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大陆的三大网红,二舅、姜萍、沙白,前两者已经一夜崩盘,但沙白却异常坚挺。
打假沙白,从我做起。
本文分三大部分:
以下为正文。
凤凰网的记者们为了坚挺地证实“沙白已死”,先是电邮采访了台湾一个自杀中介组织,却欺骗性地给该组织安上“瑞士尊严安乐死机构中国台湾办事处”头衔,接着又发文说采访了🔗“沙白父亲、朋友、前同事、学生、邻居”,毫不意外又引爆了一波流量。
由于“瑞士安乐死机构台湾办事处”一事,我本来就对凤凰网的采访水平深表怀疑,点开看完它们这篇新文章后,更加深了我的怀疑。
首先,署名“燕青”的记者没有给文章配上任何照片,文中无论是“沙白父亲”、“朋友”,还是“前同事”、“学生”、“邻居”,没给记者附上任何一张表明他们与沙白关系的合照。“邻居”、“垃圾站阿姨”、“爵士酒吧店长”没有就算了,“前同事”、“好友”能没有吗?“父亲”能没有与女儿的合照吗?别人可能害怕“暴露隐私”,“父亲”都上沙白的视频多少次了,有啥隐私怕暴露的?
文章清楚地说,记者与“沙白父亲”的对话,是通过电话进行的。
换言之,记者从没见过“沙白父亲”的面,那究竟如何能确定电话那头“声音听起来温和、礼貌”的男子是“沙白父亲”的?从上海市中心到“沙白父亲居住的松江区”能有多远?打个的士几十分钟就能到吧。为什么不当面采访和对话而需要电聊?即使对方不愿意,只能隔空对话,那难道就不能加个微信,请采访对象给你发网上没有的沙白照片和父女合照呢?
无论是采访还是对话,前提是先得确认对方身份属实。如果连发照片证实身份都无法做到,那两千多字的对话,意义何在?
再者,公众最关心的是沙白瑞士之行,但凤凰网记者“燕青”却只问无关痛痒的问题,如什么“太宠爱女儿”,对方则只是重点提出“希望你们不要评论了,让我们过过平静的生活。她妈妈不上网,(不然)看到网上这些肯定要气得呕血”,只字不提瑞士之行。你如何能确定电话那头的“温和礼貌”男子,就是在苏黎世与沙白互拍视频的那位?
瑞士DIGNITAS机构是鼓励亲友在最后关头陪同病人的,那沙白如果真在DIGNITAS铁皮屋里自杀了,那当时最后的情况究竟如何,沙白走得安详么?拍下来照片或视频么?这个话题虽然敏感,却是非问不可的。但凤凰网记者不问。
沙白的病情非自杀不可吗?凤凰网记者不问。沙白的骨灰带回来了吗?凤凰网记者不问。
视频号上沙白的账号为何一度消失又复活的?沙白账号的头像为何一夜变灰?被删除的很多视频又出现在海外账号上。这些操作,有哪些是七十多岁的“沙白父亲”完成?抑或另有其人代为操作?凤凰网记者不问。
所以,这对话有何意义?就为了借“沙白父亲”之口警告别人,“你们不要评论了”吗?
凤凰网记者对话完“沙白父亲”,马上又对话上了“沙白工作室旁边的垃圾分类站管理员杨阿姨”。垃圾分类站管理员,就是清洁工了。
这位清洁工“杨阿姨”非常厉害。她的小儿子“曾患有肾衰竭,也经历了四年透析”,最后“等到了肾源,肾脏移植手术成功”。凤凰网记者转述,“杨阿姨看到沙白手臂上的瘘开始,她知道那是透析插管用的——她的小儿子曾患有肾衰竭,也经历了四年透析。”
“手臂上的瘘”,学名叫动静脉人工内瘘,那不是“透析插管用的”,而是为了直接插进透析针头用的。在手臂上留置导管,那才是“透析插管”。手臂上留置导管,是短期透析者;手臂上造瘘,是长期透析者。这完全两码事,不可同日而语。如果清洁工“杨阿姨”的儿子真经历了四年透析,做妈的不可能连内瘘是什么都不知道。
凤凰网记者接着说“杨阿姨的小儿子排队四年后等到了肾源,肾脏移植手术成功”,这对于完全不懂行的读者,那一看就信了。但是,肾源是需要付费的,而且是现金。现在的价格我不知道也懒得问,但十几年前,一个肾最低价是三四十万,高点的可能接近或超过五十万。再加上肾脏移植手术的几万,还有药物的价格,总成本接近六十万了。这还不算感染和免疫排斥的治疗费用。五六十万,这是普通农村家庭能承担的费用吗?所以,绝大部分肾脏移植,尤其是农村背景的患者,其实都是由亲人捐赠的,譬如母亲捐给儿子。“杨阿姨”不但不捐肾给儿子,还能稳如泰山承担肾源的高额费用。能承担的,必然家境殷实,那“杨阿姨”还需要当清洁工吗?凤凰网记者讲这个故事前,就不先查查相关资料吗?
凤凰网记者接着又从“前沙白工作室托福老师Coco”口中听说了“沙白爱护流浪猫”的故事。
但这个故事最早是一位叫“芸芸子”的up主在视频里说的,她在跟帖里说自己是沙白的舞蹈启蒙老师,慢慢处成了朋友,可没一个字说自己是沙白的前同事。她还自称收养了那只流浪猫。所以这个赚人热泪的故事,究竟是“舞蹈老师芸芸子”抄自“前同事Coco”呢,还是凤凰网记者将网上看到的故事“化用”一下,直接变成了“采访材料”?
凤凰网这篇《对话》里的“采访”、“对话”,可谓破绽百出,立场非常鲜明,就是不断地重复沙白的话,沙白说的一切都是对的,根本没有任何事实核查,看它还不如看沙白的视频。
但是,沙白的视频大多是不可信的。因为她在视频里喜欢信口开河,一张嘴就全是剧本。尤其关于她自己的“病情”那些部分。
在9月21日题为“这20年来我对待狼疮的态度”视频里,她说自己因为狼疮和药物引起的重度肾衰竭和尿毒症,三月份时水肿,体重从90斤一下子暴涨到130斤。幸好她爸爸某学生非要带她去医院,这才消肿了。
肾性水肿,一般肿十斤八斤就挺严重的。重到40斤,那是非常严重了。这时病情会怎样呢?
南都2022年曾报道,深圳一37岁女子因红斑狼疮引起引起的肾脏损害,三个月内水肿了近四十斤。医院让她在六月份住院,以激素、免疫球蛋白、多靶点等方法治疗。到八月初,水肿减轻,才能出院。直到10月初,她的体重才恢复正常,40斤水肿完全消除。
我们来看看小红书上,沙白5月18日发的照片吧:
这离三月底她说自己“水肿40斤”才一个半月,但身形消瘦,脸型和手臂如常。这像是水肿的样子吗?
深圳女子是狼疮肾炎,每天能排尿,消肿还得消四个月才体重正常。沙白是根本不能排尿,情况比她严重多了,这能个把月体形就恢复正常?
上篇文章发出来后,有位透析患者小李在后台跟帖,指出沙白所说的情况与真正的透析患者情况完全不符,连发十几帖都被系统鲸吞,于是我让她加我。她告诉我,沙白视频里有非常明显的问题:需要长期透析的病人都会造瘘,但从所有画面来看,沙白的双臂没有造瘘的迹象。
什么叫“造瘘”,就是通过动静脉内瘘成形术,将手臂上的动脉和静脉连接起来,形成内瘘、瘘管,以便于透析时抽出血液和输回血液。
造过瘘的病人,在手臂直到手腕附近,会有非常明显的凸起血管。
随着透析过程,瘘管会越来越鼓凸。这是读者小李前几天透析时的手臂照片,可看到她手臂上鼓起的血管。这就叫内瘘。
如果不是长期透析,而是临时血液透析,那可以在颈下方的胸部或上臂内侧插入深静脉置管,或者在大腿根部插入深静脉置管。
按照沙白自己说,她需要每周做三次透析,那毫无疑问是长期透析,需要造内瘘。
网传"沙白的意语老师"也说,沙白自己透露,她手臂造了瘘管。声音转文字里的"漏漏",指的就是瘘管。
在YT“沙白白的频道”账号上,发布了一个被删的视频,上面有沙白显示自己“造了个瘘,这里有凸起”的片段。
但是,透析患者小李告诉我,据她所知,一般长期透析者的造瘘处都在手腕附近,只有经过多年透析后,自身内瘘出现堵塞等严重的通路问题,不得不进行人工血管移植内瘘手术,才会在接近上臂处造瘘。
不管是手术接驳静脉动脉的内瘘,还是植入人工血管,手臂上都会出现粗大隆凸的血管。植入人工血管的话,隆凸的血管会更粗大显眼。
这是普通造瘘术后的血管,
植入人工血管后是这样的,更粗更大更显眼。
从沙白的“造瘘”部位看,她应该植入了人工血管。但她的手臂却跟正常人一样,看不见任何隆凸的血管。
多个视频画面可以清楚看到,沙白小臂上非但没有造瘘后隆凸粗大的血管,连透析治疗的针眼也没有。
这种事情不信我,不妨信一下官媒。南方+报道的这位民警,从2019年3月到9月,每周三次,不到六个月的透析,就导致手臂上留下十个大头钉大小的针孔,“看起来触目惊心”。
透析的针头比普通针头粗五六倍,所以会留下非常明显的针孔。
沙白也是每周三次、持续6个多月的透析,与那位民警透析时长差不多,但看看视频里她那嫩滑滑白生生的两只小手,上面能找到一个针孔吗?
沙白粉强辩说,这是因为手机美白功能把针眼消除掉了。拜托,既然能消掉深红色的针孔和粗大的血管,为什么就消不掉那两道“伤痕”和鼓起泛红的“造瘘口”呢?这是高级AI智能美白,只选择性消除?
透析患者小李还指出,需要透析的病人每天都要严格控制吸收的总水量,这个总水量包括喝水以及从食物、水果中吸收的水分。因为透析病人从食物和水里所吸收的毒素是无法自行排出的,稍不控制,就会头晕、恶心、全身无力。她说,她每天能正常排尿,只是尿里的毒素排不出去,而沙白自称重度肾衰竭,根本没法自主排尿,病情比她还严重得多,照理根本不可能每天胡吃海喝。因为沙白不但排不出毒素,连水分都无法排出,这样吃喝法,最起码水肿是难免的。
但我们可以看到,沙白在瑞士天天胡吃海喝,奶酪火锅之类是家常便饭,还经常整瓶可乐喝完,大瓶不知名饮料哐当哐当往嘴里灌。
沙白在视频号里说自己10月12号动身赴瑞士,但我们从小红书看到,她应该是10月13日下午四点多以后才从国内出发的,用飞常准、携程等软件查询,无论是在上海还是在北京,下午四点多以后出发到苏黎世的航班,总时长没有低于20小时的。她到瑞士后声称自己去医院做透析的视频,是22天前,也就是10月15日拍摄和发布的。12、13两天既是周六日,其中至少24小时在航班旅途上,不可能透析。换言之,她从12日到15日,足足三天多没有透析,瑞士时间比国内晚七个小时,加上这七小时,将近四天了。在这四天里,她天天哐当哐当吃喝,又无法排尿,从食物和饮料里吸收的大量水分是如何排出体外的?
不仅是头四天,她在瑞士天天都在胡吃海喝,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喝可乐喝大瓶饮料喝啤酒。这是肾衰竭、尿毒症透析病人最忌讳的。
沙白说:“如果不是为了我爸的话,我根本不会选择在瑞士透析五次”,这是在说,她已经跟瑞士医院约好了,一共透析五次。
作为一个透析病人的沙白,难道不知道透析必须隔天做,而医院周六日不透析,所以她最多只能在15、17、21、23日进行四次透析吗?24号都死了,还透析啥?这是“透析病人”沙白在信口开河呢,还是剧本创作者脑抽了?
实际上,所有视频里只出现了一次“透析”,其他三次无影无踪。换言之,她在瑞士最多只“透析”了一次(假设那次透析确有其事)。如果她真的无法排尿重度肾衰竭,都不用去自杀了,直接就能憋死。
所以,这个天天胡吃海喝的女人,她的“病情”真的需要透析吗?
上述透析患者小李在观看了“沙白白的频道”里的多个视频后,很确定地告诉我,沙白根本不可能是经常透析的病人。
她举例指出,沙白在视频里经常说自己每次“透析完之后就会生不如死”,这是对透析病人完全不了解。透析病人在透析前,身体里充满难以排出的毒素和水分,毒素累积会导致病人昏昏沉沉、毫无食欲以及各种不适,而水分累积会导致水肿,透析的作用是把毒素和水分完全去除,病人在透析后会感到身体健康了,精神状态也好了,整个人恢复正常,根本就不会“生不如死”。
透析患者认为,沙白如果真做过透析,是不会说出这种谬论的,沙白对透析的误解,非常可能来自最近一部电影《我们一起摇太阳》。
她还指出,沙白在瑞士“透析”时低血压、胸口疼的那个视频,很像是一种表演。因为透析时如果真的低血压,是要迅速把头和身体放平的。沙白头抬那么高,还不忘咬牙切齿地骂人,在现实中很可能会致命。
我仔细看视频后,同意了她的看法。自述心脏不适的沙白白,似乎手放错地方了。
透析时严重低血压的病人是十分危险的,很可能要抢救一下,没法这样咬牙切齿地高声骂网友的。演员白沙骂就骂了,stupid 发音还错了,这英语水平怎么教学生呀。
其实,早在9月1日,沙白就在视频里表演了一次“透析严重低血压”的病情。
她公然说:“我是一个很好的表演家,我可以表演出透析时低血压的惨况”,然后就“啊啊啊”地呻吟着表演起来。
沙白的“病情”和“治疗”的故事,统统都是表演,一套剧本一台戏罢了。那个捶胸顿足非要让医生给她开美罗华治病,同样也只是这套反常识剧本里哗众取宠的剧情。美罗华是癌症用药,绝不可能用来治疗红斑狼疮、水肿、肾炎之类的疾病,哪个正规医院的医生都不敢、也不会给你开这药,除非你是去的黑诊所。
同样地,沙白对中国大陆的“肾移植”真实情况也一点不了解,只是信口开河地瞎说。
在9月3日被删的视频里,她一开口就是博同情的表演系台词:“我好惨,透析之后各种并发症,一个晚上都没睡着觉,浑身抽搐……”这也可以证明,她压根就不知道,透析之后是病人最开心愉悦而健康的一天,因为尿毒和水分都被彻底排空了。
接着,就是关于“肾移植”的一通胡说八道:
沙白说:
“换肾是一个非常不确定的东西,可能性很低,因为中国每年有150万需要换肾的人,但真正能换到肾的人只有1%,这1%里大部分需要等七八年,只有少部分的、很幸运的人才能在很短时间内换上肾。相比起来,去瑞士自杀是一个确定的东西,一个月后就能发生,所以,你作为一个人,到底是愿意把希望寄托在不确定的事情上,还是愿意寄托在确定的事情上?(我当然要寄托在可以确定的瑞士自杀上呀)”
然后话锋一转,又讨论起器官买卖的道德伦理来了:
但她说她的表妹表弟不会同意,因为只要她死了,她爸她妈也死了,这些房子就会变成遗产,自动归到母系亲属名下。
沙白这又是“血亲内斗”的短剧台词。且不说她的姨妈舅妈表姐妹堂兄弟们一共多少人,五套房子每人能分多少平米。先说说,她真愿意花一到两套房的价钱,能不能短时间内换到肾吧。答案是:当然可以。
上海市区一套房多少钱?就算面积小一点,至少五六百万吧,两套房就是一千多万。城市中低阶层和农村人,换个肾也就只能出几十万,大不了也就百来万。你提高到了十几倍的价格,医院当然会加快速度帮你找到配型的肾源。就算你嫌医院即使缩短了时间还是太慢,那当然也有办法。
2010年5月,新京报、北京晨报、中广网等报道,北京海淀区法院审结一桩人体器官买卖案。被告刘强胜、杨世海等人是黑中介,偷偷进行人体器官买卖,租房子豢养着十几个年轻人,让他们当“供体”,以两三万元的低价提供肝脏、肾脏等器官移植,而接受移植的患者给中介的钱却是15万元,中介把差价吃掉。刘强胜、杨世海分别被判处有期徒4年,罚金10万元。
顺便提一句,这个器官买卖黑中介杨世海我见过,四川人,他也曾是“供体”,以两万元的低价把自己的肾给卖了,后来转而当上黑中介赚钱。他被捕后,同监室的一名潮汕土豪曾承诺,愿意以五十万的高价从他那儿买肾。这是16年前的事。
2018年9月,新华社旗下刊物《半月谈》报道,同年7月27日,湖南湘潭市岳塘区法院公开审理一桩组织出卖人体器官罪案。一个江苏淮安病人身患尿毒症,在南京某医院检查期间结识了黑中介李闯,后者于2017年答应以50万元的费用为他提供肾源和手术。中介方面,与商定手术医生费用18万元包干,供体中介费1.5万元,供体卖肾费4万元。
湘潭负责此案的警方人员对半月谈记者说:“侦查中发现,此案犯罪团伙与北京、河南、湖北等地的组织出卖人体器官的黑中介联系密切,形成涉及全国10余个省市的犯罪网络。黑中介之间以虚假身份单线联系,通过互联网招募活体器官提供者,然后在医院、互联网上寻找需要移植器官的患者,从中牟取暴利。”
官媒报道说得很清楚明白,地下器官买卖至少有一个涉及全国10余个省市的犯罪网络,黑中介会跑到各大小医院里、在网上寻找患者进行推销,并联系医生私下进行换肾手术。
沙白如果真患了重度肾衰竭,尿毒症,需要每周三次长期透析,是肯定会被混迹医院的黑中介们瞄上并且联系的。她都愿意出一千多万了,表妹可能不爱钱,但黑中介和供体们爱钱,想找到爱钱的医生违法给你动手术也不难。而且,在一千万面前,违法手术的医生肯定会有办法让高风险变成低风险。在低风险和死亡之间,千万女富豪选择死亡,还说自己的死是因为没有器官市场导致的,这是在用山寨段子逗我。
沙白对自己的感情经历也瞎编段子。
福布斯富豪榜全球排名第九女富豪的儿子,在上海滩某个没人气的夜场当DJ,一心一意爱上了沙白,多次同床不发生性关系……
这种谎言就用不着具体分析了吧,必然是从某部豪门世家、温柔霸总小说里摘抄回来的。谁信谁的智商必然为负。
沙白不但给自己编造了一个“福布斯女富豪儿子”男友,还给她“爹”编造了一个烂牙不补的借口。
当她和她“爹”在瑞士频频一起出镜时,她“爹”满嘴没几颗好牙的情况受到不少跟帖评论质疑,沙白在10月21日《倒数第四天》视频里回应道:她爸有的是钱,不是因为没钱才不补牙;她爸不补牙、不镶牙,是与他贫穷的童年惨痛经历有关。
沙白的原话:
10月23日晚上,沙白发了个名为《最后一天》的视频说,她刚刚见了瑞士DIGNITAS的医生,前后聊了一个半小时。
10月24日早上九点多,沙白又发了个名为《最后的一些话》视频,说她又一次见了医生,因为(按规定)要见两次面,医生还问她“睡得好吗”。
就是说,沙白两次面见DIGNITAS的医生,时间相隔不到半天。
我们来看看瑞士的规定吧。
2022年5月,瑞士医生协会修改了基本职业守则:“医生出具诊断书时,除了必须对例外情况做出合理解释之外,还必须至少与病人进行两次深入的谈话,时间间隔至少为两周。”
以前,瑞士医生给病人出具安乐死诊断书前,必须进行两次面诊,而这两次面诊隔多久是没有规定的,可以隔几天,也可以隔一天。
但从2022年5月起,医生对病人这两次面诊,必须相隔两周。也就是说,沙白第一次见完医生后,必须至少等14天,才能再见医生,拿到诊断书,这样才能去安乐死。
这是瑞士广播电视集团网站SWI swissinfo.ch的日本女记者宇田薰2022年7月的报道。违反上述规定的医生,将会受到瑞士医学协会的惩处。
沙白是10月14日才抵达瑞士苏黎世的,她声称自己在10月24日就去DIGNITAS安乐死了。但就算她一下飞机就见了医生,到24号满打满算还不足12天,根本就不可能第二次见医生,更不可能从医生手上拿到诊断书去安乐死。
因此,这只存在三种可能性:1、沙白根本不知道两年前瑞士修改了规定,所以按照搜到的过时信息就编台词撒谎;2、瑞士医生爱上沙白了,于是为了她不惜违规违纪被取消行医资格;3、DIGNITAS机构看着沙白太漂亮太有思想和才华了,于是不管有没有诊断书,宁可违法也要赐她一死。换点正常人的思路,后两种可能性,我认为99.99999%不存在。
因此,唯一存在的可能性,就是沙白根本没见过DIGNITAS的医生,至少没见过第二次,所以她拿不到诊断书,根本就死不了。
因此,她这几十个视频,从头到尾全都是在扯谎。她去瑞士是旅游,而不是去安乐死。确实有很多东西死了,但绝不包括沙白,人家活得好好的,多半正在欧洲玩呢。瑞士属于申根国,拿到瑞士签证,意味着可以在欧洲29个国家来去自如。
死掉的,是公众的认知能力,是大陆媒体人的脑子。
来源:七使2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