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顾问: 郭 国 岭
终 审: 剑 影 紫罗兰
二 审: 杨 祖 刚 日冉海天 陈宏志
子 墨
编 辑: 紫 罗 兰 子 墨 美 儒
初 审: 芬芳百合 周其河 魏 龙
清溪婉悦
作者风采
杨祖刚:
心 路
(小说连载)
作者 杨祖刚
编者按
80年的夏天,骄阳似火,烤得大地发烫。知了在枝头烦躁地不停地鸣叫,似乎在诉说着这个炎热的季节。柳志行,一位民办初中语文教师,怀着对新学期的期待,脸上漾着笑容走进了教师会议室。然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公社文教谢干事的一句话,让他的世界瞬间陷入了黑暗。
“本学期县局分配两名本地的大专生来我校任教,,现学校老师超编了,柳志行老师是来学校最迟的一位,经过学校的再三考虑,决定辞退。”公社文教谢干事的声音平静而无情,仿佛一把利剑,刺痛了柳志行的心。他的脸上写满了惊愕和疑惑,眼神中透露出无法置信的神情。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柳志行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沉重无比,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得无法动弹。他的内心像是被一场暴风雨席卷而过,混乱而无助。他不明白,自己如此热爱教育,如此努力工作,为什么会得到这样的结果?
会议室里老师们的目光纷纷投向柳志行。他感到自己像是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人,柳志行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突然,他从座位上站起来,挺起胸,头也不回地走出教室。
随之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猛地快步向前冲去。终于,他来到了距离学校一里路的姑溪河边,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突然,他看见河堤有一块大石头,他毫不犹豫地双手捧起它,只见石头沉甸甸的,仿佛承载着他所有的不满和怨恨。他双手紧紧托起石头举过头,然后,他使出全身的力气,将石头猛地扔向河中。石头在空中急速飞行,带着他的愤怒和绝望,然后“扑通”一声落入水中,溅起了高高的水花。
那一刻,柳志行的情绪得到了短暂的释放。柳志行坐在堤埂的草坪上,双手抱着头,眼睛望着姑溪河水流动时形成的漩窝将一株株漂浮的水草吞入水下,厌恶地重拾一块石头狠狠砸向深深的漩窝。看远处平时青黛如玉的大青山今日却像卧着怪兽,面目狰狞。
在这烦恼愤怒过后,一年前的情景不由地浮现在柳志行的眼前。
79年的春夏之交的一天中午,柳志行吃完中饭来到教室正准备做作业。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教室的宁静。柳志行抬起头,看到一个神色惊慌的亲戚飞奔而来。亲戚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和悲伤,让柳志行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亲戚的话语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让柳志行的世界瞬间坍塌。“你父亲在采石场出事儿了!他在排除哑炮时,哑炮突然……”柳志行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亲戚。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心中充满了悲痛和绝望。
柳志行的父亲柳德圆,是一个勤劳善良的人。他平时总是默默地关心着柳志行的成长,用自己对这个独生子特别怜爱的方式为儿子撑起一片天。儿子生下后,从小到现在父亲从没有骂过更没有打过他。而现在,父亲突然离去,柳志行感觉自己失去了最坚实的依靠。他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当柳志行拖着如同灌了铅一样的双腿来到血肉模糊的父亲尸体前,柳志行跪伏在父亲的胸前,声嘶力竭地哭嚎:“爸爸,你怎么啦?我和妈妈今后怎么过啊!”
埋葬了父亲,柳志行重新回到学校,他想忘掉这不幸的家庭变故,好好复习功课迎高考,只有高考金榜题名才能告慰父亲的在天之灵,才能让病重不能下地干活的母亲后半生有个依靠。然而父亲的音容笑貌始终缠绕着他,他根本无法静下心去学习,那年的高考他名落孙山。
柳志行的父亲柳德圆与母亲荷花从小青梅竹马。随着年龄的增长,父亲柳德圆长成膀宽腰圆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的小伙子。母亲荷花出落的像自己的名字一样,修长的身材,娇好的面容,望人前一站就像一朵出水芙蓉。这对年轻人在双方父母的撮合下终成眷属。一年后,柳志行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出生了,有人说柳德圆的儿子出生日不吉祥,日后恐有大灾大难。柳德圆可不管这些闲言碎语,在柳志行满月时,招呼全村人都来吃喜酒。凡是在柳德圆家喝酒的人十之八九都醉了,柳德圆几乎敬了所有来客一人一杯酒,醉得满屋子又唱又跳,见人就说我有儿子了。满月酒过后,荷花出现全身关节酸痛的毛病,去县医院治疗,医生说这病是月子里下冷水过早造成的。随着病情加重荷花数年以后行走只能靠拐扙了。
柳德圆觉得自己没有照顾好老婆,让她落下这一生折磨人的病痛,心里常内疚,从此家里家外一切的活儿柳德圆一人全干了。那时大家在生产队挣工分,女人不管老少,身体健康或体弱多病都要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儿,柳德闺就是不让自己的老婆荷花下地干活。有一年“双抢”(抢早稻收割,晚稻插秧),柳德圆的生产队长在大队召开“双抢”誓师大会上表态,一定在立秋前保证将全队二百亩早稻收割上场晒干入粮仓,并将二百亩双季稻的禾苗一亩不剩栽插完。这个态表得铿锵有力,赢得与会者热烈鼓掌,大队支部书记当场表扬了这个队长。队长心里明白,这个任务根本完不成,表个态走过场罢了。柳德圆这个村上三分之一的男人在大队,公社,或城里任职,是全大队干部最多劳力最少的生产队。队长想尽办法动员老幼病残者下地干活,动员到柳德圆家,队长说,双抢”就是抢时间,立秋后栽下的稻秧是没收成的,你老婆荷花在这期间一定要在秧田里坐在板凳上拔拔秧苗。柳德圆说老婆有病,大热天叫她下地干活不是要她命吗?队长甩出一句话,要命也要下地。柳德圆回了一句,你要是逼我老婆下地,我就和你拼了。有个好事者把这事报告给大队领导,大队领导派出专政小分队把柳德圆绑到大队,可柳德圆就是不倔服地说,打死我,也不让有病的老婆下地干活。队长急得团团转,没想到柳德圆这么犟,田里等着用人干活,这么关着哪行?队长不得不到大队请求领导把柳德圆放了。从此再也不提荷花下地干活的事了。可柳德圆也知道队长是出于无奈,也不生队长的气,干活时豁出命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
春夏秋三季柳志行母亲日子好过些,寒冬腊月来临,母亲荷花怕冷,不是窝在被服里就是捧着火坛(取暖的器皿)不离手,十指不沾阳春水。每天一到晚上父亲柳德圆总是先上床,用自己体温捂热了被子才让母亲荷花上床。上床后,父亲总是将母亲的一双冰冷的脚抱着捂在自己的身上。夜里母亲下床解手时父亲将媒油灯点亮,把衣服披在母亲身上,生怕母亲冻着,周而复始。
随着柳志行长大去县城读高中了,荷花治病都需要钱。生产队的挣工分得来的收入根本无法维持家庭的开支。那年公社采石场招收采石工,每月能挣四十多元。为了这个家,柳德圆去了采石场当了一名爆破手。没想到一年后柳德圆排哑炮时炸了个粉身碎骨。
柳志行在高考失利后,痛定思痛,想过复读一年,可如今父亲不在世了,谁服侍母亲?唯有自己。复读不成,只能认命做一个农民,正当柳志行苦闷不堪时,公社初中一名老师患重病不能继续任教了,于是学校邀请柳志行去中学担任初二的语文老师,这喜从天降,柳志行别提有多高兴。他第一天上课在同一班一连上了三节课都不知累,还是校长来告诉他占用了别的老师上课时间时,才不好意思地走出教室。
渐渐的柳志行认为教学是一项神圣而充满挑战的工作,他可以通过传授知识,激发学生的兴趣和潜力,影响他们的未来。
但教学的过程并不轻松,充满了各种挑战和困难。但柳志行以积极的心态迎难而上,他努力学习教育知识,不断提升自己的教学能力。在与学生们的互动中,他感受到了自己的价值和成长,内心充满了满足感。
在教学的同时,柳志行总能挤出点时间复习高中学过的知识,他知道自己心中有一个梦,有机会他要圆梦!
正当他对未来充满希望时命运却又一次对他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既然被学校辞退回家,就不得不重新务农。想想自己就要过那面朝黄土背朝天,早起晚归,辛勤劳作,收入却微薄得可怜,想想今后这日子如此艰难困苦,真是不寒而栗啊。如今他的母亲病得只能靠拐扙在家里移动。文教谢干事这句“学校决定辞退”的话像一块巨石将自己的理想抱负击得粉碎。现实让他再一次感到迷惘甚至绝望。
傍晚时分,柳志行从河堤的草地上站起身懒惰地极不情愿地望家走去。天黑柳志行推开门,家里漆黑一片,他开亮了电灯,来到母亲床前,“妈妈,我回来了。”妈妈说:“这么晚才回来,学校有事吗?”柳志行说:“是的,有事,妈妈,我给你做饭。”说完柳志行急忙去灶房做饭,生怕母亲问他什么事回来这么迟。饭后帮母亲洗漱,安顿好母亲后,他自己沉重的倒在床上,满脑子毫无厘头的想这想那,时间一长头脑发胀,于是他烦燥地在床上不时地翻转身子,他也不知何时才睡着的,但他依稀记得,在梦里仍然在教室里上着课,好像有学生说,柳老师不是我们的老师怎么又来了,又好像与公社文教谢干事争吵,总之梦魇缠绕着他。
第二天清晨柳志行醒来,头脑昏沉沉身体软绵绵的,他想多睡一会儿,但他知道平常这个时间该起床了。如是他强迫自己像往常一样翻身下床,做好早饭服侍过母亲,他就扛着一把薅草的锄头下地去了。柳志行没有把自己被学校辞退事告诉母亲,他不想母亲为他难过伤心。柳志行明白,被辞退既成事实是无法改变的。他想外出闯闯,可重病的母亲一天也离不开他,他不能丢下母亲不管,况且父亲生前多次对他说:志行,你母亲是因为生下你过早的下冷水干活落下的病,你要好好地孝顺你母亲。”如今父亲不在了,自己又没兄弟姐妹,母亲的饮食起居只能靠他,外出闯闯这条路显然不通。那他只能在自家的责任田里侍弄,他和母亲生活就全靠这三亩水田及一亩旱地了,父亲在世从来不让他干农活,如今现实清楚地告诉他不干农活就没饭吃。下地干活别人行我一定能行,柳志行生性不服输。劳动也许能消释他心中的痛苦,他知道时间是治疗心痛最好的良药,既然命运无情地对待自己,对待这个本是不幸的家庭,不管怎样,生命存在日子总要过的。
他顶着烈日不停地拉动锄头,一棵棵杂草在他面前倒下,汗水湿透了他的衣服,昨夜没有安稳地睡觉,现在全身酸痛,人疲倦不堪,手掌起泡了,痛得钻心,但是他咬着牙没有让手中的锄头作稍微的停顿。他这样倔犟拼命的劳作分明又透露出他心中的不甘。
柳志行中午没回家吃饭,平时母亲一天只吃两顿。渐渐的太阳已偏西,柳志行心里想,薅完这一垅就收工。这时,只见一个穿着白色衬衫戴着用麦秸编织的草帽的女人正向他走来。她走近了柳志行,微笑着对他说:“志行哥,天热不能蛮干,当心中暑。”柳志行在这无法忍受的苦闷中又在拼命干活近乎拆磨自己的时侯,邻村的从小学一直到初中毕业与自己同学的胡菊花突然出现让他惊喜万分。那年他俩初中毕业,胡菊花未考取高中,回家务农,柳志行去了县城读书。渐渐地就没有联系了。今天胡菊花突然出现,柳志行不由地想起他和胡菊花读书时的往事。
胡菊花和柳志行是68年那年上小学一年级时在一个班上。胡菊花家是64年城镇居民第一次下放到农村的,母亲爱珠30多岁才生下她,父母视她为掌上明珠,百般呵护。父亲胡纯道十八岁时加入国民党三青团。就这三青团的身份解放后他被定性为历史不清的人,政府一直没有安排他工作。胡纯道长得细皮白肉,身体细长像个女人,解放前在城里的一家杂货店做伙计,人精明得很,挺会做生意,杂货店的老板非常器重他,为了留住他的心,不让他跳槽,不惜将自己17岁的女儿爱珠许给了他。胡纯道是块做生意的好料,可在农村干重体力活不行,干农活挣得工分是最少的,有时背着人在外地做些那时政策不允许的小买卖,被人告发常受到大队干部训斥。于是胡菊花父亲就隔三差五的请大队领导到家里喝一顿酒,胡菊花母亲长得挺精致,穿戴整齐,人又和气,做的一手好菜,几回一吃,大队干部对胡纯道做生意的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样胡菊花一家三口日子过得挺滋润的。六七年冬天胡纯道被贫下中农当作投机倒把揪出来挂牌戴高帽批斗,并加了一条罪行利用老婆的美色腐蚀大队干部,就这个莫须有的罪名让胡纯道吃了不少苦头。胡菊花从小受到父亲批斗的影响,性格内向,不爱说话,是个胆小害羞的女孩。
柳志行根正苗红,父亲柳志圆生性刚烈,是一个不怕人不怕鬼的庄稼人。柳志行潜移默化受父亲的影响,是一个敢打敢拼的男孩。
上小学时,有一天,胡菊花在放学回家的路上,被一群调皮捣蛋的孩子围住了。他们嘲笑她,推搡她,向她身上吐唾沫,并喊着打倒投机倒把分子胡纯道。胡菊花感到非常害怕,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蜷缩身体哭泣着。
就在这时,柳志行出现了。他看到了胡菊花被欺负,在路边拾起一根树棍冲了上去,用木棍指着那些调皮捣蛋的孩子说:“她是我表妹!你们再欺负他,就吃我一棍!”
那些孩子看到柳志行手中举起的树棍,吓得飞快的逃走了。
胡菊花感激地看着柳志行,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柳志行看到她可怜楚楚的样子,睁大眼睛握紧拳头对她说“别怕,以后有人欺负你,我就揍他。”
从那以后,柳志行上学走到胡菊花家门口就招呼胡菊花一起上学并放学一道回家。有一次柳志行还把胡菊花领回家,喜得父亲柳德圆欢喜的说:“这小姑娘长得水灵,就给我家志行做媳妇吧。”那时他俩小,不知什么媳妇的意思,都咧着嘴笑呢。打那曾想欺服胡菊花的孩子们再也不敢作弄她了。渐渐的胡菊花也变得活泼了许多,真的把柳志行当作表哥叫唤了。
想到这些,柳志行望着站在面前的胡菊花还是有些激动的说,“叫你表妹还是老同学?”胡菊花胸脯起伏着不加思索就脱口而出:“当然叫表妹了。”俩人不由地都笑了起来。
夕阳西下,余晖染金,如诗如画的晚霞映照在大地上。
胡菊花的出现,无疑在柳志行最痛苦的时带来无比的温馨。她像雨露滋润着柳志行趋于干涸的心田。
柳志行与胡菊花并肩漫步在农田小路上,他们的身影与这片美丽的田野融为一体。
微风轻拂着稻田,稻田里弥漫着清新的稻香。
柳志行面带微笑,眼神中透露出对大自然的喜爱,微微仰着头,他似乎忘记昨天那令人尬尴与窒息的场景。胡菊花伴着柳志行静静地走在一旁。就这样他俩不知不觉地来到姑溪河边。柳志行走到昨天他扔石头的地方停住了脚步。他昨天搬起石头时发现有一簇发黄的小草,被石头压得东倒西歪。而现在被搬掉石头的小草经过一夜露水的滋润与白天阳光的沐浴,居然叶子变绿挺立起身子,在微风中轻轻摆动,像是在向他们招手。柳志行俯下身,轻轻抚摸着小草,感受着小草顽强的生命力。不由地在心里感叹,人的成长有时也需要好的外部环境啊!
“志行哥,听说你被学校辞退了,今后你怎么打算?”胡菊花轻声问了下柳志行,柳志行被这一问从沉思中拽回到现实,凄然地一笑随即便说:“还能怎样?你不是看到了,做个农民呗。”。胡菊花深情地望着柳志行说:“我知道你不甘心,你有才,要不是你爸突然离去,你那年就能考取大学的。”
(责任编辑:紫罗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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