我的侄女。刚从我娘家甘省来。
女人丙:样子有点像你。娃老远的来了,大概要住一段日子吧?
湘卓:唉,我这侄女可怜。三岁时就没了她妈,是我娘家妈把她幸苦抓养大。现在我妈也去世了。娃没法生活,就到我这儿来了。
女人丙:(同情地)真的怪可怜。既是这样,可能就不回去了?
湘卓:很难说,走着看吧。
女人丙:(站起身走到月娥跟前,把月娥脸上细看了一眼,在月娥肩膀上拍了一下)是个好娃,今下午从巷道里走过,我看见了。今晚上来是我多心,爱管闲事。我想把咱这女子介绍给咱村的智娃,你看成不?智娃可是个能成人,人家现在是工人。
大家都沉默了。过了半会儿,东升突然爆发了。
东升:我不同意!
大家都一惊。
女人丙(解嘲似的一笑):好我东升呢,又不是给你说对象,你喊叫啥呢?
湘卓:我这娃没教养。他三嫂你别见怪,叫你的话在着。月娥娃今个才来,我跟娃好好商量一下,过几天给你话,行不?
女人丙:还有啥不行哩么。不过是这,智娃这几天探亲回来正好在家,我的意思趁这时间叫俩见个面,能成就成,不成就拉倒。你看行不?(又对着炕角)厚道叔,咋不见你言传?你发个言么!
厚道:娃的婚事叫娃做主,我定不了弦。
女人丙:那就这。明日个我把智娃引来,叫咱月娥看一看。要是能看上咱再说。我走了。
女人丙起身告辞。湘卓送到大门口。
湘卓:他三嫂你慢走。
女人丙(回过头)事情还要你说呢!
湘卓:我知道。
第二天,东升家的院子。厚道和东升都出去了,只有湘卓和月娥在家。女人丙领着智娃进了院子。
女人丙:人呢?
湘卓急忙出房门迎接。
湘卓:在呢。快请进。
湘卓把二人迎进房子,月娥在凳子上坐着。看见二人,起身让座,自己羞涩地退到暗处。却用眼睛斜扫了智娃一眼,低下了头。智娃穿一身不太得体的深蓝色中山装,留着分头,个子又瘦又小,脸像个猴子。
湘卓沏了两盅茶,递在二人手里。
女人丙:我只是牵线的人,你俩的婚姻要你俩定夺。智娃来了,你俩就好好把心里话说一说,互相了解一下。(说完停了一会儿,见二人不开口,又打趣地对湘卓说)咱俩在当面人家不好开口,走,咱出去。(拉着湘卓出了房门)
房子里剩下智娃和月娥。智娃想了想先开口。
智娃:你今年多大了?
月娥:(仍低着头)十八了。
智娃:我二十一了,比你大三岁。
沉默。
智娃想了想又开口。
智娃:我是煤矿工人。要是你愿意,结了婚,我就把你领到矿上去。我一月能挣七十多元,管保够咱俩生活。
月娥:(抬起头,又看了智娃一眼)煤矿离这儿远不远?
智娃:不远。坐汽车四五个小时就到了。
月娥:你念过书吗?
智娃:念过。
月娥:哪儿毕业?
智娃:咱村上。
月娥:完小还是初小?
智娃:大概是初小呗。
两人又沉默了。女人丙听见里面不再有声音,便进来。
女人丙:要说的话大概说的差不多了。(对外边喊)婶子,你进来。
湘卓进了房子。女人丙对湘卓。
女人丙:我看就到这儿。两个说得很好,很投机。我在外边也听见了。我先回去,等你给话,行吗?最好快一点。
二人告辞。
二人走后,湘卓把月娥叫到跟前,问。
湘卓:你觉得咋样?能看上吗?
月娥不给声。
湘卓:情况倒还可以。就是人个子太小,外貌不搭眼。
这话说到月娥的心里。月娥抬起头叫了一声姑,就哭了。
湘卓:月娥,我的娃,你的心病姑知道,你是左右为难。姑也是左右为难。你说愿意嘛,人样配不上你,你说不愿意嘛,过了这茬口,再要找个有工作的,怕也难。农村苦焦,人人都想离开农村。
月娥认真听着,依然不语……淡出。
总的来说,《风萧萧》不仅仅是一个引人入胜的故事,更是对社会现实的深刻透视和对人性的深度挖掘。它以悲剧性的结局敲响了警钟,警示人们坚守道德底线,弘扬正能量。这部作品具有深刻的教育意义和不容忽视的社会价值,值得我们深思与回味。
作者简介:陈永恒,男,生于1949年3月24日,大专学历,1972年参加工作,2009年退休。现为甘肃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学高级教师,武山县第六、七届政协委员。该同志热爱党,热爱祖国,热爱人民,热爱本职工作。从1990年开始,他在工作之余特别是退休后,坚持笔耕不辍,历时二十年创作了长篇小说《渭水悠悠》一、二、三部,逾百万字,出版后在广大读者中反响强烈,得到了省内外文坛的高度评价,先后荣获甘肃省文联首届“黄河”文学奖和天水市第二届“麦积山”文学奖,为武山的文学艺术事业做出了突出贡献。无论是教学育人,还是文学创作,他大力宣传和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凝聚社会正能量,在教育界和文学艺术界,树立了为人师表、敬业奉献的光辉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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