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梯:丁二狗官场笔记

文化   2025-01-12 20:30   山东  

第一章

夜已黑,厚厚的围墙内,传来一瓢瓢的浇水声。

精力旺盛的丁永昌叼着一根竹制的牙签,在街道上游荡着,听到这声音脚步一顿。

丁永昌,十七岁,原本应该读高中的他,因为去年的一场山洪,父母双双去世,家财被不怀好意的亲戚瓜分,从一个前途光明的高中生,迅速的退化成了一个二流子。

夜晚的游荡,是他每晚的必修课,为的只不过是能够活下去。

明天的粮食还没有着落,所以甭管是谁家的,只要能够搞到,他都会不择手段。

只不过他的运气有点差,围着整个梆子峪转了一圈,也没捞到什么东西。

正感到失望的时候,便听到了这个女人的哼唱声。

声音是从村长家门里传出来的。

院子的一脚有着淡淡的灯光,昏沉沉的,并不是很明亮。

可此刻却像是黑夜中璀璨的指明灯,吸引着丁永昌慢慢地走近。

浇水声越来越响,那些水穿过围墙底下的暗沟,直接流到了街上,流到了丁永昌的脚尖前。

那是村长家的厕所兼洗澡间。

这样的洗澡间,整个梆子峪只有村长家有,这是人尽皆知的。

里面都是用白的刺眼的瓷砖铺成的地面,在梆子峪,那是首屈一指的豪华。

下意识的看了看周围,丁永昌便借助着一旁邻居家的老榆树,“蹭蹭蹭”几下爬上了墙头。

他就像是一只狸猫一样匍匐在墙头,慢慢的向那亮着灯光的地方爬去。

农村的女人一般都比较健壮,但是村长丁大奎的老婆甄美丽是个异类。

因为丁大奎家的土地根本不需要甄美丽去侍弄,村里有的是巴结丁大奎的人,这些人都是先把丁大奎家里的庄稼收割完才会忙自己的庄稼,所以甄美丽基本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这便造就了她尽管已经三十多岁,生了两个娃,可身材依然是那么好。

甄美丽似乎听到了声响,突然抬头看向了对面的墙上,就看到好像有什么人的影子。

“啊……”尖叫声瞬间划破了夜空。

丁永昌“噗通”一声,直接从墙上摔了下来,飞快的借着夜色逃窜着。

村长已经纠集了一帮人打着手电在村里找他。

于是丁永昌直接上了卧虎山,躲在了这个他认为是安全的地方,一个树洞里。

夜还在继续,外面的声音也渐渐的轻了下去。

丁永昌能够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声,还有逐渐平息的狂乱心跳。

村子里的灯光慢慢减少,整个梆子峪再次沉寂在黑暗里。

这个时候,山里的露水开始重了起来,丁永昌蜷缩在一个稍微大点的树洞里,远处即是进山的唯一的一条路。

他不敢睡,也不敢回家,生怕那些人去他的家里守着,就等着把他抓起来。

就在这时,汽车的灯光刺破了山里的黑暗。

拐外的车灯一下子将昏昏欲睡的丁永昌惊醒了,他听到了两个人说话的声音。

“你这是去哪儿啊,天这么黑,咱还是回去吧。”

一个女人坐在一辆桑塔纳的副驾驶上,对身边一个很富态的男人央求道。

“老是在屋里没意思,老霍不是去县里执行任务了吗,我带你出来散散心。”驾驶座的男人坏笑道。

“卧槽,不就是看了一眼吗?还开车来找老子,真是小气!”丁永昌骂了一句,想钻出树洞向山上跑。

可此时,汽车居然停下了。

丁永昌身形一顿,猫在那里不再动弹。

等到眼睛适应了新的黑暗之后,他也没有看到有人下车来。

于是丁永昌的胆子又壮了起来,重新窝回了树洞里。

远处的汽车灯光灭了,可是车内的灯光打开了,在这山里就像是鬼火一样,影影错错,丁永昌心里不禁打起鼓来。

这辆车是干什么的?

第二章

过了很长时间,那辆车里的人依然没有下来的意思,丁永昌虽然不知道这辆车是干什么的,但是他知道,能开得起车的人都是有钱人,趁着这夜黑风高的,干么不干他一票,这样也能把明天的饭钱解决了。

于是猫着腰,慢慢向那辆车走去,昏暗的车内灯光里,丁永昌看到了他一生中最向往的一件事,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这辆车里的人改变了他的一生。

他隐藏在路边的树丛里,拨开一丛丛的枝条,隐隐看到了两人在汽车的后座上抵死缠绵。

“现在的有钱人真是会享受,家里搞不完,还到野地里来搞,真是有意思”。丁永昌自言自语道。

看看周围黑漆漆的夜,丁永昌从树丛里钻出来,慢慢的向汽车走去,直到离汽车还有几米远时,他看到了终生难忘的场面,而且他也喜欢上了那个动作。

就在丁永昌欣赏这难得一见的春宫图时,男人一头栽在女人胸前栽倒,一动不动,开始时,女人还没有意识到什么,但是随即感觉不对劲,于是拍着男人的脑袋。

“大鹏,你怎么了,醒醒啊”。可是男人一动不动,这个时候男人一百八十多斤的身体压在她身上体重,她根本就动不了,并推不开,狭小的空间里,想要出去变得极为困难。随着时间推移,她开始有了窒息的感觉,这个时候,求生的欲望高过了一切,明知道这里不可能有人,但是她还是拍打着车窗,艰难的发出求救的声音。

丁永昌犹豫了一会,直到快要听不见声音时,他才意识到可能真有危险了,于是上前一把拉开了车门,里面的女人当时吓了一跳,这里怎么会有人,但是快要死的人能得救,这是多么值得庆幸的事情,而且新鲜的空气使她意识到自己得救了。

借着灯光,眼前的这个女警让丁永昌大吃一惊,因为这个女人他认识,正是镇上的户籍警,虽然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但是去年自己为了高考去办身份证时就是这个女人给办的,所以印象深刻。

“你看什么,快点帮帮我”。女警看到这个半大小子居然这么毫无顾忌的看着她,心里很恼怒。

“哦,他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快点让我出去,压死我了。”

经过一番折腾,终于将女警给拯救了出来,她急忙拿出自己的衣服穿好,这才注意到还有一个人没有救过来呢,不由得啊的一声,坏了,这要是传出去我可怎么办啊

“快把他拉出来,快点”。女警很着急的说道。

丁永昌看着拉出来的这个胖子,五官端正,但是由于肥膘太多,整个人显得很臃肿,不由得又回头看看身边着急的女警,心想,这女人什么眼光,长这么漂亮居然找这样的男人,真是瞎了眼了。

“你,看看他怎么回事?”女警慢慢挪到胖子身边,却不敢伸手去摸他,丁永昌本想一走了之,但是看到女警带着哭腔的求助,他又不忍心了。

丁永昌看了看胖子,用手指伸到胖子的鼻子下面,感觉到还有呼吸。

“应该死不了,还会喘气呢”。丁永昌很肯定的下了结论。

“真的吗,大鹏,大鹏,醒醒啊,寇大鹏……”女警一边喊,一边用手扇着胖子的脸蛋。

“寇大鹏?乡长不是也叫寇大鹏吗?难道这家伙是乡长?”丁永昌一个机灵,这下可坏了,乡长野合的事情让自己知道了,自己还能有好啊,不行,赶紧走,于是慢慢的向后退,可是刚想拔腿就跑时,居然被一块石头绊倒了。

“你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女警对跌倒在地上的丁永昌喊道。

后来丁永昌才知道,估计两人在车里的时间长了,由于车窗紧闭,车内空气不足,而寇大鹏的运动量又大,缺氧导致昏迷,要不是丁永昌,估计两人都得窒息而亡。

不一会,寇大鹏悠悠醒转,满眼迷茫的看着身边的两人,当看到丁永昌时,眼睛里更是不可思议的神色。同时还有震惊,于是看向女人,女人摇摇头,示意他什么也不要说。

“姐姐,既然寇乡长醒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丁永昌说道,他不说这句话还好,说了这句话,寇大鹏怎么能让他走呢,于是使了眼色给女人。

“年轻人,别忙着走,坐下来我们说说话”。寇大鹏说道。

丁永昌虽然年轻,但是小说没少看,他知道这个时候最有可能发生的就是杀人灭口,于是他蹲在不远处,看着这一男一女,随时准备拔腿就跑。

第三章

“你是哪个村的?”寇大鹏眼睛里散发出浓浓的杀机,即便是旁边的女警看了也是心悸不已。

“梆子峪的。”

“这大半夜的你不在家里睡觉,跑山上来干什么?”寇大鹏奇怪的问道,他怀疑这是有人在跟踪自己。

“在村里惹祸了,我们村长在找我,找到了非打死我不可。”丁永昌没什么心机,实话实说道。

“村长,你是说丁大奎,你怎么惹他了。”寇大鹏心里一阵恼怒,这个丁大奎惹这么大个孩子干什么,他还不知道要不是这个孩子,他今晚就有可能英勇殉职了。

“嘿嘿,偷看他媳妇洗澡了。”丁永昌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

“啊,哈哈……。”一听是这理由,寇大鹏不禁笑了起来。

“小伙子,我们做笔交易好不好?”

“交易?”

“对,今晚的事情你不要和任何人说,我给你一笔钱,你说个数吧,只要我能拿得出,我就给你。”

“我不要钱,我也不会说出去的。”

“不行,你必须要,不然的话我怎么能放心呢。”寇大鹏笑的有点奸诈,但是这种表情丁永昌是看不到的。

“不要。”

“必须要。”寇大鹏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

“那,能不能换一样,我不要钱?”

“你想要什么,说吧。”寇大鹏脸色缓和了一下说道。

“我想当警察,就像警察姐姐一样,穿这样的衣服。”丁永昌指着旁边的女警说道。

“当警察,你真是想得出啊,你以为想当就能当啊,不行,换一个。”

“不,我就要当警察。”

“你……”寇大鹏一时气结。

“要不先让他当个联防队员就行,糊弄糊弄就过去了。”旁边的女警小声的对寇大鹏说道。

“好吧,你多大了?”

“十八岁。”

“好,明天到乡里找我吧。”

得到肯定的答复,丁永昌一跃而起消失在黑夜里,妈的,老子以后是警察了,丁大奎你要是敢惹老子,老子就把你抓起来,我还要天天看你媳妇洗澡,妈妈的,原来老子还是有福的。

“你怎么能让他去当警察呢。”寇大鹏对身边的女警说道。

“这样的人,只要用好了,就是一把利剑,而且我们又不能杀人灭口,只有牢牢的抓在身边,他才能守口如瓶,你给他一笔钱,让他尝到了甜头,三天两头来要钱怎么办。”女警悠然叹了口气说道。

“你说的也对,只是把这小子弄到联防队,那可就天天在你家老霍眼皮子底下了,万一那天说漏了嘴,那不是更糟吗?”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你倒是说说看。”女警不满的白了一眼寇大鹏。

第二天一大早,丁永昌穿上自己最好的衣服就上路了,晨曦里,梆子峪隐藏在淡淡的雾气里,站在山头上,回望自己的村子,丁永昌大喊一声:

“梆子峪,老子还会再回来的,老子要过人上人的生活,去你妈的丁大奎。”

清晨很静,有几个起得比较早的老人隐隐听见了这句话,直到回荡的声音消失在茫茫大山里,这是丁永昌想了一夜的结果,他不想再混下去,上天给了他一个绝好的机会,他会利用好这个机会,他要出人头地,这一点是无可置疑的。

昨天自己救的那个男人真是乡长,一大早,衣冠楚楚,领导派头十足的寇大鹏出现在办公室里,而办公室门口就是诚惶诚恐的丁永昌。

“寇叔叔,早上好。”丁永昌一个立正,还行了一个军礼,其实警察也是这么行礼的,从现在开始,他就把自己当警察了。

“你是?”

“我是丁永昌啊。”丁永昌心里暗骂一句,要不是老子救了你,你这会能站在这里,还装作不知道。

寇大鹏心里一阵恶心,心里恨不得杀了这个家伙,可是没办法,田鄂茹说的对,为了这件事杀人实在是不值得,只要将这家伙攥在手里,有的是时间收拾他。田鄂茹就是昨晚的那个女警。

“哦,小丁啊,进来吧。”

丁永昌跟着寇大鹏进了屋之后,马上给派出所长霍吕茂打了个电话,然后看着丁永昌,不一会,丁永昌就被盯得有点胆战心惊,暗道,难道这就是官威。

“丁永昌,你记住了,给我把嘴巴闭紧了,要是让我知道你胡说八道,小心你的狗命“。

“寇叔叔,您放心,我这嘴巴可是最紧了,保管不会说出去,可是要是别人从别的渠道知道了,你可不能怪我。”丁永昌嬉皮笑脸的说道。

“你要是不说不会有人知道的……”寇大鹏恨恨的说道,这个时候进来一个身穿警服的人。

“乡长,您找我?咦,丁永昌,你怎么在这里?”来人很奇怪的说道。

“你们认识?”寇大鹏奇怪的说道,心里不由得很忐忑起来。

“乡长,这小子是梆子峪的一个二流子,整天的偷鸡摸狗的,抓了好几次了。”

“好了,霍所长,过去的事就不要说了,我今天找你来就是为他的事。”丁永昌的劣迹让寇大鹏有点脸红。

第四章

半个小时后,丁永昌跟着霍吕茂回到了派出所,看着一脸兴奋的丁永昌,霍吕茂心里不禁一阵好笑。

“你小子,老实给老子交代,和乡长是什么关系?”霍吕茂冷着脸说道。

“乡长的老婆是我表婶,就这么简单,所长,你可都看到了,我叫乡长表叔的。”丁永昌也是一脸的认真模样,这让霍吕茂这个警察有点拿不准了。

“哼,你小子以后给我老实点,别打着警察的旗号出去惹事,不然的话我立马扒了你的皮,不管你是谁的亲戚。”

“那是那是,所长,以后我就是你的兵了,你指到哪里我就打到哪里。”

“嘿嘿,我怎么瞧着你小子穿上警服也是一个流氓啊。”

“哪能呢,我真是想做一个好人的,所长,你就看我以后的表现就行了。”丁永昌指天发誓。

联防队员就是警察里面的临时工,主要是干一些警察不好下手的事情,出了事,就说这事是临时工干的,开除了事,所以丁永昌还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工作那是朝不保夕的,还以为端上了铁饭碗呢。

“张强,你过来。”一进派出所,霍吕茂朝一个民警喊道。

“所长,有什么指示?”

“努,这是新来的联防队员,叫丁铁柱,不对,叫丁永昌,给他找身衣服,以后就是一个锅里抡马勺的弟兄们了,照顾着点。”

“好咧,丁铁柱同志,走吧。”

因为丁永昌以前因为偷鸡摸狗的被带进来好几次了,所以这里的几个民警和联防队员几乎都认识他。

“我叫丁永昌”

“是,丁永昌同志。”张强笑嘻嘻的搂住丁永昌向后院走去。

没办法,以前自己的名声太坏了,真名已经没有人记得了,至于为什么叫丁铁柱,那是村里一个同龄的孩子和丁永昌一块洗过澡,发现丁永昌那个男人的本钱真是够大的,像根铁柱一般,所以还有个诨号丁铁柱。

“嫂子好。”丁永昌跟着张强正郁闷不已的时候,对面来了一个女警,仔细一看,赫然就是昨晚那个女警,田鄂茹也看到了丁永昌,心里不禁有点忐忑,再想到昨天晚上自己几乎都被这个年轻人看遍了,脸刷的就红了。

“你好,这是谁啊?”

“哦,嫂子,这是我们新来的同事,叫丁永昌。”

“我叫丁永昌,嫂子好。”丁永昌也有样学样的叫了声嫂子。

“你好,再见。”

看着一身警服的田鄂茹扭着屁股走远了,再联想昨晚那香艳的一幕,丁永昌的脚步有点走不动了。

“你小子想什么呢,小心所长扒了你的皮。”张强看到丁永昌一直盯着田鄂茹的身影不动弹,不由得有点上火,一巴掌打在丁永昌的头上。

“张大哥,这个嫂子是谁啊?”

“这你都不知道,这是所长的老婆,你可不要再露出刚才那幅色相,所长可是一个醋缸,小心打翻了淹死你,以前有个家伙不知道这是所长的老婆,竟往跟前凑,所长知道了,直接就开了。”

“什么,这是所长的老婆?”丁永昌张大了嘴,那个样子真是震惊无比,妈的,原来如此啊,为什么所长没发现他的老婆被乡长搞了呢,不好,这要是知道了,还不得出人命啊,所长可是有枪的,想到这里,他的脑袋不由得一缩,万一所长知道了,这可真是不是我说的。

上班后的第一天,丁永昌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去了,他的脑袋里反复出现的就只有两个镜头,一个是乡长和田鄂茹在车里……一个是所长拿着枪将乡长的脑袋打爆了。

“你怎么不回家?下班了。”一个脆生生的又熟悉无比的声音传到了丁永昌的耳朵里。

“我,我,嫂子,这里管饭。”丁永昌一下子跳了起来,因为来的这个女人正是田鄂茹。

“扑哧,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能吃了你。”

“可是所长能。”

“提他干什么,吃饭了吗,要不跟我回家吃。”

“不,不敢。”

“去吧,你们所长在家里做饭呢,你是乡长的亲戚,我们请你吃个饭是应该的,走吧。”虽然说得很好听,但是语气里威胁的味道还是很浓的。

田鄂茹在前,丁永昌落后半个脚步,跟在后面,一声都不敢吭,因为他发现,自己来这里并不是多么明智,好多危险时刻都有爆发的可能。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贱女人。”田鄂茹的话仿佛来至天际却又清晰无比,令丁永昌不敢回声。

“问你话呢。”田鄂茹转身说道。

“不,没有,我想你一定有您的苦衷吧,我小,不懂这些。”

“是吗,你不懂吗,可是我看你昨晚的眼睛那是瞪得溜圆啊,说,你昨晚看到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看到,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丁永昌带着哭腔说道。

看着丁永昌像个孩子一样眼泪汪汪的,田鄂茹竟然心里有点不舍起来,就在街口的转角处,这里是个死角,没有人能看得见,田鄂茹拿出一张纸巾给丁永昌擦了擦眼睛。

田鄂茹的动作,使得她的身体靠的丁永昌近了些。

被衣服包裹的身材,让丁永昌心里不由得火热起来,却也跟着吓了一跳,连忙左右看看是否有人。

第五章

“我相信你不会乱说,只要你不说,我以后不会不管你,你现在还是一个联防队员,不是正式工作,只要有机会,我会帮你转成正式的,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不要给别人说,好不好。”田鄂茹温柔的在丁永昌的耳边低语。。

“好,我不乱说,我谁都不说。”

跟着田鄂茹回家吃了一顿饭,虽然做的饭很是丰盛,但是丁永昌一声不敢吭,味同嚼醋,难受的很。

“喂,你这小子,在单位不是满嘴跑火车,就你能吹吗,今天这是怎么了,害羞了?”霍吕茂所长很不客气的挖苦道。

“所长,嘿嘿,你做的饭真是太好吃了,我一直在吃呢,自从我爸妈去世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饭了,要不是找到乡长这个远房表叔,我今天的饭都不知道去哪里找呢。”丁永昌虽然说得很轻松,但是霍吕茂和田鄂茹两口子听得那是一阵心酸。

“兔崽子,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以后没事就来家里吃饭吧,不过院子里的柴禾你可得都给我劈好了,哦,还有水缸里的水,也得给我挑满了,我们家吃的都是山泉水,去对面山沟里的泉眼处挑。”

“哎,好,所长,我都能办到。”

田鄂茹心里暗暗叫苦,这是什么事啊,怎么还给招到家里来了,原本想施点小恩小惠稳住他,没想到居然招到家里来了,这可怎么办,这个时候也不能出言反对啊。

吃完饭,丁永昌就回到派出所宿舍睡觉去了,这里管吃管住的生活,他很满意,还主动到值班室和张强聊了一会天。

“霍吕茂,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说是请丁永昌吃顿饭,表示下我们对寇大鹏的亲戚的照顾就行了,你干么要让他时常到家里来啊,你什么意思,他不是男人啊,你经常不在家,他来这里算怎么回事啊?”

这句话说到了点子上,丁永昌和寇大鹏是什么关系,她心里清楚的很,什么乡长亲戚啊,屁,那都是交换,万一时间一长,丁永昌和霍吕茂关系好了,指不定丁永昌就会把自己的事情透给霍吕茂,那不是给自己招灾惹祸吗。

“你怎么了,他还是个孩子,他能干什么?”

“你什么意思,他不能干什么,那别的男人就能来干什么对不对,霍吕茂,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田鄂茹得理不饶人。

霍吕茂低头吃饭,不再和这个女人争吵。

入夜了,田鄂茹静静的躺在床上生着闷气,而霍吕茂则将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的钻进了被窝,伸手将田鄂茹搂进了怀里。

“你干什么,我累了,没兴趣。”

“嘿嘿,老婆,没兴趣也要创造兴趣,我算过日子了,这两天可是你的关键日子,不能浪费了。”

“什么关键日子?”田鄂茹问道。

“当然是受孕的关键日子了,我昨晚还担心今天赶不回来呢,要不然又得挨到下个月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怀上。”

“你说什么,这两天?”

“是啊,你看你,自己的日子都记不住,快来,我现在很硬啊。”说着霍吕茂将田鄂茹的睡衣扒掉了,可是田鄂茹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她在想昨晚的事,寇大鹏这个王八蛋为了自己的享受,从来都不戴套,弄得自己回来吃避孕药。

两人都不再说话,而霍吕茂躺在被窝里还在不停的折腾,希望它能坚强一点,但是最终没有成功,黑暗里传来一声叹息。

霍吕茂曾经因公负伤,摘掉了一个肾,从那时候起,他们的夫妻生活就谈不上质量了,可以说连起码的满足都不能达到了,这是田鄂茹的感觉。

天色微明,霍吕茂被院子里铁桶叮当的声音吵醒,随后就是倒水入缸的声音,不由得探起身向外看去,正看到丁永昌光着膀子,穿着短裤往水缸里倒第二桶水。

“这小子,还挺实在的。”霍吕茂又躺下睡觉了,而田鄂茹却起床了,推开门,正好看到一身腱子肉的丁永昌转身离去继续挑水。

朝阳照在丁永昌身上,除了肩头一道被扁担压得有点红肿的地方外,其他的地方沟壑林立,一块块肌肉条条块块,很是结实,田鄂茹突然嘴里有点发干,而这时仿佛是有感应一般,丁永昌回头看了一眼田鄂茹,笑了笑走出了家门。

煮海为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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