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纪实】高敬亭与卫立煌的代表停战谈判纪实

时事 2024-11-06 00:45 安徽

编发||拂晓哨位（fxsw2021）

作者||刘健身推荐||王皇义

以智克彼以理制胜

——高敬亭与卫立煌的代表在岳西青天畈停战谈判纪实

◎何耀榜

1937年7月，坚持大别山三年游击战争的红28军，遵照党中央停止内战、一致抗日的指示，代表鄂豫皖地区的红军部队同国民党卫立煌部在岳西青天畈举行谈判。这次谈判，从7月15日开始到28日签字为止，历时13天。

谈判之前

西安事变后，蒋介石口头上答应抗日，一回到南京，立即背信弃义，任命卫立煌为“豫鄂皖剿共督办公署督办”，进驻金家寨，下设岳西、信阳、经扶（今新县）3个办事处，从1937年2月中旬开始，对鄂豫皖苏区进行了“三个月秘密清剿”。反动派指挥了8个师和独立5旅，共38个团兵力（不包括三省的保安团和民团）对坚持在鄂豫皖苏区的红军、游击队、便衣队，采取步步为营的碉堡政策，将其部队分为堵击、追击两部，企图迫使我军疲于奔命，然后聚而歼之；同时在地方上运用分割包围，逐片肃清，辅之以保甲连坐、移民并村等手段，以割断人民与红军的联系，企图困死红军，饿死游击队、便衣队。与此同时还提出了“砍尽山中树，挖断红军根”的反动口号，野蛮地在苏区成片伐林，放火烧山，欲使我军无栖身之地。

三个月的秘密“清剿”过去了，但英勇的红军、游击队、便衣队不但没有被消灭，反而神出鬼没地战斗在敌人的心脏，把敌人打得晕头转向，不知所措。最后不得不悲叹鄂豫皖苏区是“人红、心红、连土也红三尺！”

快速反应

就在敌人对鄂豫皖苏区进行“围剿”之前，我党中央以民族利益为重，发布一系列诸如《抗日救国十大纲领》《告全党同志书》和《论民主共和国口号》等重要文件和指示，但由于鄂豫皖苏区远离延安，无法了解全国形势和获得党中央指示。直到“七·七”事变前后，红28军政委高敬亭在鄂东才获得党中央有关国共合作、共同抗日的指示。于是他立即率部队从鄂东回到皖西革命根据地中心——鹞落坪，寻找皖鄂边特委何耀榜。与此同时，何耀榜通过潜山工委关系也获得了一份与高敬亭所得相似的文件，准备去鄂东找高敬亭。不久，这两位战友在岳西县的蛇形岗山头上的南田村胜利会面了。他俩互示党中央文件，确信无疑后，立即召开有关主要人员会议，商讨执行中央指示的具体方案，并决定派何耀榜同志为我方正式代表，与国民党谈判。于是他们以红28军名义，写了公函给卫立煌，派交通员金孝广同志送至国民党岳西县第3区公所碉楼，信封横书，上写：岳西县第三区区公所速交卫立煌督办收。

按照当时国民党的官场文牍，不但信封不能横写，而且“速交”应写“转呈”，“收”字要写成“钧启”才行。更讲究的是要忌名讳，现在居然把“卫立煌”3个字直不愣愣端将出来那还了得，加上落款又是“红28军缄”6个字，碉堡上的敌人，见了大惊失色，更不敢怠慢，连忙将信送到区公所。当时区长李德保不在家，区员汪汉臣接到这封来信，诚惶诚恐，一面打电话向县里报告，一面派专人送信至岳西县政府。

当天中午12点钟左右，何耀榜接到回信：“高敬亭先生，我方愿意形成谈判。兹派我方代表赵先生前来，请您们最好派人到蛇形岗碉楼，作第一次交谈。”落款是：“鄂豫皖剿共督办公署岳西办事处”。

高敬亭、何耀榜推测敌人这样快速反映，准是岳西办事处接到三区电话后，就迫不及待地想以相谈为钓饵，把高、何二人诓进碉楼，加以拘捕，因为这个时候“活捉高敬亭者赏洋5000元，活捉何耀榜者赏洋2000元·····”的布告，还在到处张贴着呢！高、何二人分析了形势之后，决定派何耀榜前去蛇形岗，与赵接头，以示诚意。

义正辞严

何耀榜带着10名战士下了山，1个小时后来到了蛇形岗，在离敌人碉楼不远的凉亭里坐了下来。10名战士在四周警戒，何耀榜抽着卷烟，装着乘凉休息。

1支烟未抽完，蛇形岗碉楼里出来了1个人，走到凉亭自我介绍道：“我是本区的区长、姓李，您贵姓？”

何耀榜机警地回答：“我是红28军82师的警卫队长，姓吴，特前来会见赵先生的。”

“哦！请稍等片刻。”李区长急忙返回碉楼，又从碉楼里引出一个全副武装的军人来到凉亭，并介绍：“这位是岳西办事处的联络参谋赵先生。”

赵参谋轻蔑地说：“你们的何代表呢？不见他，是不能谈判的。”

何耀榜说：“我是奉何代表的命令来和你们接头，并不是谈判，你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向何代表转达。”

“那好”赵参谋把手一扬：“交一挺重机枪500元，轻机枪150元，盒子枪100元，长枪80元······”

“这不是谈判，是做买卖。”何耀榜站了起来，厉声打断了赵参谋的话，“国难当头，应以民族利益为重。你回去问问卫立煌，他是真谈判，还是假谈判？是想当亡国奴，还是想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国共两党丢掉旧恨，团结抗日，才是中国唯一的出路！”

正在二人越谈越僵的时候，李区长快步从碉楼里又来到凉亭：“赵参谋，你的电话。”赵参谋去接电话，李区长对“吴队长”说：“我刚才打电话给方少石县长，报告了你们交谈情况，方县长说：“卫督办有令，不管在任何地区，如果有高部发起谈判，当地军队不得发生武装冲突，地方政权不能制造麻烦，而且还要供应给养。所以方县长要赵参谋去接电话。”

何耀榜说：“我党是为了共赴国难，才提出停止内战，团结抗日的主张。刚才那位赵参谋，简直是胡说八道，想要我们投降，真是白日做梦！”

这时候赵参谋匆匆跑出来，神色变了，心有内疚地对“吴队长”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了解上峰意图，差点坏了事。办事处等着我迅速回去，失陪，失陪了。”

“请便！”何耀榜说：“有关谈判的事，就由李区长转达。谈与不谈下午6点钟，要有明确的回答！”

两手准备

何耀榜从蛇形岗回到南田，等候已久的高敬亭信步村头，迎上前说：“自你走后，我一直用望远镜看着你们，那里每个人进出，我都看得很清楚。身上被汗浸透了，也不知道热，直到你们上了山，我才放心。”

进屋后，何耀榜迫不及待地把接头的经过，一一向高敬亭作了汇报，然后说：“由于谈判是我们主动提出来的，敌人措手不及，派来的人没有准备，不是真来谈判的。一方面，他们以金钱、官位来引诱我们，试探我们的态度；另一方面，企图以军事力量来威胁我们，使我们在谈判中屈从于他。现在敌人知道我们在这里，很可能要来包围。为了军政委的安全，最好请你带交通队和手枪团的一部分，回到鹞落坪。这里由我来应付！”

高敬亭说：“你的分析我很同意，但我不能走。和谈在即，大敌当前，不管有多大危险，我们都得在一起，情况万一紧张，我们就共同对付。我的意见，立即派人与潜山工委取得联系，叫他们把所有的便衣队、游击队调到我们周围，开展活动打击敌人。”下午6点整，李区长准时到了南田。他在老远就看到“吴队长”，便打着招呼：“吴队长，吴队长，方县长来了电话，叫我来看看何代表。如果何代表在这里，卫立煌可能派他的随身少将高级参谋刘纲夫先生和政训处处长丘国珍，同贵军进行谈判。不知何代表能否接见我？”

“吴队长”笑了笑说：“我就是何耀榜！”

听他这么一说，李区长大吃一惊，吁了口气说：“王修身很反动，你们在这里不能说完全没有危险，还望加意提防。”

何耀榜点点头：“谢谢您的好意。”

李区长接着说：“何代表，请你相信，我是信阳人，是董必武老先生的学生，虽然脱离了革命，但人在曹营心在汉。自从当了区长，就和本区的便衣队有联系······我来时准备了一些东西，不敢叫老百姓送，离这里只有几里路，请何代表派人抬回来。”

锣鼓声中

16日下午，岳西县政府遵照卫立煌的指令，派了民政科长刘雨果，还有一名《岳西周刊》的记者，押着100多挑子酒、肉、鸡蛋、香烟、电池等物品，浩浩荡荡，锣鼓喧天地来到了南田。

多少年来，岳西人民遭受了多少次“围剿”“清乡”的灾难，然而和平到来，谈何容易！

“报告军政委！王修身的3个旅，已经全部调来了，正在赶修工事。”

“报告军政委！安徽省保安团，把蛇形岗一带里外包围了四层！”

午夜了，又是情报：“便衣3队正在第三、第四两道包围之间，与敌人交火。”

军情紧急，高敬亭一手挽着何耀榜说：“出去看看。”在一座高高的山峰上，高、何二人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敌情，纵目四周，只见远近的山头上、河谷里，到处是飘动的篝火，影影绰绰可以看到晃动着的敌人身影。高敬亭说：谈判有可能成功。不过，这样打，就怕我们自己的伤亡太大。何耀榜说：“不会的。我们的战士打麻雀战是有经验的，他们不会硬攻，估计伤亡不会大。”

独立团政委陈明江前来报告：“潜山县工委吴云霞同志在离此地约15华里的望家岭，被敌人捕去。”这消息顿时使高、何二人的心情沉重起来。

红28军与中央的联络点只有两个：一个在九江，一个便是潜山工委。在这即将谈判的关键时刻，敌人重兵压境，高敬亭和何耀榜倒不在乎，而突然搞掉这个联络点，使他们失去与党中央的联系和外援力量，不由得感到陷入孤军作战的境地。

这时岳西县第三区境内，红军和游击队员总共只有156人，四周敌人却是13个团，共万把人。不走，难道束手就擒，坐以待毙；突围，谈判已拉开了架子，难道半途而废！经过研究，最后高敬亭决定：“立即做好突围准备，敌人如果真谈判，明后天应该有正式代表来。如果仍然不来代表，就说明敌人在玩弄花招，我们就不再跟敌人纠缠。”

诚意可嘉

7月19日清晨，从蛇形岗碉楼里缓缓向南走来两个人：一个是李区长，一个是郭副官。郭副官是安徽省政府派来协助谈判的代表，他本是皖西保安司令部办事处的一名副官。16日到达岳西，17日到三区区公所和李区长一道会晤过何耀榜。

郭副官不像赵参谋那样的盛气凌人，先是寒暄一番，接着表示：“我是为了国家的命运，民族的存亡，真心实意来参加谈判的。因为贵军在安徽省地区和卫立煌先生举行谈判，所以南京国民政府要安徽省政府派人前来协助，这是我的任务。我愿意在双方正式代表没有正式接触之前，先与何先生随便交谈一下。”

何耀榜见郭副官的谈吐举止带有诚意，便向郭副官讲述了红28军对谈判的诚意；指出督办公署岳西办事处那位赵参谋的威胁，王修身的32师和安徽省保安团的重重包围，以及国民党的正式代表至今尚未到来等等。然后一针见血地说：“国民党对这次谈判是毫无诚意的！”

郭副官表示说：“这些是应该国民政府负责的。不过我不是正式代表，只能把这些问题传达给岳西办事处。”郭副官在告别时，又表示：“请何先生放心，谈判是会成功的，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是全国军民的呼声。无论如何，我将搭桥到底。”

何耀榜与郭副官、李区长在蛇形岗碉楼会晤后，再次向高敬亭作了汇报。为解决谈判中出现的问题和便于行动保密，高敬亭决定化名“李守义”，以“军政治部主任”的身份，亲自与敌人周旋。今天，听说郭副官和李区长又要到南田来，所以决定亲自接见他俩。郭副官和李区长来到南田后，高敬亭决定先由何耀榜接待。郭副官对何耀榜说：“卫立煌先生的正式代表刘纲夫先生，同32师师长王修身，前天从太湖出发，昨日已到达岳西。岳西办事处昨晚来电话：请何耀榜代表去岳西谈判，由我和李区长相陪。”

何耀榜思索一下说：“叫我到岳西去谈判是可以的。但必须有个条件，我走以后，这里还有部队和高政委派来的军政治部李主任，为了防备万一，你们要叫32师和保安团的部队后退20里。如果不后退，那就不是真心实意地谈判，很可能是别有用心，叫我怎好轻易到岳西去呢？”

郭副官表示说：“如果32师和保安团退后20里，贵军是否停战和退后呢？如果可以，我愿意现在就去交涉。”

“郭先生，这个村子只有几家老百姓，我们已经住了5天，加上贵军对我们的包围，各方面都很困难。所以我们决定在今天上午10点钟左右转移驻地，原想通知贵军，现在你们来了正好，如在转移时发生麻烦，一切可得由贵军负责。”

“何先生，贵军转移驻地时间，最好改在11点，保安团是省的，我可以直接和皖西保安团司令部办事处联系，叫他们后退；至于32师，我还要同王修身商量。他如果不退兵，发生了问题由他们负责，我立即赶来告诉你们。如果退兵，我和李区长12点钟再来。”

11点钟，高敬亭和何耀榜站在山头上，果然听到敌军的集合号声。只见四面的敌人一股股地集合，向后退去，12点钟，郭副官和李区长冒着酷热，兴冲冲地向南田走来。

衙前初谈

衙前地处天堂中心。1936年1月，岳西县政府成立后，县治也设在这里，四乡居民听说红军代表要来衙前谈判，人人举手加额，奔走相告，竞相探望。

20日8时，何耀榜威风凛凛地跨上一匹枣红马和郭副官、李区长从三区出发，沿途群众夹道欢迎。何耀榜颇有感触地对郭副官说：“人心思和已久，我们不能逆历史潮流而动！”郭副官点点头道：“兄弟我也久有此意！”

11点多钟，3人缓缓地走进岳西县城，只见岳西县城南边的沙滩上，黑压压地人群一大片，红旗招展，锣鼓喧天，这是县里的工、农、兵、学、商各界人士组织的欢迎队伍，他们从10点多钟开始，就列队等候。方县长立即上前迎接，何耀榜下得马来，向欢迎的人们频频致意，缓步入城。

中午，由方县长下请柬在县政府大厅举行午宴。在大厅上，何耀榜与刘纲夫、丘处长见了面。何耀榜告诉刘纲夫：“高敬亭已去鄂东，和谈由李主任负责，我则向李请示汇报。”刘纲夫听后有些怀疑。

下午，双方代表在县政府后面凉棚里，就停战、部队集合地点、番号、供给等问题，作了初步交谈。下午5点半钟，卫立煌与何耀榜直接通了电话。卫立煌在电话上说：“······第一，对方既有诚意，我立即下令我军各地停战；第二，关于贵军集合地点问题，我认为九河一带较为中心；第三，贵军的番号，是两党中央决定的问题，以后再讲；第四，贵军集合后的供给问题，暂时由当地负责，以后仍由两党中央决定；第五，为了实现谈判和停战，我的意见是双方组成代表团，再共同组织停战委员会，起草委员会所有谈判中达成的协议，都要形成文字，由双方同意后签字。”

俟后，何耀榜与刘纲夫确定，在我军控制区——青天畈上青小学正式举行谈判。明日动身，后天开谈。

达成协议

双方从22日在上青小学正式谈判起，一共谈了6天。这期间，高敬亭以“军政治部主任”身份始终参加和领导了这次谈判，何耀榜则以正式代表身份与对方展开舌战。谈判伊始提出停战问题，李主任大都同意。对集中红军、便衣队、游击队及所需时间，双方大有距离。对方借口以抗日为重，形势已不允许我们慢慢集中，而我方则坚持非半年不可。我方为什么这样坚持呢？因为敌军虽已撤退20里，但我方仍处在被围之中，为不中敌奸计，故我方采取拖的办法，坚持非半年不可。在双方坚持不下的情况下，刘纲夫只好提出：“为了真诚救国，我愿在散会后即请卫督办在几天之内撤走围剿部队。”谈判至此，气氛有所转变。

不久，卫立煌回电说：“为了表示诚意，我已令11路军全部和25路32师一个旅撤围北上。对方有诚意，亦应在一个月内尽快集合完毕，出发抗日。”刘纲夫拿到复电，再次赴汪家祠堂，32师政训处丘国珍勉强地陪刘前往，参谋处赵参谋则因双方在集合时间上有距离，怕翻脸，托词不去。这次谈判开始首先由刘纲夫传达了卫立煌电话内容，但对集合时间问题，仍是讨论焦点，经多方反复商谈后，我方同意最多不得超过3个月，集合地点决定在黄安七里坪。问题解决，大家推举李区长按照双方所能达到而不属全国范围的可以载入条款原则，起草了条文。在一字一句斟酌删改后，达成了停止内战，一致抗日的协议。条文通过宣读，双方无修改和补充意见后，决定由汪恭颖誊写4份，除上报各自党中央外，并在全区范围内广泛宣传，共同遵守。

九河签字

为了庆祝谈判成功，双方决定在红军临时集合点的九河，举行签字仪式。1937年7月28日，九河的朱家大屋分外欢腾，门前悬灯结彩，稻场上搭着高大的戏台。上午8时整，双方代表在经久不息的锣鼓鞭炮声中，步入朱家大屋客厅，正式举行签字仪式。

这天，高敬亭以“军政治部李主任”身份，出席了签字仪式。双方代表签字结束后，又是一阵阵锣鼓声、鞭炮声。午间，红军代表何耀榜设宴招待了刘纲夫一行。“李主任”趁着酒兴，即席高谈。刘纲夫推测到：所谓“李主任”者，既高敬亭。于是他频频举杯把盏，与“李主任”、何耀榜喝个不停。

散席后，刘纲夫为了证实“李主任”即高敬亭，提议拍照留念。摄影时“李主任”特将头微偏，但别人看到照片，仍认识这就是高敬亭本人。鄂豫皖区的和平谈判是一场极其严肃、激烈的斗争。从这场斗争中可以看到，作为红28军的最高领导人高敬亭，在历史转折关头，保持了高度的原则性和警惕性，坚决执行了党中央关于在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中保持独立自主的正确路线。从后来确定黄安县七里坪作为集结整编部队的地点看，也反映了高敬亭深谋远虑和正确的战略思想。高敬亭与卫立煌在大别山岳西县青天畈的谈判，从时间上来说，是坚持南方8省游击战争部队最早，也是很成功的一次。

何耀榜（1909~1964)1928年参加革命，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历任赤卫军班、排、连、营长及中国工农红军罗山独立第25军团长，红25军74师222团团长，中共豫东南特委书记、皖西特委书记，红28军82师师长、政委，中共鄂东地委军事部部长、游击总队副总队长，新四军第5师第3纵队司令员兼政委，鄂东军分区司令员，鄂豫边区第一军分区司令员，河南军区副司令员兼第6军分区司令员，豫东南军分区司令员，中原军区独立第2旅副旅长，大湖北大悟人，别山区工作委员会书记，湖北省第一至第三届政协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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