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说光的样子
就像真理恐怕不是时空的起源或终结,而更可能是时空本身,爱情也并不重在故事的开端或者结局,而在于这首叙事诗本身。
光,基于对自然科学的基本认知和素养,当代人自然不需要给它蒙上一层神秘面纱,但假设回溯两千年,爱在西元前,光的一切都是透明的,似在眼前又触不可及。亚里士多德在《论灵魂》(De Anima)指出,颜色是通过光被看到的,而光自身并不是一种颜色,光更不是一种物体,因为它自身并不运动;光一方面是天体的存在方式,另一方面它让事物被看见。
濒死实验回光返照想象情景,图源网络
于是,或许真理之为光,光之为澄明。
Eros是古希腊神话中的爱神,也被称为爱神丘比特(Cupid)。作为掌管爱欲的神,Eros被认为是促使人们陷入爱情和激情的驱动力,他的箭矢可以使人们迅速坠入爱河。
Eros,在《会饮》(The Symposium)中,被视为一种追求美和真理的力量。在柏拉图的观点中,爱不仅仅是对肉体的吸引,更是一种对智慧和真理的渴望,通过爱,灵魂能够从对个别美的欣赏升华到对绝对真理和智慧的追求。因而,Eros不止是爱欲的化身,更是促使人们不断探索更高层次的存在。正因为爱的存在,人们不再沉溺在对物质世界的依恋中,而转向了对理想世界的探寻。
《丘比特与普赛克》(Cupid and Psyche),雅克·路易·大卫(法国,1748–1825)。图源网络
于是,或许中学时代谈恋爱之所谈,即叙说光之所叙说。
“今でもあなたはわたしの光”,时至今日你仍然是我的光(来自《非自然死亡》片尾曲《Lemon》)。中学时代,关于知识与命运的煽动性言论此起彼伏,颇有一种“Chaos is ladder”的感觉,理智在与狂热的竞争中不免偶尔落于下风,然后就是周遭欢饮带来一人独醒的局面。迷子们正当要开始对知识与真理产生误解,受Eros眷顾的幸运儿,一箭破云串联起了两颗孤独又不甘孤独的心脏。从疑惑自己为何会如此在意某人以及与某人相关的所有,到无论高山还是低谷全心全意地关心一个人,他与她的青春再次出现了追寻的火种,相互澄明,彼此照亮。
经验性地来看,所谓的长辈/过来人通常是会条件反射般地认为中学时代的恋爱是另一种Chaos,劝导误入歧途的羔羊不可不务正业,经不起推敲的当然是他们这个擅自下定的结论,很遗憾,它显然也是一个经验性的结论。不需要强调“从来如此,便一定对吗?”这一灵魂的拷问,更不需要提醒中学时代的你才是旭日朝阳,只要内核不从真善美之理想离心,看似离经叛道的选择终究会成为一生中不可或缺的伟大决定。
“一杯伏特加,加冰块、青柠汁、姜汁啤酒,哦,最重要的——再来点爱。”(杰克·威尔斯,《赛博朋克2077》)一杯酒的配方,一个传奇故事。姜汁、青柠、vodka是选择带来的叙事色彩,故事本身永远少不了你撒播的那份爱。
电影《李米的猜想》剧照,李米烧掉方文给其写的信件。图源网络
故事会有结尾,爱却不会湮灭。
最后附上樋口爱老师的《一路小心》歌词节选:
掴んだ手を振り払って
甩掉曾经紧握的手
強さと孤独を手に取った
获得了强大与孤独
大きく羽ばたき空の向こう
展翅翱翔飞向天空的另一侧
やっと今手が届いた
如今终于触手可及
わたしの胸に耳を当てて
侧耳贴我胸间
あなたはずっとここにいる
原来你一直存在于这里
日漫《进击的巨人》剧照,艾伦为三笠围上围巾。图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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