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创鑫,男,汉族,1972年12月出生,大学文化,籍贯广东潮阳。1994年7月汕头大学中文系毕业。目前就职于汕头市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自幼喜欢阅读书籍,小说、诗歌、政论等,无论题材均喜阅读,虽囫囵吞枣却能一贯坚持。对文学兴趣浓厚,尤其喜欢唐诗宋词,虽不求甚解阅读之时也尝做思考。工作读书之余偶有所感,喜欢随笔录下,虽无甚文采,却皆真情实感。
忆 父 亲
夜深人静的时候,父亲音容笑貌经常会清晰出现在我面前。对我来说,父亲就像夜空中闪亮的一颗星星,不曾消失。父亲是传统农民,但父亲又不单只会干农活,他会很多门手艺,也会做点小生意。在上世纪70、80年代,只有这样,才能勉强养活一家人。在那个年代,父亲和母亲要养活一家八口人,现在想起来,实在是太难了。生活是如此艰辛,父亲一个人挑着一个家庭,默默前行。父亲能种地,并且专业,曾经种出一亩一万斤的潮州柑。他还会作豆腐豆干,做潮汕粿条,打肉饼,卤鹅卤鸭,还会捕鱼,那一行当有钱赚他就干。在我印象中,他就像永远停不下来的发动机,起早摸黑一直在干活,想方设法赚钱养家。我们兄妹一共四个人,也不知什么原因,都能读书,在那个年代的农村也算是很难得。但四个人的培养就苦了父母。记得我大妹90年考上汕头幼儿师范学校时,左邻右里都劝父亲说,要培养就培养我一人,培养女儿到时也嫁出去,不如让我大妹辍学出来打工补贴家用。我还清晰的记得,父亲很坚定的说:“考不上是没办法,考上了就是借钱也要培养”。那时家庭经济是如此困难,支撑父亲培养我们四个人的信念,我想肯定是父亲希望我们能够顺利走出农村,还有对子女深沉的爱和无声的付出。就这样,在父亲母亲的努力下,我和三个妹妹都很很刻苦,最后均顺利完成学业,有了稳定的收入。父亲不善言辞,但很是严厉。在农村家里只有我一个男孩,就是所谓的独苗,许多家庭在这种情况下都会对男孩特别偏爱甚至溺爱。但父亲和母亲从小就对我十分严格,该干农活就干农活,该帮忙干家务就干家务,从不溺爱,有时犯错了,他会毫不客气的责备我,严厉批评我。他对我母亲说,对孩子一定要严格管教才能教育好,对孩子的爱要爱在心里,不能爱在脸上。长大后,我十分感激父母的严格要求,如果说,我性格有某些优点的话,那一定父母严格要求的结果。其实,任何一个孩子内心深处都不安份的,需要父母和家庭的严格要求和引导,才不会把路子走偏。我还记得,在读初中、高中时,多少个寒冬之夜,我和父亲分头坐上一辆手扶拖拉机,各押送一车潮州柑去普宁洪阳挨个收购站推销的情景,等果实卖完,回到家里一般都是一两点,沿途都是山路,夜晚开车甚是危险,寒冬腊月寒冷刺骨,父亲知道我比较独立也能吃苦,所以很早把我当大人使用,我也很早就体会了生活的艰辛,干活从不偷懒,并且对妹妹们特别照顾,所有的重活累活都抢着干。我性格吃苦坚韧部分,肯定是父亲严格要求的结果。我明白,他同千万中国式的父亲一样,虽然不苟言笑,却把对我的爱化为对我无声的信任和严格的要求。在父亲的带领下,一家人虽然日子过的比较艰辛,但也是其乐融融,十分和谐。日子在辛勤的劳作中一天天过去,直到1993年中,父亲突然发觉身体不舒服,到医院一查,患上了食道癌,在左邻右舍、亲朋友好的支持下,父亲顺利完成手术,并且效果良好,在他住院的50天,我都陪在他身边,全心全力照顾父亲,我也突然之间意识到责任重大,仿佛一夜之间就长大了。那时,我还在读大一,学校给了我最大的支持,同意我请假去照顾父亲。在医院照顾父亲50天,我看出他对我很是满意,也很是欣慰,这段时间也是我给父亲最大安慰吧。父亲回到家里休养,那时,我们兄妹几个还没完成学业,父亲生病期间,家庭开支和培养我们的费用全部向亲朋好友借的,经济上压力可想而知。在最需要静养的时候,父亲却迫不及待的重新上岗,做起了生意,加上当时我工作上还没落实,父亲心急如焚,内忧外患,终于,1994年4月10日,不宜操劳的父亲因干了重活,原来动手术的刀口崩裂,突然急性大出血,永远离开了我们,那年,他才48岁。一辈子辛劳的父亲来不及留下任何遗言就离开了我们,当时,在他身边的只有我在读初中的小妹,我还在学校参加毕业考试。父亲的英年早逝,成为我一生永远无法弥补的伤痕和遗憾。父亲在生的时候,他对我们兄妹几个满怀希望,他坚信我们会有出息的。他生前有个朴素的愿望,等我们在汕头找到工作,他会和母亲来到汕头,找个地方做点小生意,与儿女们欢度晚年。人生充满无数遗憾,父亲这个朴实的梦想随着他的逝去变成永远的遗憾。写到这里,我已经不禁热泪盈眶,对我来说,父亲虽远离我们而去,却永远活在我们心中,我只能做最好自己,告慰父亲在天之灵。
广东诗人(gdsrj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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