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黎明
(短篇小说)
文/王毅 方继光
写在前面
济南战役是解放战争时期华东野战军解放山东首府济南的战役。 1948年9月16日至24日，根据中共中央、中央军委的指示，华东野战军发起济南战役，攻克由国民党军11万兵力守备并坚固设防的大城市济南，为此后我军发起淮海战役、进行战略决战创造了有利条件。
济南战役的胜利，开创了中国人民解放军夺取国民党重兵守备和坚固设防大城市的先例，从根本上动摇了国民党反动政权统治的信心。毛主席称赞：“济南战役是一次伟大的胜利！”
前不久，我们从一些媒体上，看到许多参加济南战役的老战士回忆当年战斗时的回忆文章和采访讲述。战斗的惨烈和英雄们的英勇壮举感动了我们，感染着我们要用文学作品的形式，从一个英勇战士的角度、从一个侧面来反映济南战役打响的前夜。由几个人的经历整合成虎子一个人的形象来表现。
让新时代的我们不要忘记，今天共和国是老一辈用鲜血和生命打下的。要使红色江山不变味，不变色，不变质，就要永葆革命初心，时时刻刻回眸革命历史和革命战争史，这就是我们写作这个作品的初衷。
《古城黎明》
1948年9月16日，农历八月十五中秋前夜。
老话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十四的夜晚更好看。
入夜，宛如圆盘的月亮高悬在夜空，洒下柔和的银辉，仿佛预示着人们将迎来一场浴火的重生。
“打进济南府，活捉王耀武！”这攻城部队的豪迈誓言，就要成为一场惨烈战斗的真实再现。
一
我华东野战军九纵某团战士虎子，趴在战壕里，借着月光隐蔽地向西眺望，他要仔细地看看眼前这座被称作是济南府的城市。
今天的虎子已经从一个讨饭的乞丐，蜕变成长为一名解放军，打过周村，打过明水，一路向西，经过茂陵山、砚池山战斗血与火的洗礼，使他淬炼成尖刀班的班长。
他警惕的双眼瞄向前方的城墙。
眼前高大威武的城墙至少有十几米高，顶宽七至八米，像一座天然屏障，横卧在他的面前。他从未见过如此高大的城墙，比打潍县时的城墙还要高、还要大。
龟缩在城墙上的敌人如惊弓之鸟，躲在上面惶恐不安，时不时的放几声冷枪来给自己壮胆。
济南守敌的防御工事借助宽深的护城河和高大的城墙，修筑了许多子母堡。每一百米筑有一个母堡，10米开外设若干个子堡，有地道连通城内。
城墙下是近50米宽的护城河。河水在月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深蓝色的波光，令人生畏。河边设有铁丝网、鹿砦，河道与城墙，外城与内城，组成了一个完整严密的防御体系。
而无论何种严密的工事，坚固的碉堡，在英勇顽强的解放军面前，都将成为战士。他打过潍县 葬敌人的一座座坟墓。
护城河东面一直延伸到虎子战壕前是一片开阔地。
在经过激烈残酷的外围战斗后，华野攻城部队终于逼近济南外城。面对开阔地，为了更好地隐蔽部队，减少伤亡，上级命令全体人员突击开挖战壕，向城墙靠近。
虎子和战友们开始了紧张的工事作业。
就在虎子一班人挖到最后一段儿战壕时，被敌人的巡逻哨兵发现，双方立刻开火。一阵交锋后，他们击溃了哨兵，紧绷的弦刚要放松，突然一颗冒着烟的手榴弹扔到了他们身边。说时迟，那时快。虎子一把捡起手榴弹，在其他战士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一挥胳膊，“嗖”的一声将手榴弹扔了回去，在敌哨兵的上空爆炸了。虎子他们顺势趴在战壕里没有被炸伤，只是让爆炸掀起了的泥土盖了一头。
尖刀班的战士们劳累了一天，靠在战壕里歇息下来，而此时的虎子却睡意全无。望着静谧的月光，他想起了母亲，那个含辛茹苦把自己拉扯大的农村老娘。
娘说，在一个凄苦的寒冬，由于极度饥饿而挣扎在死亡线上的母亲离家逃荒出走。一路上靠摘树叶、捡烂菜充饥，后来与父亲相识成了家。母亲养育了我们姐弟六人，我是老小。6岁的时候，父亲患病去世。接着，两个姐姐先后活活饿死。另外两个姐姐为了保命，给人做了童养媳。最后一个姐姐被娘头上插上稻草，带到集上准备卖掉。当买家拉着姐姐走时，她哭着喊着找娘。我也哭着劝娘把姐留下吧！娘跺着脚，说了一句戳心窝子的话，“留下？咱们都得死！”她强忍着扭过头去，挥挥手，让买家把人死拉硬拽的带走了。
从此我跟娘开始了靠乞讨度日。期间，我挨过大地主张疯子的狗咬，遭过狗财主独眼龙的拳脚，不想再跟着娘走了。娘就找来一根棍子攥在手里，揽着我说，“儿啊！记住，咱们要饭不丢人，握紧棍子挺直身，再难也要活下去！”
秋去冬来，我和娘不知道还能不能熬
过眼前这个寒冬。
谁知讨饭途中，我们遇上了这支队伍。
娘说，我养不了你了。这是咱穷人的队伍，要想活下去，就得跟着他们走。
开始人家说什么也不收留我。我和娘就贴在队伍的后面跟着走，他们到哪儿我们就跟到哪儿。最后，一个高个子的中年军人来到我面前，端详了一会儿，又拍了拍我的肩膀，问：“非要跟着走？”我坚定的点了点头说，“要！”“那就到二班吧！”他朝队伍里喊了一声，“二班长，领人！”
娘推了我一把，“孩子快去吧，他是你的救命恩人”。
队伍出发了。
我回头儿看了一眼娘，只见她拄着棍子一动不动的朝队伍里张望着、张望着……
后来才知道，这个中年军人就是我们连长。他高高的个子，身材挺拔，待人和蔼可亲，做事雷厉风行，和战士们亲如兄弟。然而，在攻打茂陵山的战斗中，连长的英勇壮举在虎子心里竖起了一座永生难忘的丰碑。（待续）
对审：周春霞
制作：宇凡
作者简介
主播简介
桃李成蹊总裁
文企融合创辉煌，桃李天下著华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