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女儿朵朵粉嫩的小脸,姜光明嘴里倒抽一口凉气,心一横,把朵朵抱起来放在腿上。
朵朵闻到了奶味,就扬起小脸,在姜光明的胸前拱来拱去。
找准目标后,朵朵猛的一吸,姜光明不禁一抖:一个月科的孩子,怎么这么大的力气?
她的乳头反复裂口、流血、结痂,仿佛上刑一般。
姜光明刑警出身,她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受的伤可不少,她不是一个怕疼的人。可是这么一个小人却让她疼出了眼泪。
徐康看姜光明的脸色,感受到了她的痛苦,他半真半假地对朵朵嘟囔:“使那么大劲干什么,难不成你长大了也当女刑警?
对这个前夫,姜光明不欢迎也不拒绝,既然他说他是孩子的爹,有责任和义务照顾孩子的妈,那就让他来吧,这样自己的妈还能轻闲一些。
姜光明看了徐康一眼:“你是不是后悔娶了我这个女刑警?”
徐康说:“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那你为什么会喜欢别人呢?”
“我不是喜欢别人,我只是想有人和我说说话。”
姜光明扭了下身子,把背对着徐康。
姜光明告诫自己别再提以前的事,可是自己还是忍不住。
她怀里的朵朵以为妈妈不想给她吃奶,就狠狠地咬住了,姜光明忍不住惨叫一声。
徐康关切地看过来,却被姜光明制止了——他们已经不是夫妻了,他不好再看人家的隐私。
喂完了奶,姜光明连累带疼,已是一头的汗水。
徐康递过一条干净的毛巾,姜光明默默地擦着。她心里懊恼:自己一向坚强,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脆弱!
她向来最看不起软弱的人,在她和徐康相处的时候,她也见不得徐康的软弱。
所以当徐康向她诉苦、抱怨的时候,她都会责怪徐康:“一个大男人,这点事算什么呀”。
姜光明的心思都在快速破案、抓捕疑犯上,家里的事都入不了她的心。
久而久之,徐康也不再和她说东道西了。但很会做家务,总是把家打理得井井有条。
徐康有了红颜知己,一年多的时间,姜光明竟一点没有察觉。
姜光明执意与徐康离婚,一是她不能忍受被判,二是她在外办案,徐康竟然在她眼皮子底下作案,这简直是对她的侮辱。
姜光明对徐康,除了恨还是恨。
但是她在坐月子的时候,还是接受了徐康的照顾。她习惯了这种照顾,也想明白了,这是对她恢复有利,对孩子有利的事。
徐康再怎么也是孩子爸爸,疼和罪都自己受了,他挨点累是应该的。
趁孩子睡着了,姜光明也想躺下睡一会儿,就让徐康走了。
但是胀痛的乳房让她辗转难免,她也体会到了自己此刻的软弱。
她不允许自己软弱,但是也坚强不起来。
她拿过苏真真送她的陶艺欣赏着,看着那母亲紧紧抱着婴孩儿,想着当母亲的不容易,竟感性起来,有种想哭的冲动。
那一刻,她仿佛理解了徐康的软弱:再刚强的人,也有软弱的时候。
她反思自己在婚姻里的表现,觉得自己的心完全不在家面,也没有真正关心过徐康,也没有照顾过徐康。
姜光明仿佛理解了徐康,不再恨他。但是,她还是不想原谅他。
姜光明迷迷糊糊地睡着,被胀奶疼醒,还觉得自己浑身酸痛、发冷。
她喊月嫂,月嫂一摸她额头,“呀”了一声:“怎么发烧了?我给孩子爸爸打电话吧,让他带你去医院。”
姜光明本不想找徐康,可是老妈最近身体不好,身边也没有再合适的人了,就没有说话。
月嫂根本不等姜光明表态,就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放下电话还没到15分钟,徐康就上气不接下气地来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