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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做真实的自己。不再忽视自己内心的感受,不隐忍任何事,不讨好任何人。
从童年开始,我就表现出乡村孩童少有的逆反。7岁或者8岁的乡下孩子到了适龄期,就要主动报名上学。只因为我常听身边的人议论,老师非常严厉,作业不会做就留堂不给回家。然后老师单独教,再不会有可能被老师拿宽宽的木尺子打手掌心。
因而我从小就对上学有很大的抵触心理。我逃避,我抗议。我只想做自己喜欢的全部的自己。不受外界之约束,不受作业之约束,不受考学之疲累。永远停留在童年,不长大,不离家,不远走。像祖祖辈辈的父老乡亲一样,生在美丽的乡村里,长在自然的山水间。允许自己在日出而起,日落而眠的岁月中度过漫长而简单的一生。像许许多多的女孩子那样做家务,干农活。放牛,喂猪,煮饭。空余时间玩毛毛根与跳房子游戏。和同伴们比赛跳绳,踢毽子。
可是,父亲每次从外地回家,都会督促我去老师那里报名上学读书。我每次都要和父亲讨价还价一番,答应父亲明年一定会去报名上学。可是到我9岁(农村都说虚岁)的时候,父亲硬是拽着我去老师那里报了名拿了书。即使报了名,我还是非常抵触上学。我对父亲说:“等你走了去外地上班,我就把书包扔了。” 究竟扔没扔过书包我记不清了,好像听大姐说过,我把书包塞进邻居家草垛里。后来,父亲逼我把书包找回来。
父亲严厉地责问我:“你到底为什么不愿意上学?这个年龄就得上学认字,谁家小孩不上学?” 我说:“听别人讲,老师太严了,学不好还要被打手心。“
“那我明天去老师家跟老师说一下,学不会让老师也不要打你。“ 第二天,父亲真的跑到老师那里跟老师沟通,老师也答应不会打我手心,我才又背着书包去了学堂。老师一开始的确没打过我,因为我慢慢开始愿意并喜欢上学了。上学会被老师夸奖,学期结束还能发一张”三好学生“奖状。当我拿着奖状兴冲冲地跑回家跟父亲炫耀,希望获得父亲的表扬。父亲轻描淡写地看了一眼奖状,笑着说:“你这个奖状是不是帮老师家扫地得来的?” 我一脸懵,老师家的地就是我们课堂的地。值日生打扫教室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啊?也许,是父亲害怕我从小养成骄傲虚荣的性格才这样说的吧。
我努力学习,认真听讲,作业也按时完成。记忆中,老师还是打了我一次。不是打手心,而是在我的一侧脑袋上狠狠甩了一巴掌。老师边打边恶狠狠地说:“你家穷到连一只笔都买不起了吗?” 我才发现,我握在手里的一截铅笔头只剩大拇指一半长,必须要把铅笔头竖起来才能握得住继续写字。老师只打过我那一次,可是,我不知道那究竟是不是我的错。或许,我忘了让母亲给我买铅笔了,又或许我对母亲说了铅笔用完了,母亲忙着农活忘了。又或许,是因为老师心情不好,遇到烦心事,一时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就像母亲心情不好时,也会一个巴掌甩在脑袋上。然后气汹汹地说:“一天到晚就知道写作业,明天考大学了!”
那时,我就会后悔上学。每天写作业都会战战兢兢的,等母亲洗完衣服,干完所有的家务活休息后,我才敢拿出作业本写作业。
上到小学五年级,因为我写错了一个字,语文老师拿尺子狠狠地打了一下我手掌心。我感到巨大的挫败感,自尊心受到很大的伤害。为此,我一气之下,扛起我从家里带来的长条板凳,竟然头也不回地哭着跑回家。我跟母亲说:“我不想上学了,我愿意和大姐一样在家干农活。” 母亲应允我的要求。母亲说:“不上就不上吧。” 因此,五年级上学期我辍学了一段时间。后来听说,和我同桌的那位女同学第二天也扛着自己的桌子回家了。那时候农村的小学校条件很差,桌子板凳需要学生自己从家里带。可到了下学期,在老师的规劝下,在父亲的一再交代下,大姐又把我送到了学校。陪我去老师办公室报了名。这才让我得以完成小学阶段的学习,顺利升入初中。
在我去镇中学上初中一年级的时候,全国改革开放,农村责任田分到每家每户。家家欢天喜地,人人脸上都挂着笑。我是走读,早出晚归。每天上学放学闻着麦香,看着金黄色的油菜开成一片花的海洋,心里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幸福感。
暑假期间,我会和大姐陪着母亲,用板车把小麦和油菜籽拉到镇上的粮站去卖。偌大的粮站,被各个村庄一板车一板车的粮食挤得满满当当,连走路腿都挪不开。但是,旁边却留一块空地,专门给农户晾晒粮食的时候用。
母亲,大姐和我围着板车站在我们家的粮食前排着长队。我们一大清早天刚亮就从村庄出发,一路来到粮站。好不容易等到我们时已经快中午了,只见几个粮站的工作人员来到我们家板车前。其中一个一脸傲慢的年轻人拿着一根钢仟子,对着一袋小麦猛的一戳。一些小麦就被带出蛇皮袋。另外一个中年人老练地用细嫩的手指,捞起几粒麦子塞进嘴里嚼了嚼。说:“这个干度不行!至少还要晒上一个太阳!”
母亲顿时傻了眼,讨好地说:“这位大哥,我在家已经晒了三个太阳了,很干的。” 工作人员目不斜视地说:“已经说了不干,再晒一个太阳!“
母亲吩咐我和大姐把小麦一袋一袋从板车上拉下去,倒在专用的晒场上继续晒。中午了,我们没吃饭,母亲去买了两个烧饼,我们分着吃了对付一下。可是,等晒好收好天已经黑了。母亲一个人步行回家,我和大姐留在粮站过一夜看守着一年的收成。我们把蛇皮袋铺在地上,静静地坐着。实在困了,我就和大姐轮流换着打一会瞌睡熬过了一夜。好在是夏天,虽然有蚊子,却不冷。第二天一早,母亲来了,带了两块烧饼给我们吃。还好,母亲第二天终于把麦子卖了。
自从工作以后,一心扑在工作上。不社交,不聚会,不出远门。留下一点生活费,剩余的钱全部上交。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成年之后的我心里似乎没有装过自己。尤其是在有了家庭有了孩子之后,我就彻底把自己弄丢了。心里装着孩子,装着丈夫,装着父母,就是不装自己。这样浑浑噩噩一过就是半生。在逆境面前,只想着怎样渡劫,怎样越过一个个障碍。似乎完全丧失了自己,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度过一个个不眠之夜的。
就像天地间的一场雪,来时纷纷扬扬,铺天盖地。在冰天雪地里举步维艰,总好过万念俱灰的转身后退。终于知道智者发出的感慨:“屋漏偏逢连夜雨。” 也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真正懂得这句话的沉重。
曾经听到“女人能顶半边天” 这句话时,简直是热血沸腾,心里顿时升腾起一股自豪感。小时候经常听到广播里说 “农业学大寨,工业学大庆” 这句话。也亲眼目睹过大姐和乡亲们一起挑埂。就是把江滩上的淤泥挑到岸边堆积,让江堤更宽更稳更厚实。
女人顶的半边天,是既要带孩子做家务伺候一家老小,还要挣工分。结婚生子,工作家庭。结婚后的女人,必须像男人一样去职场打拼挣钱养家。还要兼顾着做家务,相夫教子,孝顺公婆。活生生把女人锻炼成刀枪不入,看淡生死的模样。落在身上的雨点,落在心里的潮湿,落在生命里的雪花。是生命里最近处的伤痕,却又是人生最远处的风景。就像一场雨,你当作苦难聆听,它是忧伤的泪滴。而你当作快乐用心去倾听,它却是一首带着节奏的乐曲,还是一首落满真诚低诉的诗语。
曾经在生产一线的操作岗位时,一心逞强,不允许自己落后把自己逼成工作狂。别人能干的活我能干,别人干不了的活我也能干。倘若设备出了简单的故障,我会试着维修。如果是电器故障,只要不是线路在中间断开之类的大毛病,需要仪器经行检测的,我也会凭着直觉查找故障点。比如虚接,短路,保险丝断了,线头掉了。我都会立即找到故障并很快修复。我们在上岗时,都会随身带着老虎钳,尖嘴钳,螺丝刀,扳手和电笔等五大件。都说天车工是半个电工,比如更换电器盘里的接触器,比如调整触头或接点。当然,我也会偷偷看着专业维修的师傅们操作,慢慢学着维修技术。
后来上岗需要考证。我考完初级工之后,车间领导直接让我报名考高级工。为了考高级工,我曾经在无数个晚上带着上学前班的孩子去技校上课。那时候,感觉自己就像个被不停抽打的陀螺,马不停蹄,一科都停不下来。后来有人建议我考技师,我断然拒绝。一名女工,在高高的天车上从事着高空高温作业。国家规定特殊工种提前五年退休,就算我考上技师,单位聘请你才能升职加薪。再说技师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考上的,必须得花无数个日日夜夜去学习去钻研去摸索。
记得考高级工的时候,我被计算题搞得头昏脑胀过。学生时代,在课堂上不曾好好学的物理知识,我不得不一一重新学过。甚至连做梦都没想到,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和物理知识有交集的我,却不得不面对平衡,惯性,转速,钢丝绳的破断拉力。这些都是我头疼的东西。尤其是我的数学基础特别差,计算公式总是背不下来。最恐怖的要数考试的时候,有设备专业考官在现场出题考你。技师们在现场故意把用来考试的天车人为造成故障,让你在规定的时间内找出故障并修复。一听,二看,三感觉。关键是要立即给出故障的方向与定位,才能便于快速查找。尤其是电器故障,要做到心细胆大镇静。最后是坐在高高的操作室里,在长长的钢丝绳下面吊着一个很小的水桶,经行绕桩,。也是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内绕过几十根铁杆,平稳降落后到水不洒落为止。干哪行都不容易,现在想想都累。
干不完的活,学不完的习,考不完的试。是谁喊出男女各顶半边天?
蓦然回首,又是一年。岁月一直都在以相同的方式路过每个人,而每个人却以不同的方式路过岁月,路过自己。曾经在无数个岁月静好里虚度光阴,曾经在昏天暗地的逆境中迷失自己。抬头望过月,低头渡过劫。
2025,我只想做一半的自己。另一半留给父母,孩子和生活。一半的三分之一用来读书写字,看月缺月圆,看日出日落。三分之一用来遛狗散步,晒太阳,听鸟语。三分之一用来种花种菜种果树。能做一般的自己就已经很知足。如果每天还能独处一会,十天半月去看一次长江,在杨树林旁边的石板路上走一走。对着长江的滚滚东流水,想想心事发发呆。看越过长江水的夕阳越来越小,静静落向对岸开阔的田野。。
幻想着有一天,我有大把的时间可以供我挥霍。背一个简单的背包,带上干粮和水。一个人去徒步,边走边停。慢慢沿着水路走到长江边抑或走到入海口坐下来,读一首抒情诗或听一曲马头琴。就着马头琴悠扬的哀伤,把生命中的风霜雪雨与喜怒哀乐都细细想一遍。把生命中遇到的人,经历的事都重温一遍。美好的事,温暖的人。绝情的,凉薄的,友善的,知心的。每一件事都藏着命定的真假与虚幻,有人都带着足够的真诚,有人却揣着善意的谎言。就像一场雨,下得恰到好处,那就是救命的甘露。如果下得肆无忌惮,就会暴雨成灾。
2025,我想我会活得更加孤独。除了亲情之外,我几乎活成了从未有过的安静的模样。坐在高处看阳台外的风景。看清澈如许的湖水,看寂静如斯的山峦,看薄雾与起起落落的日月。或许,我还会与远方的一首诗不期而遇。读它,诵它,惜它,藏它。然后,在一个温婉迷人的黄昏,与一场耿耿于怀的惊雷和解,给予闪电足够的包容和理解。在思绪足够轻盈的时候,在稿纸上即兴附和小诗一首,回应诗句里翻涌的乡愁。
2025,我想找到曾经丢失的所有的自己。懵懵懂懂的少年,陀螺似的青年,不知不觉中就找不到原来的自己。我曾经是父母的孩子,是孩子的母亲,是男人的妻子,还是企业的女工。家里,单位,学校。每天来回奔跑的轨迹,形成无数个三角的几何图形,刻在一个又一个春夏秋冬的四季里。
逐渐活得通透明白的中年,以及随后到来的老年。远走或者宅在家里,都是自我回归的见证。
2025,我想静下心,把码在床头柜上每一本喜欢的书籍都读完。用篇幅里的章节做山,用书页中带着墨香的文字做马,翻越一个个平实而感人的故事情节。与主人公的心思产生深刻共鸣,对主人公的遭遇感同身受。甚至,把自己带入一个突发事件,想象忧伤或快乐的因果。无论是悲伤时的绝望,还是快乐时的狂欢,最终都是一场过眼浮云,转瞬即逝。在一颗如止水般寂静的心里,掀不起一丝波澜。就像村前窄窄长长的河坝,即使是一落千丈时的水流,也摧毁不了一块沉睡的庄稼地。
2025,我走在春光乍现的万亩桃花源中,想象自己就是一只寻香而来的蜜蜂。在花枝灼灼间摄取一粒粒花粉,抑或是一只落单的白蝴蝶,徜徉在春天红艳艳的数枝梅前。一眼就认出那是在前世走失的小小的蓝蝴蝶。
2025,一半的我在季节的变换中走走停停,瞻前顾后。走着走着就到了五月的路口,走着走着就到了秋天的清晨。我说过我会在秋天出走,沿着一条水路向东。直到遇见另一条河流,直到遇见一汪海洋的宽阔。我会一边走一边放慢脚步,等着另一半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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